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休息了會兒後。蕭雷和沈千草跟沈爺爺說了聲後,便往國叔家的方向走去。因爲驚嚇,所以大家都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偌大的村子乍看起來一個人都沒有,就像一座空村一樣。蕭雷和沈千草本以爲還該小心行事,卻沒想到一個人都沒有,於是也就光明正大的往那邊走去。
到了國叔家那邊後,兩人便悄悄繞到一邊觀察起來,可怎麼看一切都好像沒什麼不正常。
“喂,你布結界的時候覺得那裡不妥了?”沈千草不由問道。
“感覺有股力量就他家中衝出。我們再到他家裡面去看看。”蕭雷說道。
“怎麼去啊?這樣冒然去人家會覺得很奇怪的。”
“你不會裝作借東西啊,笨蛋。”蕭雷不由無奈道。
“哦!”沈千草應完,便跟蕭雷一起往國叔家走去。敲了敲門後,裡面便傳來應門聲:“誰啊?”
“國叔,是我啊,沈千草。”沈千草應道。
不一會兒,門就打開了,國叔探出頭來問道:“千草,有什麼事麼?”
“哦,是這樣的,我想問你能不能給點青菜我?我家沒種菜。”沈千草問道。
一聽到沈千草這個藉口,蕭雷差點沒暈過去。這笨蛋,借青菜怎麼可能進得了屋子去,真是的。
果然,國叔指着屋子一旁的菜地說:“菜地在那,你看你要什麼就自己摘吧。”
看到蕭雷那恐怖的眼神,沈千草不由鬱悶,天,搞錯對象了,於是只得硬着頭皮再次說道:“國叔,能不能借我個籃子啊。”
“行,你們進來等一下,我去拿。”國叔爽快的應道,說完便把門打開,讓沈千草和蕭雷進去。兩人一進去後,便立刻打量起來,可惜還是沒有什麼異樣。兩人立刻暗運靈力,看能不能布起結界,可惜兩人運起的結膜剛一碰上,沒過幾秒還未粘合,便就“噗”的一下子破了,兩人互看一眼,正想再次試一下的時候,國叔已經拿着籃子出來了。兩人便只好作罷,看來只有晚上再偷偷來了。接過籃子,向國叔道過謝後,沈千草和蕭雷便往一旁的菜園走去。
因爲前幾天下雨的關係,菜園顯得格外的泥濘。蕭雷看着那泥濘的菜園,又看了眼自己腳上穿的名牌運動鞋,不由踮起腳尖來走。看着蕭雷那個樣子,沈千草不由嘀咕道:“富家子弟。”
“什麼啊。這樣走不會那麼容易把鞋子弄髒好不好。”蕭雷辯解道,說完便把腳擡起來,“你看,這樣就只有前面的鞋底會沾滿泥,後面就不會,到時候到草地擦一擦就行了,都不用洗。”
看着蕭雷那鞋底的泥,沈千草大喊一聲:“啊!我明白了。”
蕭雷嚇了一跳,問道:“明白什麼了?”
“阿坤鞋底的泥。你看,走路沾到鞋底的泥,都是有鞋紋的,如果踮起腳尖走路的話,那麼鞋後跟跟前面的泥的厚度就不同。阿坤鞋底的泥,雖然厚度看起來是一樣,但是前面的泥有鞋紋,而鞋後跟的卻沒有。顯然鞋後跟的泥是人爲的抹上去的。”沈千草說道。
“你的意思是阿坤是墊着腳尖走路的?”
“恩!而能讓一個人墊着腳尖走那麼久路的原因就只有一個——鬼上身。怪不得那天我追他的時候,他速度那麼快。我就說就算被什麼迷了心智,也不可能在速度上突飛猛進的。”
“阿坤能看見鬼體,應該是屬於陰陽眼。上陰陽眼的身可不是一般鬼體能做的到的,看來你這個村子還真是藏龍臥虎呢。你的飛行術雖然爛,但你的靈力很高,一急起來速度也不是一般的快,至少在你急的時候,我是追不上你的。速度能快過你的鬼體,我就見過一個,阿祥。”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就是說要想速度能快過你,那鬼體的靈力必須有阿祥那般。而就現在我們所知的情況看來,能快過你的應該就兩個:一是施血殤的那主兒,一是阿祥。”
“阿祥沒我的召喚出不來的,所以絕對不會是阿祥。再說,阿祥沒事參合什麼,他可是我的兵呢,他怎麼可能和我對着幹。”沈千草說道。
“那看來就只能是那施血殤的主了。如果真是它的話,那阿坤的眼睛被換可能是因爲阿坤知道了它的什麼秘密。因爲陰陽眼的眼睛具有儲存信息的作用,向你這種靈媒介質,通過看他的眼睛,完全是可以知道他死前發生了什麼事的。對了,你有沒有招阿坤的魂出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死氣太濃了,我沒敢招。我怕一旦招上來,引起屍變就麻煩了。”沈千草答道。
“那倒也是。”蕭雷答道。答完,便跟着已經摘好菜的沈千草一起回家去了。
回到家後,兩人便把剛纔的發現告訴了沈爺爺。沈爺爺聽完後,也支持他們夜晚再探國叔家。
“對了,沈爺爺,你們村子有什麼傳說沒?是什麼東西竟然會有這麼高的靈力?”蕭雷問道。
“傳說,我倒是沒聽到過什麼,至於村子有什麼特別的秘密,我還真不知道。因爲我家不是這裡的原住民,是從我曾祖父那一代纔開始搬到這裡住的。“沈爺爺答道。
“難道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事麼?”
