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人在老夫人的逼問下,只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說了下。當然省略了一些細節。
駱華容越往下聽面色越凝重。
怪不得她發怒,江家向來護短,這傅晉寒居然敢綁架她江家的孫媳婦,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江時咳了幾聲,緩緩道:“奶奶,這事我會處理。”
駱華容哼了一聲:“斬草要除根,這次傅家決不能讓他們再有翻盤的可能!”
江時沉默,眸光深了幾分。
駱華容又道:“傅左覃這些年做了不少假賬,光是商業詐騙都夠他蹲不少年了,他那個兒子,這次做出綁架這種事,沒傷及人命,想必判不了幾年。你讓江婉人去查下他名下的其他罪名,一併安給警察廳。”
江婉人說:“老夫人,這些少爺已經吩咐過了,明天會把人和證據都帶過去。”
這次,傅家兩父子恐怕待在牢裡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駱華容點了點頭,心裡的氣稍稍順了點,她朝顧深琅問道:“南七什麼時候能醒。”
顧深琅:“少夫人是太累了,休息好便醒了,沒什麼大問題。”
“嗯。”駱華容揉了揉太陽穴:“沒事就好,我先回去了。”
將江老夫人送走,江時再次折回房間,順便從客廳帶了一份傭人剛煮好的小餛飩。
顧深琅看到他手裡拎的餛飩,只當他體恤自己舟車勞頓,給自己吃的,剛想接過手,就被江時大手一揮,把自己那隻胳膊撥一邊去了。
顧深琅無語地看着他:“江時,我這可是跨越大半個京城被你叫過來,怎麼,吃碗餛飩都不行?”
江時覷了他一眼:“要吃自己去煮。”
顧深琅:“......”
江婉人打了個圓場:“那個,我去給你煮一份吧顧醫生。”
顧深琅擺擺手:“不用了,我和你們家少爺開玩笑呢。”他把醫藥箱收好,又交代了幾句:“這些藥每日早晚各用一次,我還有事,得抓緊回了。”
江婉人見他這麼說沒作挽留,將人送了出去。
月光透過窗簾折射進來,江時揹着光,月光在他身上籠罩着一層淡淡的光暈,將他整個人襯得更加柔和。精緻的五官在光線的折射下變得尤爲夢幻。
南七睜開眼就是這樣一幅令人心醉的畫面。她不由抽了口氣,美色誤人吶!
她剛睡着的時候,夢境裡還有傅晉寒那個殺千刀的凶神惡煞要砍自己的模樣,她被那張臉噁心的醒了,要不是看到江時,她心裡這股噁心勁還沒過去呢。
等等!
傅晉寒!
南七陡然睜大雙眼,顧不得身上傳來的疼痛,掙扎着坐起來,張口就問:“傅晉寒呢!”
她印象中最後一幕是江時踹了這男人一腳。
後面她坐了直升機後就暈過去了。
江時正在攪拌那份餛飩,降着溫。聽到聲音後不急不徐的轉身:“醒了?”
南七聞到香味,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她一天沒吃東西了。
想到這裡,她心裡委屈起來,不滿的控訴:“我出門就被綁了,他把我關在那裡,不給我水喝,也不給我飯吃。威脅我,還拿鞭子抽我!”
“裡裡外外三十多個人,他們一起揍我,我差點就交代在那裡了。”
南七絮絮叨叨說着,越說心裡越委屈,不過全然未提自己如何把一羣人打趴的英勇事蹟。
江時靜靜聽着,手上的動作沒停,見溫度差不多了,拿起勺子舀了一個遞到喋喋不休的女人嘴邊:“張嘴。”
南七哦了一聲,乖乖張開嘴巴,包着肉餡的鮮美在口腔裡氾濫,胃裡得到了滿足,她眼睛一亮,一口吃完,江時又給她舀了一個。
就這樣一勺一勺,很快見了碗底,期間南七的嘴巴也沒閒着,不斷地控訴傅晉寒的惡行。
吃飽喝足,她也沒忘了正事,又問道:“傅晉寒呢,這個殺千刀的,我得親手宰了他。”
江時淡淡睨了她一眼:“這是法治社會。”
南七頓時泄了氣,沒精打采的。她都忘了,這不是古代了,殺人是犯法的。
江時看她焉了吧唧的小模樣,脣角彎起,大手揉了下南七耷拉着的小腦袋:“這次是我的疏忽。”他話音一拐:“疼嗎。”
南七忽然愣住了,這是第一次有人問她疼不疼。想說不疼的,其實這些傷算不得什麼,但不知怎地,對上江時那雙能將人吸進去的桃花眼。
她改了口,委屈巴巴的道:“疼。”
江時說:“疼就對了。”
“啊?”南七摸不着頭腦,怎麼劇情不是按照她想象的發展啊。
江時:“長長記性,下次還敢不敢不看車牌照就上車。”
南七摸了摸鼻子:“哦。”
江時看着她,眸光深邃:“爲什麼不等我。”
傅晉寒的最終目的是他,明明不用硬碰硬,爲什麼要去。
南七支支吾吾地說:“那個啥,我怕你不來。”她說完這話明顯感覺到面前男人的情緒急速下降,南七連忙補充:“傅晉寒跟瘋了一樣,我繼續坐以待斃下去,萬一他抽風弄死我咋辦。”
還不如硬剛,反正她沒帶怕的。
她是神,沒有武力還有神力,雖然那麼點神力可以忽略不計,但關鍵時刻還是能救她一命的。
江時沉默了會:“把這個帶上。”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枚藍色耳釘,上面鑲着一顆藍色寶石,看上去很漂亮。
南七好奇的盯着那枚耳釘:“這是什麼。”
“耳釘。”江時頓了下,道:“也是定位追蹤器。”
今天這種情況,他絕對不會讓它第二次發生。
南七擡眸,沒接:“你還真要對我無時無刻監視啊。”
江時看了她一眼,掏出另外一枚同款耳釘帶在了耳朵上,然後拿過她手機安裝了一個軟件又遞了回去:“你也可以隨時監視我。”
南七:“......”
她默不作聲的看了江時好一會兒,由着江時將那枚耳釘戴在了自己耳朵上。
“你不是沒耳洞嗎。”南七還是忍不住問。
江時眼睛一直定格在她的耳垂上,小小的耳垂掛着他特意定製的藍寶石耳釘,粉嫩中透着妖冶。
好看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