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沈千草和沈爺爺同時驚叫道。沈爺爺驚叫是昨天還好好的人,怎麼就死了,沈千草驚叫是怎麼又死人了,這年還過不過?
“你媽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就死了?”沈爺爺吃驚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昨晚我媽也還好好的。今早一直都沒見她起來,一看,就發現她已經……”國叔略顯悲痛的說。
“可是我的腳受傷了,走不了,幫你了你啊。”沈爺爺說道。
“我知道,我想請你的孫女去看看。因爲我媽死的太不尋常了,就好像……”國叔沉默着,沒有說下去。
“好像什麼?”見國叔不再說話,沈千草便追問道。
“今早我去叫我媽起牀的時候,看見我媽身披白布倒在牀邊,看起來就好像是累死的。我不明白爲什麼昨晚還好好的一個人,今早就身披白布累死在牀邊了呢。我現在還沒跟別人說,我想先叫你們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你們見多識廣,希望你們能……”國叔說着說着,已經豈不成聲了。
爺孫倆聽到國叔說他媽身披白布時已經愣了,難道她就是昨晚千草看到的那個白影人?沈爺爺看了看沈千草,只見沈千草也疑惑的搖了搖頭,用脣語說她也不知道,等她去看了再說。其實沈千草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因爲昨晚那人的身形和體格看來,怎麼也不像一個年老的婦人啊。
安慰了國叔幾句後,沈爺爺便對沈千草說:“跟國叔去看看怎麼回事,但不要冒然行事,有什麼情況回來跟我商討了再做決定。”
“恩!”沈千草應了聲後,便跟着國叔走了。國叔的房子位於村西邊的一條崎嶇的石路上方,那邊就只有他一家在那裡,前不着店,後無相鄰。沈千草在那崎嶇的道路上走着,留心的觀察着四周。站在國叔的門口,沈千草發現自己昨晚站的那山頭跟國叔家拉直線來算的話,也就只有五六百米左右,會不會真是國叔他媽?如果是的話,她爲的是什麼呢?
“千草,進來吧。”國叔叫道。
沈千草一進門,就看見走廊上坐着兩個人,一個滿臉愁容的婦人,一個在嚶嚶哭泣的貌似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聽到有聲音,那兩個女人都擡頭向沈千草望來,於是國叔便立刻介紹到:“這是千草,老文伯的孫女。”爾後又指着那個婦人和那女孩說,“那是我老婆,你叫她八嬸就行了,這是我女兒,叫阿玲,你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呢。”
哈!她想起來了,她就說怎麼會覺得那個女孩面熟,原來她就是小時候刮過自己一巴掌的那個女混蛋。爲這事,阿祥還推了那女的一跤,沒想到第二天阿祥就死了。想到這裡,沈千草不禁多瞧了那個女的幾眼,而那阿玲只顧着哭,也沒多在意。
“我媽的房間在那裡,我帶你去吧。”國叔說道。
“哦!行!”沈千草應了聲後,便跟着國叔走了過去。一進門,沈千草便開始打量起來,屋子還算乾淨,看來是個愛乾淨的老人。而此時那人已經被人擡到牀上,只是還披着白布,但有一點沈千草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自己昨晚追的那個白影人。
看到沈千草不說話,國叔便解釋道:“是我把我把媽抱到牀上去的,我不忍心就這麼讓她躺在地上。”
沈千草翻了翻白眼,她當然知道,不然她還自己爬上去不成。不過看來,這個村子還是有有孝順老人的人在的,不然就太悲哀。沈千草過去打量了一下那老人,一臉的倦意,四肢懈怠鬆弛,兩手內翻,看來確實是累死的。 шшш• тт kan• c ○
沈千草向國叔走了過去,正想開口告訴他先着手準備後事,就見國叔一臉見鬼的表情盯着沈千草身後,沈千草正想問他怎麼回事,便聽到一個聲音自傳來。
“阿國,你在幹什麼?誰在我身上批件白布的?”
天殺的,詐屍?沈千草嚇了一跳,立刻回過頭去,只見剛纔那了無生息的老人此刻正坐在牀上,扯着自己身上的白布。
“媽,你不是……不是已經……”國叔此刻嚇的不知如何言語。
“我怎麼了?唉,這孩子是誰啊?”那老人看到沈千草,不由奇怪的問道。
那走廊上的母女二人聽到聲音後,立刻就趕了過來,看到這種情況後,都嚇了一跳,不敢靠前。
“千草,這是怎麼一回事啊?”國叔手足無措的問沈千草,很想靠前,但又不敢靠前。
沈千草看着全躲着自己身後的人,不由鬱悶無比,這究竟是誰的媽啊?全嚇成這個樣子。沈千草走上前去,問道:“老人家,你知道你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我是誰啦,你是誰啊?”那老人無比驚訝的問。
沈千草並沒有回答老人的問題,而是把頸上戴着的觀音項鍊取了下來,暗運靈力,頓時那觀音便發出微微的藍光。沈千草把發出藍光的觀音遞到老人面前,問道:“老人家,你看這是什麼?”
