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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沈爺爺的話,蕭雷也沉默了。這樣看來,問題確實是很嚴重,當初師傅叫自己來的時候,也沒說清楚是什麼事,只說是千草需要自己的幫助。
“沈爺爺,黃遠師叔說他什麼時候來?”蕭雷問道。
“不清楚,他說他把寺廟的事情交代了後就來。不過現在道路被堵了,他要來,恐怕也要些時日啊。”沈爺爺擔憂的答道。
蕭雷正想說些什麼,那虛掩的大門便被人推開了,只見泉根一身溼漉漉地從外面進來。
“老文伯,全村的電話都不通。”泉根說道,看到在一旁的蕭雷後,又奇怪的問道:“咦?這小兄弟是誰啊?”
“哦!是帽峰山的弟子,叫蕭雷,被他師傅派到這來幫我們的。”沈爺爺答道。
“那太好了。這麼說來,那路是沒堵了。我這就叫人去鄰村打電話叫叫外面叫人來看看怎麼回事。”泉根開心的說。
“大侄子,路已經被封了。”沈爺爺凝重的說。
“什麼?那他怎麼進來的。”泉根吃驚的指着蕭雷問道。
“道術界的人自有我們想不到的本領。”沈爺爺答道。
泉根點了點頭,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沉默了。片刻後,又問道:“老文伯,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大家遲早會發現路被封了的,爲必要不你要的恐慌,你最好就現在告訴大家。還有告訴大家儘量都呆在家中,不要四處亂跑,還有,不要去牙子山。”沈爺爺凝重的交代道。
“那要是大家問起原因,我怎麼說?”泉根問道。
“你就跟大家說,下那麼大雨,怕山體滑坡,叫大家不要去牙子山就行了”沈爺爺說道。
泉根點了點頭,便又撐着傘出去了。
“沈爺爺,要不我跟千草去給村子布個結界?多少可以防禦一點。”蕭雷問道。
“沒用的,這村子布不了結界了。”沈爺爺嘆了口氣後,說道。
“怎麼會呢?”蕭雷奇怪的問道。
“你跟我來。”沈千草對蕭雷說道,說完便領着蕭雷到二樓去了。
站在二樓的欄杆上,透過雨幕,看着那直穿村中心的大水溝,不由罵道:“哪個混蛋在那裡挖條那麼大的水溝?”風水的東西他懂的不多,但也能一眼就看出這條水溝挖的不是地方。崩提其他,就單布結界這件事來說,這條水溝就像一把利刃,不出幾秒,就可以把布好的結界從中間給生生砍斷。看來,若真要布結界,也就只好一家一家布了。
“現在明白了吧?”沈千草問道。
“恩,”蕭雷點了點頭,“剛纔聽沈爺爺說,我還以爲挖的不是地方,沒想到那些混蛋這麼會挖,把村子的命脈都給挖斷了。”
“是啊!現在路被封了,我們就只能困在這,準備迎戰了。”沈千草幽幽的說道,“不管怎麼說,蕭雷,謝謝你來幫我。”
蕭雷尷尬的輕咳一聲,說道:“怎麼沒聽沈爺爺說起阿祥啊?你沒告訴他?”
“恩!我怕爺爺知道我身上帶着一個怨靈,會擔心,所以就沒告訴他。”
“那你有沒有喚阿祥出來,叫他幫忙去看看怎麼回事?”
“不行,師傅說這裡是阿祥的家鄉,怕熟悉的環境會喚起阿祥那好不容易纔消退的怨氣,所以叫我儘量不要召他出來。而且,我也不好意思召他出來。”沈千草答道。
“爲什麼?”
“自阿祥死後,阿祥的媽媽就瘋了,而且昨天,他爺爺也因爲我的懷疑跳河自盡了。”說完,沈千草難過的低下頭。
蕭雷看着難過的沈千草,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便不再說話了。
吃過午飯後,大家便都坐在客廳裡看電視,本地新聞一直都在說着大雨給本地山區造成的損害,而尤屬沈千草所在的那個地方最爲嚴重,道路基本上被截斷成幾節。
“政府正在努力進行搶修工作,爭取在春節前修好。但有關部門表示,即使全力搶修,仍需一個星期左右的時間。我們現在只希望雨能儘快變緩,減輕搶修的負擔,爭取讓受困的人們過一個好年……”電視上女主播的聲音不斷傳來,可大家卻全沒了聽的精神,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可以發生很多事的。
就在三人各自神飛之際,電視的聲音卻戛然而止。三人一愣,擡眼看了眼已經黑了屏幕的電視,不由同時想到,不會那麼衰吧?沈千草起身,按了按燈的開關,果然,燈沒有亮。
“停電了。”沈千草聳了聳肩說道。
“唉!看來是要來了,小傢伙們,準備應戰吧。”沈爺爺嘆了口氣後,說道。
沈千草點了點頭,便走進自己的房間。趴在牀上,透過窗口,望着外面的雨幕,沈千草總覺得,這雨下不到明天。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沒電的日子總是特別的難熬。三人早早吃過晚飯後,便各自在自己的房間裡面呆着,蕭雷住的是沈千草父母的房間,就在沈爺爺和沈千草的房間中間。
蕭雷躺在這陌生的房間裡,不由思緒橫飛。回想起今天上午沈爺爺告訴他的點點滴滴,他總是覺得還缺少什麼,可是卻又抓不住究竟缺少的是什麼。那煩躁的思緒折磨的蕭雷心煩意亂,看來不弄清楚,自己是睡不着了。於是他便悄悄的爬起來,走到沈千草門邊,輕聲問道:“沈千草,你睡了沒。”
聽到蕭雷的聲音,一樣毫無睡意的沈千草便答道:“沒,有什麼事?”
