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醫滿腹狐疑,離開了楊真。
”楊師,給常雷治病實在不是上上之選。”
把常雷治好,對於常威來說絕對不是好事,鍾南山自然全力阻止。
至於效果,鍾南山並不懷疑楊真的能力。
能夠證明其能力的事件太多,鍾南山已懶得求症。
“現在咱們還有推脫的機會嗎?”
鍾南山聽到楊真這麼說,立即愣住,確實如此,哪裡還有什麼推脫的機會。
楊真如果治不好常雷,必定是死。
楊真未必就死,但他鐘南山和秦太醫是肯定會死的。
常雷名聲大好,常威與常雙等幾個王子本事驚人,不過他們就算逆天也是瞎忙,只要常展不發話,他們就坐不上大寶。
楊真如果遠走它纖鄉,常威是絕對不介意拿鍾南山出來當替死鬼的。
“你看看,鍾師我犧牲大不大?要不是爲了你的生命安全,我都懶得去給常雷看病。”楊真說得非常委屈。
咋一聽,鍾南山差點就被他忽悠了,結果回頭一想,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也只能把悶氣放在心裡。
……
已是第二天,兩人去往王府的時候,還是很做了一番準備的。
“我王,那個姓楊的和鍾南山來了。”
常雷正躺在榻上逗貓,只要離她十丈以內,立即感應到那人身上寒氣逼人。
她的榻除了是寒玉所做外,榻下更堆滿了水靈石石陣。
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的全身上下的內外交攻的冰炎氣息中和。
這只是治標的方法,而且耗費驚人到了極點。
聽到這話之後,立即正襟危坐,坐得筆直,這女人身材特別高大,比起楊真來說矮不了多少,坐在那兒果然有點氣吞山河的感覺。
楊真與鍾南山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影像。
“楊師,叼攏你了,桌子上還有一大堆文案要處理,不知道你能夠稍稍快點。”
楊真一眼就看到桌子上面一堆堆的玉簡,這東西他其實也沒有見過,但猜都猜得出來,是奏摺之類。
大華畢竟是南方強國,常展現在一心荒Y無度,這些事情全部交給這個儲君也很正常。”
“好說,好說。”對方雖然語氣聽起來很平靜,但楊真知道,只要稍稍不合她的心意,稍稍沒有效果。
估計就算不交待,也得大幹一場。
那女人穿的宮庭專門服飾,分不出男女,把手搭在玉案上面的時候,還真有一股子英氣,像個男人的樣子,就是下面少了個東西。
“殿下!”楊真在自己胸前按了按。
“你……”常雷一下子就回到了人間,楊真的意思非常明顯,叫她解開她的束胸。
本來她外冷內熱,這麼穿其實非常痛苦,不過爲了見人也不得不強自堅持。
“你出去!”
鍾南山心裡其實有點急,平時都可以貼近楊真看他診治的手法,今天倒好。
沒有常雷的傳喚是絕對不可能接近對方五十丈內的,更讓他搞不明白的是,明明常雷是在生楊真的氣,怎麼最後反而是叫他出去?
崩!
鍾南山已出了廳堂,甚至這廳堂的簾子都被放了下去。
隨着布帛撕裂的聲音響起,那對大白兔直接跳了出來。
上次在車上的時候,只感到那東西不小,不過今天仔細看外圍尺寸的時候,才發現不是不小,而是大得驚人。
“你看什麼看?”常雷大怒,她自詡天才,能夠以女人的身份登上儲君的位置,又怕國人多有看法,所以說話行事裝作男子風範,而且給人感覺極其儒雅,不過卻是在外人遠觀的時候,真正她的貼身人,無論是秦太醫、還是現在身邊的方隊長,其實都知道她骨子裡面仍然只是一個女人。
“四王子,你千萬別激動,你這麼一激動,心脈逆行,最後我不是叫你解束胸,最後得再叫你脫衣服了。”
楊真說得可是句句在理,讓對方一句都沒有辦法反駁。
“大膽!”嗆,劍中龍吟。
楊真也算搞明白了,方隊長這麼一幫女侍衛,平
時戰鬥的時候,都是用脅下藏的短刃,要是光明正大的砍人的時候,用的就是這長劍了。
“退下!”常雷一聲厲喝,立即平復下來。
眼神冰涼,“小子,想用這伎倆作弄本王,你太小看本王了,你放心,你要是不能讓我的毛病有絲毫進展,本王立即把你切了喂狗。”
接着他直接打開一個奏摺開始批閱,隨便楊真怎麼搞,反正對方說不出個一二三的時候,她有的是法子處理。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真不愧是我王。”
“淡定,淡定!”眼看着常雷要把手上的玉簡捏碎,楊真趕緊給她潑冷水。
“醫道高明之士,就算是刀山火海之中都能夠去得,何須病人淡定?小子,你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東西,居然敢糊弄東宮?”