“觀音啊!你這觀音還挺漂亮的,會發光。哪裡買的?”那老人家答道。
看來還真是復活了,被他注入靈力的觀音,要是真是鬼怪的話,是不敢看的。況且剛纔那老人的鼻翼有煽動,是又呼吸的。於是沈千草便走了過去,對着國叔說:“還活着。”又在心底暗暗加上一句,下次記得確定死了才叫她來。
“爲什麼會這樣?”國叔疑惑的問。
“不清楚。你媽以前有沒有休克類的病史?”沈千草問道。
看國叔搖了搖頭後,沈千草便說道:“國叔,我看你還是帶你媽去檢查一下吧!我先回去了。”
“恩,行!!”國叔尷尬的說道。說完,便送沈千草出去。
在那崎嶇的石道上走着,沈千草不由覺得奇怪。明明是已經死了的人,怎麼在自己一個轉身間就復活了呢?真是怪了!忙於思考的沈千草一個沒站穩,差點就摔了一跤,趕忙穩住。一擡頭,就望見昨晚自己站的那個山崗,那山崗又有什麼秘密呢?就在沈千草望着山崗出神的時候,忽然一個白影自山崗一閃而過,沈千草嚇了一跳,本想立刻追過去的,可是一想現在時白天,用飛行術的話,好不把這些村民們給嚇死,便又壓了下來。看來,自己該晚上再去一趟了。
沈千草一回到家後,便見爺爺一臉凝重的坐在那裡,旁邊坐着一個同樣凝重的男子。沈千草看到後,不由奇怪的問道:“爺爺,怎麼了?”
“丫頭,這是阿佑伯,他今早發現他弟弟死了。”沈爺爺凝重的說。
“什麼?”沈千草吃驚的問道,“怎麼死的?”
“跟國叔的媽媽很類似,也是披着白布,看起來也是累死的,只不過他的腳上傷痕累累。”沈爺爺說道,爾後又問:“國叔他媽那什麼情況?”
“復活了。”沈千草答道。
“什麼?”沈爺爺和那阿佑伯同時吃驚的問道。
“我去了一會兒後她就復活了,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阿佑伯,你先下去看看,說不定你弟弟也已經復活了呢。”沈千草說道。
“什麼?這……哪有這等怪事的。”阿佑伯驚恐的說。
“丫頭,你下去陪阿佑伯去看一下。”沈爺爺嘆了口氣後,說道。
沈千草點了點頭,便跟着阿佑伯下去了。一進他弟弟的房門,沈千草便立刻警覺不對勁,因爲這房子裡面的死氣太濃了,看來還真有問題。而一看到那在牀上躺着的披着白布的人後,沈千草更是大吃一驚,天!這正是昨晚她追的那個白影人。怎麼回事?
沈千草回頭,跟佑伯說了聲叫多餘的人離開後,便走上前去。那人也是身披白布,一臉倦意,肌肉鬆弛,兩手內翻,照表象看也是累死的。只是這死者的雙足至腳踝處傷痕累累,鮮血淋漓,乍看之下,像是人用鋒利的小刀割的。
“佑伯,你覺得這傷是什麼造成的?”沈千草輕聲問在一旁的佑伯。
“我看是硭杆割的。”佑伯答道。硭杆是當地一種比較奇特的植物,葉子細小而狹長,且葉子兩端極其鋒利,其效果不亞於一把薄劍。這種植物牛一般都比較喜吃,在農忙時分,人們一般會去跟這種植物來犒勞勞累一天的牛,而割的時候卻又是要極其小心的,因爲一旦大意,往往會被割得鮮血淋漓。
“何以見得?”
“你看。”佑伯拿起在地上的鞋子,反轉起鞋底給沈千草看。只見那鞋底沾滿黃泥,且在黃泥中混有些許的硭杆碎葉。看着那鞋底,沈千草心裡總覺的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便又把目光投向屍體。
沈千草繞着屍體看了一圈後,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而此時心中卻有個聲音在說,眼睛,眼睛!眼睛有什麼問題麼?沈千草看着死者那緊閉的眼睛,便伸手去撥了開來,頓時,沈千草一聲驚叫,連忙向後退了幾步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