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凌築兩人脣合時分,禮堂的第二層某處石制欄杆便被人捏碎了,發出了輕微的咔嚓一響,捏碎欄杆的人臉色有些不愉。
“他確實難以對付!”在他身邊的一個人不用回頭就知道了石制欄杆的下場,對之前這人道:“他看似無心,但在身邊卻有着龐大的勢力,每一個愛上他的女人,無一不是才貌雙全,而且背後還帶着很深的背景,這有些難辦!”
“王大寶先生,你如此認爲,那麼,你覺得這件事情該怎麼辦?”捏碎欄杆的那人轉頭對他道,依他們如此稱呼來看,應該不是同學關係,不然儘可叫王大寶同學的。
“沙總管客氣了,叫我王大寶就行!”王大寶客氣的道:“我想各個擊破,首先從水家開始沒轍是比較不錯的主意。”
“水家?”叫沙總管的眯上了眼,道:“她是唯一在方凌築視線以外的女人,以她的武功,如果計劃得當,儘可以活擒,確實是個不錯的籌碼!”
王大寶繼續補充道:“而且他水家無人,一旦水沁蘭被生擒,就可以讓久攻不下水家股票按我們所想的大跌不止了!”
“無人?”沙總管念着這兩個字,道:“水家那個少爺可不能小瞧,雖然年紀小了點,現在在水家的影響力已經是直追水沁蘭了,至於他們的父輩,可以忽略不計!”
“我明白!“王大寶道。
沙總管一邊將手中的大理石揉捏成粉。一邊道:“就按你所說地辦吧,但希望辦得完美一點,到時候我就好向我家少爺交代了”
“我會的!”王大寶露出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帶着滿滿的自信,道:“叫風少儘可放心!一切都已妥當,根據我所掌握的情況,她現在正在趕往此地的途中!”
“那就先祝你一切順利了!”沙總管也露出了笑容。端起一杯果汁與王大寶幹了一杯,他面白無鬚。下巴非常的光滑,長得很有些娘娘腔地味道。
“那先告辭了!”王大寶對他抱了一拳,低低的說完,帶着幾個人離開了這裡、,看着他離開地背影,沙總管掏出了電話,按了幾個鍵位。聲音突然一變,由先前略帶柔意的嗓音轉換成甜美的嗓音,對着那邊的人非常嫵媚的道:“少爺,青紅幫的人已開始行動,一切照計劃進行!”
人家對了這麼長的一段話,方凌築才鬆開了水陌桑地脣,笑了笑,替她理了下凌亂的髮絲。兩人相依着不再出聲。
而此時的水沁蘭正在趕往天衡的途中,她本來不需要來的,但來這是不需要什麼很多借口的,駕駛着車子在穿越東西的高速上奔馳,華燈初上,整個城市裡正是處於暮色漸漸濃郁的時分。天氣開始變了,和着京城無法根治地沙塵暴,而是下起了黃色的雨,車窗的玻璃窗上被雨刷刷出了淡淡的黃。
“這場雨可真湊巧!”三水道,她帶着大大的墨鏡,將整個臉藏在一個臃腫的棉花外套當中,絕不是先前令萬人傾倒地絕代佳人。
“是呢,擋住了我的視線,前邊都有些看不清了,飛機晚點不說。可別遲到。不然天衡那邊可就冷場了,那就會對你元旦節的最後一場演唱會受到影響”水沁蘭一邊開車。一邊對她道。
“估計不是急的這個事情吧!”三水露出一個捉狹的笑容,道:“不是爲了見你的情郎麼?”
“是去見他!”水沁蘭很正經的承認了,並且一絲羞澀都找不到,好像承認這見事情比呼吸還要自然。
三水安靜了下來,目光投向車窗外的雨幕中,有些出神,兩人爲了趕時間,只有一輛車來的,沒有以往的保鏢,也是趕地最爲快捷地一條路線,水沁蘭扭轉方向盤,在一條十字路口轉彎,進入了天衡區的專用高速,車尾才轉過去,本是停在路邊地一輛跑車裡有人拿起了手機,跟人說了她們的行程。
另一處的王大寶放下了電話,朝其他車裡等他命令的手下打了個漂亮的響指,引擎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將是青紅幫幾年的最大的一次行動,賭的便是青紅幫後來居上的希望。
雨勢加大,方凌築放下了懷中的水陌桑,站起身,道:“我有點事情去,等會如果出了什麼事情,給我看好唐苜,叫辛葦盯着夏衣雪,至於柳凰,就不需要你們擔心了!”
