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苜不受她的激,鼻翹起嗅了幾下,從方凌築身上爬起,直奔夏衣雪手的兔肉而去,一點也怕燙,好像幾天沒吃東西了似的。
辛葦正打算拉他起來,反倒被他拉了下去,他現在不想吃兔肉,只想吃她。
就這樣,一頓香豔的燒烤野餐過去了。。
三女一齊下線,去外邊買菜回家做午飯,因爲遊戲裡吃飽了,但現實裡四人不光沒吃早餐,連午飯也沒做,遊戲的東西再好吃也填不了現實的肚。
方凌築倒不是覺得現實裡有多餓,她們雖然都走了,若有若無的體香好像在縈繞在身旁,坐了一會,便打算去找些事情做做。
他拉出系統地圖看了會,便往伏牛山行去。
而此時的伏牛山毒龍潭周圍已經聚集了聞風而來的玩家數百萬人,他們都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去奪取那條傳說的毒龍內丹。
可惜越好的東西得到它也就越難,毒龍心閣好夢如風手打潭周圍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三面懸崖峭壁,只有一條路可以通進去,這條路是被先前進入的玩家開闢出來最新手打章節/盡在心閣的,這樣一條窄窄的小路就不知道消耗掉多少玩家手武器的耐久度了,也不知道多少人受到怪物的襲擊而化做復活的白光了。
方凌築沿着小路往了曲曲折折的爬了許久,來到了半山腰上,一塊巨大的平地,全是裸露的岩石,上面連一根草也無,他從斜着上去的小路擡頭望了那塊平臺一眼,目光所地之處全是林立的人腿,再望上一看,不由傻了,足足有幾萬人,幸虧這塊平地的面積快有幾平方公里才呆得下。
但是,他們都是站在原地議論,前邊也照樣有條小路,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一步。
一切只因爲路口插着的一個個招魂幡,上面畫着個骷髏頭,嶓下邊的路上是一路散亂的骷髏,這纔是別人害怕的。
“請問下大哥,大家怎麼不往前邊走了?”方凌築特意找了個面目比較和善的人問。
那人本就焦躁不堪,即使是平日和善可親,也沒有平常的客氣,任誰見了百年難得一遇的珍寶在眼前,卻看得着拿不到的情況都會跟他一樣焦.
見方凌築問後,不耐煩的回頭看了眼,沒什麼印象,應該不認識他,便揮手道:“往前走那是找死,你要去就去,沒人攔你!”
“哦!”方凌築碰了一鼻的灰,只得閉口不言。
他出發前利用幻魔面罩的易容功能換了個再普心閣好夢如風手打通不過的樣,反正現在再好的防禦裝備在他身上也沒了作用,這衣服也就隨便穿了,在這人靠衣裝地年代,確實很難跟別人拉近距離的,索性也懶得去問別人了,走到最前頭那招魂幡前,打算邁步上前。
後邊人羣裡,頓時有人驚呼了起來,在五毒教擺下五毒陣的不在此列怎麼還有人敢上去。但也沒有人勸阻,反正別人掛了也不關他們的事。
方凌築走上前去,便發現路上的骷髏是有規律的,雖然非常散亂,但基本上是十步一個骷髏,他的身影漸漸隱沒在叢林,過了許久後,連一點異樣地動靜也沒發出,平地上的數萬人看着那迎風招搖的五毒招魂幡,不由得心有了些動搖,也許這前邊的五毒陣不是傳說的那麼可怕。。
方凌築一路前行,深入山林,一邊便將自己的面目換了回去,剛纔只是怕人多有些麻煩而已,倒不是故意藏頭縮尾,拐了幾道彎後,再攀上一個小山頭,前面的路嘎然而止。
前邊還隱隱約約地站了幾堆人,方凌築望了幾望,都是些熟人,傲氣盟,八荒劍派,水月山莊,金刀派,五虎堂,英雄堂,藏劍閣,等等,幾乎與他有過瓜葛的幫派全都來了,而且還是許多沒有過交集的一些幫派也來了,足有數千人,五毒教果然名不虛傳,僅僅一面招魂幡便嚇退了十分之刀的玩家。
方凌築坦然走了上去,腳步踩出的響動讓許多人的目光從另一邊山谷裡收回,看向他。
人羣的空氣頓時凝重,《天下》裡還認識方凌築的人太少了,不知道方凌築如何厲害的人也太少了,他們都清楚一個事實,即使是傲氣盟,對於一劍青城這樣地地區大派也不敢說想滅就滅,但方凌築一個人便做到了。
方凌築雖然只有一個人,但在他們的眼,他一個人的實力便能與這裡的任何一個幫派平起平坐,所以十一個戒指的笑容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心閣好夢如風手打加熱情,隔老遠便在那招呼道:“小二兄弟,真是好久未見,不知近來可好?”許多人一聽這話便以爲他們兩介相好多年的朋友,更有不少不太熟悉兩人關係的幫派玩家已在旁暗自擔心,怕方凌築和傲氣盟是一夥的,那樣的話就沒多少機會了。。
