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終於邁開了腳步,擡足間皆是輕靈之態,手掌攤開,一朵蓮綻放,成了一把軟劍,對威勢漲到極點的梅弄影道:“從來沒有最強的劍法,只有最適合的劍法,梅兄能將劍閣的劍經練上這個程度,真是令人羨慕!”語氣清淡,彷彿春風拂過柳梢,一時間讓人感到了春暖花開的氣息,之前梅弄影接連斬釘四人留在所有人心上的陰影被她化解於無形。
梅弄影終於有了興趣,眼皮一挑,道:“想試試??”
白虎點頭,梅弄影劍光又起,成一個光團文心閣好夢如風手打滾向她,白虎出劍,不帶任何殺氣,劍也不快,略帶些安靜祥和的佛家祥和之意,劍尖破動時,有若梵呤佛唱,不知不覺中讓人自動沒了殺意。
梅弄影劍氣一滯,又恢復了流暢,他的劍本是崇尚逍遙的劍法,不拘於外相,不感於內心,天地之間任他逍遙,兩個身影瞬間交錯在一塊,看來功力相當。
他們兩個有事情幹,方凌築也不想閒着,當然七派的弟子也不會讓他閒着,身邊在幾秒內已被所有人包圍。
方凌築放眼四顧,在冬日裡有些昏黃的初升日光下,足有數千把武器閃着日光,身旁已被人圍得水泄不通。
“大殺四方!”方凌築輕輕的喊出這個招式名字,不是爲了好聽,而是讓銀霜聽之後懂得配合。
一聲淒厲的狼嚎直衝雲霄,方凌築輕輕巧巧的旋轉一圈,手中長槍所過之處,盡是斷臂殘肢,殺戮隨之進行了。
等方凌築大開殺戒的時候,有人才知道後悔,不過打後悔也晚了,說錯的雙眼血紅。每出一槍,必有不少人化做白光,開始的幾分鐘還有人頑抗,到得後來,完全是方凌築在追着那些人漫山遍野的殺,其中遇見的稍微強些的反抗便是白無憂的文心閣好夢如風手打幾劍,趁着方凌築被圍住的時候,從背後偷襲,方凌築只是順手一槍便將他的頭挑飛,有的人,一輩子都在吃自己的老本呢。白無憂以前跟他比試是什麼水平,現在還是那個水平,當初在天山能將方凌築逼得頻入險境,現在方凌築只需要一槍便能挑翻他了。
短短不過半個小時,他的身邊除了躺滿整個山坡的屍體外,還有兩個活人,白虎和梅弄影,兩人的身手看來旗鼓相當,打了半天還沒分出生死。
方凌築坐到了亭子裡,在一旁看好戲,他不知道梅弄影爲什麼會在前方等他,但他知道,自己跟他算不上朋友,拔刀相助肯定不是,所謂殺七派的人,大概是爲了劍閣地崛起而做努力,或者,可能還有別的原因。
朋友太過珍貴。甚至比紅顏知己還難得,他不可能因爲跟梅弄影痛快的打過一場就把他當做朋友,相信梅弄影也是這麼認爲。
兩人終於到了一招決勝負的時刻,兩人的氣勢攀至頂峰,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看兩人劍上發出的驚天氣勢,方凌築覺得有些無奈,當那文心閣好夢如風手打些讓自己功力飛速上升的玩家被自己殺光,體內的力量就會消退,那是從雲端到地面的感覺。他相信自己現在頂我與身前兩人中地任何一個打成平手。
然後,等了半天,兩人將劍收起,拍拍手,就這樣結束了比鬥,方凌築詫異,道:“你們這是?”
“演戲而已!”白虎回道。
“?”方凌築不解,這個事情出乎他的意料。
梅弄影解釋道:“我需要殺了七派的人立威,她需要我殺了七派的人,挫其信心,以便服她的約束,各有所需,便演戲了!”
“哦!”方凌築這才明白,又笑了起來,道:“我想你們還有什麼目的,是不是?”
兩人一齊點頭,道:“目的是殺你!”
方凌築再不驚訝,問道:“你們的目的?”
“她是爲了得到門派獎勵,我也是!”梅弄影道。
“不是掌門地麼,怎麼還要什麼武功獎勵?”方凌築問他。
“劍經還有半部在一個人手裡,完成這個文心閣好夢如風手打任務纔可能傳授給我!”梅弄影解釋得很有耐心。
“哦!”方凌築拿槍站了起來,走出小亭,道,“若想殺我,你們還是兩個齊上吧!”
白虎開口了,聲音裡帶有笑意,道:“我們正有這個意思,據我瞭解,你那怪異的心法,圍攻你的人數控制在一定範圍內的話,你的功力提升的幅度不是很大!”
方凌築再不答話,笑道:“你們是值得我欽佩的對手,各處機關算盡,只是別到最近算到自己頭上!”