“出來,問你點事?”蕭雷輕聲說道。
沈千草批了件衣服,便把門打開,說:“進來,別把我爺爺吵醒了,有什麼事?”
“我總覺得很多疑點。你確定那丘二婆是被阿祥的爺爺毒死的?”蕭雷問道。
“在我夢中是這樣,可鹽伯卻好像不知道,應該是被什麼迷了心智。我也說不清楚,鹽伯已死,我的懷疑也就不攻自破了。”
“這不是沒有屍體麼,誰知道他死沒死。”蕭雷說道。
“蕭雷,不要再說鹽伯這件事,我欠他們家的已經夠多了。”沈千草說道,秀蘭嬸那瘋瘋癲癲的樣子一直在她腦海盤旋,折磨的她愧疚無比。
“行。那就說說那個國叔他媽,死而復生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本也想去查的,可是這些天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就我一個人,還得照顧着爺爺,我實在沒時間去查。再說這裡的人都把我當衰神,見到我有多遠躲多遠,我想問人也沒人告訴我,再說爺爺又叫我不要四處聲張,免得亂了人心。”
“沈爺爺的擔憂不無道理,人心一亂的話,就什麼都沒了。不可以明察,我們可以暗訪,難道就沒有一兩個不怕你的人麼?”
“有!有兩個,一個是瘋瘋癲癲的老婆子,一個就是那個死者阿坤的哥哥,佑伯,他還說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可以叫上他。”
“恩!那我們得好好藉助他們兩個,看能不能探出點什麼。我總覺得那水溝挖了那麼就,不可能就只有這些事,一定是又什麼事他們沒告訴你們的。我們得找出點什麼主動出擊,不然等到那東西攻來的話,那就晚了。對了,你去阿坤那看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疑點?”
“疑點?”沈千草想了想後說:“不知道算不算,我總覺得他鞋底的泥很奇怪,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不是很對勁。”
“怎麼個不對勁法?”
“我真的不會說,我要是說的出來就不叫不對勁了。”沈千草答道。
聽到沈千草的回答,蕭雷不由翻了翻白眼,而後又問道:“還有沒有什麼不對勁沒?”
“那裡死氣很濃,還有,他的眼珠被換了,而且完全看不出血跡,所以,他的死絕對不是人爲的。我就知道這些,其他的還有待查證。”
“看來,你知道的也不對,明天我們再看看怎麼辦吧。”蕭雷說完,便回他自己睡的房間去了。
迷迷糊糊中,沈千草覺得四周好像過分安靜,究竟怎麼了,哪裡不對勁了?雨,對了,那吵雜的雨聲沒了,難道雨停了?沈千草一個激靈就完全醒了過來。探頭往窗外一看,雨真的停了。忽然,淒厲的狗吠聲傳來,一家,兩家,片刻後,全村的狗的淒厲的吠了起來,那聲音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一樣。沈千草嚇了一跳,究竟怎麼回事?狗吠聲愈叫愈烈,在漆黑的夜裡,聽起來就像是遭受了極大痛苦後的臨死掙扎。
天,究竟怎麼回事?沈千草立刻跑出房外,想去看個究竟。一踏出房門,就見蕭雷也正在出房門。蕭雷一看到沈千草後,便立刻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們去看看。”沈千草答道。
“回房去!”一聲怒喝自沈爺爺房門口傳來,把沈千草和蕭雷都嚇了一跳。
“爺爺。”沈千草不依的叫道。
“回房去!你們倆要是敢去看,明天就全給我滾出去。”沈爺爺生氣的說道。
聽沈爺爺這麼說,沈千草和蕭雷就只好悻悻地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