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伯!”兩人吃驚的叫道,“你怎麼在這裡?”
鹽伯聽到呼聲,便緩緩地擡起頭,看到沈千草和蕭雷後,便激動的張着嘴依依呀呀,似乎想說些什麼。
“鹽伯,你想說什麼?”蕭雷問道,那含糊不清的語言根本聽不出他說什麼。
“……”鹽伯又咿呀片刻後,見兩人一臉的愕然,便大張着嘴。
看到鹽伯那大張的嘴,蕭雷不禁嚇了一跳。那張嘴就像一個黑洞一樣,裡面竟然空無一物,也就是說,鹽伯的舌頭被人生生給割了。天,看來那些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惡毒。
鹽伯又依依呀呀片刻,用眼神哀求和示意兩人幫他解開繩索。蕭雷看到鹽伯的眼神後,便立刻幫他解開繩索,邊解邊問道:“鹽伯,秀蘭嬸說你去搬救兵了,怎麼會被抓到這裡來呢?發生什麼事了。”爾後又對沈千草說:“千草,你撿個木炭過來,讓鹽伯好寫字。”
沈千草趕忙在旁邊的火爐邊撿了個木炭,可是把木炭遞到鹽伯手邊後,他們才發現原來鹽伯的手已經被折斷了,根本寫不了字。看到鹽伯眼中那絕望的神情,沈千草不禁推了推蕭雷,說:“蕭雷,你不是會讀心術麼?這個時候就別管什麼不的了。”
蕭雷點了點頭,便對鹽伯說:“鹽伯,我會讀心術,你把想告訴我們的是在心裡想一遍。”於是便解開壓制的靈力,凝精聚神起來。片刻後,便聽見鹽伯的心聲在說:“秀蘭已死,兩個秀蘭都是假的。他們的目的是要調虎離山,然後進攻村子,你們趕快回去,不然沙子坑將亡啊!”
“什麼?兩個秀蘭都是假的?”蕭雷吃驚的問道。
“那賈僧和魅夫人詭計多端,用個假秀蘭絆住阿祥,再把你們引到洞中困住,然後再對村子全面進攻,到時候就只剩老文伯跟圓真大師,定抵擋不住。”鹽伯在心底嘶喊道。
“天,鹽伯,你怎麼知道這些。”蕭雷奇怪的問道。
“他們在這裡商討,我聽到的。你們快出去,快!不然就來不及了。”鹽伯嘶喊完,便雙眼一睜,咽過最後一口氣,去了。
“蕭雷,怎麼了?”看鹽伯已死,沈千草不禁焦急的問道。
“千草,快,找地方出去。我們中調虎離山計了。”蕭雷焦急道。
“蕭雷,什麼意思?”沈千草臉色慘白的問,如果這樣的話,那爺爺和師傅不就非常危險了,師傅還好,會道術,有靈力護體,但是爺爺可是沒有的啊。
於是蕭雷便迅速的把鹽伯的話告訴沈千草,看她那變得越來越白的臉色,蕭雷安慰道:“我們快點出去,說不定他們還沒那麼快行動。”
沈千草點點頭,便跟着蕭雷找出口去了。爺爺和師傅一輩子做的都是好事,她只能期盼上天能眷顧好人。
而另一邊,在蕭雷和沈千草走後,黃遠師傅便一直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彷彿要除什麼事似得。唉,罷了!人總要經過風浪,歷盡磨難才能夠成長,也就讓他們去吧!況且蕭雷爲人沉穩,又有智謀,是個能當大局的人物,不似他的徒兒那邊輕率,有他在應該沒事的。但片刻後,他就發現其實事情永遠沒那麼簡單。
路是年二十五的時候被封的,按往常政府的速度,應該在這兩天就會把路打通,畢竟現在已經年二十九了,而且雨也已經停了,不管如何政府部門都會在過年前把路打通的。那魅夫人這兩天肯定會有所行動,而他們也該抓住機會,看看這兩天能不能把魅夫人給收了,若不然,待路通了,有些變異的東西沿路走了出去,那山城可就大亂了。就當黃遠師傅正在沉思該怎麼做的當兒,一聲呼喚便把黃遠師傅拉回現實。
“黃遠,你快過來看,這是怎麼一回事。”沈爺爺喊道。
黃遠師傅縱身躍到沈爺爺身邊後,順着沈爺爺的視線,便見那些剛纔還虎視眈眈的怨血藤,此刻正蜷縮着,一點點地往地面降去。看着那正在萎縮的怨血藤,黃遠師傅不禁暗襯道,難道它的原尊被滅了?如果是的話,那會是誰滅的呢?能形成如此強盛的怨血藤,那它的原尊勢必也不弱,能滅原尊之人,必定要極高的靈力,蕭雷雖然道術高深,但是靈力不夠,若不是天時地利人和,定滅不了。千草靈力高深,但道術不行,且有點膽小怕事,她也滅不了,但是她體內的那尊雪蓮可就不同了,彈指之間就可以摧毀一切,難道是那蓮妖又復甦了?
