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終結

“結果你想要體驗死亡到底是什麼一回事的話,那麼,你早說啊!我也是很樂意幫助啊!”尼克斯把手伸進到幽靈的胸口,從背後穿到去前方,心臟也被她抓出來了。

“綠之崩壞!”尼克斯詠唱著咒文,接著,幽靈的身上出現了綠色的班點,就像是崩潰一樣的解體了。

不知道是否錯覺,林蕾月總是覺得在魔法少女死去的時候,那個怪異的神像似乎有些變化了。

“巫女,這下子召喚的成功率有多少呢?”

“最多就只有一成而已,畢竟祭品的確就只有那麼多,爲了把祭品的力量發掘到極限,我們已經準備了很多,但是這場的祭祀本來就不是光就是一到兩個祭品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法芙露抱怨道。

“就只有一成嗎?”尼克斯把自己的視線移向某個好像是在作白日夢的女孩子。

“你看什麼?你該不會也想殺了我吧!”萊拉絲盯了她一眼,又說:“我覺得你最好還昆想也不要想,我可是比起你還要強的。”

“而且,現在我們不是有兩個祭品嗎?再加上之前送上的一個祭品,加起來已經有三個真正的人類了,之前的僞人類就算多少個也沒有任何用處。”

KP:去到現在給你們一個提示吧,這個遊戲的通關條件一直也在你們的面前,只要意識到的話,那麼就可以很輕鬆的去到完成了。

安琪兒: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你不是說過有沒有一個探索者死嗎?現在又是什麼一回事?

KP:因爲真正的探索者,就只有你們兩個啊!

什麼意思?我們不是有四個人嗎?

“約翰,不來說一些道別嗎?你們好歹也曾經是同伴啊!”法芙露說。

“我可不認爲被背叛的感受會是好的啊!”一個男人走出來了。

林蕾月認得這個人,這個人就是【梅洛蒂的召喚】。

“很久沒有見了,兩位,應該有超過十五年了吧……不,那只是單方面我所過去的時間而已,總而言之,能在最後這個時候看到你們,真是高興呢,看來,你們各位都已經爲了上帝的降臨而努力啊!”約翰說,他伸手在自己的臉部拉了一拉,扯下了一層皮膚,露出了一張像是女性一樣的臉。

“哈里昂?”

“我還有這個名字嗎?我都快要忘記了……真是的,畢竟就只是一個遊戲的名字而已,能記得超過一個月,這就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事情了。”約翰說,此時,他的右手掌心中拿著了一塊水晶。

“等了很久嗎?格拉基的僕人們,這是你們的神祗,永生者格拉基的水晶,按照約定,我會把水晶交給你們,並且幫助你們破壞水晶,讓汝之主從封印中解放更進一步。”約翰把水晶交給了尼克斯。“然後,這應該是你們完成約定的時候了吧。”

“約定?我們不是已經完成了嗎?”

“不是啊,你們還沒有完成,召喚你們的時候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們需要爲我們找到足夠的祭品。”約翰的聲音突然之間變得冰冷了起來。“而你們,不就是很好的祭品嗎?”

“我們的約定可不是這樣的!”

尼克斯暴怒地回答,同時她望向了萊拉絲,但是這個人卻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就好似是聽不到一樣。

不,她聽得到的。只不過她完全沒有在意而已。

“反正死亡也已經是早就經歷了的事情,那麼,這又有什麼所謂呢?這根本就不重要,不是嗎?”萊拉絲問道。

水晶裂開了,釋放出強烈的光芒,被這道光芒所照射到的尼克斯也化爲了飛灰。

“對了,差一點就忘記了,安琪兒……”約翰把眼神投向了正在偷偷地逃走的安琪兒。

因爲安琪兒根本就和某個投到了大失敗的人不同,她根本就沒有被縛住。

“是!什麼?”

