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竇櫻生日,她父母送給她一步佳能的ISUS 100IS作爲生日禮物。女生都是這樣,一旦收到禮物總是喜歡SHOW一下的,於是整個宿舍便約定那天一早去附近的公園拍照。可是附近的公園是收費的,但在早上6:30分前進去的話,那就不用收費了。沈千草她們幾個雖然各自的家境都不錯,但還是覺得沒有必要亂花父母的錢,於是便約定那天早早起牀,在6:30分前進公園。
那天是週六,來公園的人很少,更何況是早晨六點半。也許在農村六點半不算早,但對於這個大城市來說,六點半就相當於農村人的凌晨三四點。沈千草她們幾個唧唧咋咋的來到公園,爲自己爲能省幾塊錢興奮不已。
清晨的公園微風輕撫,空氣清新,一別這個大城市平日裡灰塵霾霾的景象。
“看吧!我就知道早晨來這裡是正確的選擇,空氣好,而且景色又漂亮。絕對一流啦。”徐純菲看着這麼好的景色,在那裡呱呱直叫。
“是啊!自從離開了家,就很久沒呼吸到這麼新鮮的空氣了。”小秋張開雙臂,陶醉的擁抱着,並一把勾過旁邊的千草,說:“千草,你說對吧?咱倆都是山城的,咱們那的空氣可是好的沒話說啊。”看着千草略微蒼白的臉色,小秋略微一愣,說:“千草,你沒事吧?”
小秋的話引來了菲菲跟竇櫻的注意,她倆看着千草異於平常的蒼白臉色,不禁擔心的說:“沒事吧?千草。”
看着大家關心的眼神,千草只能硬着頭皮說“沒事,可能是起的有點早,睡眠不足吧。”大家見千草這麼說,也就放寬了心。其實千草一進公園門就感覺不對勁,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告訴她有事要發生了,越往裡走,千草就覺得頭越來越暈沉沉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千草,不要去,止步吧。可是確該死地有一種感覺牽引着她往裡走。沈千草的內心不停地鬥爭着,很多時候她都想掉頭離去,可是她又怕引起大家的猜測和不解,她害怕失去這幫朋友。
忽然,在前面領頭的徐純菲轉過頭來,指着旁邊的樹林說:“我們先進那裡面拍幾張照吧。”
“不要啦,我們先去湖邊吧。湖邊比較好。”小秋不依的嚷着
“可是湖邊離這裡比較遠啊,先在這裡拍吧。”
“可是……”
……
就在菲菲和小秋爭着先去哪裡拍照的時候,沈千草覺得手上戴着手鐲的地方微微發熱,低頭一看,發現手鐲正發出微微的藍光。千草嚇了一跳,立刻把手鐲藏進衣袖中,擡頭大聲的說:“先去湖邊拍吧。”
千草的發言讓正在爭執的菲菲和小秋嚇了一跳,兩人一回頭,又嚇了一跳。“千草,你沒事吧?怎麼臉色那麼蒼白,好像見鬼了一樣。”小秋被嚇的一陣怪叫。
“去,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千草,你沒事吧?”徐純菲擔心的問。
“沒,沒事。我想去湖邊照吧。我比較喜歡湖邊。”
“歐耶,你看。我都說去湖邊吧。現在2比1,去湖邊。”小秋興奮的嚷嚷。
“先去樹林拍吧,拍完再去湖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竇櫻忽然開口說道,並舉步往樹林走去。
“竇櫻”沈千草驚呼一聲,“我們先去湖邊好嗎?等下再回來樹林。”
“千草,你怎麼了?爲什麼不能先去樹林再去湖邊呢?這好像沒什麼吧。”竇櫻狐疑地說。
“沒什麼,只是我比較喜歡湖邊而已。”沈千草心虛的說。
“哦。那我們就先樹林拍幾張,然後就去湖邊吧。”竇櫻說完,擡腳就往裡面走去。
徐純菲看了一眼正在往裡走的竇櫻,又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沈千草,擔心地問了一句:“千草,你沒事吧?”
“沒事,走吧。”沈千草說完,忙趕幾步,追上竇櫻。
徐純菲和陳小秋奇怪的看着她們兩個,無奈地聳聳肩,也跟了進去。
頭越來越暈,胃也翻滾的越來越厲害,就在沈千草以爲自己再也忍不住的時候,其他三人同時發出一聲尖叫。因爲她們看到了一個懸掛在樹上的身影。於是四人同時拔足狂奔,其他三人是爲了趕快逃離這個地方,而沈千草是爲了找個垃圾桶好讓她大吐特吐。終於奔出了樹林,其他三人神色各異的看着大吐特吐的千草。在問了一句千草“沒事吧”之後,竇櫻拿出手機報了警。小秋跟純菲則扶着千草,四人向公園的保衛處走去。
自然,相是沒拍成的。倒是去警察局錄了一天的口供。但四人倒是很一致地隱瞞了千草曾經阻止過大家進樹林的事。而警察也全當千草是驚嚇過度纔會吐和臉色蒼白,並也囑咐其他三人多注意和關心一下千草。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大家都神色各異。沈千草知道雖然大家都沒說什麼,但是大家對自己看法肯定都變了。哎,該來的都會來的。
洗過澡,大家都沒胃口,都不想吃飯,於是便隨便塞了幾塊餅乾填口。看這大家欲言又止的神情,沈千草淒涼的笑了笑,說:“你們是想問我爲什麼今天會那種反應吧?”看着默然的其他三人,她接着說:“我的體質很特殊,就是遇到那種東西就會頭暈,嚴重的時候會吐。我沒告訴大家,是怕大家害怕,也怕大家會排斥我。”
“怎麼可能會排斥你呢?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們的,這樣也就不會害你受那麼多苦了。”徐純菲傷感的說。
“是啊。千草啊,你有事你就要說啊,別瞞在心裡。”小秋也接口。
“謝謝”沈千草感激的說,真沒想到她們竟然不嫌棄她。從小到大被人當怪物的滋味她受夠了。
接下來的幾天,大家也從最初的忐忑不安慢慢的騶於平靜。
一天中午,徐純菲和陳小秋去超市買東西,宿舍只剩下竇櫻和沈千草。竇櫻看了眼正在看書的沈千草說:“千草,我能問你件事嗎?”
沈千草擡眼看了下奇怪的竇櫻,說:“問吧。”
“其實那天我一進公園就發現了你不對勁,我們越接近樹林,你的臉色就越蒼白。而且我還發現在樹林旁邊,你的手鐲發出了藍光,不過很快就被你藏進衣袖裡了。所以我才決定去樹林。我覺得你絕對不像你跟我們說的只是體質特殊那麼簡單。”竇櫻望了一眼一臉震驚的沈千草,接着說:“你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嗎?”
“我真的只是體質特殊而已,那手鐲是我媽媽給我的,能辟邪而已。”
“哦?”竇櫻嗤笑,“那你後來在我們都跑的時候插在地上的幾根形狀怪異的樹枝是怎麼回事?”
“哈哈……竇櫻,你很厲害。看來要瞞過你,還真不容易。”沈千草悽楚的笑着,說:“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竇櫻問。
“你也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千草厲聲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