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就沒有什麼好談了。
說到底,小德比也找不到有任何一個理由是自己應該服從一箇舊神爪牙的理由。
而且進入對方的遊戲?
和鳳凰院認識了之後,小德比也大概可以知道這些守秘人能在遊戲裡做出怎樣的事情。
它們也許會裝作自己不過就只是規則的看守人,實際上在那裡除去了探索者的行動之後,守秘人根本就是全知全能的,至少在那些世界來說。
至於爲什麼擁有那種力量的他們卻要在僞裝,到底又是爲了什麼一回事,它們的目的是什麼,這些東西全部也是不知道,全部也沒有辦法得到一個合理的解答。
對於未知最好的方法,就是當它們不存在--這和自欺欺人之類的完全不同。
小德比所做的決定,當然就是逃走了。
這個時候她是多麼懷念鳳凰院的存在,至少還是可以用來當刀子的。
現在好像是叫埃爾維斯的吧……誰管那叫什麼,沒有一個人來拋出來擋刀真的是很不習慣。
朋友,舊印,物理學聖劍,這是探索者的三項寶物。
後面兩者暫時別說了,至少第一個小德比還是覺得那是很重要的東西。
“最強的防禦嗎?但是如果是在靈魂的層面上又怎樣?”
什麼意思?
心想著的瞬間,刺痛直接衝擊了心靈。
“果然還是很堅硬,就算是最大功率的心靈炸裂也沒有辦法擊穿其防禦嗎?幻術可以依靠本能扭曲,除去了痛覺之後所有的東西都被完美的擋住了。真不愧是真神的世界所化。如果不願意好好聽話的話,那麼這可就需要儘可能的調教一下才行呢?”
小德比完全不想理解到底那是什麼意思,更加沒有想要戰鬥的打算。
她不是戰鬥型的魔人,而且就算是沒有怎麼受傷,但是也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痛楚。
光就只是在捱打也不是什麼好主意,解放自己的總軍這一件事情已經能說得上是捨命一搏了。
要是不幸運的話,說不定會令到一個不應該再出現於人間的怪物降臨。
作爲虛弱的靈魂,估計在那個時候自己就會被魂之總軍撕裂吧。
“我承認這的確是無懈可擊的防禦,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什麼也沒有辦法做得到,萬幸你對於幻術的抗性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強大。一些友善的小懲罰想要做得到也不是什麼問題。”
不想再聽這個傢伙在說廢話,只是想要不顧一切地從這裡逃走。
小德比這樣想著,然後就像是開弓之箭一樣從窗口跳下來,穿過六十層的距離把地面也砸出了一個大坑之後就儘快逃走了。
穿過了轉角點之後。
“奇怪了,這裡是……”
在這一刻,小德比發現自己中伏了。
因爲在她所看到的世界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樣的東西了。
這並非是在她曾經所在的世界--至少她並不記得自己是在一個下雪的村子裡生活的。
擡頭一看,能看到的是吹息著狂風與雪花的天空。
地面全也是白凱凱的雪地,就算是在行走腳步亦很快就被新的雪花所毀去了。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等一等,這該不會是某個模組裡吧……)
小德比的臉色變得難看,她回頭一看,在她的身後根本就看不到現代都市的痕跡。
那裡就只有樹林,而且因爲暴風雪的關係看得不清楚。
但可想而知,那裡絕對不可能會是什麼出口。
現在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也就只能說得上是空間轉移吧。
(可是誰有這樣的能力呢?爲什麼我完全沒有注意到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如果這真的是人爲,那麼,施放這個【術】的人真的是很強,至少和我是同一個等級的對手。可是,既然真的是這樣的話,爲什麼要對我說是遊戲呢?莫名奇妙,完全沒有辦法想象得到。)
(現在的話,甚至是劇情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的我被輸入了什麼身份也不知道。這裡到底是不是某位守秘人的模組,還是隻不過就只是其座下的天使所玩弄的世畀?這些情報全部都是缺失:所有的事情都只能說得上是不清不楚,真是討厭呢!這種情況,這種感覺,好像是從我帶上了面具,成爲了祂之後再就也沒有感受過的吧。)
(現在,我那早就已經被封印了的恐懼,終於也再一次跳動了嗎?)
