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曦親幫建了個羣,大家有興趣的加一下吧228921533
麼麼,昨天也是兩更喲,只是第二更設置的時間晚了點,然後今天的第二更,得等我明天晚上回來了,最近忙啊忙……好幾次都覺得眼睛睜不開了
…………………………………………………………………………………………………………
南子步伐輕盈的穿堂出戶,見紫陌向自己輕輕招手,笑着走了過去問:“紫陌姐姐?”
“外面有人投帖求見四小姐,夫人叫四小姐自己拿主意,正好你送進去吧。”自從南子等人到召南苑後,紫陌雖然還沒回安氏身邊,卻也不怎麼管事,多半交給了南子,此刻南子便拿着拜帖疑惑道:“這是誰呢?四小姐如今正在學規矩,就是堂小姐們也都被各自接回了家裡免得打擾了四小姐,竟然還能把帖子送進後院裡來?”
紫陌作了個手勢:“這是有緣故的,這一個訪客呢,情況有些不一樣,也算是四小姐的故人,但大少夫人那邊懷着孕,那一位啊聽說從前身子骨不大好,夫人不想叫大少夫人在這時候見到她,所以就打發人把帖子送到四小姐這裡來,叫四小姐自己處置了。”
裴氏進門多年才懷了身孕,蘇萬海和安氏從前礙着裴將軍當年在邊關時候的援手之情不便說什麼,心裡卻是極盼望孫兒的,如今終於有孕,不只是孃家裴氏大大鬆了口氣,就是蘇萬海得知了消息後也喜形於色,年關的時候,因安氏臥病,裴氏只得硬趕着出面主持中饋,結果回頭就累得動了胎氣,把上上下下都嚇了一回,如今安氏親自督促全府,務必要叫裴氏舒心暢意的誕下二房裡的嫡長孫來,來客尋蘇如繪,又說故人,那是安氏晚輩,斷然沒有安氏親自迎出去的道理,但若只叫下人帶到後面來見安氏卻顯得武德侯府失禮了,而此人身子骨弱,那是福分不夠的表現,安氏自不會叫裴氏與人碰面,也只有讓蘇如繪自己處置了。
南子接了拜帖,與紫陌招呼了一聲,轉身便進了召南苑的後堂,後堂此刻清出了一塊空地,專門叫蘇如繪學規矩——說是這麼說,其實真正在學的,不過是大婚上的種種儀式,並日後太子妃將要參加的許多大典……蘇如繪好歹也是宮裡養大的,除了慶典上面沒有經驗外,袖香也實在沒什麼可教導她的,畢竟她在太后膝下多年,太后一向誇她是用了“端莊守禮”四個字,有了嘉懿這句話在前,別說蘇如繪規矩本就不差,就是有什麼疏忽的地方,連周皇后也不能說什麼,否則就是駁了太后顏面,這卻是她極佔便宜的地方了。
這時候袖香正在說着年節祭禮時候的事情,見南子捧着一個拜匣進來,便住了口,南子笑嘻嘻的請了安,復對蘇如繪道:“打擾姑姑教導四小姐了,是這麼回事,前面來了一位客人,恰好夫人請了顏大夫來給大少夫人診脈,實在脫不開身,只得將帖子直接送到這裡來。”
蘇如繪也有點意外:“拿過來我看看。”
袖香在這裡教導規矩,緋兒四個自然是緊緊跟隨的,此刻目光都不禁掃了過來,卻見蘇如繪不急不慢的開了拜匣看了幾眼帖子,神態自若,只嗯了一聲道:“姑姑,今兒請半晌假可好?”
“蘇小姐的規矩那是太后跟前教導出來的,如今奴婢不過是替小姐理一理頭緒,不打什麼緊,小姐自便就是。”袖香含笑站起了身。
蘇如繪微微笑了笑,吩咐南子備上軟轎,南子見她只吩咐備了一乘轎子,就知道她是不打算請來人到召南苑相見了,可見這位故人,與蘇如繪的關係,卻也頗耐人尋味。
遊光堂是武德侯府的正堂所在,女客一般都安排在了東面的近水軒中接待,蘇如繪下了軟轎,跨進軒中,便見迎面八折富貴牡丹藏蝶屏風前的桌邊,端坐着一個窈窕身影,正側首望着旁邊牆上的一副中堂。
她輕咳一人,那人立刻驚覺,轉過頭來,彼此卻都有些相顧無言的感覺……
身子骨不好的故人,自然只有周棄病。
蘇如繪仔細的打量着她,在她的記憶裡,周棄病身子嬌弱,明明比她長了足足兩歲,偏生看起來反而比蘇如繪更小一些,她生得也不及周意兒美,即使如今去了痼疾,又在江南調養多年,依舊如此。
周棄病的容貌只能算是清秀,其實仔細看起來她的五官都還耐看,眉是標準的柳葉形,眼是丹鳳眼,瑤鼻櫻脣,肌膚白皙,身量也娉婷有致,但合到了一起,卻只能得一個清秀佳人的稱讚,她身上穿着對襟寶藍續世錦紋短襦,襯着杏子黃的六幅羅裙,在只着常服、未曾特意裝飾過的蘇如繪面前,頓覺黯然失色。
然而她比起周意兒來卻另有一重特別之處,那就是周棄病固然不美貌,卻給人一種靜默寧謐的自在感,尤其她幼年多病,到如今一個起身依舊帶出了弱柳扶風的姿態。
“棄病,你怎麼過來了?”兩人對望片刻,蘇如繪定了一定神,先出聲招呼道,“我方纔看到你的帖子,還當是身邊人哄我呢,沒想到竟真是你回來了!”
“如繪!”見她態度和悅,周棄病眼中流露出一絲感激,迎上來道,“我大約半個月前纔回帝都,聽說你回府待嫁,本想立刻過來拜訪,哪知這些年在江南住久了,反而有些不適應帝都的風物,纔回來竟先病了一回……這兩日好了才趕緊過來的。”
蘇如繪扶着她在桌邊坐了,埋怨道:“你病了,我好着呢,也不使個人來與我說一聲!”
“你如今可是準太子妃,可不是要忙着備嫁與學規矩?叫你知道了,徒然的添一件心事,你又不能跑去看我。”周棄病微微笑着道。
“我不能去看你,還不能使人去看嗎?”蘇如繪握着她的手道,“瞧你,這手到現在可還有些冷呢,我家不久前才從青州送了一批東西過來,裡面有上好的阿膠等物,你若早點說,我也早早使人送過去,好給你養一養身子!”
周棄病失笑道:“我如今已經好了,可用不着。”她頓了一頓,微微笑道,“我今兒來,是爲了兩件事情。”
她側首示意身後的使女將手裡捧着的木匣遞上:“一呢,是道賀。”
這是應有之理,蘇如繪點了點頭,也不仔細看便叫南子接手收下,笑着應了。
卻聽周棄病繼續道:“這第二件,便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