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千草師徒回去後,叫泉根安頓好衆人,四人便立刻進行緊急商議。
“如今這怨血藤一現,很快就會蔓延至村中,我們得做好防禦措施。這怨血藤無孔不入,我怕到時候它從院子中冒出來,把住在院子中的人全部鬼化了,那情況可就不是我們能制止的了。”黃遠師傅說道。
“那防止怨血藤的最好方法是什麼?怨血藤我只是在偶爾中聽師傅說過,但是具體的防禦方法我還是不是很懂。”蕭雷說道。
“最好的方法當然是黑狗血,只要被灑過黑狗血的地方,怨血藤都不敢冒出來的。可惜現在這個村子被殺的一條狗都不剩,更何況黑狗。”
“天!那個魅夫人可真夠聰明的,懂得先殺掉村中所有的狗。一來可以用狗血做血殤,把我們困死在這裡;二來,還爲她的有力工具先肅清了敵人。”沈千草驚歎道。
“是啊!看來我們是遇上強敵了。”沈爺爺感嘆道,爾後又問:“難道就沒有其他的防禦方法了麼?”
“有是有,不過有點傷天理啊!”黃遠師傅嘆了口氣,說。
“什麼方法?”三人同時問道。
“除了黑狗血可以辟邪外,還有一種血也可以。只是很少人用,一般人都不知道。”
“什麼血?”沈千草奇怪的問道。
“童子血。”
“童子血?”其餘三人驚訝道。
“恩!大家都知道童子尿可以破鬼打牆,其實童子血也是一種很厲害的辟邪物。古時候就有些帝王因爲作惡太多,故是用童子血來作爲辟邪的武器的。不過童子血的辟邪期限並不長,夏天的時候一般爲十天,冬日的話,一般可以有二十到三十天左右。這樣的話,就要經常更換童子血,爲此,古代失血而死的兒童不在少數,這其實也是另一番罪孽啊。”黃遠師傅說道。
“那要很多血麼?”沈爺爺問道。
“以你家的佔地面積來看,確實需要不少血。”
“還有其他方法麼?孩子畢竟是父母的心頭肉,用那些孩童的血,我怕那些父母難同意啊。況且,這麼大的面積,也沒那麼多孩童啊。”沈爺爺說道。
“沈文吶,如果還有其他辦法,我也不會用這招了。”黃遠師傅嘆氣道,“但爲了大家的安全,我們不得不狠心啊!而且我昨天也看了下人數,貌似這裡大概有10多名男孩童,看看他們每人給大半碗血,我們再稀釋點水,封靈力進去,應該可以頂一段時間的。”
“可是這樣一來,我怕人心必亂啊!”
“沈文,我認爲該知道還是應該讓大家知道,不然大家知道些皮毛就在那裡橫加猜忌,這樣人心亂的更快啊。讓大家知道也好,這樣大家可以團結一心,一起對抗那惡魔。”
沈爺爺沉吟了片刻後,便對沈千草說:“丫頭,去叫你泉根叔上來。”
泉根上來後,大家便把此事對他如是一說。泉根聽後,倒也深明大義,說:“老文伯,這事教有我去辦吧!畢竟是爲了大家的安全,能出上力的地方,大家理應盡力纔是。”
對於泉根的深明大義,沈爺爺不由非常欣慰,便把這件事交由泉根去辦了。片刻後,人羣便喧鬧起來,但只一會兒,就又漸漸安靜了下來。大約半個鍾後,泉根便領着那十幾個孩童上來了。
看着那些眼含淚花的孩童,衆人都心有不忍,可是由什麼辦法呢。如果不這樣做,說不定幾個鍾後,這裡就真的成爲名副其實的鬼莊了。因爲蕭雷的父母皆是著名的醫師,蕭雷雖不學醫,但從小耳濡目染,多少也學了點,抽血這事便交由蕭雷負責了。到村委會拿了以前醫院易檢時留在這裡的一些醫學用品後,蕭雷便回到沈家,爲那些孩童抽血。
待蕭雷抽好血後,四人便開始忙活開了。黃遠師傅把血液稀釋好後,便叫沈千草往裡面注入靈力。因爲沈千草的靈力帶有妖性,相對於他跟蕭雷說,效果好一點。爾後,三人便用靈力把那血注入地底。忙活完後,三人都已經累的夠嗆了。
幾個小時後,休息過後的黃遠師傅便施用靈力,在牙子山附近逛了一遭,果然不出他所料,那紅藤已經蔓延至牙子山山底了,大概不用幾個鍾,就會蔓延至村中,幸好他早有準備,不然情況可真就要一片遭了。在飛到村口的時候,那塊堵住村口的石頭吸引了黃遠師傅的注意。那塊石頭他進來的時候曾見過,本來是灰白色的,如今怎麼就變成白色了呢?
