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虐/狗,溜進屋,翻衣櫃,試穿衣服,偷包……
但凡是正常人,哪能幹得出這種事?
也難怪梅晚霞說自己有煩惱了,原來是這樣!
要是換了自己,估計當場就要撕人!直接撕的粉碎,還要對着那灰吹一口氣,讓它灰飛煙滅才行!
藍鳴夏在心裡慶幸自己和白耀周都是獨生,沒有齊青霞這樣的極品小姑子;龔盈袖則在心裡感慨幸好自己跟着孃家人住,否則蘇怡華是怎樣的還真不好說。
遠香近臭,在一起久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摩擦。
“那你是怎麼把這個包要回來的?”
“哎,還能怎麼樣?直接當面說唄,估計是把我婆婆和大姑姐都得罪了。但是,我不後悔,這可是青昀送給我的,我很寶貝的。我自己都捨不得背,憑什麼給她糟蹋!”
“你做得對,換了我也會這樣!要說你這大姑姐也真有意思,她難道不知道嗎,女人有很多東西是不能分享的。”
龔盈袖下意識裡也討厭自己的小姑子蘇怡華,但人家既沒有到她家亂翻衣櫃,也沒有偷她的包用,反而時不時給她們家送些吃的,水果蔬菜土雞蛋樣樣都有,她想罵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可她就是討厭這樣的女人!
長相好,身高比她高,皮膚比她好,甚至連廚藝也好。
關鍵是每次和她站在一起,她就覺得自己好老的感覺。
“盈袖,你那小姑子怎麼樣,討不討厭?”
“哎,怎麼說呢,非常會來事,很會做人,面上過得去。但也僅此而已,說不上好……”
“媽耶,那還要怎麼樣?你就知足吧!我跟你說,我也不求我那大姑姐這輩子能對我好,只要她不到我家亂翻東西,挑撥我和我婆婆的關係,哪怕偶爾來讓我伺候她,把她供起來,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藍鳴夏和白耀周都是獨生子女,因此,沒有煩人的小姑子和小姨子可說,而兩人也沒注意到,她一直在看梅晚霞十分寶貝的那個包。
先是帶着一種審視的目光,接着是迷惑,最後是否認。
現在,只需聞聞味道看看細節就可以確定是不是假貨。
她們這種家庭出身的,就算沒有買過也見過:說起來也巧,周玉芳好像就有一個,說自己的年齡不再適合用這個顏色,想送轉送給藍鳴夏。
但她拒絕了,哪有搶婆婆東西的?
“鳴夏,鳴夏?你怎麼了?你看你,又發呆!”
“哎,孕婦嘛,總是容易走神,以後等你懷上了就明白。精神總是不好,也很想睡覺。”
“你們聊,我去趟洗手間。”
這裡的廁所也裝修的別緻,門前的拱門和花廊都是真花束成的,走在下面又涼爽又清香,倒不像是去廁所,而是在走紅毯似的,梅晚霞因此走得很慢,一邊走一邊欣賞。
趁着梅晚霞去廁所,想了想,藍鳴夏還是開口了。
不知道是不是荷爾蒙作祟,懷孕後她變得八卦了不少。
“龔姐,你把霞霞的包包遞給我,給我看一眼。”
雖然不知道藍鳴夏想做什麼,但龔盈袖還是拿起包遞了過去。難不成,藍鳴夏是看不慣梅晚霞總是炫耀這個包,想看看到底值多少錢?
好吧,其實她也蠻想知道的。
爲了這個包,梅晚霞都敢跟婆婆吵架,足見其價值。
哪知,藍鳴夏接過包後先是聞了聞,一聞就受不了,拿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有些噁心想吐。到底是穩住了,又小心翼翼地將包翻轉,看了看底部的信息。
最後,謹慎起見,還看了看這個包的做工和細節。
龔盈袖這下坐不住了,藍鳴夏這樣,哪裡是在看包。
分明是在鑑定什麼,對,一定是的。
天啊,好勁爆好刺激啊!要是這個包是假的……
“龔姐,我覺得這個包是假的。其他的不說,那,你聞聞這味,根本就不對!還有,你看那做工,處理的太粗糙了,應該是水貨!”
聞言,龔盈袖十分興奮,當即接過包,看了又看,聞了又聞,也許是心理作用吧,她覺得藍鳴夏說的非常對。
人家是白富美,什麼包沒見過,當場就能鑑婊。
“嗯,我也覺得是假的。虧得晚霞那麼寶貝,爲了一個假包包與婆婆和大姑姐吵架……怎麼辦啊,我們現在知道了,要不要告訴晚霞?”
“這……還是不要了吧!嗯,不要,裝作不知道吧!再說了,假的真不了,時間久了晚霞自己就能發現,我們又何必做這個惡人呢!”
包包是假的倒也罷了,關鍵還是老公,哦不,還不是老公還是男朋友的時候送的,還被兩閨蜜兼同事當場揭穿,換了誰也受不了吧!
“嗯嗯,聽你的,不說,不說。”
等梅晚霞在廁所“觀光”後回來,龔盈袖也開始吐槽。
“結婚前就知道你蘇哥爲人清高,甚至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也不知道爲什麼,當時特別迷他這一點,覺得是那麼的與衆不同。”
“這不好嗎?我心目中的男神就應該是這樣的……”
“是啊,不食人間煙火總比滿身銅臭三觀不合的好。”
聞言,龔盈袖苦笑了一下。
看吧看吧,哪怕是已婚婦女,還是喜歡這種調調。
可是,她們這是單純的喜歡,與生活無關,適合偶爾拿來在精神世界裡頂禮膜拜,也僅此而已。
真要一起生活,相信誰也受不了。
“你們沒get到我說的那個點。這樣,我隨便舉個例子你們就明白了。那次搬家,他把所有的東西都掛上網賣了,獨獨搬了幾盆花回來!可是,我媽不喜歡養花,關鍵是我們家只是一套二,空間有限,根本沒地方給他放。”
“養花也不錯啊,總比抽菸喝酒強。我跟你說,我們家那位總是抽菸喝酒,搞得一身臭味,我都煩死了。他哪天要是轉性開始養花,我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
龔盈袖:……
你他/媽是蘇潤梔的死忠粉嗎?!