見黃遠師傅一直不說話,沈爺爺不禁急道:“黃遠,究竟怎麼了?”
“沒什麼,是那怨血藤在萎縮,看來有人幫我們滅了那怨血藤的原尊了。”
“哦!還好,我還怕又有什麼陰謀呢。你說是誰……黃遠!”沈爺爺還沒說話,就一聲驚呼,因爲他看見剛纔那正萎縮下去的怨血藤又騰了起來,而且比以往更粗更紅。
黃遠師傅一看,也不禁嚇了一跳。本來剛纔那怨血藤是在萎縮的,可是現在反而變的更勝,看來是有另外一股更深的怨血加入,從了催生了那些快萎縮的怨血藤的邪性,又攀附着那股怨血長的更爲茂盛。
“老文伯,大師,你們快來看。谷坪好像要列了。”泉根奔了過來,驚慌地對老文伯和黃遠師傅說道。
沈爺爺和黃遠師傅嚇了一跳,連忙趕過去一看,只見谷坪的一處列開個小縫,而透過那條小縫,還能看見裡面有暗紅在流動。黃遠師傅不禁冒了一身冷汗,看到谷坪其他地方新增的裂縫後,便立刻對泉根說,“快,叫大家到屋裡去,別在院子裡呆着。”
“不是說童子血可以抵擋一陣麼?現在怨血藤是要出來麼?”沈爺爺凝重的問。
“沈文,我們中計了。剛開始,那怨血藤就以最弱的態勢出現,讓我們低估敵情,故用稀釋了的童子血做防。爾後又讓秀蘭失蹤,知道我們必定會派人去尋,把蕭雷和千草引開,調虎離山。現在我怕是那魅夫人趁機發動攻擊的時候了。”黃遠師傅凝重的答道。看着那越變越大的裂縫,黃遠師傅便焦急的對沈爺爺說:“沈文,你先上樓去,快!”
“不行,大家都還沒上去,我沈文又豈能貪生怕死。”
“沈文,現在不是講這些的時候。你沒有靈力護體,必定會被怨血藤所傷。到時候你有個三長兩短,你叫千草怎麼辦?千草現在妖性未除,她要是真有哪天被蓮妖壓過,要滅起世來,你是唯一能阻止她的人啊。所以在這之前,你必需還好好活着。”黃遠師傅焦急的說,裂縫已經足夠大,眼看那怨血藤就要冒出來了,而他的這個老友卻還在那裡強。
聽黃遠師傅這麼說,沈爺爺不由嘆了口氣,便和泉根一起,通知大家趕快進屋。不出片刻,那些怨血藤便破土而出,黃遠師傅立刻用飛行術凌空升起。幸好發現的及時,有叫大家及早進屋去,但看着那些漸漸越長越高來勢洶洶的怨血藤,黃遠師傅不禁又擔憂起來。先不說大家害怕不害怕的問題,現在的問題是,屋子的結界和防禦能夠抵的住怨血藤的進攻麼?
