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打打殺殺了哦!”辛葦有些惆悵的道,看看被她弄得亂糟糟的客廳,目光中泛起了溫馨,這便是她硬要和夏衣雪一起擇菜的結果。
“不用你去!”方凌築道:“好像自我習武開始,除了殺過自己,還沒殺過別人,去一次楓葉街哪裡要什麼打打殺殺的呢?”
“你不知道?”辛葦驚訝的問了起來,然後不等他回答,又接着道:“師傅,你確實不知道楓葉街是什麼地方,可我怎麼老將你看做同道中人呢!”
“到底是什麼?”夏衣雪都忍不住急了,道:“他是要去救人性命呢,你倒是快些說呀!”
辛葦又笑了,道:“你犯錯了,不能叫‘他’,得叫老公了!”
方凌築在一旁看着辛葦還有心思鬧,便知道她有了辦法,夏衣雪已被她折騰得不住望向自己,欲語還羞的想要他來解圍。
方凌築只好忍住繼續欣賞兩女打鬧嬌態的慾望,對辛葦道:“不許欺負雪了,楓葉街到底是什麼地方?”
辛葦這才止住笑聲,站起來,去廚房洗淨雙手,纔對他道:“φ市楓葉街是黑道第二勢力天一會的總部,住在那的人都是天一會僞裝在那的成員,所以說,你這次去肯定有些麻煩!”
“這倒沒什麼!”,方凌築道,“我所擔心的是,這麼晚了,不知道有沒有晚上的飛機去那!”
辛葦遺憾地搖搖頭道:“φ市比較偏僻。雖然有飛機場,卻沒有飛機的,看來英雄救美要泡湯了!”
方凌築笑了,道:“非要我家法伺候,你才說出具體的法子嗎?”
“我可不敢!”辛葦裝做害怕的樣子,接着道:“我陪你去吧,好有個照應!”
“別……”方凌築制止了她,解釋道:“如果真地是去那打打殺殺的話,有我一個就行了,你只要給我安排怎麼到楓葉街那裡就行,你可不能去,雪和小苜兒的安全只能靠你了,難免有什麼意外的情況出現!”
辛葦露出了笑容,道:“我知道了,我會在家裡將雪和小苜兒保護好的,我現在就去聯繫專機,你可以先去機場,我叫他們到門口接你!”
“恩!”方凌築正打算轉身,又回頭對她道:“將車鑰匙給我!”
夏衣雪從來沒見過他開車過,便擔心的問道:“你會開車嗎?”
辛葦將鑰匙拋給方凌築,然後代替他回答夏衣雪道:“記住,我們的老公無所不能!”說完,兩人都覺得好笑,不由笑做一堆。辛葦那話跟傳教士差不多了。
方凌築搖了搖頭,走出去將門關好。也將她們的笑聲關在裡邊,大腦便開始高速運轉起來了,即使自己是喜歡過平凡生活的人,但終究不是平凡地人,若不能無敵與天下,又哪來的霸氣呢?
走近停車房,車庫門自動打開,方凌築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啓動車子後,一聲響亮的喇叭按着,連人帶車如離弦之箭一般衝出小區,到了路上。
現在已過了下班高峰,倒也不堵車了,方凌築一邊隨手翻看着車內的一張行車路線圖,一邊將車子擺弄得穩穩當當,不過二十分鐘便到了西郊外的機場。
腳才下地,已有人迎了上來,就算沒人認識方凌築,辛家地人也認識這輛車,當下便有人引着他直接往特別通道走去,至於車子自有人開着給辛葦送回去。
方凌築隨着前來接引的人走進特別通道,再經過海關的身體檢查後,連證件什麼的都沒察看就直接放行了,進了飛機坐好後,不過二十分鐘,飛機便開始起飛,整個機艙裡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乘客,對於京城地人來說,調用一個專機似乎不僅僅是錢就能擺平地事情,辛家的實力可想而知。
同行的還有幾個漂亮地空姐,雖然都是一身漂亮的職業服裝,但依方凌築的目光來看,她們像保鏢更多一些。
顯然她們對自己這個唯一的乘客沒什麼熱心的服務,見慣了達官貴人後,再大身份的人對她們來說都成了普通乘客。
有一個空姐上前禮貌問他要不要飲料,方凌築示意不需要,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四個小時後,十一點三十分,飛機便到了φ市,方凌築下了飛機,先前一路隨他來的人連飛機都不下,據他解釋說是避免引起暗中的勢力衝突。
方凌築出了機場,路邊的車穿梭不停,與京城的車水馬龍肯定不能相比,但這個南方小城無疑能給人別樣的水鄉情調。
一輛車停在他的面前,司機從車窗裡探出頭來,看向方凌築熱情的道:“先生,這麼晚了,是不是要去哪裡,坐我的車正好,便宜得很!”
