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副總的來臨,讓好不容易靜下心來看材料學習的凌夏夏,再一次被打斷。
揪着凌夏夏嘻皮笑臉又賊兮兮的盤問了一番,最後在喬二爺的眼神威脅下,蔣副總才戀戀不捨地離開總裁辦,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一上午的時間過得很快,等凌夏夏拿出手機看時間的時候,才發現已經十一點半了。
提醒還在兢兢業業埋頭工作的喬總吃飯時間到了,凌夏夏摸着已經餓得咕咕叫的肚子,一臉期盼地望着他。
喬宴瑧聽到凌夏夏的聲音,才從文件裡擡起頭來,擡手看了一眼手錶,頓了一下,而後合上文件,拿起手機和車鑰匙,就準備帶着他的小女人出去吃大餐。
凌夏夏樂呵呵地跟着他出門。
結果蔣駿蹦過來要求一起共進午餐,被喬二爺無情拒絕後,只得哭喪着臉翻看電話薄,尋找能跟他一起吃飯的人。無意間瞅見沈悅安的名字,愣了一下,而後慢慢彎了嘴角。
和喬宴瑧在某高級餐廳吃過午飯,凌夏夏因爲下午要去學校上課,便沒有跟喬宴瑧回公司,而是直接去了學校。
傅律師雖然只是一個客座教授,但他在學生當中,尤其是女生羣體中,人氣那是很高的。他受傷住院的事因爲被他特意交待過,讓雙雙和凌夏夏她們不要告訴同學們,爲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否則的話,醫院的門檻估計都要被那些女生踩破。
和雙雙約好,一下課兩個小姑娘就朝着天和醫院去了。
因爲是瞞着喬宴瑧偷偷去的,凌夏夏也不敢呆太長時間,陪傅律師說了會兒話,她就提前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她心情甚好的邊走路還邊哼着不知名的小調,看到路邊的流浪貓,還蹲下身子逗弄一會兒,把揹包裡的一包小餅乾掰碎了餵給它吃。
正耐心地喂着貓咪呢,突然聽到一聲驚叫:“啊,我的包!抓小偷啊!”
凌夏夏和小亞小蛋在高教園區混的那三年,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一聽到小偷兩個字,身體條件反射般的就站了起來,然後朝着不遠處那個拔足狂奔的小偷跑去。
還好今天沒有穿高跟鞋,凌夏夏腳上一雙白色休閒運動鞋,跑起來虎虎生風。
那小偷似乎感覺到身後有人在追他,邊跑邊回過頭往後看了一眼,看見居然是個漂亮的姑娘在追他,神情一愣,腳下的動作就有些慢了。凌夏夏就趁着他愣神的空當,藉着旁邊一根路燈柱,猛地傾身踩上去,然後朝前一個空翻,大長腿伸直,朝着前面的小偷背部就踹了過去。
那小偷被踹個正着,整個人猛地往前撲去,啪一下狠摔在地上,手裡的包也沒拿牢掉了出去。
凌夏夏單膝跪地,一手撐在膝蓋上,姿勢帥氣的擡頭,長長的大卷發甩在背後,露出一張豔麗的臉來。
那小偷顯然被踹得不輕,趴在地上好半天沒能爬起來。
凌夏夏站起來走過去,撿起那個掉出去的包,低頭一看,嘖,還是個限量版名牌包呢!
拿着包重新走回到小偷身邊,抓着對方的衣領把人從地上拎起來,垂眼一看,是個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小夥子。
凌夏夏想用手拍拍對方的臉教訓一下,卻發現自己手上拿着包,另一隻又拎着人家的衣領,想了一下,乾脆伸腳去踢了踢對方小偷的小腿,用一副吊兒郎當黑社會大姐大的語氣開口道:“哎,小子,新手吧?你說說你,年紀輕輕的不去幹些正經事,怎麼盡做些讓人民羣衆唾棄的事呢?你偷別人東西你爸媽知道麼?”
那小偷衣領被凌夏夏牢牢拽着,掙脫半天也掙脫不開,只得恨恨地瞪着她,聽到她說爸媽兩個字,表情有些憤恨,眼裡也閃過一絲哀痛。
凌夏夏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這小子估計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吧。
驟然想到自己的身世,凌夏夏手不自覺的鬆開了些,卻被那小偷鑽了空子。
望着逃跑的小偷,凌夏夏剛準備上前去追,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帶着無比感激的中年女音:“哎呀,這位姑娘,真是謝謝你了。”
凌夏夏轉頭,就看見一位氣質優雅,衣着華貴,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太太的中年貴婦朝她快步走來。
凌夏夏愣了一下,立時就反應過來,這位應該就是被搶了包的苦主吧!
立馬伸出手去,把手裡的名牌包包遞還給對方,“阿姨,您的包,您看看裡面東西有沒有少。”
那中年貴婦接過包,打開簡單看了看,而後笑着擡頭,“沒有沒有,東西都在。”朝凌夏夏走近一步,伸手握住凌夏夏的手,對方一臉感激,“真是謝謝你了,小姑娘,要不是你,我這包裡的東西可就要被搶走了。”
看對方那慶幸的神情,凌夏夏猜想可能裡面有什麼對她很重要的東西吧!笑着搖搖頭,凌夏夏謙虛道:“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阿姨您不用放在心上。”
那貴婦雖然臉上有一些皺紋,但依舊風韻猶存,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也定是位美人。她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更是好看。而此時,她的眼睛在聽到凌夏夏謙虛的話時,眼尾微微往上挑起,眼裡閃出一道善意的光芒,嘴邊也露出微笑,對着凌夏夏說道:“不,古代人還講究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呢!你今天幫了我,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的。”
說罷也不等凌夏夏拒絕,就拉着她的手把人帶走了。
凌夏夏被這位長得漂亮的阿姨強行拉進了她的車,聽到她吩咐司機去最近的甜品店,坐在後座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這位阿姨也太熱情了。
沒幾分鐘車子就停在了一個甜品店的門口,巧的是,這甜品店正好是凌夏夏以前經常和雙雙來的那家。
下了車,被中年美婦人拉着手進到店內,凌夏夏原以爲對方可能買點東西送她吃也就算了,卻沒想到,她卻拉着她找了個窗邊的位置坐下了,一副要邊吃邊謝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