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真是那樣，就太可怕了。牧飛星打了個冷戰，趕緊把這個念頭趕出腦海。不管是不是真的，牧飛星要做的事情都一樣——全力學習生命能量，壯大自身實力，培養同伴，做好準備。
“我會好好給他治療的。”牧飛星說，雖然羅天才比不上羅永恆，可畢竟也是一個億萬富翁，比祝好運有錢的多，手下還有很多能力者，只要控制了他，牧飛星的手頭的資源就充沛了。
“太感謝了。”史靈說，“不好意思還有點事，先走了。”
“請便。”牧飛星說。
等史靈走了，唐楚雲搖搖頭說：“這傢伙在說謊。”
“肯定得。”牧飛星把從小心眼裡面獲得的視頻共享出來，“前些日子我們再史靈身上也是這麼玩的，現在原封不動的情節又出現在羅天才身上，肯定會懷疑的。”
“懷疑就懷疑唄。”唐楚雲說，“他們懷疑又能怎麼樣？”
牧飛星仔細想想，還真不能怎麼樣，他們知道牧飛星有能夠讓人得上癌症的能力，最多隻能避開牧飛星，不和他見面，可是不見面就行了嗎？牧飛星想要誰得病，悄悄潛入然後一發生之花，照樣能讓他們的病。
“就怕以後不論誰得病都以爲是我們下的手。”牧飛星說。
“無怨無仇的誰會這麼無聊。”唐楚雲說，“有仇的話誤會就誤會吧，還不是得乖乖上門求我們給他治病。等我們打開了傳送門，帶多幾個姐妹過來，這邊敵人再多也沒問題。有時候樹敵太多也不一定是壞事，也可能是好事。敵人越多，名聲越廣。只要展露出壓倒性的實力，一下子就可以站到巔峰之上。”
“對，我們必須爭取時間才行。”牧飛星說。
“不論有多少敵人，只要打開傳送門，一切都不是問題。”唐楚雲說，“這邊的科技比較低，也沒有強大的個體，以一敵百很容易。”
“也許並不像你想的那樣。”牧飛星說。
“你是說有我們不知道的高手？”唐楚雲問。
“不，我的意思是……算了。”牧飛星搖搖頭。
“你究竟在想什麼啊？”唐楚雲說。
“你看不出來嗎？”牧飛星說。
“看不出來。”唐楚雲說，“對了，盧亞婻上哪裡去了？她不是認識羅天才嗎？”
對啊，牧飛星也想了起來，盧亞婻說過她認識羅天才，還說羅天才介紹了李輝給她認識。“我讓她秘密潛入來着……”牧飛星說，“剛好碰上葉媚那一幫子人來進攻，我都把她給忘了。”
他拿出手機來打給盧亞婻，沒有接通，這女人上哪裡去了？不會是被葉媚他們順手幹掉了吧？正想着的時候，祝婉婉走了過來，拿着手機對牧飛星說：“阿星，阿婻給我發了一條信息。”
手機上有一個加密的應用，上面有一條加密的信息，“發現敵人蹤跡，正在跟蹤，通知牧飛星。”
“這是什麼意思？”牧飛星一愣。
“她遇到了敵人，正在跟蹤。”祝婉婉說。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說她連生命能量都還沒學會怎麼控制，這跟蹤個鳥啊。”牧飛星說，也不知道盧亞婻是跟蹤史靈還是羅天才，兩邊都不是好惹的，要是被人發現一槍打死，牧飛星都救不回來。
“她很厲害的。”祝婉婉說。
“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牧飛星說，“趕緊叫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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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切斷通信了。”話是這麼說，祝婉婉還是發了信息過去。過了好一會兒沒有迴音，祝婉婉搖搖頭，“她切斷了通信，免得被發現。這可怎麼辦啊？”
偏偏這時候來搗亂，牧飛星忙着呢。
“我去找他，你在這裡主持大局。”唐楚雲說。
“那……好吧。”牧飛星說。
唐楚雲出去了幾秒鐘就回來了，左手拿着大蜘蛛，右手拿着大馬蜂，“這是什麼鬼？”
“這是譚楊的蟲卵孵化出來的東西啊。”牧飛星說。
“怎麼變成這樣？”唐楚雲問，“一個蟲卵只能孵化一個蟲族士兵，你怎麼孵化出這麼多蟲族來了？”
“我趁着蟲卵裡面還沒分出勝負，就讓它們出生。一個蟲卵可以分出三隻蟲子，然後再把蟲子體內的蟲卵孵化出來，照樣一個蟲卵分三隻蟲子。分出來越多蟲卵越弱，到第六代就成沒智慧的普通野獸了。”牧飛星說。