白虎的鼻間又輕笑了聲,道:“我們的準備很全的”說完,手輕輕的拍了下,通往峨嵋派地山道上便有兩人走了下來,方凌築認識她們,心正和心慈兩個老尼姑,兩個聯袂而下,轉眼間便到了方凌築的面前。
“施主,我們又見面了!”心正對方凌築雙手合什道。
“師太苦心積慮,只是爲了師出有名,連自己一文心閣好夢如風手打級的經驗都可以捨棄,實在令晚輩佩服!”方凌築淡淡道。
“阿彌陀佛。”心正口宣佛號,道:“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方凌築微笑不語,所謂正派人士,其實就是能將最陰損的東西說得最冠冕堂皇。
心慈對着白虎施禮道:“貧尼在旁把陣,還請聖女將此魔門餘孽拿下,以揚我武林正義!”
“師太多禮了,這本是晚輩的份內之事,無須客氣!”白虎欠身道,然後轉身對方凌築道:“請!”
方凌築輕笑了聲,突的後退,退出足有三丈,梅弄影挺身而上,劍光森寒,比之前已老辣了許多。
凌殺發動,方凌築首先便是這招,槍頭直指梅弄影,梅弄影的劍法以勢爲主,他就心勢破勢,兩個剛對上,白虎已經繞彎轉身他的背後,劍也出手,刺向他的背心,與梅弄影成前後夾擊之勢。
方凌築聽得背後風聲,知道這一劍必然文心閣好夢如風手打非同小可,但不回頭,梅弄影也是了得,在他凌殺的威壓下硬是逆勢而上,以兩敗俱傷的打法刺向他的心口要害。
戰鬥便在那一瞬間結束,梅弄影死,方凌築將他必中的一劍輕而易舉的擋住了,自己卻被白虎從背後刺入,穿過背上肌肉時,身體偏了偏,賭的便是軟劍的特性易於彎折,結果劍尖是從右胸出來,沒有刺着心臟要害。
方凌築的手早準備在旁邊,伸去捏住了劍尖,別一支手中的槍往後一撞,已用盡了他的全身力量,白虎一聲悶哼,竟被他的槍尾倒插入了小腹,這便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然後,捏住劍不的手一伸,方凌築讓白虎的文心閣好夢如風手打劍抽了回去,便轉身對着小腹被貫穿的白虎笑了起來,道:“我估計你的生命也不多了,所以你也得死!”
白虎捂着傷口,臉上的面具仍是那幅絲毫未變的神情,但聲音已是非常虛弱,只聽她斷斷續續的道:“我忘記……你的魔戒……的血咒了!”
“沒錯!”方凌築的血流個不停,看來要掛也只是很短時間內的事情了,他一挑二,雖然要死,但能拉兩個人陪葬,還是值得的。
白虎說完話也掛了。
白虎掛了後,方凌築的身後便響起兩個老尼姑的笑聲,方凌築陷入了重傷的虛弱狀態,無力感襲來,又腿不受控制的軟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心慈那本是很慈祥的臉佔據了方凌築雙文心閣好夢如風手打眼所能看到的天空。
“阿彌陀佛,雖然我沒能用你把血魔引出來,但能絕了他在江湖中留下的武功,還是值得的!”心慈的臉已是猙獰。
方凌築不屑的笑了笑:“掛了我,我還是可以復活的,不過是掉一級而已!”
“誰說你只是掉一級?”心慈笑聲頓止,厲喝道。
“難道掉兩級?”方凌築還有心情開玩笑。
心慈將手伸出,指縫中夾着一片薄的刀刃,文心閣好夢如風手打滿臉猙獰的臉換成了慈祥的笑容,遍身散發佛家的慈悲氣息,緩緩道:“我可記得一件事情,只要你被魔教的人殺死,你便等級和武功全部清0!”
“你是魔教的?”方凌築聽到這句話,不自禁大聲驚問了出來。
心慈點點頭,笑道:“你真是聰明,不過聰明的人都活得不太長久!”
方凌築臉上的驚訝消失,淡淡道:“你將這樣的秘密說出來,就算我的等級和武功清0,也可以將揭發出來的!”
心慈緩緩搖頭,道:“你對人性理解得還不透徹,你一個人這麼說是不可能動搖什麼的。我在江湖上素心慈悲出名,這江湖上的言論是掌握在大多數人的口中,我只要隨便說句話,這黑的就是變成白的。”
“師姐送他上路吧!”心正已在那道,“久了怕路人看見!”
心慈又笑了下,道:“一個人爬得越高,摔文心閣好夢如風手打得越重,得到的東西越好,失去時也就越痛苦,我一刀劃下,你萬夫莫敵的武功消失,你辛苦練上來的等級消失,想必你在後悔不應該出這麼多的風頭了!“自顧自的說完這些話,一刀劃下,直取方凌築的性命,這一刀劃下,方凌築所有的努力都將付之於流水。
可是方凌築看不到這一刀了,因爲他已經因爲流血過多,陷入了昏迷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