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一個聲音冷冷的傳出,伴隨着許多人的哼哼冷笑。
“你小二再厲害,不過是別人故意誇大其詞罷了!”一個身穿黃金甲的武將拿着手摯長刀,陰陰的道。
方凌築將槍往地上一頓,槍尖穿過石板足有尺餘,手中槍氣狂涌,地上石板一圈圈的碎裂,如同一個圓形的蜘蛛網般,顯示出了真氣摧枯拉朽般破壞環境的威力,這纔在許多人的色變中,對這金甲武士道:“說出你的名字吧,不然我的槍會遺憾的!”
武士愕然,道:“爲什麼?”,有些人明明很聰明,卻在這情況之下問出愚蠢的話來。
方凌築笑了笑,道:“槍下不死無名之人!”,說完,槍出,直刺這個武士,在這情況下,他以衆擊寡,在羣敵環伺下單條此人。
武士疾退,他的長刀僅僅拿來擋格方凌築的槍,他是統帥,負的指揮之責,這個時候不是孤身犯險的的時機,幾名金甲武士跳了出來,手中刀劍齊下,奔方凌築而去,打斷堵截此人,但是,方凌築的縱橫出手,槍影橫豎兩道,便是幾人帶刀斷做兩截,方凌築的槍勢恢復不變,仍舊朝那武士而去,好像之間沒有任何停頓似的。
當先的金甲武士只好抵擋,他也是悍勇之人,眼見同僚犧牲他們的性命也不能擋得方凌築半分,只得回身,大喝一聲。手中長刀迴環輪削數十道刀光,橫砍方凌築的槍身,第一刀便盪開方凌築地槍身,第二刀揮出的同時整個人滑步前行,瞬間到了方凌築的身前,背對於他,雙手握刀。從自己肋下插了進去,奔方凌築的心臟而去。變招之快,武功之高不愧爲同僚中的佼佼者。
方凌築的手臂往前伸,槍勢已老,只得側身避了一避,用自己的左肋迎接了這一刀,,同時手也拿捏住了他地刀背。到最後,這要命的一刀僅僅擦破了他地一點皮膚,武士抽刀,卻是抽不出,拿不動,方凌築的力氣之大,已到了舉世無雙的境界,休說這天下之人。便是當初所見之項漁,此時力氣應該也不是他的隨後。
那人視刀爲性命,也是萬萬不可鬆手,方凌築僅僅靠兩指拿捏,往兩邊晃了一下,咯嘣一聲。厚厚的刀背便被他捏碎一片下來,屈指一彈,刀片射入那人的後背,噗嗤着從前胸射出,又在空中劃過血色的曲線,射入了人羣中,哎呀兩聲,又是接連被這塊刀片倒斃了兩人。
武士仍沒有死,他將刀抽回,轉身回砍。想將方凌築攔腰砍斷。但是,方凌築地槍已經收回。豎在腰間,火星四射過後,那人的虎**裂,鮮血淋漓而下,長刀幾欲脫手而出,方凌筑後退,但槍再次刺出,點出幾點槍花,帶着血色的美麗,這是索魂的槍,在那人的瞳孔裡不斷放大,最後擊碎了他的玻璃體,槍尖插進了他的頭顱裡,抽回來時帶着滿槍的腦漿。
方凌築手持霸王槍,外穿地長衫被他暴漲的真氣碎裂了無數縫隙,化做片片飄舞的碎片,露出了裡邊的霸王甲,黑色,在一片金光閃閃中顯得這樣的獨特,靜靜的,暗淡無光,但有方凌築殺戮在先地威風,他便能看着數十名金甲武士個個面露驚駭的有了退意,
“殺!”宮門裡邊的太子發出了號令,他的聲音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平靜,瞄準了這逼宮一派的軍心已經動搖,帶着裡邊殘剩的十幾名人馬衝向了出口,攻其後背,想要趁亂突圍。
方凌築站在前邊,那些人卻是不敢奪路而逃,好像陷入了必死之局。
“反正不得活!兄弟們拼了”一人揮刀吼道,卻散佈衝向方凌築,反而轉身往宮內殺去,與太子下令奔出的十幾人正面交接,展開了困獸之鬥。
方凌築倒沒想到這結果,看着兩隊人都是金甲武士,大概功力相當,這邊數十名立即佔據了優勢,僅僅分出十數名武士纏住了太子這邊的十幾個,其他人分出來奔入了宮門之內,啊呀兩聲,便有兩名宮女倒斃當場,其他的后妃太監宮女全是嚇得簌簌發抖,尚自在那徒勞地用自己地肉身去擋住中間一個氣質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
“活捉東宮娘娘,拿他當人質,快快!”一名造反武士在那聲竭力嘶地喊道,卻不防辛葦混入了人羣之中,被她一刀結果了。
“我的飛玉孩兒,快來救本宮!”那婦人見辛葦出現,頓時如溺水之人看見了救命稻草,高興得聲音都發抖的喊道。
“誰也不能救你!”一人連砍兩名宮女,到了那娘娘的身邊,一隻大手伸了出去,便打算去提這東宮娘娘的衣衫,但是“啊”的一聲,便是滿臉烏黑,倒地身亡,而拿出這塗了毒藥匕首而殺了這武士的宮女立時被另外一個造反武士一掌擊斃。
這片刻的功夫,辛葦已經到了東宮娘娘前邊,冰羽在她手上如同活物,左檔右格,前劈後砍,使得得心應手,一人獨鬥十來人,還佔了上風,不時有造反武士發生傷亡,而那邊的太子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但他的身手也是不錯,竟然打了個旗鼓相當,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方凌築沒有上前幫忙,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有了對手。
方凌築認識他,西宮的央公公,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監,皮膚比十七八水的水鄉姑娘還要嬌嫩,穿着黑色的太監服,卻在袖口處一邊繡了一朵大紅牡丹,拿着手帕,看着方凌築樂呵呵的尖聲笑道:“好勇猛的後生兒,咱家可是跟你再見面了,不錯,咱家喜歡彪悍的男人!”
