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楊敲詐後回到家,拆開盒子,不出方凌築所料,是個充電器,有些急迫的將它插到電源上,卻發現沒有一絲反應。難道手機放這麼久,壞了?方凌築搖搖頭。他一直把它保存在陰涼乾燥的地方,難道充電器壞了?夏衣雪不可能將一個壞了的東西那麼急的郵遞給他呀。
將充電器拔下,放於掌心,細細觀察,除了漂亮還是漂亮,渾身天衣無縫。製作的極端精美,直到晃動一下,才發現了異常的聲音,像是一粒細小的東西在裡邊滾動,將手覆蓋在上邊緩緩發勁探入裡面,終於察覺了一些異常,曾經有一股內勁穿透外殼進入裡面過,雖然內勁無聲無色,但即使是隔山打牛的奇妙功夫,內勁並不是憑空穿過一段距離擊在別人身上的,而是以物體爲通道穿過去的,那麼內功運過後自然能留下痕跡。方凌築發現這股內勁十分陰柔,而且行走路線刁鑽,所以能不動聲色的將裡面的零件震毀。
夏衣雪要訂婚了,這消息是小楊告訴他的。對象是她的青梅竹馬,不管是什麼情況,方凌築都覺得自己要跟她見上一面,況且,從短短的接觸裡,他知道夏衣雪對他的真心,感情和藝術一樣,有時候就是那麼的奇妙,不需要太多的言語,不需要太多的行動,僅僅一些簡短的相處,他就知道她已將自己託付給了他。
伸入兜裡拿出一張紙條。上面是夏衣雪的手機號碼,方凌築從小揚身上真是見識到了爲了吃,連朋友都可以出賣的境界。
家中沒有電話,方凌築跑去了一家公用電話。按下號碼,幾秒後,他應該能聽那不含一絲雜質的清純聲音了。
此時一個相隔很遠的京城某處餐廳裡。在鋼琴師奏出的悠揚樂聲中,夏衣雪和蘇青泓一起進餐,在一支燭光的閃爍下,更添了浪漫和溫馨的氣氛,然後一陣悅耳的音樂聲響起,夏衣雪摸了下自己的手機,不是她的電話。蘇青泓抱歉的笑了下:‘我出去下,接個公事電話“。“好的”夏衣雪道,心裡有些失望。
蘇青泓匆匆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語氣極爲不悅的對手機那頭的人道:“什麼事情,不是說過沒有緊急事情不要打擾我陪雪兒嗎”
“事情很重要,A市有人打電話給雪小姐了,通過衛星確定,地點正是那人所在的街頭”
“你怎麼做的?”蘇青泓道。
“他等會應該還再撥過來”那人道。
“哦,將他的電話接到我的號碼上”蘇青泓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搶他的女人,不得好死。
“是”那人答道。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忙,請稍後再撥”悅耳的電子女聲提醒道。
等了幾分鐘,方凌築再次按下號碼,終於接通,沒等他開口,那邊聲音已傳了過來
“你就是方凌築吧,雪兒的學生,一隻普通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有些瘋了?我有沒有說錯?”蘇青泓冷冷的口吻裡帶着深深的嘲諷。
方凌築微微一楞,略一思考,就知道了聲音的主人是誰,當下道:“有些事情只能說抱歉,但我所想的不會改變!”
“我想,雪兒只是一時候被你迷惑,等時間久了,她會明白她最終愛的人是我”蘇青泓道。
“呵呵,這些我不想去理,我只想問你,等會我打去,她能接到嗎?”方凌築道。
“肯定不能”。
“哦,知道了,這就更加堅定我來京城見她的決心”方凌築道。
“隨時歡迎,最好是我們訂婚的那天來,我會好好招待你的,哈哈”蘇青泓笑着掛線。
方凌築將發着盲音的電話掛掉,付了帳,攔住一輛的士坐了進去。
“你去哪?”司機問道。
“大辛集團A市分部!”
車子行了半個小時後,方凌築被人攔在了門口,此時快接近天黑,大多數已下班。樓羣中只有零星的幾盞燈光,保安卻上班了,打量着方凌築,問他進去打算幹什麼。
“找裡邊那個很老的老頭,經常在裡邊守着月門的那個,可以嗎?”
“找他呀,那個病老頭不到晚上12點不挪窩的,你往裡直走就可以看見,但小子我可警告你,進去了可別動歪心思啊,別打算亂摸東西出去,裡面可裝了許多監視器的!”
“不會的,你放心”方凌築走了進去。
離老頭還有很遠,方凌築發現了老頭對他的窺探。黑黑的空間另一頭,閃出了一絲光亮,然後突的消失,其實並沒有什麼東西發出光亮,那只是一種感覺,方凌築覺得自己被人掃視了一遍。
“咳…咳……”聲音響起,並且咳得一發不可收拾。方凌築耐心的等他安靜下來。
“我要辛葦的聯繫方式!”
“給個理由?”老頭的眼眯了起來。
“你之所以咳嗽,想是與人爭鬥時候,先前受了大刺激,氣傷肺經,後受武當綿掌擊中後背,氣血逆衝,強壓不吐,衝入肺內所落下的病根吧!”方凌築說的像是親眼所見。
“1XX314534XX67XX”老頭吐了一串數字。方凌築說得如同親眼所見,真實情況與老頭當時情形絲毫不差,但那場爭鬥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生還者只有老頭一人,那時候方凌築還沒生出來,這個理由就有資格要辛葦的聯繫方式了。
暗暗記下聯繫,方式方凌築又對老頭道“去唐門討些玉蛛丹和着六十年以上的茅臺酒服下,同時請少林寺會拈花指的和尚三秒內點你心經四十七處大穴,當然,不是現在住在少林寺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少林和尚,再將玉蛛丹的解藥敷於腳底涌泉穴,三日後,病根自然消除,當然,過程會很痛苦”然後走了出去,後面又是一陣的咳嗽聲,在黑暗中非常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