楊真正在摸對方的如玉小手,別說這傢伙天天摸這些竹簡,裝男人可惜無論怎麼裝都不像男人,要是再給她開點什麼增加姿色的養顏藥,搞得前凸後翹……
話說回來現在這小妞也夠前凸後翹,到時候再搞一下,想裝男人那絕對不可能。
卻聽到有人嘰嘰歪歪,誰特麼這麼聰明,連他正在糊弄都看出來了。
“誰在放屁?”楊真怒了,手上卻沒有鬆開。
“是我,本座是太醫院院長兼控鶴軍指揮使。”
楊真轉過頭去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一個長鬍子老頭站在那兒,身上頗有點學士氣息。
“老子說你在放屁,你還真的在放屁,有太醫院院長兼控鶴軍指揮使的麼?”
楊真也不是亂說,控鶴軍指揮使其實就是後背身邊的侍衛兼親軍頭領,這種人除了擅長間諜工作外,武力絕對奇高。
至於太醫這種非常有前途的工作,除了讓皇帝的佳麗們聞聞男人味兒之外,最大的從業先決條件其實還是普通人文不成、武不就,才從事的工作。
說白了,在修行世界,就是廢人才會做的工作,這種工作再有前途,也改變不了它是廢人做的工作的前提。
“張院長,是你!”常雷放下手中玉簡,手從楊真的手上抽了出去,“不知道張院長到我這兒來做什麼,院裡與控鶴營軍機繁忙,你也得閒?”
楊真大吃一驚,一聽這話,原來還真是這麼個頭銜搭配。
不過,接着一想,也就明白了。
常展是個廢物,估計對身邊的修爲高明的武將最不爽,像這個張院長這麼聰明的武將,肯定是把修爲放到隱蔽地方,同時學習醫道來表現出與常展無有差別的天份。
這馬屁拍得夠精。
其實事實還真就是楊真想的那樣。
“四王子,本來事情極雜,可是聽到秦太醫說遇到了個什麼姓楊的煉器師如何如何,如何年青,我先前還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嫉妒賢能,等看到這小子的時候,才發現還真就是個騙子,四王子請立即把他格殺。”張院長那個說得斬釘截鐵,把握可不是一般化的大。
常雷微眯起雙眼,本來隨着楊真對她手掌的撫摸,她的怒火就一直在積壓,若不是治病對他來說實在太過重,楊真早就死了無數回了。
她摩挲手心,“何解?”
張院長見常雷還沒有發作,也不好造次,“這人雖然看不出修行,但從他的眉宇之間展現,修行至少是真士境界,修行的極有可能是雷法,屬於陽剛暴戾的路子,我王體內冷熱夾攻,陰陽失衡,根本就不能接近這種人,所以才讓不會修行的秦太醫給你診治,他這點道理都不懂,如何能夠給你治病?”
句句道來,常雷心裡一陣煩躁,張院長不說,他還沒有什麼感覺,現在身上的不適感覺居然越來越強烈。
果然如此。
上次和楊真接觸之後,覺得身體大好,當時就把這個禁忌忘掉,現在纔想起極其要命。
這半路殺出的東西可把楊真給噁心翻了,這事情他也知道,不過搞定小事而已。
打的主意就是敲鍋補漏,只要藥材到了,給她完全康復小事而已。
“妹的,你怎麼看出我的境界的,從來就沒有看出來過。”楊真有點生氣,更是意外。
“喔!”張院長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你
看看,暴露了吧,你還有什麼話說,你小子?”