方凌築正有此意,便道:“楓葉街多少錢?”
“那很遠的!”司機的語氣帶了點誇張,還有些商人式的奸猾,又對他道:“三百元吧,非常便宜的,混口飯吃不容易啊!”
方凌築二話沒說,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往口袋裡一掏,倒還有幾百塊,家裡的老婆塞在他口袋裡的,不是辛葦就是夏衣雪,唐苜?她的口袋裡經常也是空空如也,據她的解釋是不是忘了放錢,就是錢已經掉了。
司機一邊啓動車子,一邊道:“這麼晚了,你就一個人坐飛機來,應該有什麼要緊事吧?”
“恩!我一個朋友病了!”方凌築道,再不多言,那司機倒也知趣,一心一意的開車,過了約半個小時的車程,車子在一個街口停下。
“到了!”那司機道。
方凌築將錢遞過,出了車外,冷冷的街燈照着,南方的夜雖不如北方的寒冷,但寒意還是不可避免的,眼睛掃過周圍的環境,不由驚歎,這條街是他見過最美麗的地方了,除了一條寬闊的水泥路筆直而過外,其他地方都是茂密的楓林,楓林間有個種顏色的房子冒出頭來,十分的別緻。
方凌築的眼光掃過自己前放幾十米外的路牌,心中立生警兆,路牌上分明寫的是“磨刀口鎮”,耳中微微一動,已自身後聽到了‘嗒’的一聲輕響,如果沒有估計錯誤的話,應該是那還沒開車離去的司機在他身後開槍,兩人相隔不過三、五米,這麼大的靶子,的確好命中。
方凌築的轉身,那司機手中的槍口還冒着一絲青煙,眼睛瞄準着他的背心,一顆子彈在空中劇烈的旋轉着射向他。方凌築僅僅伸出一隻手,便捏住了那顆向他射來的子彈,這纔對那司機笑了笑。
司機看向他的目光頓時變成看見一遠古時代的巨龍站在他身前那樣驚駭,就算是武功也高得太駭人了。
方凌築笑過之後,目光便冷了下來,那司機也是反應極爲靈敏的人,沒有再開槍,而是腳下一踩油門,想要逃跑。
方凌築的手再度前伸,前窗的玻璃成了一層紙,被他毫無阻力的穿過,化做了玻璃渣,方凌築伸進去的手便抓住了那司機的脖子,車子前衝,但他抓住司機的身體紋絲不動,安靜祥和的夜空裡便響起了一聲經久不絕的慘叫,至於那車子已翻下了路邊的土坡,胡亂衝撞了幾下便熄火了。
方凌築沒有做什麼,只是將那司機一白多斤的身體硬生生的從狹小的車窗裡扯出來而已,那司機的衣服破爛不說,好像身體也破爛了。
將他扔到地上,方凌築只問了一句話,“你爲什麼向我開槍?”
那司機並不理會,仍在那慘叫不停,方凌築笑了下,看來他還打算叫幫手,擡起腳打算踩得那人叫得更厲害些。
那司機倒怕了,慘叫聲立止,也不廢話,直接道:“楓葉街只是我們黑道上人的稱呼,最近我們會遇見了大麻煩,已對道上個大幫會發出了通告,凡是在這段時期內進入楓葉街的人都是我天一會的仇家。”
“我不是黑道的人”,方凌築搖頭道:“你玩不玩《天下》?”
“怎麼不玩?”司機道,“我們天一會在裡邊都有個很大的幫會!”
“那好!”方凌築問他:“你認識在《天下》裡一個叫陌上桑的女玩家不?”
司機聽見他的話後,驚訝的咧嘴道:“你是來找我們老大的?”
方凌築點頭。
司機突然咬牙切齒起來,惡狠狠的對他道:“我們老大一病,找她的就多了,這個月至少打退了四個幫派的進攻!你殺了我也不會說她地址的!”
方凌築看向他,那司機立馬做出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便對他道:“我知道她在哪,不用問你!”說完,轉身而去,沒入了黑暗之中。
那司機躺在地上待了半晌,突然從身上掏出一個聯絡器,接通後,那邊一個聲音便傳過來:“有事快說,我們快攻進去了!”
司機再往方凌築的那個方向望了幾眼,低聲道:“他們來了個幫手,身手非常之高,快去告訴老大嚴加防範,情況非常不妙!”
“什麼?”那邊的人已在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