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後就是被救回來就是了,然後小德比就這樣告訴我:“這只是一位邪神的化身,不是真正的邪神,你看,就算只是一尊化身對於你來說,也是太強大了,雖然你的才能令到你在別的世界裡有可以對抗,甚至比邪神還要強大的力量,但是那種力量是一種利用,是一種來自於世界距離的力量,你的才能並沒有令你變得更加強大,你的才能只是能讓你感受到流動的力量,然後支配它,相信我,這是比起神還要強大的力量,你沒有必要進行這種危險的儀式,你不需要這種【真正】的強大,你只要在安全的世界,用自己弱小的力量放大到其他的世界,那就可以了,如果你想要真正的強大,我亦可以幫你,但是,你不應該使用這種危險的做法,太危險了,你會死的,你的靈魂會被扭曲的,你不會再能成爲自己。”
我相信小德比所說的話,不單只是因爲我對她的感覺,更加是因爲我曾經面對神之化身。
然後,這個巫師在告訴我,邪神比起這更加安全?
他是把我當成是不懂得吸取教訓的傻瓜嗎?
“只是神的化身,我就只是看到了神的化身,我就……然後你告訴我,這是危險的東西嗎?比起真正的神更加危險--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我已經不想再談了,這班人根本就沒有任何誠意可言。
“是誰告訴你,神的化身就比起神安全?”巫師問。“和神相比,化身更加具有人性,也就是說,不管祂們與真正的神相差多少,祂們就是有類人意識的天災,祂不比神強大,但比神更加危險,因爲神不會針對任何人,但是化身會,你該不會不知道,神的化身扮演人類,比如說黑暗法老,噁心影,提燈傑克--就是那位與上帝和墨菲託斯打賭的人類,神之化身再弱,和我們有關係嗎?沒有,因爲都是太強了,就像是對於一個蚊子而言,被大炮擊中和被核彈擊中的結果都是死定了。”
“我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我們,但是,我們從來也沒有和你說謊,我們對於有才能的人是尊重,並且把我們真實的一面展現出來,我們一直都希望讓特別的人能成爲我們的一員,而且不是在被威脅,被欺騙的情況之下。”巫師說。“但是我不得不說,你被騙了,她不是你的朋友,她只是在欺騙你而已,在利用你,一邊阻止你學習真正的巫師,一邊讓神來感化你,讓你成爲一件不朽的武器,一件爲了她而存在的武器。”
我不聽,我不聽,王八唸經,你就是想要引誘我使用那些邪惡的咒文嗎?我的才能很特別,我沒有需要學習這些危險的魔法的理由,我需要的是控制,使自己的天賦進化,成爲更好的人。
除此之外,我什麼也不需要,我不需要,我不需要那些事情。
魔法?這種東西我根本就不需要,也許曾經的我對這種事情非常沉迷,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就算是在現實世界,我也可以用我的能力殺人,奪去他人的生命,使他們的靈魂墮入到我的地獄,成爲我所支配的【總軍】,雖然在現實世界來說,這些都沒有什麼用處,但是很快,如果這一次成功了的話,那麼,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這一切都可以得到真正的解放,這一切,沒有一樣東西是沒有意義的。
因此,魔法對於我來說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想要用魔法來引誘我?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引誘?我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我只是給了你一個選擇而已,一個讓你可以變得更加優秀的選擇,至於你到底做了什麼選擇,這對於我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意義。我只是出於愛憐之心,所以纔會對了你發出邀請。而對於你被陰諜的迷霧籠罩,所以纔會爲了指引明路而已。”巫師說。“只有穿過迷霧,看到了真實的一面,那纔有作出資格的能力。”
“現在,你根本就不是選擇,你只是被矇蔽而已。”“不,我很清楚,我不會相信巫師的,我是絕對不會成爲邪神的一部分,凝視深淵的人,去到最後會被深淵所吞噬。”
