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落燕峽,休息了陣,方凌築和銀霜吃了點東西后繼續趕路,八月十二日清晨就到了望京關,顧名思義,過了這道關口就能看見京城了。
望京關位於京城西北側,做爲防禦京城的第一道關口,建築得無比雄偉,城樓依山而建,高達十丈,四周都是山川丘陵,山丘之間用城牆連接,成了山西方向通往京城的唯一通道。平常時候只有三百士兵守關,後邊十里處有京城衛十萬人駐紮,倒不怕被人攻破。
望京關平常來來往往的人流本來很多,今天卻無一個,因爲下了戒嚴令,三百的守城士兵也不見了,城樓上只站了五個人,一人帶了個黑色面具站在前邊,做男子打扮,氣質出衆,雙手負後,像是領軍人物,後邊四人各式打扮都有,看見方凌築遠遠奔來,後邊四人齊齊跳下堵住城門,
方凌築這幾日心底的疑惑越來越重,林七到底是什麼身份,那個玉佩到底是什麼秘密,一路走來,圍追堵截他的黑白兩道都有,按那晚天音閣聖女獨舞青絲的說法,可能是魔教十宗的之一神箭宗宗主,正道追殺他有些理由,但四魔使,生死轎這些人明顯就是黑道中人了,難道魔教自身也有矛盾?
“小二兄真是越戰越勇,連江湖上最爲奇特神秘的生死轎都沒能阻攔你,,真是沒讓我失望!”
方凌築看向站在城樓之上的男子,面容俊俏,眉清目秀,只是有點娘娘腔的味道,說話有些尖銳,知道他是女扮男裝,也不道破,直接道,“你是誰”
“天魔教冷襲人!”
方凌築又問:“難道說我這幾日的遭遇都與你有關?”
“有些有關,有些無關!”那人微笑道。
“你的意圖是?”方凌築問。 ωωω ⊙ttκǎ n ⊙¢ o
“我天魔教需要那塊玉佩,他們四個需要那個戒指!”冷襲人道。
“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方凌築笑道,舉起手臂,給他們看帶在手上的黑色戒指。
下邊四人蒙着黑布的臉上神情一變,中間一人道:“你滴血認主了?”
“不錯!”方凌築道。
那人冷然道:“從今開始,你將接受我魔門拳宗無窮無盡的追殺,直到你刪號重生將那戒指掉落!”
“!!”方凌築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什麼麻煩,該死的林七都不爲他說明一下。
“玉佩到底有什麼用?”方凌築只得從他們口中套點有用的信息。
“你不知道?”冷襲人驚訝道:“原來還被矇在鼓裡,那可是進入太虛秘境的鑰匙,太虛秘境六十年出現一次,裡面什麼東西都是應勁應有,武林人士到了裡面隨便學項武功,出來後必是一代宗師,這玉佩便是進太虛秘境的鑰匙!”。
“那就更不能給你!”方凌築笑道:“我也不要,林七託付我給誰,我就得給誰!”
“那就別怪我們以多欺少了!”冷襲人也笑了下道,眉目一冷,手中多了兩把短劍,自城門凌空飛起,撲向方凌築,中間身法變幻莫測,如幻影一般,以方凌築的目力都判斷不出她真實的行動軌跡。
城門下邊四人各張拳掌撲近,身形也快得驚人,所取角度刁鑽,想封死方凌築逃脫的各個路線,銀霜只能後退。但最具威脅的還是那兩把短劍,方凌築凝神握着槍身,看着五人先後攻來。
“喝!”方凌築大喝一聲,與他心意相同的銀霜迅速往後一退,騰空而起,方凌築手中長槍只對着空中撲來的冷襲人而去。
冷襲人身法太過奇特,疾如幻影,忽的逆折,避開方凌築這自以爲必中的一槍,以更快的速度貼近方凌築身側,連環兩招全刺向他胸口。
方凌築百忙之中扭腰躲過,身上出了身冷汗。還沒來得及反映,又被她一腳踢在大腿,一股劇痛穿來,體內被她腳中所帶內氣擊傷。
兩人過招都在電光石火之間,銀霜上升的勢頭往下落去,陷入了下邊四人的包圍。
拳宗一人一個方向圍着他,上邊將他踢下來的冷襲人他頭頂盤旋,別人只是腹背受敵,他現在是五面受敵了,除非能鑽地洞,不然要出去就得衝出重圍。
銀霜低弓着背,也明白陷入了重圍,腳爪趴地,喉間不住嘶吼,猙獰的露出了深深狼牙。
此時下邊四人瞬間攻到,方凌築奮力倒翻下銀霜的狼背,躲過前面一人的全力一掌,用槍急架左右兩人的攻擊,第四人的攻擊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了。前面那人見一掌無果,又待撲擊,銀霜目露兇光,鐵爪快捷無比的搭向那人肩頭,那人只得回掌急救,若論單打獨鬥,銀霜比方凌築要厲害得多,它除四肢外,還有一張能撕裂任何敵人喉管的尖牙利嘴,那人一掌擊向銀霜胸腹,那是狼防禦最薄弱的地方,銀霜卻張開大嘴,閃電般咬住那人的手,咯崩一聲,那人的左手齊腕而斷,正想後退,銀霜一爪子拍擊了他的臉,頓時面目全非,連眼球都被帶了出來,慘號着掛了。
方凌築這邊卻是危險萬分,自己的輕功終究是軟肋,剩餘三人身形太快,勉強擋了幾招,其他盡數打在身上,生命值猛跌,快過了警戒線。而最凌厲的攻擊還在頭頂還沒有下來。
一輪攻擊過後,方凌築搖搖晃晃的站在場中,地面圍攻他的三人獰笑着看向他,而最具威脅的冷襲人至今沒有攻擊他。
冷襲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