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段辭臨走的那個笑,笑的有點莫名其妙的秦真,似乎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的地方。
她心中頓覺不妙,連滾帶爬的向前去夠自己的手機。
點開段辭發來的短信,上面簡單的寫着四個大字:身材不錯。
“......”
秦真下意識的低頭向自己身前看了過去,這才發現,自己的睡衣因爲剛纔的折騰,領口大敞,隱約可以看到些玲瓏有致的線條。
她嚇得下意識的整理起自己的衣服,想到剛剛站在自己身前,居高零下的角度。
“臭流氓,臭流氓!!”
一早上,秦真在心中將段辭上上下下的親戚問候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周圓圓來接她的時候,這種怨恨都沒有消失。
周圓圓看着面前的豪宅,張着的嘴巴半天都忘記了闔上,“乖乖,什麼叫壕無人性,要是能豪成這樣,人性這種東西有沒有也就那樣了。”
看着她沒有出息的樣子,秦真嫌棄的變了她眼,“多大點出息,沒見過有錢人啊。”
“還真沒見過這麼有錢的,這哪是房子啊,不是宮殿嗎。”周圓圓東摸摸西摸摸,一副小市民的模樣。
“得了,得了,快扶我起來,段辭的東西,我勸你少摸,有毒。”
感覺到她情緒不對,周圓圓纔將視線放回了她的身上。
“怎麼了姐們,昨天段辭回來打你了?”周圓圓緊張的問到。
“那倒沒有,他不打女人......”說到這,兩人皆是一愣。
秦真更是感覺到自己的說法有點前後矛盾,不自覺的解釋道:“昨天他打我那一巴掌不算。”
就是打死也不承認,段辭是不把她當女人所以纔打自己的,女人的自尊心迫使秦真都昧着良心開始維護段辭了。
周圓圓心疼的看了自己的閨蜜一樣,什麼都沒有說,起身準備去扶她了。
也正是因爲在該說話的時候皺圓圓沒有說話,所以氣氛莫名的多了幾分的尷尬。
秦真被她扶着向外着,卻還是解釋道:“我說的是真的,段辭那一巴掌其實是幫我擋陳思思爸爸的。”
聽她這麼一說,周圓圓臉上依舊是將信將疑的神色。
秦真無奈了,左右不想周圓圓擔心自己,還是將其中的厲害關係說了個明白。
等兩人開車出發去醫院的時候,周圓圓臉上的懷疑才徹底解除,不由的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我還怕你晚上跟段辭打起來呢。”
秦真的性格倔的厲害,要是真惹急了,別說是段辭了,誰來都沒有用。
秦真倒是敢啊,但想到早上被段辭佔的便宜,就氣不打一處來。
“給我等着,這些我都一筆筆的記下了,等以後一併討回來,死無賴,臭流氓。”
等時間一到,新仇舊怨,一起算。
她不說還好,一說身邊的周圓圓的八卦小馬達瞬間開啓了,“流氓,看來昨晚很精彩啊。”
她夾腔帶調的語氣,顯然話中有話的樣子。
想到昨天晚上大半夜被丟在門外的事情,秦真皮笑肉不笑的乾笑了兩聲,“好好開車得了,對了,店裡怎麼樣了。”
周圓圓正經了些:“沒什麼大事,磕壞的東西,我讓他們重新去買了。”
聞言,秦真的安心了不少,“行啊,那你等下我包完腳你把我放到咖啡店去就行,我去看看銷售情況。”
她在市中心的位置開了一家咖啡店,最近在試營業中,她還沒抽出時間去看看的。
想到了她的咖啡店,周圓圓笑了,“我說你那個咖啡店離威騰集團又不遠,你不如讓段辭把他們公司的業務介紹給你點,你就能脫非入歐了。”
“我說你好好一新女性,怎麼就總想着靠男人呢,你不知道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的道理嗎。”
“關鍵是資源也是財富,你就算不用,人家也覺得你用了,那幹嘛不用啊。”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除了那個兩千萬的約定,其餘的錢秦真並不願意跟段辭牽扯太多。
“我會看着辦的,你就別管了,沒段辭我就不能賺錢了不行。”
說到賺錢,周圓圓又忍不住叨叨她了。
“眼看着爺爺年底就要做手術了,你不指望段辭,上哪弄五千萬出來,秦家人真不是個東西......”
