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卡解釋道,同時你注意到,那些看起來就象是要被放血而死的人們似乎正進入到死亡,然後異變,變成了怪物,那些可怖的,令人戰悚的怪物。
“但是,我的神明不會滿足,我也不會滿足,被封印於這裡的神明需要更多的僕人。本來我已經找好了一個對象,擁有足夠的素養,即使是成爲偉大真神的巫女也是合格的少女,但是被人搶走了。而做出這種事的人,就是黃印兄弟會。”
傑西卡說出了令人意外的話。
“你是想說,愛麗兒就是綁架事件的黑幕?”
“不知道,但是,我們不想傷害無辜的人。雖然祭品是越多越好,可是,這並不代表只要是人類就可以成爲祭品,這是錯誤的。洛姬……”
傑西卡突然之間呼喚了你的名字。
“是!有什麼事?”
洛姬突然之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一種麻煩已經走到上門的感覺,她無比的希望這只是一種錯覺,一種和既視感之類的相同的錯覺,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事,這並非是錯覺也不是幻覺。
傑西卡輕輕的撫摸你的臉頰,用溫柔的聲音說道:
“你願望幫助我,去到那個叫做簡?斯壯的少女,然後獻給我們的真神嗎?”
傑西卡:KP,我要使用咒文
KP:真是的,你就不怕對方可能是同伴?
傑西卡:秘密暴露得太多了,雖然我是一個笨蛋,但是去到了這個分上還沒有發現,這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洛姬的秘密和簡?斯壯是一樣的吧,是真神的巫女。擁有這種資質的人。恐怕是巫女之間有什麼感應之類的,所以才決定參加這一次的行動吧
KP:哼哼,你可以這樣想那就太好了,不過告訴你吧,你的猜測只有部分是正確的。
“爲什麼……”
“什麼?”
“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傑西卡,明明我有打算相信你,明明好難得纔可以嘗試去相信一個人,爲什麼……爲什麼要讓我知道這些?”
傑西卡:KP,這是什麼一回事?明明我應該發動了咒文才對。
KP:是這樣沒有錯,但是,洛姬的咒文比起你更加優秀,而且優先度更加是在你之前。所以對抗之後是由洛姬的咒文發動先。
聽到了KP說出這種話之後,傑西卡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接觸神格--黃印降臨!!”
就算傑西卡的咒文發動,以精神支配對方的想法,打入思想鋼印的時候,她突然之間感覺到有一陣強大的阻力,這種阻力並非是屬於人類,而是屬於神明的力量,而且這種力量是傑西卡也很熟悉的,她曾經所信奉過,祭祀過的神,不可名狀者哈斯塔的化身,黃衣之王。
來自於神明的精神力量說明了傑西卡的想法是多麼空洞而無力,即使只是存在於剎那的化身,對於凡人的一生而言也是近乎於永恆的時光。
傑西卡隱約地……不,是深入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走進到自己的腦海當中,無數,無量大的信息不斷的流入到她的腦袋當中,那強大的,不可名狀的信息在破壞傑西卡的人格,破壞屬於傑西卡的精神意志,即使是已經化身爲僕從種族的她,仍然沒有辦法正面神明的意志。
傑西卡發出了痛苦的叫聲,作爲人類的時候所擁有的姿態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是如同是腐敗的臭肉一樣,扭曲而混沌一樣的身體。
相由心生,人的相貌是由人的精神所決定的,當一個人的精神完全被扭曲,異化,化爲非人之物的時候,其身體也是同樣。
傑西卡正是如此,現在的她不過就只是半點人性也沒有的怪物,在狂亂之中迎來了自己的毀滅。
身體以細胞爲單體的崩壞惡化,就象是沙礫一樣不斷地從自己的身上掉落,血肉,骨骼,內臟全部也開始沙化,宛如是被死亡之神所帶走一樣恐怖而瘋狂的光景。
似乎是由於傑西卡的精神進入到洛姬的身體,使得黃衣之王感覺到憤怒的關係,在傑西卡被消滅之後,洛姬也陷入到昏迷,但是黃衣之王並沒有帶走她。
傑西卡:這算是什麼啊,爲什麼結局會是這樣的…那個咒文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啊,這根本就一點也不合理不是嗎?
