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神判門在的,到了揚州城後,卻沒人知道,方凌築與水沁蘭站在揚州城的大街上,大眼望小眼,都帶點無可奈何的笑容,系統不是就這麼輕易讓他完成任務的。
“到地區頻道發個賞金消息吧,我們不知道,可能別人知道!”水沁蘭道。
“恩”方凌築隨手在地區頻道發了消息,發佈了幾遍,一萬兩銀子求神判門在揚州的地點,人在揚州北大門等着。
可惜兩人站在北大門等了幾個時辰後,天色漸晚,仍沒有一個人前來搭腔,方凌築發的消息由幾遍變成了幾十遍。
“看來沒希望了!”方凌築對水沁蘭道:“還讓你陪我傻站了這麼久!”
“沒事,有這個機會就不錯了!”水沁蘭站着活動了一下,笑道。
方凌築見她這麼說便道:“算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
兩人才起步,一個暗中注意了他們很久的人也隱隱的跟在後頭。
方凌築已經察覺,輕碰了水沁蘭下,告訴她有了異常,兩人當下故作不知,快步走進一間四層高的酒樓。
現在是晚飯時分,所有的座位都是滿滿當當,店小二在裡邊忙得像個急轉的陀螺,掌櫃的只得親自來招呼兩人了,先是一哈腰,然後堆滿笑臉道:“真是抱歉,這底下三樓都沒座位了,兩位要不要隨我去四樓,不過價格稍微貴了些。”
“那請帶路了!”方凌築笑道。
掌櫃的眼裡露出一絲異色,當先快步上樓,引兩人上去後才離開,等兩人走到四樓坐下,才知道什麼叫價格稍微貴一點,如果說下面三樓只是平常的飯店酒肆,這四樓可以算現實裡的五星級酒店了,清一色的紅木桌椅,山鳥屏風,整層樓上竟然只有他們兩人,等兩人看菜單才知道,最便宜的一道菜也是下邊最貴的菜的十倍,就算這裝飾得再好,環境再舒適,但連侍者都沒一個,服務態度如此差勁,怎可能值這麼多?
方凌築將這些都放在一邊,問題是他沒錢了,確實沒錢了,看看銀票,還剩下七百多兩銀子,沒跟唐苜練級後,這錢就只出不進了。
水沁蘭顯然明白他擔憂的是什麼,將懷裡的銀票拿出來分出一半給他,方凌築順手接過,看了下,一百萬兩黃金,這不像是靠練級能得到的數目,打寶好像也不是她的興趣,水沁蘭解釋道:“這是兌換RMB進來收購的銀票,玩就玩得高興點!”
方凌築明白,錢多了也就不是錢了,現在RMB與銀子的兌換是1:1000,100萬兩黃金是一億兩白銀,也就是十來萬RMB了,對於許多人來說,十來萬不算少,但對水沁蘭來說,可能只是九牛一毛,他並沒有什麼是個男人都非得養女人的想法,一切隨遇而安,也不注重享受,也不刻意節儉,千金散盡還復來,人不能對金錢yu望過高,否則便失去了心裡平衡,無欲則剛,有時候說得太對了,尤其是現在,對人有所求,就得裝孫子,滿足自己的某些yu望,就得丟掉某些尊嚴,人生無奈大概如此。
不多會,一個面目有些熟悉的店小二上前上菜,身材五短,人也精瘦,但腳步靈動,顯然是個輕功高手,一碟小蔥拌豆腐,幾塊五花肉,一盤小白菜,一壺味道淡薄的米酒,還加個照得見人影的雞蛋湯,花費卻是二十萬兩銀子。
可能是進了黑店,方凌築心裡想着,倒沒別的想法,安心喝酒,該來的總會來。
上菜的人將菜端上,也不退下,對着方凌築哈腰道:“兩位客官肯定需要什麼服務吧?”
方凌築倒了杯酒到口裡,淡淡問道:“原來你是這酒店裡的,不知道爲何從北門跟蹤我到這個酒店,現在還搖身一變成了店小二?”
那人笑道:“我本就是這店裡的小二,只是見你在找一個門派的下落,纔打算去找你們,北門太過嘈雜,人來人往不好講,本打算去個僻靜地方找你們再談,沒想到你到了這店裡,就更好了。”
“你知道?”方凌築道。
那人點頭,道:“一萬兩銀子太少!”
“那要多少?”方凌築問。
他指指桌子上的菜道:“你已經付過帳了!”
方凌築指指的菜,道:“這些是菜?”
那人高深莫測的笑笑:“每個大城市的北門,都有我們開的酒樓,第四樓賣酒,也賣情報,菜錢就是情報錢,我本以爲兩位清楚纔來這,原來是誤打誤中的!”
方凌築搖搖頭,示意不清楚,水沁蘭卻說出三個字:“天機樓?”
“正是,我們樓就是以泄露天機爲生!”那人笑道:“我是揚州城的負責人,以後還有需要,請進來直接說找我順風耳就行!”那人道。
“那你可以說我們要找的地方在哪了!”方凌築道。
那人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在哪!”
方凌築望着順風耳,他絕對有下文,果然,他又道:“我們樓中的人曾經在東街街角處,看見一個老叫花子說過這三個字,後來將揚州城翻了個遍,也沒找到揚州有個什麼神判門,唯一的線索可能就在他身上。
“就這樣?”方凌築問。
順風耳點頭,這情報的錢確實好賺,一條似是而非的線索就是二十萬兩銀子。
方凌築將筷子扔掉,酒也放下,道:“你們的酒菜太過差勁,以後得弄好點纔有生意上門!”
順風耳搖頭道:“來這上面的,都是爲了情報,食不知味,不是爲了喝酒吃菜而來的,像兩位這樣有閒情逸致的人太少,也就沒必要弄得太好!”
方凌築一想,他說得也沒錯,不過這些東西實在太難下嚥,水沁蘭現在連筷子都沒動一下,看來得找過一間酒樓才行,便向順風耳告辭出了這酒樓,在邁進街道對面一間酒樓的門檻時,回頭望了眼,順風耳所在的酒樓招牌上果然寫着天機酒樓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