段亦寒打開車門坐在駕駛位,側過頭又看了眼白洛依。
見她扭過頭看向窗外故意不看自己,段亦寒微微皺眉,輕輕的俯身扣住她的腰肢。
白洛依身子一僵,伸手一下抵住他的胸膛,“你幹什麼?這裡可是公交車站!”
男人眉間一挑,“你的意思是,不在公交車站就可以……是麼?”
白洛依臉上一紅,“段亦寒,你混蛋!”
段亦寒撇撇嘴,白洛依只聽見“咔嚓”一聲,男人戲謔的聲音傳來,“切,你還真把我想成流氓了,我有那麼可怕麼?我是幫你係安全帶!怕你待會被我甩出窗外!”
“那我還巴不得,你最好快點把我甩出去,省的我倆看見彼此都覺得膩歪!”白洛依重新側過臉去,面上已經泛着圈圈嫣紅。
段亦寒看着她有些微紅的臉頰,小巧的鼻以及粉色的嘴脣,不覺得傾身就吻了上去。
白洛依只覺得脣上一重,一個冰涼的物體便壓在了她柔軟的脣線上。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正欲推開他,男人的脣已經離去,嘴角還掛着得逞的笑意。
“我就是喜歡和你膩歪,而且只和你膩歪,怎麼了?”
“你……你無恥!”白洛依狠狠抹了把嘴脣,一臉的慍怒。
而段亦寒,則是一腳踩下油門,纔不管身旁早已氣急敗壞的女人,很快啓動車子。
白洛依沒想到段亦寒這個混蛋居然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車子開得像FI賽車一樣。
當她下車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扶住旁邊的梧桐樹狠狠地吐了一地的酸水。
“既然難受,爲什麼剛纔不說?你的身子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差了!”男人拍着她的背,心裡有點後悔,微微皺着眉頭說道。
其實他剛纔還是有注意到她的,但是總想着讓她能對自己求一次繞,服一次軟。
可是這個倔強的女人,明明已經難受到小臉煞白,她卻寧死咬緊牙關,攥緊拳頭不講一句話。
最後還是他實在看不下去,所以半路纔給停了下來。
女人側過面,狠狠的瞪向男人,“我有什麼好對你說的?你少在這裡佯裝好心,我這樣還不都是被你害的!”
這個臭男人,虧他有臉說出這種話,怪她身子不好?她身子變成如今這樣,到底是怪誰!
“好吧,我知道我錯了,如果不是你態度這麼硬,我也不會這樣,上車吧,這次我開慢點!”段亦寒輕輕扶着她的胳膊。
這次白洛依倒是沒有躲開,他心裡一喜,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笑意。
這樣才乖嘛!這樣的女人才比較可愛!
上了車,段亦寒重新看向白洛依,見她仍然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他也只是略微撇下嘴,並沒有多麼在意。
這次段亦寒終於沒有再把車飆起來,還打開了通氣窗,白洛依覺得呼吸稍微順暢了點,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
“嗯,問你個問題……”段亦寒突然低語道。
白洛依擰了擰眉,“如果是關於我私人的事,我看你還是不要問了,因爲我不會回答!”
“我說你的脾氣怎麼變得這麼壞啊,我哪裡招你了?”段亦寒本就沒有耐性,再加上剛纔一直熱臉對着她,她倒好,不理不睬也就罷了,還盡往他身上潑冷水。
“我脾氣壞不壞也不關你的事!段總,你管也未免太寬了些,你還以爲我是當初那個任你蹂躪和欺負的白洛依麼?”
段亦寒越聽,眉頭擰的越緊,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白洛依,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難道就沒有一點點讓你覺得是快樂和幸福的地方?哪怕一點點?”
“呵——段總,你不覺得你的話很可笑嗎?什麼叫快樂?什麼又叫幸福?我對那些根本就沒有印象!”
“告訴你,那時的我,面對你,只有恨!”白洛依的目光突然變的凜冽起來。
“我恨不能咬破你的血管,看看你身上的血液是不是紅色的,段亦寒,你毀了我,你毀了我你知道不知道?而你現在竟然問我,我有沒有覺得快樂?你覺得我會快樂?”
“夠了!白洛依,就算我以前不對,也不是像你說的那般卑鄙無恥!”
“呵呵,你不卑鄙無恥?當初是誰強硬逼着我向你求饒結婚,又是誰強迫我懷上你的孩子,又是誰派人害死了我母親,又是誰要親手殺掉……看來段總五年來除了人更無恥以外,臉皮也是越來越厚了啊!算了,放我下車吧,我想段總的這頓飯估計也吃不下去了,何必彼此勉強,沒意思!”
白洛依說完,便開始動手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帶,做好隨時下車的準備。
忽的,一隻手伸了過來,扯住了她的胳膊。
白洛依一愣,看着車子還在開着,而身旁的男人卻已經側過頭來看着她,不禁心裡一緊,“段亦寒,你瘋了,你想我死也不用這樣,我死了也不想和你死在一起!”
“吱——”
車子猛然停下,男人迅速扯掉身上的安全帶,一把將身側的女人拉進懷裡。
“我沒有勉強我自己,白洛依,你給我聽着,我曾經是犯渾,是讓你受過折磨,但是我發誓,我只是派那個司機去看看你的,根本沒想過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你母親的死,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相信我!而且這五年來,我無時不刻都在忍受着沒有你的折磨,整整五年,難道這些還不夠麼?”
“如果你覺得還不夠,沒關係,我可以做到更多,只要你說的出,我就一定做得到,別說是什麼5%的股份,哪怕是十億,幾十億,甚至整個段氏,我都可以給你,但是請你不要再去逃避我,也不要如此污損我們在一起的那些過去……因爲……因爲曾經那麼長的時間,我會覺得,我們是幸福的……白洛依,你聽到了沒有!”
懷中的女人身子有些顫動,抵在男人胸膛的手也不自覺鬆動了下。
段亦寒已經感覺到她的變化,隨即更緊的將女人納入懷中,感受着她發間的絲絲香氣,感受着她身體薄涼的溫度,感受着她在他懷中的那種較弱姿態,他幾乎是感到有些眩暈。
“十億?幾十億?整個段氏?呵呵,想不到我這種殘花敗柳還能賣出如此好的價錢,真是讓人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