(真是興奮呢!未知嗎?強大的人嗎?如果讓我知道你的真身是誰的話,我一定會把之前你所給我的「懲罰」一點也留的全部也還給你。)
小德比穿過風雪,走進到一個村子裡。
那是一個完全看不到有任何現代風景可言的村子,簡直就好像是從二百年前的時光裡切割出來的一樣。
……
“辛苦了,【我】,沒有被打傷嗎?這一次死了多少次?不過總算還是能把她送進到那個世界,對了,天使已經捕捉到嗎?”
這樣說著的我,看著一個黑白色的卡通人物拿著一個面具人。
那個面具是一張純白的笑臉,不過戴上面具的頭早就已經被壓扁了,其中一隻眼睛不知道掉到哪裡去,另一隻眼睛被黑白卡通怪人踩爆了。
“完事了,不過這下子可真是疼啊……雖然用幻覺裝作超強的樣子,而且連損傷也全也隱瞞過去了,但是在一瞬之間被殺死了四萬次,如果不是因爲我們分裂的速度很快的話,這可真是要重傷了。而這還是十三恐怖中攻擊力最弱的一員,真是不知道正式的成員到底有多強。”卡通怪人說。
“不過,你覺得自言自語真的是好嗎?如果你想的話,那麼,你應該可以隨時也看得到我的記憶,讀取我的一切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覺得這會很疼,而且我覺得,就算我們是一體的,如果一切的事情都被知道的話,這可就失去了個體存在的意義。雖然心靈聯繫是一個解脫,但是,那不過只是爲了突破永恆的獨立而存在的狀態,並不是代表我們需要真正地成爲同一個人。沒有人會想要失去自我的,但是也沒有任何人希望只能擁擠自己。”
“雖然我一句說話也聽不懂就是了。”他說。“但是,反正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發自於內心的安寧。這樣的話那就可以了,比起用言詞能說明得清晰的理論,自己的感覺也正是更加重要的嗎?”
“我無時無刻都可以感覺到自我的安寧,因此,沒有需要他人存在的必要,因爲我就是羣,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心靈當中得到聯繫而強大。”
“總而言之,那到底是怎樣了?”
雖然我可以隨時讀取,但是如果讀取了的話想要裝作不知道的話那就很難了。
說到底我也不過就只是想要打好關係,不想像是現在這樣被敵視而已。
還好之前我把給我任務的守秘人殺死了,然後吞噬了它,再裝成是它回到去現世。
所以纔有一部分的權限,但是這個權限也只可以使用一次,而且沒有辦法對守秘人的房間進行操縱。
也就是說,現在能被支配是天使的遊戲。是沒有邪神的模組。
爲了確保一切都可以給如同是計劃一樣的進行,我用那個守秘人分身殺死了一位天使。
而現在,通過心靈聯繫來到這裡,我可以吃了它,然後變身成爲天使來開啓遊戲。
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很確定,我可以肯定一切都如我所想的行動。
但是,這個沒有辦法消滅的不安感。
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啊!
完全沒有辦法理解爲什麼自己的心底裡會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是有什麼東西沒有思考到呢?
“還等什麼?距離遊戲開始的時間也差不多要開始了,如果守秘人議會發現到有遊戲模組並沒有天使主持的話,那麼事件可就大條了。守秘人的身份可沒有那麼重要,因爲那本來就是能隨意替換的零件。”
(也就是說,如果我再不快一點吃…啊不,是進行【聯繫】的話,那麼,這個分身可能就會被自己害死了。)
(雖然死亡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反正我的身體本來就是近乎無限的集羣,但是進了黑名單的話,守秘人的身份就廢了。)
(這樣的話就有違計劃了。)
(奇怪了,既然心靈聯繫可以跨越兩個高位世界,爲什麼只是在遙遠行星的【我】會是失聯的?明明我還可以感覺到【我】是存在的。)
(不管了,反正早就在五十年前,我就已經發現到這是沒有辦法找回來的!)
再一次化身成爲怪物的我,把天使吞進肚子裡,變化了重次之後,和死去的天使(面具人)一樣的身體就這樣轉化出來了。
聲音也好像是變得奇怪,不知道爲什麼聽起來就好像是人類一樣。
不是說是天使嗎?爲什麼感覺就好像是不過就只是被操縱了的人類一樣?
身體就好像是普通人,但是解放的水平很高,而且還沒有因此而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