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權當年是喬坤最得力的左右手之一,手中也是有很大權利的。從一個普通小弟,混成老大最信任的人,這個人,相當不簡單。
喬宴瑧望着從外面進來的男人,眼睛眯了眯,而後神色淡然地回話:“陳叔,好久不見。”
當年他還小的時候,陳權作爲喬坤身邊的人,與喬宴瑧見過的次數自然不少,喬宴瑧都尊敬的喚他一聲陳叔。
不過,喬宴瑧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什麼都不懂的無知小孩兒,父親死後,遺產除了小部分留給了他的那個異母大哥,其他的全都被他繼承。而這些遺產中,還包括喬坤那些年打拼下來的,更重要的東西。
陳權當年在辦完喬坤的喪事之後,曾經很隱晦地找喬宴瑧要過那些東西,卻被喬宴瑧拒絕了。
之後,喬宴瑧便開始不斷的遇到一些“意外”。當時他就已經意識到可能是陳權在背後主使,想要從他這裡拿到那些東西。好在喬坤的另一個得力干將,一個叫趙彥的男人,一直在暗中保護他。
趙彥和陳權同爲喬坤的左右手,卻比陳權待在喬坤的身邊要長,他可以算是陪着喬坤一步一步走向巔峰的共同見證人,和喬坤的兄弟感情,要深厚得多。喬坤意外死亡,他第一個懷疑是陳權乾的,也一直在暗地裡查尋真相,卻沒有結果。
而喬坤的兒子喬宴瑧,他也派人暗中保護着。
他和陳權,表面上看着相安無事,暗地裡卻各自在動作着。
趙彥保護着喬宴瑧不被傷害,將他重新送回美國,派人嚴密地保護着,喬坤留下來的那些重要東西,現在只有喬宴瑧一個人知道,他必須要好好護着他,不讓陳權有機會下手。
但是陳權雖不至於能在重重保護之下將喬宴瑧殺了,給他製造麻煩讓他不能安生地生活卻總是有能力的。
蔣駿就是喬宴瑧在那個時候遇到的,那時的蔣駿在紐約打黑拳賺錢,喬宴瑧從小就被喬坤培養身手,各種功夫都學過,拳擊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當時他被人追着無意間跑進了一個地下拳擊場,陰差陽錯的上了臺,和當時只有十九歲的蔣駿打了一場,然後,他贏了。
之後他和蔣駿就莫名其妙地成爲了朋友。
喬宴瑧知道自己一直被陳權盯着,便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強。他從來沒有那個意向去接手父親的一切,他將父親留給他的東西好好的藏着,自己在趙彥的保護下在美國完成學業,期間不斷的壯大自己,拓寬人脈,各方面讓自己強大起來。
之後便回國創建了MAX,慢慢地讓自己成爲C市最強大的男人。
而陳權,一直通過各種方法搜尋喬坤留下來的那些東西,未果,便放棄了,帶着他的勢力去了日本。
這些年他在日本靠着原先培植起來的勢力和他在國內不算小的名氣,迅速發展起來。現在的陳權,在日本也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了。
坐在辦公桌後的老闆椅上,喬宴瑧靜靜地望着慢慢走至眼前的男人,腦海中回憶起了太多事。
跟他打過招呼之後,喬宴瑧從椅子上站起來,請他在沙發上坐下。
盯着他那條瘸了的腿,喬宴瑧猜想,估計是被哪個仇家給弄成這樣的吧。
雖然心裡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這次突然回國也肯定不是單純的回來,必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喬宴瑧還是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客氣地跟他攀談着。
“多年不見,當年的小夥子已經長成這般有能力的大人物了。”剛坐下,陳權就一副欣慰的模樣笑着開口,“我這剛回國不久,就已經聽說了你的不少事情了啊。”
喬宴瑧非常客套的笑了笑,讓秘書泡兩杯咖啡進來,隨後坐到陳權對面。
“我也聽說,陳叔在日本發展得不錯,不僅賺了錢,還娶了個漂亮的日本女人。”
“你也不錯啊,公司越開越大,你的身價可比我高多了。”陳權那張還算英俊的臉因爲歲月的關係,留下了一道道皺紋,他雖然在笑着,可那眼睛裡的神色卻高深莫測,透着一股不懷好意,“我也聽說,你小子曾經當着媒體的面公開宣佈你的女人。哈哈哈,這一點,你倒是比你爸強。”
聽到陳權突然提起他爸,喬宴瑧臉色冷了冷,卻立馬就收起來,仍舊做出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對這話並未做出什麼迴應,話頭一轉,擡頭看着陳權有意無意的開口問道:“陳叔這次回國來,是有什麼事麼?”
秘書已經把咖啡端進來了,陳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說:“我這次回來呢,其實是有兩個目的。第一,我有一筆生意要談,對方是中國人,我想着這麼多年沒回來,便藉着這次機會回國看看,順便來看看你。”
喬宴瑧面色不動,心裡冷笑一聲。
“這第二嘛,就是回來探望一下老朋友。”
喬宴瑧想到之前蔣駿跟他說的,眼前這老狐狸和宋爲見面。
老朋友?指的不會是宋爲吧?
他和宋大檢察官,什麼時候成老朋友了?
喬宴瑧現在還沒搞清楚他此次回國的真正目的,也不好對他表現得太過於猜疑,便只淡漠地點了點頭。
陳權一直在暗暗地觀察着喬宴瑧的表情,發現他從他進來開始,除了客氣的微笑,便是這副冷漠的神色,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樣。
果然跟當年那個有點單純的小子不一樣了啊!
陳權今天突然造訪,也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從一開始就一直笑呵呵的和喬宴瑧閒聊着,也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大約過了十五分鐘,他起身,拄着柺杖站直身體,望着喬宴瑧笑道:“宴瑧啊,有空麼,陪陳叔吃個飯吧,咱爺倆好好喝一杯。”
喬宴瑧面上依舊是那副無懈可擊的笑容,“抱歉,陳叔,我有約了。下次我做東,好好的請陳叔吃頓飯。”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就等着了。”
伸手拍拍喬宴瑧的肩膀,陳權笑着轉身,便這樣離開了。
對方的身影一消失在門後,喬宴瑧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冷下來。
這老狐狸,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他還沒死心,這次回來還是想得到他手中的東西?
危險地眯起眼睛,喬宴瑧面色黑沉,周身氣息冰冷,望着門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