她後面的話沒有罵完,秦真就忍不住打斷道,“得得,你別念了,我今天已經夠倒黴的了。”
見她不樂意,周圓圓無奈的嘆息出聲,當真沒有再說什麼了。
送秦真去看了腳,也拿了藥,周圓圓把她送到了她的咖啡店內便走了,她還要去店裡處理下昨天被砸的東西。
咖啡店內,生意比秦真想象中的要好上不少。
做生意,秦真也有着自己的小技巧,這家咖啡店從選址到裝修,再到店員都是她一一精選過的。
尤其是店員,拋開頂尖的專業技能,咖啡師,服務員皆是一票的俊男美女,簡直就是行走的廣告牌。
咖啡店開業到現在,社交媒體上關於她家的報導已經是數不勝數了。
店長是一個帥氣的大叔,很有味道的那種。
薛晗剛擡頭就注意到了單手拄着柺杖的秦真,不由緊張的迎了過來,“怎麼這樣了。”
因爲沒有空位了,薛晗在吧檯底下扒了個板凳出來讓秦真坐下了。
秦真掃視了一下上桌率,心情不錯,“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說完,收回了視線看向了身邊的薛晗,“店長大大,看來生意不錯啊。”
薛晗笑,“還有一個更好的消息呢,前面的威騰集團的行政部說要跟我們合作,訂我們一個季度的下午茶餐品。”
這麼大的單子,秦真瞬間喜笑顏開,之前的不快好像瞬間消失殆盡了。
另一邊,從早上起,孟誠就覺得自己老大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
就連罵出錯的員工,火力好像都小了不少。
眼下,段辭剛剛開完了會,秘書如往常一樣到了一杯咖啡遞了上去。
段辭是個咖啡中毒級愛好者,基本上咖啡已經成了工作中的標配,自然對咖啡的要求也是異常的挑剔,向來都是喝現磨的。
不誇張的說,段辭在秘書的選擇上衝咖啡的手藝都是有要求的。
只是今天的咖啡跟往常卻有點不一樣,卻是外面外帶的塑料咖啡杯。
段辭看着面前的咖啡,沒有要去拿的意思,眼神卻在無聲的詢問着自己秘書,什麼情況。
秘書郝鈴跟在段辭的身邊已經有些年頭了,極少擅作主張是她的有點之一。
見狀,她公事公辦的回道:“這個是行政部送上來的,是前面永勝路上新開的店。”
段辭聞言,依舊沒有動。
郝鈴:“那家點是秦小姐開的。”
“秦真?”段辭的聲音多了點起伏。
郝鈴淡淡的點了點頭,公事公辦的回道:“是的。”
其實行政部估計也是想拍老闆的馬屁,所以纔會把這杯咖啡送到了自己的手上。
咖啡之前她也是喝過的,確實還不錯,所以她纔敢遞到段辭的桌上。
聞言,段辭想了想,還是伸手拿過來,嚐了口,隨即放下了,“還不錯。”
能讓段辭說出這三個字,着實不容易,郝鈴僵直的肩膀也不由的鬆了鬆,出去工作了。
段辭拿着手邊的咖啡小口的喝着,轉頭看向了一邊孟誠:“秦真開咖啡店的事情,你知道嗎。”
孟誠在外面都是隨身跟着段辭的,某種程度上是心腹也是保鏢了。
“知道啊,真真姐還給了我張卡,說是去喝咖啡不要錢,老大,你沒有嗎?”他玩的遊戲正在關鍵的地方,不甚在意的回着。
敢情只有他不知道啊。
段辭看着手中咖啡,意味不明的彎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