方凌築笑着回道:“勞幫主費心了,我來看熱鬧而已,今天沒心思與你作對!”聽到他這話,再聯繫十一個戒指平常就是這般口蜜腹劍,擔心的人不由放下了心思,原來他們兩人只是場面話而已。
說完這幾句話,方凌築登上山頂,往衆人腳下的山谷一看,不由知道爲什麼之前那麼多人僅僅走到招魂幡前就不動了。
下面的山谷長約五里,寬約兩裡的範圍內全是擠得密密麻麻的蛇,各種各類的都有,一個個昂着吐信,羣蛇亂舞,不住發出嗤嗤的響聲,讓人不知不覺的毛髮倒豎,空氣更是一陣令人作嘔的濃重蛇腥味,山谷很稀疏的幾棵樹上更是被蛇纏得嚴嚴實實,徒勞的想接近山上的人羣。
方凌築卻是一陣好笑,他進這遊戲以來好像註定要做個屠蛇專業戶了,所有的怪物一目瞭然,依次是蛇谷,蠍坡,黃蜂林,壁虎嶺,蜈蚣洞,加起來便是五毒了。
此時身後所有人都在討論如何帶領大部隊來突破這個五毒陣,他們都聯合到了一起,只有聯合纔有可能獲得突破。。
方凌築獨自一人從山頂跳下,下邊數十條蛇在等着他的降落,方凌築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過去,山頂上的人都認爲他這是自殺的行爲。
還在空,他便將在萬蛇窟得到的那塊蛇毒結晶拿了出來,掰下一塊並在手捏碎成粉,撒向下邊,五毒陣雖然厲害,應該還沒有那條毒蛇分泌的蛇毒厲害,他打的就是這個以毒攻毒的主意。
雙腳還沒平安落地,撒下的粉末已先他一步落下,就像水滴進了油鍋裡,羣蛇有了極端劇烈的反映,毒粉所撒之處,都是慌然退開,毒粉之外的三丈之內,不見一條蛇,十丈這內,再無一蛇敢動彈分毫,全是俯地簌簌發抖,這毒粉是玄月觀地下那條蛇百年來食五種毒物精煉而成的精華,嚇退區區幾條小蛇自然不在話下。
方凌築拿着毒龍涎的手往前一伸,羣蛇驚懼不已的紛紛後退,好像看見了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方凌築面前出現了一條十丈寬的大道任他通行,當下擡腿邁步,在萬蛇羣緩緩而去,走上蠍坡。
而在山坡上看着的衆人看到這種奇怪的現象更是驚訝不已,他們間不乏有施毒和解毒高手,各種藥物和驅蛇法門用不少,但對五毒教從附近山林用密法加藥物招喚來的羣蛇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們誰也沒想到是,眼前這嚇退了數萬人的五毒陣對方凌築來說是形同虛設了。
方凌築在後邊數千雙眼睛的注視下邁上了蠍坡,情況別無二致,密密麻麻的毒蠍看見他都是紛紛退讓,唯恐避之不極,眼前也是一條十丈寬的大道,唯一不同的是,這大道竟然有不和蠍的屍體,可能是被他手的毒龍涎嚇死的,更爲恐怖的是,沒有蠍掩蓋的地面上,鋪着一層厚厚的屍骨,飛禽走獸的都有,在陽光下發着慘白的光芒,似乎在宣告這個山坡上的生物曾經發生一場滅頂之災,災難的罪魁禍首便是這些蠍。。
方凌築的腳步輕輕踏在上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在寂靜的山谷裡有着淺淺的迴響。
山頂上的人羣看着方凌築身邊空出來的一大片空地,有人已想到了一個好辦法,那人的輕功在江湖上處於頂尖行列,如一片羽毛般從山頂上跳下,在空已驚過十幾丈的距離,手長劍在地上一點,所有的蛇還沒來得及反應,又被他掠過很遠,如此這般經過幾個起落,便落到了方凌築身後的空地上。
方凌築早就察覺了他的動作,便轉過身來看着他,當然手的毒龍涎也是隨着他的轉身在對着了那人。
那人自得一笑,對自己輕功頗爲自負的他自然有自得的理由,笑道:“我想跟大俠你一起同行,不介意吧?”
方凌築微微一笑,正打算說話,一陣山風從他背後吹來,掠過他手的毒龍涎,再掠過那人的鼻間。
然後,山頂上的數千人只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後,那人自頭部開始,到腳腿停止,自上而下化做了一灘黃水,看見這情景的人無不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