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抱着她往前走:“顧遲組了個局,就去了。”
南七半個身子都掛在江時的身上,她覺得江時最近身體好像好了很多,以前都是半步一喘,那張臉總是病懨懨地白。
現在抱着她,問題都不大了。
她覺得挺高興的,這是個好現象。
“阿時,手機!”南七指着檯面。
江時又抱着她往沙發哪裡走,彎腰幫她拿起了手機。
屏幕上赫然顯示了一張不算陌生的臉。
是一張海報,上面印着蘇賀陽的劇照。
還附有一大串未編輯好的文字。
大概內容就是這個海報上的男人有多帥,演技有多好。
呵。
江時笑了。
南七心虛的想從他手裡抽回手機。
拽了一下。
沒拽動。
凎!
她縮在江時的脖頸間。
不敢動,實在不敢動。
空氣異常安靜。
以江時爲軸心,方圓十里都泛着冷氣。
南七輕咳一聲,打算解釋:“你聽我說,這就是一個簡單的影評,蘇賀陽讓我給他宣傳新電影,我這不是得看完發表一下觀點嗎。”
江時輕飄飄地開口:“蘇賀陽結過婚。”
“啥?”南七腦袋秀逗了,這TM又是什麼瓜?
“我說,蘇賀陽結過婚,和白雪。”江時桃花眼半眯着,慵懶的嗓音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彷彿她若是說錯半句話,他就要懲罰她。
“???”
南七徹底呆住了,今天這瓜怎麼全給白雪有關係?
這女人這麼牛叉的嗎?
江時睨她一眼,見她似乎是在思考,頓時不悅。
他下頜線繃緊,警告似地開口:“南七。”
南七回神,心道完了,點名道姓了,看來這下真不好哄了。
不過她現在也沒心思哄他,滿腦門子都是八卦細胞:“這白雪我記得百度百科上說她是單身啊,這兩個人隱婚?”
而且結婚到離婚,居然都沒被狗仔發現。
這也太能藏了吧?
爲什麼自己拉泡屎都能照射在網上。
南七陷入了對自己的深刻反思。
江時神色不善的盯着她,舌尖抵着後槽牙,壓抑了好一會兒,才剋制住自己滿腔的私有欲和那些羞恥的嫉妒心。
他知道自己是怎樣的,遠不如她認爲的那麼好。
他是個壞到骨子裡的人,是個唯我主義者,他自私,他只想要她腦子裡只有他一個人。
哪怕他心裡很清楚,她真的只是給這個姓蘇的做一下電影宣傳。
可他就是不高興,就是不想她跟其他男人有任何來往。
可他不敢表露出太多,他怕暴露出真實的自己會嚇到她。
江時抿着脣,神色晦暗。
南七還在想着八卦呢,她好想跟安安他們分享一下這個驚天大瓜。
可她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某人要是再不哄,估計就真的藥丸。
南七捧着江時的臉,小聲在他耳邊說:“我還沒洗澡。”
江時不言語。
她只好舔着臉,繼續說:“我想跟你一起洗。”
江時這纔有了點反應,垂眸看她,眼神裡是壓抑不住的情感,他喉結滾了滾:“別以爲這樣,就能放過你。”
驀地,脣間一燙,她的吻像羽毛般落下,然後在耳邊小聲道:“阿時,別不高興了。”
他抿脣不語,然後見她拿過手機刪了那一長串的影評,換上了簡潔的二字真言:好看。
他才眉心舒展,脣角蕩起淺笑,抱着她去了浴室。
隔一道玻璃,裡頭水汽氤氳,香氣襲人。
江時放好水,抱着她放進去,熱水漫過鎖骨,她面上頓時潮紅一片。
江時取過洗髮水,在她發間慢條斯理的揉搓。
一頭墨發,撫上去柔軟滑膩,江時一時竟有些貪念。
南七仰着頭,腦袋擱在缸巖上,乖乖地等着他給自己洗頭髮。
反正這麼些天,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過了,此時也沒什麼好害羞的。
江時指尖描繪着她的眉心,從眉骨慢慢往下,手指輕輕蓋住她的眼睛:“以後,這裡只能看我。”
南七嘟嘴:“你好霸道哦。”
江時涼涼地哼了聲:“蘇賀陽有我好看嗎。”
南七誠實地道:“那自然是沒有。”
不是,他怎麼跟蘇賀陽過不去了。
她有些無聊,便伸出一隻手,勾着江時的襯衫鈕釦,要解不解,如同百爪撓心。
江時警告她:“手拿回去。”
南七纔不會聽他的,繼續從上到下玩着他的鈕釦。
江時身體僵了一瞬,低聲咒罵了一句,伸手一把將南七從水裡撈出來,抱在懷裡,也不管此刻自己身上溼透了的衣服,他拖着她,驟然吻上去。
夜色寧靜,涼風拂過,帶着片片落葉在池水中起伏。
隔日,天剛矇矇亮,南七就被江時鬧醒了。
她雙手抵住他的進攻,渾身痠軟的不行,說話都沒什麼力氣。
每每這個時候,她就會想以前病懨懨地那個江時,是不是個假象。
不然爲什麼奮鬥了一夜,他還這麼精神呢?
今天她沒睡懶覺,因爲江老夫人帶着白雪大清早的就過來了。
南七和江時一起下的樓,因爲沒睡好,她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
白雪扶着江老夫人,站在客廳裡。
南七一眼望過去,立即對白雪產生一股敬意。
自己還拄着柺杖呢,還得扶着江老太太,真是夠身殘志堅的。
“怎麼起的這麼晚。”江老夫人寵溺的看着自家寶貝孫子,趕忙就吩咐旁邊的傭人給他把軟塌挪到這邊來。
江時在軟塌上躺着,手裡還牽着南七的手,他摩挲着她手心的軟肉,“是您太早了。”
南七忍着睏意:“奶奶,早安。”
江老夫人點點頭,算是招呼打過了。
江時問她:“您今天怎麼過來了。”
江老夫人說:“你遠方小叔叔託人從農村給你弄來了一箱補品,我給你送過來,你找人煎了,補補身子。”
江時桃花眼微掀,眸色凝了凝,繼而輕笑:“奶奶,我這身體怎麼補都怕是沒什麼用。”
江老夫人瞪他一眼:“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自己咒自己。”
“把補品拿去煎了,一會端給少爺喝。”她吩咐身後的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