算了,既然理解不了,她就直說得了!
“一點都不上進,喜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喜歡被人管,也不喜歡管人!爲了他的前途,我建議請他們單位的領導吃飯,可你們知道他怎麼說嗎?”
“哈哈,龔姐你快說,我真的很好奇!”
“他說,不喜歡那種場合,也絕對不會去。一羣人喝着假酒說着假話互相恭維,噁心死了。哪怕是通過那種方式得來的位置,也是不恰當的,他看不起!阿西吧,說的好像那些位置很容易得到一樣!”
“哈哈,哈哈,還真是蘇哥的性格。真是男神啊!”
“可能是真的不喜歡應酬吧,這樣也好,你估計看不到他喝醉的樣子,也不會有亂攤子需要你去處理。”
天知道龔盈袖當初聽到這番話的時候是什麼感受。
你清高你厲害,那你別吃飯啊,天天喝露水吃花瓣去吧。
“還男神呢,我看是男神經病!我不是說人不能有精神追求,可以啊,也很有必要,但就不能做到外圓內方麼?非要像個刺蝟一樣,逮誰刺誰,何苦呢!”
“而且年齡也不小了,不趁年輕時努力一把,以後老了怎麼辦?當一輩子的普通員工?在家當鹹魚讓我養?”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要是努力了而沒有成功,我發誓真的可以理解。但是,像他這樣,十分被動,一分也不求上進,整天渾渾噩噩的,這算什麼?”
聽了龔盈袖的抱怨,藍鳴夏和梅晚霞都沉默了。
是啊,有自己的風格沒有錯,可是,非要做的那麼明顯,標榜自己的不同,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麼?
不論哪個行業哪個單位哪個公司都受不了!
“興許是性格使然,你多勸勸他,興許就好了。”
“是啊,龔姐,你這麼棒,蘇哥和你天天在一起,怎麼也會被薰陶到的!夫妻之間原本就是互相影響的,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麼,入芝蘭之室……”
女人果然是需要傾述!
要是今天依舊在家,被張玲玲使喚來使喚去,梅晚霞覺得自己肯定會抑鬱而亡。
可是,聽了龔盈袖的話,她忽地覺得,原來人家也有煩惱的,婚姻生活不是她想象的那麼光鮮和和諧。
又聊了一會兒,梅晚霞便叫人來把蛋撻打熱吃了。
“誒,鳴夏,我和龔姐都說了自己的煩惱,你還沒說呢。哦,我知道了,你們家太好了,肯定沒煩惱是不是?哎,真是羨慕你啊!”
聞言,藍鳴夏稍稍在心裡組織了下語言。
“誰說的!人只要活着就不可能沒有煩惱!我跟你們說個事,不過你們不要跟小白說啊,千萬不要哦。”
“嗯嗯,不會的,再說我們也說了他們……”
“那你們發誓!”
得到保證後,藍鳴夏這纔開始抱怨。
“正好你們一邊聽一邊幫我分析,我跟你們說我都煩死了。白耀周啊,他有個怪癖,很是奇葩……”
說到這裡,藍鳴夏覺得有些口渴,端着杯子喝水。
這就給了龔盈袖和梅晚霞充足的想象空間,天啊,怪癖誒,難不成是那些……咦,好害羞好丟人啊,不能說,連想都不能想。
羞羞。
可是好想聽怎麼辦!
“你們這樣看着我幹嘛……”
“沒有沒有,你快說是什麼怪癖。”
藍鳴夏:……
“誒,你們別亂想啊。白耀周他喜歡抓着我的頭髮睡覺,不抓就睡不着!有次我故意把頭髮紮起來,晚上睡覺也沒拆,結果他就失眠了,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更可怕的是,你們猜後來發生了什麼?”
兩人紛紛搖頭表示猜不到。
“等我早上起牀的時候,發現頭髮居然散開了!我睡前是肯定紮好了的,也就是說,是他趁我睡覺的時候給我解開的,爲的就是摸着我的頭髮睡覺!”
“哈哈,那你的頭髮豈不是他的安眠藥!”
“你還笑,我都煩死了!你們想啊,再過幾個月,等肚子大了,到時候又熱,我原本想把頭髮剪了的,到時候他肯定阻止我,我該怎麼辦?”
笑過之後,龔盈袖這才發現,她和梅晚霞說的是實打實的婚姻中不好的一面,可藍鳴夏說的這個……
好吧,也算是吐槽吧!
女人這邊的氣氛不錯,男人那邊也不差。
白耀周也沒多想,更不想費腦子思考,直接就把蘇潤梔和齊青昀約到了市裡有名的KTV裡,點了很多吃的喝的,簡直應有盡有。
想吃,想醉,想唱,想傾述,都可以。
先是喝了幾杯啤酒,接着便是唱歌,白耀周帶的頭。
他的歌聲一般,但也不會跑調,就像他的爲人一般,十分穩重,中規中矩,但好像也沒什麼亮點。
又或者說,穩重本身就是亮點。
齊青昀則是麥霸加跑調厲害,一首歌很難唱到節奏上。
最讓人出乎意料的是蘇潤梔,唱的特別好,也很深情,或許當初龔盈袖就是看到他唱歌后才愛上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