沈爺爺認真的回想着,片刻後又說:“小時候倒是挺老人家講過好像後面牙子山的半山腰上有一個山洞。以前這裡好像會有土匪來襲,所以村民們便在山腰上挖了個山洞,土匪來的時候,便都躲在那裡去。可是這都是傳說來的,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人在半山腰上發現過什麼山洞。”
“山洞?空穴來風,或許真的就有呢?”蕭雷懷疑道。
“小子,那牙子山我年輕的時候爬了不下百遍,可以說那個方位有什麼我都一清二楚,從來沒看到過有什麼山洞,野豬坑倒是不少。”沈爺爺答道。
“師叔不是說東西在後面的牙子山麼,要不明天我跟千草上去看看?”蕭雷說道。
“不行,你師叔說了,在他沒來之前不要輕舉妄動。”沈爺爺拒絕道。
“可是沈爺爺,你看如今的情況。師叔要進來,必定得費好大一番勁。等他來到,或許一切都遲了,主動出擊總比坐於待斃好。”蕭雷說道。
聽蕭雷說的也不無道理,可是他真的不忍心這倆娃兒去涉險啊。於是便口氣說:“明天再說吧,你倆今天下去先好好休息吧,不是說晚上要去探探國叔家到底怎麼回事麼。”
“哦!”蕭雷和沈千草各自應了聲後,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回到房後,沈千草不由想起剛纔蕭雷的話,難道真的是阿祥麼?難道回到家鄉後,又把阿祥的怨氣引發出來了麼?輕輕的撫摸着手鐲,沈千草不由呢喃的問道:“阿祥,是你麼?”說罷,便把手鐲摘下,放在枕邊,轉過身去休息了。待沈千草轉過身後,手鐲閃了一下藍光後,便又暗了下去。粗心的沈千草卻全然沒有發現這些,更有甚者,連手鐲的顏色日益變深都沒有發覺。
好不容易等到深夜,沈千草和蕭雷跟沈爺爺說了聲後,便施行飛行術往國叔家的方位飛去。雖然說是夜晚,但在那詭異的血色的映襯下,跟白天區別倒也不大,只是暗了點。沈蕭二人悄悄的的降在國叔的屋頂上後,蕭雷就輕輕地伸手去揭瓦。
“你幹什麼?”沈千草扯住蕭雷,輕聲問道。
“揭瓦啊,看看下面什麼情況。”蕭雷輕聲答道。
沈千草皺了皺眉,輕聲喝道:“你以爲這是拍古代電視劇啊,揭開瓦就能看到裡面的人在幹什麼。現在的人都有在橫樑下面再用木板搭一層護層,除了木頭你根本就什麼也看不見。就算沒有搭,你一揭瓦,下面的人看到一股紅光透入,你說他們會有什麼反應,真是的。到時候咱倆可就要被當成異類給批鬥死了。”
蕭雷聽沈千草說完,便只好悻悻的縮回手,想不到這丫有時候還挺聰明的。便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看我的。”沈千草說完,便用靈力幻出一個靈鶩。那靈鶩在房子上端饒了幾周後,便飛到一個房間的門口停了下來,朝沈千草點了點頭後,便消失不見了。
沈千草一看,那房間赫然是那天國叔帶她去的那件房間,也就是他媽媽的房間,看來還是他媽媽的問題咯。於是便對蕭雷說道:“就是那個死而復生的人住的房間。”
“恩!我們到窗戶那邊看看裡面什麼情況?”蕭雷輕聲說道,說完,便率先施用飛行術繞到房子後面去了。
兩人繞到房子後面後,便找到剛纔那間房子的窗戶。可惜那窗戶被窗簾遮住了,什麼都看不到。正當兩人泄氣的當兒,忽然一陣微風吹來,吹開了窗簾的一角。兩人一陣大喜,便透過那縫隙望了過去。裡面的景象確實讓兩人大吃一驚。
只見裡面一個人身披白布,正對着那門邊的觀音不停的跪拜着,嘴裡喃喃有詞,不知在說些什麼。正當兩人爲那人的奇怪的舉動感到奇怪的時候,窗簾角又動了一下,那本就不大縫隙立刻變成原來的一半,沈千草立刻變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了。經過跟蕭雷的一番拉扯後,沈千草終於得到了觀望的權利。可是沈千草剛一望進去,立刻嚇的就想開口尖叫,卻被蕭雷一把捂住,同時扯着往下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