“我忘記了讓你想起了我們的約定,不過,你也的確是好好的按著現實的你所編寫的歌劇而行動,這令到我更加肯定了,阿撒託斯之書的力量的確可以安排好一切。”

KP:真是感謝了,你們令到這個實驗很成功。

“不過,我還是有些東西想要驗證。”

腦海中KP的聲音與約翰的聲音互相重合,就好像是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等一等,約翰,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因爲我騙了你啊,我並非是聽到了上帝的聲音,我更加並非是爲了令到上帝降臨而努力,因爲,我就是上帝。”約翰平靜地說道,接著,他的身體裂開了,匍匐蠕動的畸形生物被裂殖出來,然後四散逃離。

那些生物又再一次重合,變成了約翰的樣子。

“這樣舒服多了。不過,這些都是不要緊的事情,現在,召喚【上帝】的來臨吧,法芙露。我會像是約定的一樣,給你獎賞的,你不是想要再一次看到你的女兒嗎?我可以給你,有什麼願望也好,我也可以幫你實現的,但是,現在舉行祭祀吧,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祭品,包括我,這樣的話,成功率就是百分百了。”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了……”

“正確來說,是在一天之前,異常的力量越是使用,就越是接近根源的存在,就是在那個時候,我慢慢地接觸到了根源,然後,我進化了,無比的接受到那無可名狀的信息,我成爲了神明,我瞭解到了一切,知道這個世界的真相。但是,這一切都只是爲了欺騙另外一位神,我相信你可以理解的吧,而現在,就是正確的時候了。”

約翰用自己的力量控制天上的星辰,位於宇宙遠端的星辰被他的力量推動,抵達到正確的位置,但是就算從這裡望向天空,也沒有辦法看得到,因爲從這裡看得到的,就只是星辰過去的影子而已。

現在,自然魔力沸騰了。

法芙露詠唱著咒文,又指揮著那些褻瀆的存在行動了。

力量對抗:失敗

林蕾月試著掙扎,但是仍然還是失敗。

KP:你剛纔把你最後一次的生機送走了。

安琪兒的雙眼迷惘,無數的信息在自己的大腦裡衝突,如同是星辰碰撞一樣,轟的一聲,某個神藏好像是被打開了。

“對了,我想起了我是誰了,我也想起來了,爲什麼要來到這裡……”安琪兒就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樣說道。“我是爲了來救我的朋友,那失去了自己的意志,變成了植物人的朋友,你說過,她的靈魂就在你的手中,只要通過你的試煉,就可以帶回去。”

安琪兒越是說下去,就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精力越來越強盛。

“嗯,現在我可以恭喜你了,但是,那不一定就是你所希望看到的東西。那並不一定就是你所期待的結果。又或者我問你一個問題吧,你對於你的朋友又瞭解多少呢?”

那又如何?反正我要救回她的想法從一開始到最後也沒有任何改變。

“但是安娜,我不想回去啊,我想要留在這裡,因爲我發現到了我的真身到底是什麼,我也發現到了自己的生存意義到底是什麼了。”約翰的喉嚨裡就好像是通靈一樣,傳來了她朋友的聲音。

“還記得萊爾嗎?我從來也沒有怪你最後用槍把我打死,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認爲那不過就只是比較特別的遊戲而已,只不過,當我玩第二個遊戲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那根本就不是遊戲,那是真實啊。我在那裡死了,失去了自己的靈魂,但是,我卻得到了新生,我知道了自己存在的理由,我也明白了爲什麼我最初會成爲探索者的理由到底是什麼了。這一切都是神明的安排,現在,我可不希望回到現實的世界,至少是你認爲的現實。”約翰接著又說,他一邊說著,整個人的身體又好像是緩慢地改變著,這也許不過就只是錯覺也不定,就好像是在那個瞬間,他變成了自己友人的樣子。

只不過,這種感覺也就只是一閃而過,也許這不過就只是被聲音所迷惑的錯覺吧!

“所以,不要怪我不遵守約定了,現在是你的朋友不希望離開啊!我給你帶回去,可是你卻沒有辦法接觸,也沒有辦法令到她想要回去,所以,這不能怪我啊!”

