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的廠子在於小玲的掌權下沒見得有多好,沈悠一面與舒譯城史夫人這邊弄着補習班的事,一面隔岸觀望的一個姿態,想看看於小玲他們那邊究竟能支撐多久。
李浩的父親李遠山原先是YOYO玩具廠的合夥人,在廠裡的人員變動後,這些長期合作的客戶,很多都流失了。
李浩在參與補習班的事,同時也把他父親的那邊的想法動態也反應在她這裡。說那個廠面臨虧損倒閉當中,然而負責人一意孤行的想擴大市場,主做出口貿易。
沈悠聽罷有些可笑,她都沒敢做出口貿易,銜接海外,這是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口氣?放長遠目光是好事,但還得看看眼前的實際情況。愛做夢,就讓他們愛做夢就好了,她這邊可要動手了。
沈悠讓李浩做了個引薦介紹,抽空先去見了他的父親。
李遠山知道沈悠這個名號,一是聽他兒子說的,說是是舒譯城的媳婦,二是從聶遠海那邊得知的。關係說起來都是親的,卻都沒怎麼見面,也難得她能想着主動上門約了他。
“你怎麼不讓浩子把你們都約去家裡呢?在辦公室裡見多生硬啊。”
沈悠面帶微笑,晚輩一樣的給李遠山打了招呼了,拉近了關係,“到時候我和譯城再去您家裡拜會不就成了,在辦公室見面,是想和您談談一些合作計劃。”
聽罷,李遠山饒是琢磨了一會,但多半也是猜到了,直話問道:“你是想說,你那個玩具廠的事?”
沈悠點頭,“但那個現在不是我的廠,我二哥也因爲一些事把廠子讓別人接手了,我現在不過是想重新拿回來。”說明了想法。
與李浩的父親她是第一次接觸,其實從李浩的爲人看來,他的父親也是個值得相信的人。
雖說做什麼都都得留一手,但如果是需要求人幫助的話,沈悠還是覺得坦白點。
李遠山也跟着點了頭,“這個事其實我也聽聶遠海說過了,那你現在找我的意思是什麼?是想讓我出錢幫你把廠子收回來麼?”略帶一些緊張,有意問了一句。
聞話,沈悠又是一笑,“您這邊若是肯出手的話,少不了是有您的一份的,但其實我主要的目的,還是希望您這邊在我接手廠子之後,李叔還能繼續和我們這邊合作。”
現在這個廠子的估價不高,她可不缺錢。
李遠山一聽她原來是這個意思,心裡剛緊着的一塊鬆了下來,他這邊只是一個小公司,若是一下子對他開口的話確實不好回答,但她沒這個意思那就好說了。
“這個當然沒問題。只是現在這個廠的負責人一下子解除了合作項目,導致了不小的一些虧損,若是你接受了之後,能保證……”
“這個我給您擔保,損失多少,讓您翻倍的賺回收益。”沈悠打斷道。她有信心把這個廠子再弄起來。
時代發展趨勢還在繼續往前,只要有想法都可以成爲現實。而且這個廠原本在童裝市場上的趨勢是穩穩的,競爭力也不算大。但因此蕭條下來,着實讓人意想不到,可能二哥是真的被這些瑣事給纏上了吧。
李遠山這邊排開他兒子的關係因素,出於對自己公司穩妥的考慮,聽到這樣的大話,並沒有回答她。
沈悠見他的反應心裡也明白,李浩是李浩,李遠山是李遠山,果然是做生意的人,處處都透露着謹慎。
其實她也知道自己這是在談論一個未知的交易,她手上連籌碼都沒有,委實讓人難以信服,但她有她的用意目的。
“李叔您是在擔心我拿不下來那個廠子麼?”沈悠這邊開玩笑的問了出來。
李遠山被看穿,緩解尷尬的一笑,說道:“我聽浩子說過你是個厲害的人物,年輕有爲。”
這話也是夠婉轉的了,沒能相信到底是沒能相信,沈悠沒客套的接什麼話,繼續說:
“我聽說這個廠不只是和您解除了合作協議,還和好一些人也解除了,我也會去找那些人一一的溝通的。但我這邊也確實需要您的幫忙。”
聞話,李遠山擡了眼看了過來。
沈悠堅定的眼神,穩穩有力的對過一眼,“針對那個廠子對您這邊單方面的合作協議解除,我希望您這邊加大籌碼的去索要賠償,您看您有沒有這麼個想法。”
索要賠償的事是對他們有利的,李遠山這邊應該早有打算。
那個廠子的負責人現在高瞻遠矚好高騖遠,一旦眼前的這些人同時去索要賠償的話,他那邊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到時候她在出手拿下的話,可就不費一分一毫了。
聽着沈悠這一句話敲過來之後,李遠山的心裡確實被她點了一下。
玩具廠那邊單方面的對他們接觸了合同,給的理由其實不夠讓人信服的,許多合作的客戶想着索要賠償,但都被拒絕了。
他們都是一些小公司,確實也有一些公司上門說過賠償的問題,同樣也被一一的打了回來,導致他們這邊有氣無處發。
然而這丫頭的提議似乎是讓他們這些客戶聯合起來,一起討伐。這麼想來,的確也是個不錯的對策。
思慮之後,李遠山心裡微微認同的點了個頭,腦中也在下一刻突然轉念閃了一下,似乎明白她這麼做的意思。
她這是想利用他們,從而弄垮那個廠子,自己在收手過來啊,難怪她要提前來和他們談好合作協議,有這麼打的自信敢擔保。
把敵人得罪過得人累積成自己的盟友,果然這丫頭片子還是有些頭腦的。
李遠山此刻會心的一笑,頻頻點頭出來,"行啊,就憑你這個想法操作,這個忙還是要幫的。"
"哈哈,那就多謝李叔了。那以後還勞煩李叔多介紹一些生意夥伴了。"
“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