“你要去哪裡?”水陌桑驚訝道。
“我有了不好的預感!”方凌築淡淡的笑着,道:“在我耳中聽到了某些人的談話,在我不遠處將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正等着我的預演了!”
“什麼事情?”水陌桑再次問道。
“水沁蘭有危險!”方凌築說完這幾個字,飄然出了門外,他的身形突然加快,在校園裡公然掠過,卻沒有一個人看見他的身影。
水沁蘭開着的車在一個拐彎處顛簸了一些,然後就聽見爆胎的聲音,將方向盤一拍,她將車門打開,意外在這節骨眼出現了,前胎被扎爆了,等到看清是被什麼扎壞的,臉色便不由一沉。
“怎麼了?”三水打開了另一扇車門,用帽兜遮擋着不小的雨,問水沁蘭。
水沁蘭用兩隻手指夾着一個東西遞到了她的眼前,道:“這是什麼?”
三水眼光一縮,帶了幾分驚容,道:“青紅追魂釘?”這是很久以前兩個勢力非常大的幫派合併後產生的一種標誌物,出現在哪,就代表青紅幫的人要上門了,但在百年前被滅門了,沒想到又出現了這種情況,水沁蘭想到了新近崛起的一個幫派,淡淡的道:“以前都是釘在別人的大門上的,這次卻是紮在車胎上,也算是一種創新吧!”
“看來有麻煩來了!”她嘆了口氣,像是自言自語,倚在車身上,淅瀝的雨還沒近她的身便化做了冰霧,全部被無形的力量震成了微小的水分子,然後凍做了冰晶,這是她功力提升到極值的表現。
黃色的雨夜,在這高速公路已經沒有了車輛的存在,一來這是郊區,二來這樣的惡劣的天氣形成也是個很大的問題,但是,水沁蘭在這高速公路的前方看見了行人,高速公路上本來不許行人存在的。
一行青衣人,一行紅衣人,青衣人拿劍,紅衣人拿的是斧子。
王大寶的肩頭扛着一把斧頭,他走在前邊,臉上是掛着老少無害的笑容,平凡的面孔,以及不高不矮的個子讓他在個個都是凶神惡煞般的人羣中顯得非常平常,但他走在兩列人的最前邊,背後看着他的人都帶着極端尊敬的目光,證明他的地位極高。
水沁蘭摘下墨鏡,將長髮劃至背後,冷豔的臉上帶着譏誚的笑容,道:“青紅幫的新任幫主王大寶先生,你終於浮出水面,第一次見面,久仰了!”
“水家主過獎!”王大寶微欠了下身,行了個紳士禮,彷彿是在一個舞會上向一個女士邀舞般溫柔,道:“在下只是小打小鬧而已,混黑道無非是旁門左道,哪及得水家主手下的大家族,日進斗金那是最基本的收入了,非常輕鬆,而且名聲也不錯!”
“呵呵!”水沁蘭笑了兩下,道:“現在哪分什麼白道黑道,能混飯吃的就是條好道,王幫主十四歲出道,一直白手起家,從一個收保護費的小混混到了現在的一幫之主,連前不久,天一會都被你帶領的青紅幫以及其他附屬幫派打得無還手之力,可至少是前五勢力了。
“謝謝水小姐誇獎了!”王大寶笑道:“既然水小姐如此看得起,不如請您去我們青紅幫作客如何?”
“做客?”水沁蘭的眉頭緊了下,道:“怎麼不是說活捉?”
“活捉有些困難!”王大寶皺眉道:“最多勉強擒住你而已,你反抗非常激烈的話,可得受些傷了!”
水沁蘭的手一抖,一把劍便彈向了王大寶,劍與他的心臟成一條直線,不是劍刺了出去,而是劍氣穿過雨滴,雨滴點點連串而成,凍成了一線冰刺,在暮色中悄無聲息的離王大寶的皮膚只有半寸的距離。
但是,王大寶躲過了這不算偷襲的偷襲,僅僅側移了一步,手上的斧頭便將那根冰刺劈做了兩半,並且抵在了水沁蘭的劍尖上,水沁蘭回身抽劍,不與他力敵,以快打快與他鬥在了一塊。
剩下了水沁蘭和一大羣青紅幫的人,三水揭開了帽兜,滿頭青絲在昏黃的路燈裡露出,嫵媚不已,對着眼前的那些人嬌笑道:“我也手癢了,誰來陪我玩會?”
“我吧!”一個紅衣人道,他站在一行紅衣人的最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