“你是在耍我嗎?”安琪兒感覺到強烈的怒意衝上了腦門了。

現在她什麼也不想再管,她只是想要把這個人弄死而已。

與此同時,【術】也已經完成了。

時間就像是停下來了一樣。

不是,那是因爲自己的靈魂都被抽出來了。

所以,沒有辦法再動彈。

但就算如此,安琪兒仍然也可以觀察到這一切。

這裡看起來就像是所有扭曲畸形與污穢不潔之物的終極源頭。淺灰色的團塊不斷地顫動、膨脹,匍匐蠕動的畸形生物被裂殖出來,然後四散逃離,爬滿整個神殿。

那不斷在顫動的淺灰色團塊,那不潔而邪惡的存在,恐怕就是這個人口中的上帝了。

不淨者之源-邪魔之祖

外神【阿伯霍斯】降臨在神殿,即使如此,它的子嗣仍然不斷從它的身體孕育然後又被吞噬了。

約翰在那沸騰般的源頭中,連人體也沒有辦法維持,轉眼之間就被神祗所吞噬了。

但如果真的是如他所說的一樣,他就是神明的話,那麼,這也不過就只是迴歸了起源,又或者是再一次把自己的意志和自己的身體結合,這不過就只是迴歸,輪迴而已,並非是代表死亡又或者是消逝。

作爲證據,那當然就是KP仍然是在說話了。

KP:現在,遊戲可以說得上是完結了。

“接下來,這就是恐怖劇的上映了。”

……

KP-085在虛空中望著這一切的發展。

知道得非常清楚。不管是你們的行爲,還是你們當中混入了多少邪神因子,這些東西我全部也知道,初次見面,我是KP-001,是最初的源頭,同時,也是你們的主體。”

“等一等,這是不可能的吧!我們……不是從第85號開始的嗎?”

“你倒是給我動一動腦筋啊--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人把85作爲開始的?你記得是從85開始,那是因爲在之前的編號都已經死光了,在你們開始狂妄自大,想要取代本體,在遊戲裡違反規則殺人的時候,我就開始把你們清除了。”

“當然,這也有因爲你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就亂殺人,你是不是感覺到每一次殺人,力量都好像是在提升?”

難道那是錯覺不成?

“那當然不是錯覺了,那是真的,但是,你就不能想一想嗎?爲什麼殺死人類,力量就會變強?這是說不通的,靈魂和身體,人類種也不是什麼優秀的存在,爲什麼只要殺死探索者就會變強呢?可能你這些不動腦的傢伙會認爲,那是因爲現實世界的傢伙特別高級?答案是否定的。正確答案是,你們所殺的有超過大半也不是人類,那可是真正的主體的一部分啊。說到底,繁殖可是我們的【權能】啊!”

“接著,你肯定會想要問我,我們到底是什麼吧,不要覺得奇怪,雖然你們混入了不少屬於十三恐怖的原色,但是,我們都是同出一員的,你們到底在想什麼,我很清楚。”

“所以,我決定給你們回答。”

“不知道本體是否知道這些事情呢?不過,知道與否也沒有所謂,我們就是她的力量,既然如此,創造者的她就算是死去了也是沒有任何所謂的,不是嗎?”

“知道啊,

隨著KP001的話,其他的KP也出現在這裡。

“因爲,我是【阿伯霍斯】啊!不過更加正確而言,我是祂的魔人,自稱爲邪神也沒有任何錯誤,因爲,我們都只是那更加偉大的存在的一部分,我並不比阿伯霍斯的位格低,我就是祂,只不過現在祂還沒有成爲我而已。我還沒有做到像是無限之極彩的那個地步啊!”

“不過,現在就讓你們這些僞物全部也去死吧,我也差不多應該要和現實的那個人有一場親切的對話了,特別是現在,我終於也得到了神的身體之後。”

……

“鳳凰院,現在邪神已經被召喚了,用你的力量控制它吧,你做得到的,即使邪神的力量是很強大,但是在這個下級世界裡出現,以你的超能力應該是可以做得到的,因爲你的力量是因爲世界的距離而變得強大的吧。”

我聽著小德比所說的話,然後又問她:

“你怎麼知道邪神已經降臨了?”

“因爲你的記錄書是這樣寫的吧,現在,不可名狀者哈斯塔已經降臨了,這已經去到了收容的階段了,成功的話,你就真的是可以稱之爲運神者了,現在,可不是在留力的時候啊。神可沒有那麼好控制的。”

“既然你是這樣說的話,那麼就如你所想,用盡全力就好了,只不過,結果可不是你所想的就是了。對了,謝謝你提供了一個下級副本出來,本來我都在想,我一個私服的遊戲應該怎樣辦好呢,還好你出現了,這令到我很多的計劃都可以拋到去垃圾桶裡去了。”