KP:洛姬的秘密是黃衣之王的花嫁,通神術是呼喚黃衣之王,讓黃衣之王帶走自己的靈魂。如果你不對洛姬使用咒文的話,那個法術就是等同於自殺,可是,神明從來也沒有被觸怒之後不反擊的習慣,你用精神控制的咒文來幹些什麼,那就是等同於對黃衣之王的花嫁做些什麼,他都來接自己的花嫁,你竟然還敢在那裡動手動腳?這不是作死還是什麼呢。不管怎樣也好,還是感謝參加遊戲,然後,我不客氣了。
KP:嗯嗯……一般而言在重要角色死去的時候,會進入到回憶殺的時候吧,那麼我們就先來一段回憶好了。
時間線--第0天
KP:傑西卡,現在是你的導入了。
在你的面前是一片火海,被火焰所吞噬的房間裡看到了一些已死的屍駭,她們看起來已經是焦黑一片,殘屍看得出有掙扎的痕跡。
然而,再怎樣激烈的掙扎都是沒有用的,在無情的火焰當中,不管生前是怎樣的人最終也就只能迎來死亡而已。
而你,就在這個火海當中,看着這個畫面。
傑西卡:這個場景是什麼回事啊,我纔剛剛開場而已。
KP:你的人物卡不是有這一段的介紹嗎?對的,就是指你因爲黃衣之王的信仰,把那些欺凌者全部都送上去火刑架的那個片段。
在你的身邊,一個少女被縛起來了,她看着你,驚恐的看着你,精神中充滿了因爲恐怖而碎片的感情,強烈的驚嚇似乎對於她的理性做成了強大的傷害。
“爲什麼……爲什麼……”
明明一直以來也沒有反抗,明明一直也是在逆來順受,爲什麼她突然之間可以做出這種事情?全部人都死了,被殺死了,這位坐在輪椅上的少女把燃酒倒在她們的身上,縛好之後點上了火焰。
少女看到了傑西卡是怎樣殺死她們的。
而現在,活下來的人就只是剩下她一人而已。
“爲什麼嗎?嗯……因爲我大概是忍受不了吧,雖然現在才說好像是有些突然,不過呢,我本來是打算嘗試忍受。但是……看來這還是沒有辦法做得到,我還是有些高估自己的忍耐力啊!哈哈,不過不要緊的,阻礙我的人已經死了,就在這裡死了。然後,我們不就是可以迴歸到以前一樣的生活嗎?”
傑西卡甜美的笑道,不過現在給人的感覺也就只有恐怖而已。因爲她似乎根本就沒有把人命放在心上。
傑西卡:喂喂,爲什麼去到現在還沒有進入到SAN CHECK的時間呢?
KP:因爲你這個角色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正氣度啊。神話生物是沒有正氣度的設定的。
“所以說,就是這麼一回事了,我發現了我果然沒有辦法忍受被一班陌生人這樣對待,雖然我是很喜歡你,不管被怎樣對待也沒有問題,但是如果加上了其他人,這果然就沒有辦法忍受了,我討厭她們,本來以爲我可以忍受的,本來我以爲我可以,但是,果然還是很討厭啊。看樣子,我的愛果然沒有去到愛屋及烏的地步,因爲那些人很煩,真的是很煩,語言又說不通,所以,我就只能殺死她們了。”
“這不能怪我,誰叫她們不肯聽話呢?我可沒有那麼多的耐性,如果只是殺死一兩個的話,這樣遺漏下來的麻煩也不算少,所以,全部也去死,這個就是我給出來的答案。”
“但是你,你是不同的。我不想殺死了。只要你願意當作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的話,我可以放過你的,讓一切也變得象是以前一樣,好不?”
