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秀蘭的話後,蕭雷二人不禁爲鹽伯所做的一切所感動,雖然他做的事情有點傷天理,但那都是爲了他的孩子們,還是那句老話,可憐天下父母心。感嘆歸感嘆,蕭雷還是發現了一個問題,於是便問道:“秀蘭嬸,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哦!因爲他們是在這間房裡面說,所以我就聽到了。”秀蘭答道,答完又對着沈千草欲言又止,片刻後終於問出聲:“千草,你泉根叔還好麼?”
“很好,他就在我家裡,你要不要下去見見他?”
秀蘭悽慘一笑,道:“我這個鬼樣子,怎麼見他?去了,還不把大家都嚇死。罷了,你們知道我在就行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說一聲。對了,你們還沒說你們來這裡幹什麼呢?”
“是這樣的,那個假秀蘭失蹤了,我們是出來尋她的。嬸,她有沒有回過這裡?”沈千草說道。
“自兩天前,我就沒有聽見有任何聲音了,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回來。說來也是天命,本來一直來我都發不出聲音的,可是剛纔你們要走的時候,我卻突然能發出聲音了,看來是天助我沙子坑。”秀蘭道,“對了,有次我好像聽見那女的說牙子山有什麼山洞的,好像那裡藏了什麼驚天的秘密,我想那個魅夫人就藏在那裡,或許找到山洞我們就能解開所有的秘密了。”
“山腰上真的有個山洞?”蕭雷吃驚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聽那個女的說好像就有。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們沙子坑的人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什麼山洞。”
“可……”沈千草正想說些什麼,就感覺到手鐲陣陣發熱,看來阿祥是想出來。便改口問道:“秀蘭嬸,你想見阿祥麼?”
“想!做夢都想,本以爲我死後,就能到陰間去找他,想不到被那惡毒的父女封在這裡,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更何況,現在都過了那麼久了,阿祥怕是早就投胎再世爲人了。”秀蘭感傷的說。
“如果阿祥沒有呢,你要見他麼?”
“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阿祥在哪裡?”
沈千草點了點頭,就默唸咒語,霎時,一陣藍光自手鐲一閃,阿祥便立在了衆人面前。秀蘭看着阿祥,一臉激動,伸出僵直的手,顫抖的說:“阿祥,我的阿祥,真的是你麼?”看秀蘭那副神情,要是她能流淚的話,估計已經淚流滿面了。
看着那對久別重逢的母子,沈千草扯了扯一旁的蕭雷說,“我們先出去,別打擾了人家。不管怎麼樣,我們總的先找到那個假秀蘭。”又轉身對阿祥說:“阿祥,你就在這裡陪着你媽,我跟蕭雷去去就來,到時候我們再看看該怎麼辦。”說完,便跟蕭雷走出了泉根的家門。
“蕭雷,你說我們該去哪尋那個秀蘭啊?”沈千草一臉鬱悶的問道,那個女的是個壞蛋,而且聽秀蘭嬸這麼說來,她肯定是會道術的,看來是死不了的。
“我覺得我們該先回去告訴師叔這件事,然後再看看怎麼辦。免得那個假秀蘭在我們尋她的時候對大家不利。”蕭雷答道。
沈千草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蕭雷的想法。可是兩人一轉身,就立刻傻眼了。在離他不遠的階梯上,四個白布裹成的人形正呆呆地望着他們,那漂浮在頭型窟窿裡面的眼睛就這麼盯着他們。天,這些東西什麼時候出現的,她明明記得剛纔他們出來的時候階梯上是什麼都沒有的,怎麼就談話者一會兒功夫,就出現了四個呢。四個?天!
“蕭雷,這就是師傅昨天在石頭上面發現的國叔一家的人皮布。可是左右師傅明明已經把他們封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沈千草扯住蕭雷,緊張的說。
像是要應證沈千草的話似得,其中一個人皮布出聲了,“千草,大家都去哪裡了?都年二十九了,怎麼村子裡面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一聽之下,赫然是國叔的聲音。
沈千草被這聲音嚇得尖叫一聲,趕忙躲在蕭雷身後,顫抖着說道:“蕭雷,這是怎麼一回事?媽呀!”
