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譯城這邊在掛完電話後,又出現在了洗手間的門口,聽着沈悠在裡邊放着水,心裡動了一下,喉結也燥着上下動了動。
霸王硬上弓的衝動又在腦中涌了出來,他現在是有絕對的優勢去壓倒這丫頭的,但腦中的理智還是將這股衝動給壓了下去。
這要是攻上去了,她再一反抗,又受傷了,那他這輩子甭想贖罪了。猶豫之後,又老實的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沈悠完全想不到舒譯城現在會有這麼個想法,但她此時在浴室裡是真有些困難。
兩個手不能亂動,衣服倒是勉強的脫了,簡單的淋完浴之後,身上的水漬不好擦乾,順帶着一個腳滑,“啊!”又一次結實的摔倒在地。
舒譯城耳朵豎得直,聽見裡邊的動靜,一瞬的反應就衝進了洗手間。
見沈悠斜倒在地上,壓着一隻手臂,痛的直咬着自己的脣,心驚的立馬幫她抱了起來,“又傷到手了麼?”
沈悠痛的要哭了,哪管現在是個是什麼情況,只管點頭表示此刻的痛苦。
舒譯城忙將抱了起來先給她重新衝了一遍澡,擦乾之後給抱了出去,抱回了牀上。
緊着從頭到腳的檢查了一遍,看有沒有傷到其它地方,又忙着去拿來藥酒重新給她揉搓了許久。整個面部神經也繃的緊。
沈悠痛的心口都疼了,由着舒譯城幫着揉着。她這算是廢了,傷到手腕的那隻手有所緩解,傷到手臂的那只是真的有點問題。
“我的手要是不能動了,我一定恨死你。”話說她現在還要彈琴,教學生的,現在把她弄成這樣幾個意思?懲罰她?
“對不起。”舒譯城此刻老實的像個孩子一樣。她的手要是不好,他會比她更痛,也會自責一輩子的。
沈悠不想理會這個災星,想着自己衣服還沒穿,狠瞪了眼睛過去,“給我把衣服穿上。”
他還好意思穿着她的睡裙,坐在他的牀上,讓她光着身子。這是有什麼想法麼?
舒譯城有想法現在能表露麼?索性不說話,認罰一樣的表情去到櫃子裡,拿了她另一條睡裙,給她套了上去。
然而眼睛無意的看見了她腹上很明顯的一道長長的疤痕,心裡猛地一怔,她這裡……動了刀子?
剛想用手去碰一下,沈悠忙着擋了下來,將衣服拉了好,躺在牀上移動到楊楊的身邊,蓋好了被子。
“你可以出去了。”舒譯城看到什麼,想問什麼,她一句都不會解釋的。
牀邊的男人心情陡然落的複雜,忽然覺得他這輩子好像都彌不了這個女人。看着牀上躺着的倆母子,他現在就像是一個外人一樣在他們之間顯得突兀。
可能沒有一個男人像他這麼對待過自己的女人吧,讓她受傷,害她受傷。
“那你好好休息。”
出去客廳之後,一整夜,舒譯城都沒睡着,翌日,老早醒來換好了他的衣服,做了早飯,然後去推了沈悠的房門。
沈悠坐在牀上,正將衣服穿了一半,就見舒譯城連門都沒敲的闖了進來,對視了幾秒。
舒譯城二話沒說,過來坐到她身邊替她把衣服穿好,沈悠很懵。
隨即轉眼看着旁邊的楊楊,見他已經醒了,這個男人順帶也將楊楊給穿了起來,還問了一句,“他要吃麼?”
沈悠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就見舒譯城將孩子抱放在了她的懷中,撩起了她的衣服,解開了內衣,示意了讓她給孩子餵奶。
沈悠方了,一大清早這是發生了什麼?孩子餵奶這個事要他操心了?
但還是得承認,早上的這個點,確實要給孩子餵奶了。
楊楊在吃的時候,舒譯城全程是盯着的,沈悠莫名的尷尬了,這都多久了居然還會尷尬?從未有過的事啊!除了結婚第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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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楊楊吃完,沈悠又被伺候的把衣服給穿整齊後,才下了牀梳洗,連梳洗也是他舒譯城動手幫忙的。
弄好之後,她想去抱楊楊,舒譯城見她不方便,於是又很主動的抱起了楊楊,先放到了嬰兒車裡,然後又去盛飯,給她遞了過來。
“先吃飯吧,吃完弄你去醫院看看。”舒譯城極其討好的說。
沈悠極其不適應這樣的舒譯城,他這是從天上下凡了麼?這是怎麼了?中邪了?
“我自己來吧。”確實被伺候的尷尬的了,連氣都沒有了。
“手別亂動,我餵你。”
溫柔的話出來,沈悠從心底裡打了個哆嗦,但下一秒卻又覺得暖了一下,半嫌棄的看了他,不可思議的給了兩眼,也就由了他。
一頓早餐吃的說不上的怪異,有點像是老夫老妻之間,有意的製造了某種浪漫,顯得彆扭。
可也不否認,她此時見舒譯城有點像初見時的那樣,還是同樣的一副心細穩重的面容,認真的做着手裡的事。有那麼一瞬間,她竟然……心動了。
這感覺也是很奇妙的,明明是他把她弄成了這樣,居然一個溫暖的動作溫柔的話,就讓她心動了?
當即在心裡敲了敲警鐘,讓自己先冷靜下來。
……
吃完飯後,舒譯城抱着孩子,沈悠也被他護在身旁活像一個殘障兒童,然後被他領去了醫院。
去到醫院做了檢查,舒譯城要求給兩隻手臂都拍了片,只要是摔到的地方全都得查一遍。
除了右手手臂有損傷之外,其他的沒什麼問題,醫生打了上了藥給她打了石膏,最好一個月都不要有任何動作。
沈悠聽完有些崩潰,好不容決定重操舊業,這會子是要斷送了她的教學事業麼?
舒譯城在聽完,沉着一張自責的臉擔心且反覆向醫生確認了情況,問彈鋼琴之類的一些手臂活動,還可不可以動?
醫生還是很負責的告訴了他,只是有點損傷,沒有很嚴重筋骨,休息好了就行了,也是讓他們放了心。
回來之後,舒譯城什麼都沒讓她動,反而是他裡裡外外幫着收拾着。想着她最近不能給學生上鋼琴課,又幫她一一的給打了電話做了通知。反正是承擔了所有保姆所做的事,自己忙的也快成了一個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