傑西卡微笑道,雖然聽起來是很溫柔的話,但是現在卻有一種令人覺得很恐怖的感覺。即使完全感覺不到所謂的殺意,又或者是什麼奇怪而詭異的感情,就像只是說着一件平凡而普通的事情一樣。
那位被縛住的少女只是感覺到可怕,強烈的可怕,但是比起死亡的恐懼而言,親眼看到了自己的好友活活被燒死的衝擊,以及憤怒比起這更強大。
“怪物……你這個怪物到底在說什麼啊!!”
“怪物……嗎?看來是我以前太寵你了,明明都給你爲所欲爲,明明以前的我連反抗也沒有做,就是因爲我喜歡你,可是,你竟然就只是因爲數個無聊的陌生人的生命,就說我是怪物?”
傑西卡的眼神似乎有些受傷,似乎有些難以接受對方所說的話,但是這種的情感也不過只是閃過了瞬間,在轉眼之間,她就好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笑聲道: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也不會勉強的,不知道神明大人會不會喜歡這樣的靈魂呢?偉大的黃衣之王,我們唯一的真神啊!!”
傑西卡似乎已經做好了決定,就是把她自己滿口說着喜歡的這個少女當成爲獻給神明的祭品一樣。
少女聽完了之後,眼睛瞪得很大的望向傑西卡,同時她的掙扎也越大了。
在下一刻,少女的手腳突然之間枯萎了,就象是某種失去了水分的植物一樣枯萎了一樣,這種奇妙的變化令到少女都快要嚇瘋了,她吼出了連自己也意義不明的聲音。
傑西卡仍然笑咪咪的看着她:
“吵死了,吵死了,再怎樣掙扎也是沒有用的,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任何意義,以前的我也沒有試過違抗你,既然是這樣的話,爲什麼你現在又要違抗我呢?是因爲身體突然之間出現了變化嗎?這不要緊了,因爲很快……你的靈魂就可以上到天堂了,黃衣之王的天堂,永遠安心的淨土。”
少女已經能完全理解到傑西卡所說的話,也因爲這樣,她並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結局,她也不能接受自己的人生就是這麼就完結了,完全沒有希望,沒有意義的人生,而且死法看起來也絕對不輕鬆。
“放鬆,不要害怕,不會很疼的,我可以保證我會很溫柔的。雖然我也是第一次嘗試這樣做就是了,給予真神的獻祭,和剛纔那些只是把靈魂送上去天堂的完全不同,這是一種更加有神秘感,莊嚴感的行爲。哼哼,這應該會得到什麼獎賞的吧!”
“雖然神並不在乎我的獻祭,我的信仰,人世間的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可是,這卻是一種神聖的魔法,在冥冥之中感應到真神存在的秘法。作爲信徒的我也有一種想要嘗試的感覺呢,可是,祭品的話是絕對不能馬虎的,初開始的祭品最好不過的就是自己重視的人之類的,嗯,也就是你,雖然分別是很痛心,但是這卻是永遠的幸福的第一步而已,應該欣喜的接受這一切善意吧!”
(這個人瘋了,明明只是一個受氣包,爲什麼可以完全不在意的把我的朋友全部殺光,爲什麼,爲什麼她可以做出這種事情。啊,不想死啊,真的是不想死啊。)
少女心裡想着,她不明白,也沒有辦法理解這個人心裡的想法,不是因爲憤怒又或者是不甘心之類的反抗而做成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她雖然也會很生氣,很氣,但是也可以理解爲什麼她會這樣做。
但是,現在這種莫名奇妙的理由,這些什麼的根本就是完全沒有辦法接受的吧,真的是沒有辦法接受呢,不管是什麼宗教的信徒,果然也是瘋子,我爲什麼要和這個瘋子認識呢,爲什麼沒有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弄死她呢?
是因爲她看起來完全沒有威脅的模樣?還是說因爲對方是一個殘疾人,所以健全的自己比起對方還要高等呢?
理由什麼已經沒有辦法想起來了,因爲這已經變成了一種就像是返校,回家一樣普通,深深的烙印在日常生活的事情,要回想起原因什麼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