“你真的是這樣想嗎?”巫師又說。“但是,你早就已經相信了,給予了你的信任,而且,你早就已經與邪神接觸了,不要說到你好像是因爲這些事情,所以纔不想學法術,纔不想成爲一個巫師。因爲你早就已經是了,只是,你走錯了路,所以我纔會出現在這裡,讓你再成爲一個正確的人。”
“信任?我沒有!”我說。
“你以爲自己所相信的人,到底是什麼人?你以爲你自己一直在學習的到底是什麼?你以爲自己到底是通過什麼的方法以令到你的天賦進化?”巫師說,雖然一直以來就只是看到文字,但是就算只是看到這些文字,我都可以想象到在背後的是怎樣的臉孔,那毫無疑問是對於愚者的嘲笑。“你應該猜到的吧,你的能力,你的力量,你的天賦,早就已經和神沒有辦法再分離了,你已經走進了巫師的世界,只是,用了一種錯誤的方法,一條錯誤的道路。”
“一直以來,巫師,就在你的身邊,她奪取了你的信任,她奪取了你的天賦,她讓你成爲一件不朽武器,她讓你成爲計劃的一部分,但是我一直也不認爲,一個有才能的人應該成爲的是武器。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以你的天賦,你不應該作爲一件武器而活著,我們偉大的目的,需要的是智慧,一件武器所帶來的,只不過就只是破壞而已。破壞,並不是計劃,那不過就只是爲了保護計劃不被影響而存在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問,我一直也知道那個世界的事情,但是他們不應該對我那麼清楚的,我纔是支配者,我的天賦正是支配巫師世界的天賦,就算是邪神,只要是在那個世界,那都只會是我的力量化身,我可以控制這一切,我同樣也可以破壞這一切。
但是,這種就好像是知道一切的態度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我纔是觀察那一切的人,我纔是站在天之王座的人,什麼時候,像是一件猴子一樣被玻璃以外的人所觀察?
我不接受,我不認同,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他只是想要迷亂我的心智,他只是想要我被支配,用狂亂的意志來打倒我的精神,讓我的一切都落入到他的計算當中。
我不能就這樣屈服,我不能就這樣……就這樣被打敗的,我是秘密守護者,是鳳凰院,不是什麼人的武器,也不是某個人手中的道具。
“你猶豫了,對吧,因爲你也可以意識到我所說的都是事實吧。”巫師說。
“不是,我沒有!”我回答。
“既然如此,那麼,爲什麼你仍然在和我們對話?”巫師說。“你不覺得,其實你已經把一些線索與靈感連接在一起?這就是一個巫師需要的東西,而且,你知道嗎?你的非人化早就開始了,你是不是差不多能發現自己開始對於人類的生命沒有什麼感覺,就算是殺人也好,不管畫面到底有多大的衝擊也好,都沒有任何感想?有些巫師可能會認爲,這是因爲他們擁有法力使人復活,但是,實際上就算是沒有這種法力的巫師同樣也是這樣。”
“你殺了不少人吧,不是我們的世界,是你自己的世界,被你所殺死的人不少吧,那麼,你有爲他們祈禱嗎?你有爲他們而感覺到傷心嗎?恐怕沒有吧,恐怕你根本就什麼感覺也沒有吧,因爲,你已經是一個巫師,你的靈魂已經向邪神的方向進化,你瞭解到你們是不同的,本質上,不是血肉又或者是什麼才能的不同,是你們根本就是不同的存在,除去了熟人之外,你對於人類的感覺是不是開始退化了?你是不是開始覺得,陌生人就算是死了多少也沒有關係?”巫師又說。“你不關心,就算是對於熟人仍然有感情,那都不是出自於對於人的感情,而是因爲時間的累積,就好像是寵物狗和人類的感覺同樣也是很親密的不是嗎?”
“你差不多也要醒過來吧。”巫師又說,雖然是寫作【說】,但實際上只是文字上出現的而已,而現在,我真的是可以聽得到,聽得到那道聲音,就好像是巫師真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在自己的耳邊說話一樣。“你迷失了,深呼吸,放下戒備可以得到解脫,服從令你得到賞賜,然後告訴我,你願意……”
“你在和誰說話?”
就在自己不由自主地跟隨那道聲音的時候,小德比的聲音令到我清醒過來。
“啊……沒有什麼,真的是沒有什麼!”我問答,不知道爲什麼我並不想告訴她有關於巫師議會的事情。
“沒有那就好了,你看看這裡吧,你的書,它失控了,不是一直也是由你控制的嗎?你該不會是剛纔只是在網聊,然後把你的工作放在一邊吧。”小德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