待黃遠師傅飛進後一看,立刻嚇出一身冷汗,因爲那石頭表面披了幾塊白布,伸手一摸,那觸感輕柔,富有彈性,顯然是人皮布。而且那布有兩張比較細白柔嫩,兩張相對粗糙和暗沉,顯然是阿國那家人的皮做的白布啊!昨天剛剝的皮,今天就已經做好了布,看來那魅夫人可真是好生厲害啊!於是便立刻施行飛行術,往回趕了去。
看到黃遠師傅一臉凝重的回來,沈千草不禁問道:“師傅,怎麼了?”
“你國叔一家子,已經被製成人皮布,披在村口的那顆石頭上了。”
“什麼?”沈千草和蕭雷同時大驚的問道。
“先別聲張,以後再告訴大家,我怕一天之內,發生太多的事情,大家會接受不了。”黃遠師傅對兩人說道,爾後又對沈千草說:“千草,你跟我來,看能不能感應到什麼。”說罷,又向那石頭飛了過去。
天,師傅不會要叫她抹人皮,看能不能感應到他們是被誰剝皮的吧?這也太恐怖了。可是看到師傅已經飛了過去,沈千草便只好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待沈千草飛到後,黃遠師傅已經在一旁仔細的觀察這那人皮布了。看到沈千草到了後,便說:“千草,你試試看,看能不能感應到什麼東西。”
看到師傅那認真的眼神,沈千草便只好硬着頭皮抹了上去,指尖那輕柔的觸感讓她不由的開心起來,剛纔還怕的要死的她,竟幻想着,要是能用這些布做衣服,穿起來應該很是好。想着想着,沈千草便好似看到了那飄逸的白衣,而自己正穿着它在古堡上走着。咦?古堡?怎麼回事?不會是看了太多穿越文,她穿越了?開什麼玩笑,她可是靈媒介質耶!
雖然這麼想着,可是那個穿着白衣的自己還是不斷地走着,穿過一個古色古香的走廊後,便進入了一間很大的廂房,從那廂房的佈局來看,輕易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女子的房間。因爲房間裡面輕紗瀰漫,白布飄渺,那些白布摸起來絲毫不比人皮布差。天,難道這些都是人皮做的布?不會吧,那這得需要多少人皮啊?這究竟是什麼地方啊?她怎麼了,來這裡幹什麼啊?
就在沈千草思考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那個穿着白衣的她,卻緩緩地向一旁放着一塊銅鏡的梳妝檯走去。喲,看來這是要去照鏡子了。她還沒看過自己的古裝扮相,不知道美不美耶。
可是鏡子裡面映出的人影卻把沈千草嚇的驚叫出聲。天!這是她麼?她什麼時候長成這個樣子了?雖然鏡子裡面的人長着彎彎的柳眉,月牙般的眼睛,精巧的鼻子及櫻桃般的小嘴,一份傾國傾城的美人貌,但她還是感覺後背一涼,因爲這根本就不是她啊,她呢?去什麼地方了?
黃遠師傅被沈千草的尖叫聲嚇了一跳,便立刻上前拉開沈千草,問道:“千草,你怎麼了?感應到什麼了?”
被黃遠師傅的喚聲驚醒後,沈千草不由鬆了口氣。還好,她還在。真是嚇死她了。深吸了口氣後,沈千草正準備告訴黃遠師傅剛纔的事,可是一轉身,就又被嚇的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