姓張的根本就不給他解釋。
這事情也沒有什麼解釋的。
他學醫是爲了討好常展,不然也做不到控鶴軍指揮使。
大的都做了,去學一門掩蓋境界的功法也是正常。
功法難得,到了他這種程度想找還是很容易的。
他常年學醫,他自己又隱藏境界,早就對怎麼辨識修行中人掩蓋氣息之後的境界大有心得,這方面常人根本沒有辦法和他相比。
看出楊真渣渣事情。
“喔你個屁,你知道個毛線?四王子,這貨坑你坑得太久了,沒有辦法,生死關頭,我不得不說。”說了半天他還是沒有說。
“說!”常雷直接令下。
楊真眨巴了一下眼睛,“殿下最近難道沒有發現一件事情你這裡越來越大,而皮膚越來越白,看到什麼貓貓狗狗就想去抱一下,看到花花草草就想去聞一下,看到漂亮衣服就想去穿一下……”
楊真不說還好,一說常雷就開始變色。
楊真說話的同時指的是他自己的胸部。
確實如此,常雷發現胸部越來越大,皮膚越來越白,確有其事。
前面兩點既然確實了,後面的都不用說。
其實是楊真的心裡暗示,外面雖然穿的男人衣服,但袖口裡襯明明就是女人衣服,而且色彩豔麗。
這女人明明就是爲了權利犧牲了做女人的快樂,心底在想什麼根本不用問。
無非就是貓狗花草之類。
“冷熱夾攻,陰陽失調,殿下、體格本來屬陰,結果長期都和這些女人、太醫,甚至是死太監呆在一起,陰上加陰,就算是體內熱量也不能協調,這正是你出現這些症狀的原因,從今天開始你不僅要接觸陽氣,而且還要多多到市集走動,男人越多的地方那是越好。”
楊真越說越高亢,那可是相當有演說家的調子。
而他的心裡突然出現了東京、熱的的經典場景,太齷齪了,這種妹子絕逼不能拍東京、熱,只能拍西京熱,男主角就是他楊真。
“你閉嘴!”楊真其實也就頭兩條說中了,後面的全是常雷自己給自己暗示的。
她尺碼最近變大,其實和年齡漸大,雌性激素分泌越來越多有關係。
不過,平時都是束胸,一般也沒有怎麼關心,就算是洗澡的時候也在想國家大事,今天被楊真一提醒才發現果然如此。
心裡各種緊張。
想君臨天下,必定不能表現出女人的柔弱太多,她平時穿男人衣衫也是這個目的,本來就雄偉的尺寸再度變大,絕對不是她想看到的。
“他胡扯!”張院長有點氣急敗壞,楊真的話裡漏洞大大的有,偏偏又是鬼扯大道理,他只能用吼來解決,他還找不到理由反駁。
“你也閉嘴!”常雷直接喝止張院長,“那你說本王該怎麼做?”
楊真擦了擦額頭上面的汗水,用身體相貌上面的東西來忽悠女人那是相當容易滴,“陽安石、陽解石、羊白玉、暖玉牀,就這麼四樣稀奇東西,想要斷根,只有如此,當然東西是不好找的。”
常雷冷哼一聲,“是麼,你卻不知道本王恰恰有陽安石、陽解石、羊白玉,就缺一張暖玉牀。”
這四門東西每一樣都極度難找,楊真這麼說只是想讓接下來的事情變得順理成章。
只要有暖玉牀,這小妞以後不被他擺佈,可就奇了怪了。
“不錯,不錯,大華富庶地方果然特產豐富,本座開眼了,開眼了。”拍了拍馬屁。
常雷已伸出纖纖玉指,指向他,“你明天追隨本王,去北華城參加天龍商會,你要是敢玩什麼花樣……”
“就是我的死期,殿下,雖然你很想我死,不過你沒有好,我是絕對不會死的。”
楊真哈哈大笑,直接走出那房門,囂張無比。
鍾南山不停擦汗,只能告辭,他根本不能想像,他道宗之主,在這樣的場面下居然連一句話都插不上。
事已至此,本來想阻止的張院長居然一點理由也找不到,只能垂頭喪氣。
事情已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