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非池很快到來,黑色襯衫,脖子戴着一個吊墜,那吊墜鑲嵌着一顆紫色的水晶,看起來價值不菲。
難道是情人送給他的禮物?
鬱可燃還沒來及想下去,上官非池已經冷哼一聲,朝哭哭啼啼的上官非墨走過來,伸出手,摸了摸上官非墨的臉頰:“十四,又不乖了?”這個男人對着自己的親哥哥,聲音出奇地溫柔。
也難怪,上官老頭娶了太多老婆,上官非池和上官非墨都是他情人所生,一母同胞,在衆多的兄弟姐妹中間,因爲有着血緣維繫,感情自然最好。
“她是不是欺負你了?”上官非池伸出手,指了指鬱可燃。
“十七快要死了,我要救十七,她卻不讓我進去。”說吧,上官非墨又嗚咽起來。
上官非池雖然面無表情,聽到哥哥的哭訴已然有些動容。十四哥,如果你沒有遭人暗殺,便是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了。
從小到大,誰曾憐惜過我?就算上官老頭,也是因爲……那次事故,如果不是因爲你和皇者,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上官非池這個人了。
“乖,十七沒事了,瞧,十七不是在這兒麼?可是你身上好髒呢,讓她們陪你洗澡,好不好?”他招了招手,傭人推着上官非墨去浴室洗澡。
長久不做聲的鬱可燃終於鬆了口氣,“他只有七歲的智商,興許是做了噩夢,對二樓的那個房間有了心理陰影。二樓那個房間發生過什麼事?”
一聲大吼打斷了她的話。
“閉嘴!”上官非池冷冷睨着她:“誰允許你打聽我家族隱私?老實待在這兒,如果十四哥不高興,你也不會好過!”
鬱可燃被他一聲大吼嚇了一跳。
“呵!想不到十七少變臉就像變天。牀上含情,牀下卻變了個人。”鬱可燃迅速變換出一張悽楚的小臉:“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卻讓我一個年輕女子,爲着一個七歲智商的男人守活寡?真是好狠的心。”
上官非池心中也有些不忍。可是想到他沒有保護好十四哥,只想用他喜歡的東西補償他。
不管是房子,物品,還是女人,只要他以前喜歡,都想送給他。
犧牲一個女人的幸福,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他好的時候喜歡你,病了的時候,你不該陪他?”他倒是振振有詞。
這是什麼邏輯,狗還喜歡我呢,難道狗死了,我就要爲牠陪葬?
“好,既然十七少那麼無情,我鬱可燃也必將斷情決義。十七少還是少來吧。”鬱可燃冷冷說道。天下男人一般壞,唐北臣如此,他也如此,都把女人當做玩物,隨便送人。
她竟然連狗都不如,真是太可恨了。
“十四少的病情不是沒有機會康復,需要出去鍛鍊,關在別墅裡,對他病情無益。請十七少批准我們可以在夜晚出去散步。”
上官非池走出別墅,沒有回頭。遠遠傳來他的聲音。
“可以。到時讓保鏢跟着。”男人長腿邁進汽車,瀟灑不羈的背影消失在車中,那輛車速度地跑遠。
……
夜色***,鬱可燃推着上官非墨的輪椅來到松山下。
身後一羣保鏢跟隨。
“十四,想撒尿麼?”像個奶媽似地,問一個身高馬大其實智商只有七歲的男人。鬱可燃展開笑顏:“撒尿就去樹林裡,讓那羣叔叔跟着你好不好?”
上官非墨用力地點頭,衝進了樹林。
那羣黑衣的保鏢驚恐萬分,想也沒想也跟了進去,一時把鬱可燃忘記了。
“叮叮咚咚……”一陣風鈴聲。
一個鬼魅的影子在夜色裡浮現。
“杜鵑兒。”鬱可燃輕輕喊道。
“是我。”黑寡婦輕輕打了個呼哨,湊近鬱可燃,警戒地看了看四周,發現並無旁人,便道:“長話短說。那千年翡翠已經賣掉。你猜猜我賣給了誰?竟然是獨島凰家的一個貴人,具體是誰,買主掩飾地太好,我查不出來。不過錢已經在我戶頭上,你若需要,隨時m我。”
“好,杜鵑兒謝謝你。還有,那條叫皇者的狗查出來了麼?”鬱可燃道:“松山別墅似乎隱藏着上官世家無數秘密。”
“聽說,上官非池五歲的時候被人劫持,歹徒虐殺了上官非墨和上官非池一母同胞的姐姐,然後劫走上官非池。”杜鵑兒做了個劃破脖子動脈的姿勢:“據說,上官十七少被歹徒這樣……你懂的。一條德國牧羊犬找到了昏迷不醒的他,然後他被搶救了過來,那條德國牧羊犬誕下一條小狗,便是皇者。”
鬱可燃心底瞭然。原來,上官非池倒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對狗如此,對他的十四哥也如此,卻對她是個例外!
難道是因爲她人品太差的緣故?
忽然心生一計,“杜鵑兒,幫我演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