阿祥聽到沈千草的尖叫後,便一下子閃身而出,看到那四個人形白布後,也嚇了一跳。而看到阿祥後,又一張人形白布出聲了:“喲?這是誰啊?怎生看得怎麼眼熟啊?”一聽,是個蒼老的女生。看來是國叔他媽了,不過他怎麼認識阿祥的呢?沈千草不禁奇怪,不過一想,阿祥曾經把她嚇死過,她當然見過阿祥啦!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阿國一家啊!快進來坐。”一句話從沈千草身後飄了出來,嚇了沈千草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秀蘭出來了。
“你這個惡毒的婆娘,殺死我一家還不夠,還剝了我們的皮製成這該死的布,弄的我們人無人樣,鬼無鬼形,我們今天就是照你報仇來了。”那個蒼老的女聲再度傳來。待說完後,四個人形便霎時攤開,連成一張特大的白布,猛地向秀蘭鋪天蓋地地罩來。衆人嚇了一跳,立刻把秀蘭圍在中間,沈千草和蕭雷同時使出五龍擒魂術,頓時十條黃龍便團團地向那白布攻去。
迫於十龍的圍攻,白布只好向一旁閃去,可是還是不夠迅速,被十龍團團圍在了中間,只得越縮越小。眼看十龍就要把那團白布擒獲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從天而降,避開十龍後,便立刻抄起那團白布,向牙子山的方向飛去。速度之迅速,令人拙舌。不疑有他,兩人叫阿祥看好秀蘭後,便立刻施行飛行術追了上去。
兩人追到半山腰後,那人影在一個石頭後面一閃而過,便消失在兩人的視野裡。兩人飛過去,一看,頓時傻眼了。因爲那是一面陡峭的石壁,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若是普通人來說,會以爲他們遇見鬼了,而嚇的屁滾尿流。但是對於蕭雷二人來說,學了那麼久道術,連人鬼都分不清的話,那就有點太遜了,剛纔那個人影絕對是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天,難不成他還會鑽石壁不成,你說他去哪了?”沈千草在那石壁面前溜過來溜過去看了十幾便後說。
“他當然不會鑽石壁。我懷疑這個石壁有機關。”蕭雷說,看着在那飛來飛去的沈千草,不禁鬱悶道:“你能不能下來一起幫忙找找,看有沒有哪裡有機關。”雖然認識她不是很久,但是他可知道這丫找這些隱蔽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準。
沈千草聽到蕭雷的話後,便一臉不情願的降了下來,踢了旁邊的一個不是很起眼的石頭泄氣,那可憐的石頭,被沈千草大腳一揮,頓時飛到那個石壁上,撞了個粉碎。在石頭撞向石壁的同時,一聲轟響自石壁傳來,只見石壁中間列開個方形的洞口。果然,他就知道沈千草可以找到機關滴,蕭雷不禁暗暗得意,他可是知人善任啊。
看着那列開的洞口,沈千草不禁大吃一驚。天哪,不會吧,她不過是踢個石頭而已,就把洞口打開了,真是無語。看着一臉愣樣的沈千草,蕭雷不禁叫道:“愣着幹什麼,進去看看。”
“哦!”沈千草應道,便跟着蕭雷走了進去。一進去,便是一條幽長的隧道,隧道兩旁刻滿了奇怪的文字,一看到那文字後,蕭雷便暗叫聲不好。因爲那文字正是暗示文,見此文字的人若未見解文,皆熱血沸騰而死。果然,不出片刻,蕭雷便覺得渾身滾燙,血液似乎在燃燒。看到蕭雷一臉痛苦,沈千草不禁疑惑地問道:“蕭雷,你怎麼了?”
“牆上有暗示文,快畫解文給我看。”蕭雷痛苦的說。
沈千草擡頭看了眼牆壁後,不禁無比疑惑。這蕭雷不會中邪了吧,這牆雖然粗糙了點,可是在上面怎麼看,也看不出畫有暗示文啊。不禁問道:“你是不是看錯了?這上面哪有暗示文啊。”
聽到沈千草這麼說,蕭雷痛苦的擡起頭,一看,頓時一陣心驚。剛纔還滿牆的暗示文,這會兒就消失不見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這些年來,多少詭異的事他都遇過,可卻真沒遇過牆上刻的文字會在一瞬間消失不見的。雖然體內熱血沸騰,可是蕭雷還是後背一寒,也許他跟沈千草冒然跟來是太過於輕率了。便掙扎着站起來,對沈千草說:“我們別進去了,出去吧。”
看蕭雷一臉痛苦的樣子,沈千草不禁說:“先解了你身上的暗示文吧。你看到什麼暗示文了?”
“令人熱血沸騰而死的那種,快畫解文給我看。”蕭雷痛苦無比,他覺得自己就要爆了。
“你剛纔在阿祥家用來挖牆的小刀還帶着麼?”
“給你。”蕭雷掙扎着把裝在袋子裡的小刀遞給沈千草。
“蕭雷,先跟你說件事,其實能解暗示文的只有我師傅一人,我能解暗示文,是因爲我的血能解,你喝點我的血,就可以解掉了,你要麼?”
媽的!蕭雷可以發誓,他這輩子從沒這麼想罵人過。一碰到沈千草那衰星,他就準沒好過。喝血?當他吸血鬼啊。
看到蕭雷咬緊牙關,一聲不響,臉色卻愈發蒼白。沈千草知道那廝是在倔着,覺得喝血有損他蕭大俠的名聲,真是不懂變通的傢伙,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於是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小刀往自己的手上一劃,衝過去一把擡起蕭雷的臉,捏開他的嘴,就把血滴了進去,她的血可是很珍貴的,別人想喝都喝不到。
片刻後,蕭雷體內那抹翻滾便慢慢停了下來。寒着一張臉,蕭雷說道:“我們出去。”
沈千草點點頭,站起身,就準備往外走。可是卻慢了一步,因爲石門竟轟的一聲又自己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