方凌築聽他這麼一說,差點就被噁心得隔夜飯都吐出來,擺好的姿勢也不好保持,只得勉強回道:“莫非這造反便是你們謀劃不成?”
“喔呦呦……”央公公手指翹了個蘭花指,裝個捂着胸口嚇得不輕的樣子,道:“年輕人,東西可以亂吃,飯不可以亂吃,這造反是株連九族之罪,咱家可擔當不起,可不能冤枉咱家爲皇家效力的中心哪!”
方凌築受他的氣勢所壓迫,自身已是提升到了有點風吹草動就會暴起傷人的狀態,當下笑道:“既然如此,公公不在西宮保護娘娘,或者去奮勇殺敵,到這東宮來幹什麼?”
“皇后娘娘有諸多高手保護,安然無恙,特的叫奴婢前來維護東宮娘娘的安全,這難道不行麼?”央公公拋了個媚眼給方凌築道。
方凌築再度忍住噁心,想到了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故事,當下笑道:“公公一片真心可嘉,但這有我便行,不需要公公了!”
“嘿嘿!”央公公冷笑了聲,道:“這一刻,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是的,我的背後是整個愛好正義和和平的大內侍衛,誰也不能阻攔於我!”
“抱歉了!”方凌築站在臺階上,淡淡的道。
央公公斜着頭將方凌築自腳到頭察看了番,這才用着尖細的娘娘腔聲音道:“小的們,有人造反,陰謀行刺太子和娘娘,快將他拿下!”
方凌築愕然,然後便看見了花草樹木的縫隙中站起一圈人來,個個都是手持強弓利箭,對準了戰團裡的每一個人,人數怕是不下數百。
“衆亂黨繳械者不殺!”央公公陰陰笑道:“否則,。全部亂箭穿心而死!”
太子在包圍中暴喝道:“我乃天朝太子,衆將士前來救駕!”
“太子殿下請稍等!”央公公笑容滿面的道:“等奴婢先帶人清理了這些叛黨,好一舉救下太子,太子稍安毋躁!”說完,頭也不回的對着後邊的數百弓箭手道:“放箭,射死這些亂黨!”
“混帳東西!我與這些叛黨呆在一處,射殺時不就射死本宮麼?”太子怒罵到此,已然醒悟,這央公公本就是叛黨,哪會幫他射殺叛黨,竟是打的一了百了的主意。
“果真是西宮叛變!“那東宮娘娘滿面怒色,高聲道:“央奴才,等皇上回宮,定叫你凌遲處死!”
“還是娘娘先請!”央公公得意的大笑,揚手打出了進攻的手勢,數百支利箭齊齊射了出來,如同一場陣雨,在空中穿梭,除了方凌築以外,兩方交戰的人馬再加上辛葦都在這一輪箭雨前傻了眼,死定了。
“連我們都殺,你他**瞎了狗眼!”那些造反的武士在臨死前怒罵起來。
方凌築卻沒有在意這輪箭雨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他只是看見所有弓箭手的背後牆頭上坐了一個人影,懶懶的看着他。
“他只是鬧劇!”那人指着央公公對方凌築道。
央公公愕然,正打算回頭看,卻發現一個驚駭的事實,那些箭全是射向央公公一個人的,“這怎麼可能?”這是他臨死前的最後一個念頭,然後被數百支箭貫穿,驚訝着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