“沒智慧你個頭！”唐楚雲說，“讓這些蟲子集合起來！”
“是沒有智慧的啊。”牧飛星爭辯說。
他把所有的蟲子都叫了回來，散出去一千多，回來的不到九百。有些是戰鬥的時候被打死了，有些是自己死了，還有些是智力實在太低，認不出路，還在院子裡團團轉。
“你自己看看！”唐楚雲說。
牧飛星仔細看，什麼都沒看出來，就是一堆蟲子，第二代智力和人類差不了多少，第三代就差很多了，第四第五代完全不行。而且它們還互相憎恨，見面就要打架，三大種族之間要打，內部更要打，同一個蟲卵出來的更是打得你死我活——他們的本能就是把同一個蟲卵裡所有兄弟姐妹都吃了然後才能孵化，結果做到最後一步被牧飛星弄停了，破開蟲卵把他們放了出來，可是本能還在，還是想把同胞兄弟吞噬掉。
就算不是同一個蟲卵出來的，也有這股衝動，畢竟它們都來源於譚楊的蟲卵，同出一源，只有把所有從那個蟲卵裡面誕生的所有蟲族全部吃掉，迴歸爲一，才能讓本能平靜下來。
等等，牧飛星好像發現了什麼。這些蟲子除了相互憎恨，也在相互溝通，它們分泌出富含生命能量的信息素，裡面可以攜帶大量信息，不過它們只用來傳遞基礎情緒。
翻譯過來的話，大概就是：“操！”
“砍死你！”
“老子要吃你的肉！”
“傻逼，弱得要死！”
“吃蝴蝶！吃蝴蝶！”
“你真醜！”
信息素相互疊加，很快就形成了對話。
“蝴蝶！我要吃蝴蝶！”
“去你媽的，臭的要死的馬蜂！”
“你們這些畸形！”
“最畸形的明明是你們蜘蛛！連飛都不會!”
“你們蝴蝶也不行，沒戰鬥力。我們馬蜂最強，又能飛，又有戰鬥力，馬蜂中我最厲害，比我漂亮的沒我強，比我強的沒我漂亮。”
“胡說，當然是我最強。”
“我們一起來打馬蜂吧，先把馬蜂做掉。”
“不如我們一起來打蜘蛛，就它們不會飛，一看就和我們不同。”
“還是一起把蝴蝶做了吧，蝴蝶戰鬥力最弱。”
“肚子餓了啊。”
“吃了你就飽了。”
“想吃肉乾。”
“想喝奶酒！”
“打死你！”
牧飛星看得很驚奇，這些昆蟲一邊打架一邊還能討論得熱火朝天，誰碰上了誰都能打起來，誰碰上了誰都能聯合，也算是十分的精神分裂了。“他們還能夠這麼互相溝通的啊，比說話更有意思。”牧飛星說。
“這是蟲族心靈意志網絡！”唐楚雲說。
“啊？不能吧。”牧飛星嚇了一跳，“這是心靈意志網絡？這種溝通方式效率不高啊，還不如文字圖片和聲音。”心靈意志不是應該無影無形的嗎，這些不過是信息素而已，風一刮就沒了。就算不颳風不下雨，信息素本身也不能存在多久。
所謂的信息素，其實是一種外激素，幾乎所有的動物都有信息素，動物發情往往就是聞到了同類的性激素所致。既然是激素，那也不過是分泌物，隨風飄散，容易流傳，難以保存。
“心靈網絡的雛形，最開始的心靈網絡就是信息素網絡，進化之後才變成心靈網絡，主要的信息都存在於蟲族的生物計算機裡面。心靈網絡再經過進化，就變成了蟲族的集體意志。”唐楚雲說，“我們蟲娘也有心靈網絡，甚至可以在極端情況下也形成集體意志，可是這些蟲族這種信息素網絡，我真是從來沒見過。”
“你們的網絡都是用來溝通的吧。”牧飛星說。
“不一樣，他們這簡直就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唐楚雲手裡凝聚出一團生命能量，對牧飛星說，“把這些蟲族聚集到一起。”
牧飛星控制着幾百個蟲子，讓它們聚攏起來，唐楚雲把生命能量放到蟲子中間。它們分泌信息素的器官忽然加速進化，分泌出來的信息素越來越少，能夠攜帶的信息卻越來越多，最後信息素徹底消失，主要溝通方式變成了攜帶着生命能量的電流脈衝。
這種溝通方式和神經內部的工作方式原理一樣，通信速度也差不多，幾百個蟲子藉此連爲一體，就好像一個有幾百個腦子的大型生物一樣，它的念頭此起彼伏，互相憎恨，互相吞噬，卻又鼎足而三，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個還真是……有趣。”牧飛星說。
“在這邊還好，你可以控制它們。要是在我們那邊，這些蟲子瞬間就會被蟲族發現，搶奪過去。”說到這裡，唐楚雲愣了一下。
【作者題外話】：今天是我的生日，又老了一歲，不能再混下去了，我要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