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湖別墅。
上官非池坐在躺椅上,面朝落地窗。明淨的大落地窗外,是一汪藍色湖水。
他的身後,影碟機還在嘎嘎轉動,屏幕裡播放着那天的畫面。一個嫵媚的白衣女人,槍口抵住一個男人的太陽穴,輕聲說了句:“gameover。”然後輕微一聲爆響,鮮血四濺,血紅的顏色幾乎遮住了半個屏幕。另半個屏幕上清晰地映出一個女人雪白的臉頰,五官精緻,眼底冷豔。正是鬱可燃。
他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長長的眼睫毛在眼底刷下一片暗影。因爲想的太過投入,以至於丁羽推門進來都沒有聽見。
“十七少。”丁羽推門進來,將手中咖啡放在上官非池面前的小機上,輕聲道:“美國那邊,十四少本月體檢已經出來了。”
上官非池挑起眉毛,睜開眼睛,意思是讓他繼續說下去。
“一切無礙,不過,醫生讓您放棄恢復治療,因爲大少的腦幹神經損毀,已經恢復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嗯……”上官非池從椅子上站起,在大落地窗前停住,點燃了一根菸,緩緩地抽着。
最後,在丁羽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上官非池猛然將菸頭慣到地面。
“十七少……“丁羽嚇得一哆嗦,只見上官非池臉色鐵青,渾身燃燒着憤怒的火焰。他嘶啞着聲音,一字一字說:“你去……”
丁羽跟上官非池十年了,從幾歲的孩童到現在的侍衛長,很瞭解他的脾氣,知道他讓他去做什麼。
“是……您,您要我把鬱可燃帶回來?”
上官非池冷笑:“我不想看到她。我要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丁羽一瞬間只覺得渾身冷颼颼的。
本以爲鬱可燃對十七少來說,有些不一樣,可是沒想到她跟別的女人一樣。
只要十七少不想要了,毀了也不會覺得可惜。
十七少,這是,讓自己毀了鬱可燃?
可惜啊,那是個多麼漂亮,多麼有魅力的女人。
……
鬱可燃在酒吧門外找了個電話亭,投入幾個硬幣後,飛快地按了幾個號碼。
悠長的等待音後,傳來一個正太可愛不失清脆的聲音:“這裡是夜卡·岡薩雷斯。請問你是誰?”
鬱可燃道:“夜卡……”
還沒來得及說出自己的身份,那邊夜卡就一聲歡呼:“姐姐!!!你是姐姐?你終於聯繫我了?”
“我需要你的幫忙。”鬱可燃真不知道這個弟弟從何而來,但是他是她唯一認識的岡薩雷斯家族的人。
“你說……”
“是這樣的……”鬱可燃將對唐北臣娶她的疑問全部告訴了夜卡。夜卡答應儘快查清楚唐家和岡薩雷斯家族有着怎樣的關係,鬱可燃才放下電話。
剛放下電話,忽然身邊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一輛軍用吉普車聽到她面前。
丁羽從車中走下,對她笑了笑:“好久不見,鬱小姐。還記得我麼?”
鬱可燃當然記得他,這個上官非池最重要的隨從。
他到這裡來,難道是奉上官非池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