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是,那土著修士恭恭敬敬跑來,遞給驪歌一個儲物袋,靈識掃過,哦,這就是下品靈石啊,驪歌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歸墟海的通用貨幣,不落痕跡地收起,驪歌這才問道:“我這裡還有四十顆五級滌毒丹,不知道可否還有人直接購買?”
“還有四十顆?”那土著修士笑的合不攏嘴巴了:“有,有,島主夫人服用了一顆五級滌毒丹,下脣的膿水直接結疤消失,這丹鼎島的滌毒丹果然神奇。”
說完,腳步不停地跑了出去,片刻只有又拿着一個儲物袋跑了回來。
“道友,這是四萬顆下品靈石,請道友收好。”驪歌接過儲物袋,將桌上放着的四瓶丹藥示意土著修士拿走,交易正式完成。
那土著修士一離開,慕辰和驪歌忍不住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收好了靈石,慕辰好心地提醒道:“阿九,你的養顏丹和定顏丹還有吧?”
“嗯,不多了,怎麼了?”
“這拍賣會是以養顏丹和定顏丹爲交易標準的,我們的靈石不能做交易。”
“哦?莫非這靈石在這伊裡安島還不如定顏丹和養顏丹管用?”
“然。”慕辰苦笑着:“那島主夫人手中的靈石恐怕就如同廢物一般,反倒是我們出售的滌毒丹纔是無價之寶。”
原來如此。
驪歌這才明白,她自己認爲沾光的交易,實際上島主夫人才叫沾光了,不過,她的儲物袋中還有幾百顆滌毒丹,自然能參加拍賣會了。
各取所需最好了。
拍賣會正式開始了。
“噹噹噹……”拍賣臺上的一位土著修士敲起了大鼓,一切就緒,拍賣會開始了。
“歡迎大家前來參加伊裡安島舉行的拍賣會。島主大溪地爲大家親自主持此次拍賣會上的十份罕見的靈草靈藥,其中三種靈草年份超過五百年,適合煉製結丹期修士服用的丹藥,三份靈草非常罕見,適合煉製元嬰期修士需要突破的丹藥,最後三份是我伊裡安島上的的三種奇異靈果,分別是火屬性靈果,冰屬性靈果,木屬性靈果。最後一份我想爲大家鄭重其事介紹一下。”
“風行子,將籠子推上來。”
“吱扭扭……”隨着島主大溪地的介紹,一個下脣垂到前胸的土著修士將一輛木籠子車推到了圓臺之上。
那木籠子車頂和三面被翠綠的枝葉覆蓋着,唯有正面露出了裡面的拍品。
“轟……”
拍賣會上的人族修士都驚訝地站了起來,無數道靈識掃過,那木籠子里居然躺着一個人族!
“大溪地,你弄一個人族修士上來當什麼寶貝?”
“然,莫非還是壓軸拍品不成?”
“不過是煉氣期初期修士,島主莫非想用這人族修士換定顏丹?”
……
拍賣會上的人族修士頓時都議論起來,唯有驪歌,已經是傻了。
“阿九,阿九……”慕辰晃晃手指,指着那木籠子裡閉目躺着的男人示意道:“看到那昏睡的男人沒有?額頭三條紅線,煉氣期初期修爲,因該是服用了三個伊裡安島上的一種迷魂果。”
“阿九,阿九……”
彷彿,沒有聽到慕辰的介紹,彷彿,驪歌的神思已是不在拍賣會上。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木籠子裡昏睡的男人,那男人儘管閉着眼睛,眉心的紅痣卻是清晰可見。
這個男人她非常熟悉!
不,不是熟悉,而是從來都沒有忘記!
不僅沒有忘記,那個男人是隱藏在她心靈最深處的刀疤。
此時的他,像是完全置身於這個世界之外,那俊美的的五官依舊每一寸都猶如雕塑,即使是閉着眼睛,也想一頭睡熟的雄獅一般充滿了野性。
沒錯,煉氣期初期的修爲,但是,那光裸着上身的棕色皮膚,那頎長健壯的身軀,每一寸都顯示出一種令這些人族修士們鬥都感到破人心魂的威壓,那只是一區別於大修士本體修爲的威壓,令人難以形容,卻誰都不敢小視,那種矯健身體釋放出的野心和強悍,使得這歸墟海中的人族修士們黯然失色!
面對着這個昏睡的男人,再看一眼,彷彿呼吸都要被這種強悍壓制,每個修士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無力征服的感覺。 щщщ ◆t t k a n ◆¢ o
這樣俊美健壯的男人,居然被關在木籠子裡,服用了三顆迷魂果,成爲了伊裡安島拍賣會上的壓軸拍賣品!
“諸位稍安勿躁。”伊裡安島的島主大溪地顯然聽到了衆人的議論,站在拍賣臺上大聲介紹着:“這是天降我伊裡安島上的寶物!”
寶物?
大溪地的聲音一落,整個拍賣場上鴉雀無聲,包廂中的驪歌極力壓制着心中的震驚,靜靜地聽着。
“此寶物本體異常強悍,連築基期修士用盡全力轟擊都酣然不動,本體毫無損傷。他的五臟六腑,非比尋常修士,本體強度超過了我們伊裡安島大長老的認知!”
“島主,如此本體強悍修士,你爲何能捨得當拍賣品拍賣?”就在這時,一個包廂內的修士喊出了衆人的疑惑。
“哈哈哈……此寶物雖然強悍,卻是個傻子!”
“嘶……”衆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如此強悍的本體強度,居然是傻子。
傻子?
他傻了?
如果是正常人,以他的尊貴,怎麼可能流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島主,既然是傻子,本體又無比強悍,拿來拍賣有何用處?”那個修士又大聲問道。
“可做藥奴!”伊裡安島的島主大溪地大聲宣告:“五臟六腑無比強悍,本體強度超出了結丹期修士的認知,又癡傻無知,可做煉丹師身邊的藥奴,試吃丹藥毒草,臣服於主人,豈不是超級寶物嗎?”
“轟……”
“好,好!島主打的好主意!”
衆人禁不住也齊聲鬨堂大笑起來。
拍賣開始了,驪歌一動不動的坐在包廂內,不知道在想什麼。
慢慢的,她的嘴角向上一掠,露出一個苦笑,真正是造化弄人啊,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來到這歸墟海中,還能見到那個男人。
是那個男人嗎?
儘管他閉着眼睛昏睡着,她只是遠遠地看一眼,便心臟狠狠抽搐着,疼痛着。
到了此刻,她能眼睜睜看着他被其他人拍走,成爲藥奴嗎?
她……她聽到旁邊的包廂內有修士在竊竊私語,商量着拍下那個男人,發現自己的胸口忽然間一片空洞,空洞成了冰寒的深淵。
慢慢地,慢慢地,隨着前九樣靈草靈果都一一落定,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擡起頭來。
輪到最後一件壓軸拍賣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