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看着朝她衝來的刀非鐵,靜立不動,金刀派衆人在她旁邊陸續穿過,將後面的三百多人重重包圍來,轉眼間,她的面前只有刀非鐵一人了,手中一聲清響,一把軟劍舒展開來,劍尖軟軟彈出,接着,從她手上輸入一股純正醇和的劍氣附在上邊,軟劍頓時變得筆直,手臂晃動間,已挽了一支劍花,遞向刀非鐵砍來的刀尖。
刀非鐵一聲冷笑,自己的金刀沉重無比,豈是一把軟綿綿的劍所能擋格,手下加勁,帶起的風聲更大,去得也更急!
白虎被面具遮住的臉龐上不知道是什麼神色,但露出的眼睛裡卻帶些意興闌珊的意味,這麼弱的對手真是太過無趣,那一劍雖然有點浪費,卻還是刺了出去。
刀非鐵只覺得手中金刀的重量在急劇減輕,長刀遞過一半,也只剩下了一半,另外一半被白虎的劍削成了一枚枚的金葉子,都是薄薄的,能隨風舞動,金爲密度非常大的金屬,若要這些金葉子隨風起舞,得削得多薄?刀非鐵明白,他僅僅砍去一刀,白虎至少刺出去了幾十劍,劍劍斷金,其中兩人的境界高下,不言自明,所以在白虎取他性命的那劍刺來時,連反抗的心思都淡了很多,因爲再怎麼反抗也是徒勞,掛之前,他在想,如果自己不跟她單條的話,該多好。
得知金刀派在攻打五虎堂的總部後,十一個戒指的臉上綻開了花,樂呵呵的搓搓手,對手下的人道:“叫大夥都準備好,開工了!”
傲氣盟的五千人迅速行動起來,最前頭走着十一個戒指,沿着山道往前行進,打算做那最後一隻黃雀。
方凌築慢悠悠的守着關卡,然後有個人從飛虹鎮的方向走到關卡前面,想要往小路前行,方凌築一屁股坐在中央,不許放行。
“老兄,賣個面子,放我過去怎麼樣?”那人道。
方凌築瞄了他一眼,問蕭槍:“這關卡是隻守住去的人,還是兩邊都守?”
“系統說的是兩邊把守!”蕭槍道,他剛從方凌築那拿了壺好酒,坐在一塊石頭上。喝得正歡。
方凌築不好意思的道,“對不起了,我在做任務!”
那人發狠道:“老子是傲氣盟的,別給臉不要臉!”
“傲氣盟?”方凌築問了句,對他道:“你不知道,我殺過你們傲氣盟的十一個戒指嗎?”
那人臉色頓時變了,不相信的問道:“你是那個使槍的小二
方凌築點頭,那人冷不防的朝他刺去一把短劍,方凌築不慌不忙的用手捏住短劍,對因此而受到驚嚇的那人道:”你武功不怎麼樣,但動作輕盈,是打聽消息的那種斥候吧!”
那人被拆穿了身份,也只是冷冷笑着,目光裡有毫不掩飾的怨毒。
方凌築伸開手,對他道:“本來我對放你過去是無所謂的,但我們任務要求不能改變,你還是不能過去的!”。
“這筆賬,傲氣盟記着了,老子自殺去!”那人冷笑道,然後將短劍往脖子上一劃,化做白光消失。
然後,那人在帶有移動復活陣的陌上桑身邊出先,看見整個隊伍都在前進,忙跑到十一個戒指身邊,也不高聲叫嚷,在他耳邊輕輕把情況說了。
十一個戒指的笑容罕見的消失了一會,轉頭問一刀絕,道:“你們真的把那個小二殺了?”
一刀絕自信的道:“這麼多雷神彈之下,就是神仙也會炸死的!”
“我記得曾經說過,魔教的人殺了他,他武功全失,等級歸0?”十一個戒指繼續道。
“不錯,我們敢死堂就是接了這個任務纔跟你們傲氣盟合作的!”一刀絕道。
十一個戒指的臉色陰沉下來,對他道:“可是他沒死,而且還在前面關卡守着,禁止任何人通行,包括我們傲氣盟!”
“不可能!”一刀絕不可置信的道,“我的兄弟們可以做證,那麼多雷神彈連山都炸塌了半邊,哪會炸人不死!”。
十一個戒指指了指前邊不遠處的山道出口,對他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刀絕連話都不接了,立馬在狹窄的山道上縱躍着奔到隊伍前頭,再轉個大彎,過去兩三裡,方凌築坐在山道出口處的身影就映入了他的眼簾。
“怎麼可能!”一刀絕實在難以相信,那麼多雷神彈,連山都炸塌,怎麼可能炸他不死,思考間,腳下不停,幾個起落後,落在方凌築背後三丈外,確實是他,一刀絕的眼睛沒有看錯。
此時方凌築也聽到了有人來的響聲,便從石頭上站起,轉身看來人是誰,見是一刀絕後,便笑道:“我們又見面了!”
“你難道沒死?”一刀絕赫然道。
方凌築搖頭道:“哪有這麼容易死!”。
“我絕不相信,壓在那麼多黃土裡怎麼可能不死!”一刀絕對雷神彈的自信頓時被他的話所瓦解,事實如此,不相信也得相信。
方凌築擺了擺手的槍,對他道:“可是你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山道里邊是礦洞!”
一刀絕這才覺得自己沒有輸得那麼冤枉,拔刀出鞘。大喝着衝向方凌築,他必須靠斬殺方凌築才能贏回他們PK堂的尊嚴。
方凌築人往前衝,手中槍尖直對面前筆直卻狹小的山道,不躲不避,對着一刀絕刺去含着他全部內力的一槍,兩人根本用不着瞄準對方,山道已經限制了兩人的範圍,只要接近,就一定能命中,所決定勝負只是是看誰的武器更快攻擊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