站在走廊上,聽着一屋子的哭嘯聲,看着那正試圖向屋子這邊攻來的怨血藤,黃遠師傅現在只希望蕭雷和沈千草儘快回來。
話說,蕭雷和沈千草在那些洞裡面轉來轉去還是沒有找到出口,不禁無比焦急。想到爺爺和師傅此刻可能正在遭遇危險,沈千草不禁帶着哭腔道:“蕭雷,你說我們會不會就被困在這裡,出不去了?”
“不會的,千草,相信我們自己,冷靜下來,我們再想想是否我們走錯了。”蕭雷打起道。
“可是你看,這那麼多山洞,我們該怎麼找啊,它們每個都差不多。”
“千草,你對陣比較熟悉,有沒有覺得這三洞的佈局是什麼陣之類的?”蕭雷問道。
“不會,這洞是建在半山腰的,而且牙子山山勢小,用了七星八卦陣後,就不能在用其他陣了,否則山勢承受不了,就會塌的。所以才把這洞裡建成跟迷宮一樣,想讓不熟悉洞的人,走不出去。”沈千草鬱悶道。
“迷宮?”蕭雷腦中忽然靈光一閃,便對沈千草說:“千草,跟我來。”他小的時候,就被迷宮這些特別感興趣,從他從小到大積累的經驗來看,他自認沒有任何迷宮難得倒他。只是看這洞,建的可真是有些年頭了,希望古時候人的迷宮跟現在的相似。
而另一邊,黃遠師傅看着那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的怨血藤,不由焦急萬分。看着架勢,這屋子的結界支撐不了多久了。那倆娃兒怎麼還不回來?難道出什麼事了?就算真出什麼事,阿祥應該也能逃脫出來,通知他纔對啊。唉!果然,不出片刻,就有一條怨血藤衝破結界,向屋裡探了進來。瞬間,便有千萬條怨血藤涌入,人們還來不及尖叫,就別淹沒在怨血藤中。黃遠師傅也就只來得及抓住沈爺爺凌空升起,現在這種情況,他只能就最重要的一個了,但願他能支撐到沈千草他們回來。
蕭雷帶着沈千草七繞八繞後,終於來到一個石門邊。蕭雷看着那石門,驕傲的對沈千草說:“千草,我們出來了。”
看着那厚實的石門,沈千草不禁超級無奈,“大哥,你沒看到這有個石門嗎?打開石門再說吧。”
“咱們一起用轟雷術,看能不能把門炸開。”蕭雷說道。
沈千草點了點頭,便跟蕭雷一起,用轟雷術炸起了門來。可是任憑兩人怎麼努力,就是炸不開門來。沈千草又是焦急,又是氣憤,慢慢地眸子的眼神便開始變化,變成了一種詭異的紫色。蕭雷看到後,不由嚇了一跳,天,不會告訴他,那蓮妖又要出來了吧?但片刻後,那抹紫色又漸漸地從沈千草眼中褪去。蕭雷正覺怪異,就見沈千草緩緩地往石門走去,到了石門邊後,便一掌拍在石門上,石門頓時應聲斷成兩截。
蕭雷嚇了一跳,天,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就在蕭雷不解的當兒,沈千草卻拋下冷冷的一句“還不快走”後,便率先走了出去。沒錯,她剛纔用的是置換術,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身體內有兩個自己,小的時候她就會這樣換着不同的自己玩,可是後來被師傅知道後,被師傅狠狠地批評了一頓,所以她也就沒再這樣換着自己玩了。若不是這種情況,她也不會這麼做,因爲她總覺得另外一個自己雖然很厲害,但是卻不是好人。
蕭雷看沈千草走了出去,便只好跟着出去。出去後,兩人便發現其實這個石門離他們進去的那個並不是很遠,於是便用飛行術饒了過去。剛繞過去,兩人便發現有三個人影向村中飛去,便立刻跟了上去。
話說,黃遠師傅剛抓住沈爺爺用飛行術升至空中,便看到有三個人影向他們飛來。他們剛一驚,又看到有另兩個人影追着三人向村中飛來,不由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