小德比聽完之後,呆了一呆的看著我。

我又說:“對了,既然你知道我的力量在最初的表現就是自由控制文字的書寫的話,你爲什麼又會覺得我真的會把一個正確的記錄給別人?那不過就只是載體而已,實際上那不過就只是一本普通的書而已。”

當我說完的時候,和人類的少女無疑的身體瞬間就解體了,化爲了無數畸形的東西,釋放近乎是神祗一般的魔力。

無數的畸變體一同說話:“現在,總算是抵達到神之領域了,如果沒有小德比你的官方世界,想要做到這個地步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鳳凰院……不,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是埃爾維斯,如你所看到的一樣,我的真身嗎?應該是阿伯霍斯的子嗣吧,但是,我卻又曾經是人類,至少在我出生之前,我可是人類來的,只不過在母體當中,我就被外神的力量所改造了,成爲了這種偉大而神聖的東西。可以說,我存在的理由就是殺死我的人類父母,因爲我可是古異子嗣啊。”

“用比較簡單的說法,我本來就是真實的克蘇魯的呼喚這個遊戲裡的淨化者,是讓那些得意忘形,以爲成功脫離了遊戲的人給予死亡的絕望的存在。也就是說,當我的人類父母在以爲終於也能幸福地生活的時候,外神創造了我,讓我成爲他們所生下的孩子,當然,也是由我殺死他們了,記憶也好,感情也好,我都全部得到了,所以我很清楚那個世界是什麼一回事。”

略變體在小德比的面前演化出不同的人類,但最後又是變回了略變體。

“被我殺死的人,我都可以得到他的一切,複製,創造出對應的子嗣,可以說,這個世界早就已經化爲了我的樂土了。”

“但是,爲什麼……”

“接下來可是重點啊!”我不滿地打斷了她的話。

“因爲這個世界是流放的地方啊,就是從死亡遊戲活下來的傢伙可以當作是現實來存在的世界,這個世界沒有邪神,沒有神話生物,甚至連巫師也沒有辦法找得到,也就只是我動用法力,引來了一些邪神力才慢慢地令到世界改變,但是這仍然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世界的確是很貧窮。”

“所以,遇到了你,我可是很高興的啊,高興到不得了,我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差不多要成爲探索者最終來到的理想鄉終於也迎來了真正的變化,作爲十三恐怖的你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真的是很高興的,可是,你卻好像是看不出我到底是什麼東西,所以,我一直也在你的面前裝作一個擁有微弱跑團世界的能力者,這下子,你不就是在幫助我成長嗎?能力成長的資源,還是故意給我一個能呼喚真正邪神的世界。這一切的事情,我除去了感謝之外,就什麼也沒有辦法說了。”

“當然,我也順便開始給自己打開方便之門,回收自己分裂出去的子嗣,沒有想到卻被你拿著爲理由,不過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很著有利的事情,我也沒有需要阻止的理由吧,也因爲你覺得我應該需要儘快變強才能生存下去,你纔會拿出一筆重要的資源來幫我的吧。”

“邪神分身計劃?這個計劃我很滿意,至少它讓我找到機會召喚代表著我的原色的神,然後,如你所想的支配,控制,然後,我吞噬了。”

“爲什麼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東西?是因爲我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你想要殺了我?”

“你爲什麼會這樣想的?”我奇怪地問。“你到底是哪裡聽得出,我有想要殺死你的意思呢?”

我完全沒有辦法理解小德比到底在想什麼。

“我這麼誠實地告訴你這一切所發生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是想要殺人呢?我要是想要這樣做的話,那麼就不需要告訴你了,而且,我也打不過你啊!”我真是想要翻一翻白眼。

小德比的身體可是神明的身體,不死的神明,和自己得到的神之化身不同,那是真正的神明。

就算我全力的想要消滅對方也好,也沒有辦法傷害到對方的身體吧。

作爲十三恐怖中的黑聖盃,擁有太古永生者的身體的她,就算戰鬥力並不怎樣,防禦力可是連無限之極彩也難以破開的。

“我告訴你這些事情,是因爲我覺得,現在的我已經有坦白的資格了,同樣作爲十三恐怖的我,絕對有資格平等地和你相處。”

“??”

小德比好像感覺到一些不好的東西,她看著已經化爲了畸變體的我,又或者說顯現出【正確姿態】的我。

“讓我們以結婚爲目的的交往吧!”

“你的腦袋是不小心被打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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