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先打了再說。”
當我點了接受以後,電腦上的屏幕變成了一座高高的城牆。
頭頂着蘇檸兒三個大字的女戰士,站在城牆上。
公衆頻道上便浮出【蘇檸兒】說:那**,你要是輸了,我要你退遊。
【許墨男神,娶我吧】說:如果是你輸了,一樣退遊。
【蘇檸兒】說:上來吧。
我勾脣一笑,她是以爲輔助沒有女戰士那麼強的跳躍力,故意爲難我嗎?
屏蔽了大區裡的發言,我運用K鍵和L鍵,在加一個W的技能。
女輔助拿起笛子,吹着曲子,她的身邊也在這時出現一陣微風,然後就輕飄飄的站在城牆。
豆豆拍着我的肩膀,說:“你手速好快,我都沒看見你什麼按的。”
城牆上,蘇檸兒的女戰士很快就撲了過來,我的女輔助拿着笛子就迎了上去。
城牆上頓時沙塵瀰漫,沒有人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我手下不停,一直按着鍵盤,移動鼠標,然後一直平A。
一隻綠色的笛子破開沙塵,女輔助殘留三格血,一身飄逸的站在城牆上。
沙塵退去,女戰士的名字變成灰色。
我用鼠標,操作着女輔助,走到女戰士的身邊,一一拾取她掉落的裝備,其中也包括了那隻黑龍眼。
豆豆的手指甲就扣在我的肩膀處,她說:“仙仙,太精彩了,看你按鍵盤的速度,我覺得比電腦上還要精彩。”
我拍掉她的手,回過頭,剛要說很疼時。
喵了個咪,後面站了好幾個一樣在網吧上網的人。
花花和北北、糖糖三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愛莫能助地看着我。
人怕出名豬怕壯,我就玩個遊戲,有什麼好圍觀的。
豆豆說:“仙仙,我剛纔就想告訴你,但是,我看你那麼入神,我就沒有說,怕你緊張。”
“呵呵呵。”我除了乾笑,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同樣的,我們這邊圍了幾個人,那邊那兩個女孩子那邊也圍了人。
揹着粉紅色揹包的女孩子站了起來,那個叫詩詩的女孩子也站了起來。與她們一起的那個男的,他指着我,對着詩詩說着話。
“你的對手,就是那個女孩子。”
豆豆掐着我的手,低聲說:“那個男的,還有另一個男的,剛纔有走過來。”
那個名叫詩詩的女孩子拿掉掛在耳朵上的耳機,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她沒有氣急敗壞,反而像是一隻驕傲的白色.貓咪,矜持地走到我的面前。
她掃了一眼我面前的電腦,然後又打量了我。
“這個女輔助一直都是你?”她開口這樣問着。
“嗯。”
我拉住豆豆的手,承認是我一直在玩。
“進步很快,願賭服輸,我退遊。”詩詩沒有氣急敗壞,她只是簡單地說着。
“不用了,遊戲而已。”我低語說着。
可是,豆豆卻靠近我的脖頸邊,驚訝地說:“仙仙,你咋突然這麼香?”
糖糖和花花對視一眼,說:“仙仙一緊張就會很香。”
於是,這場網吧的見面,沒有針鋒相對,只在最後面對所有人詫異的目光,我四肢僵硬的往網吧外走。
葛敏仙身上的體香就這麼奇怪,我也很無語。
網吧一事過後,我也沒上游戲,代練也結束了,我就一心撲在學習上。
只因爲六月份的時候,要實習了,現在不在加把勁,實習以後寫論文,就沒那麼輕鬆。
等暑假到的時候,北北和花花先我一步回家去,糖糖也沒留多久,也走了。
我拿着個人簡歷,投了好幾家公司。
我選擇公司的要求是,不能太遠,還得包吃住,工資倒是無所謂,能餵飽自己就成。
暑假到了,學校裡面的學生不多,我就泡在圖書館,看會書。
這時,一條信息發來。
上面大致就是,我的簡介被某公司錄取了,讓我抽個時間去某個地方熟悉下環境。
我看現在也是閒着,就收拾了東西,直接回宿舍拿了包,就出發。
到了地方,我先是打電話給對方。
“喂,你好,我是葛敏仙。”
“哦,是你啊,你先到公園小亭子裡面,那裡有人在等你。”電話裡傳來的聲音很猥瑣,有種說不出來的毛毛感。
掛掉電話的我,有些茫然地尋找電話裡所說的小亭子。心裡想着,如果有一家公司在這裡,這附近怎麼會沒有人在呢?
但是,爲了早點工作,掙伙食費,我便把這點念頭拋開。
到了小亭子裡,那裡坐了好幾個人。
他們見到我,就開始指指點點,還交換了眼神,拿出香菸點上。
“你就是來應聘的?”一個***了起來,他的眼裡好像在看一個傻子上門般。
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我有點緊張,就想否認。
然而,我手裡的手機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對面的幾個男人,其中一人說:“就是她。”
“來,我給你說說以後工作的日常。”本就站在我面前的男人,突然就把手伸了過來。
我連忙退後幾步,說:“我還有事,我下次在來。”
周圍很安靜,除了這些男人的笑聲,和皮鞋摩擦地上的聲音外。
“下次幹嘛,今天不是正好嗎?”三個***了起來,他們走向了我。
我握緊包包,剛想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一輛摩托車就開了過來,他停在我們面前,拿掉頭盔,不悅地對我說:“你剛纔去哪了,我找你找了好久!”
這個人是那天遇見俊男美女四人組,那個沉默寡言,讓天地色彩爲之變色的男人。
他走向我,無視周圍幾個中年男人,拉住我的手,說:“在這幹嘛呢,跟我回家去,寶寶還等你喂吃的。”
就這樣,我被他拉到摩托車那邊,他順手就塞給我一個頭盔。
小亭子裡面的幾個人沒有出言阻止,他們只是朝地上吐了唾沫,然後又開始坐在小亭子那邊,扯些其他的事情。
等我坐在他的摩托車後座,我才低聲說:“謝謝。”
迴應我的,只有摩托車的呼嘯聲,其他的再也沒有。
等摩托車停好,他把頭盔取下,然後微側着臉說:“你想找工作?”
“嗯。”
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知道,但我還是如實說着。
“你是學什麼的?”
“學會記。”
“那我給你找個地方。”
“謝謝,可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許墨。”
“啊?”
他看向了我,扯着脣角說:“怎麼,昨晚還敢跟我表白,今天就忘記了?”
這是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