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內之大,超乎常人的想像,若是遇到純火、水、風靈鑄就的兵刃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魚老貌似謙虛,楊真卻知道越是這樣的人越不得了。
他又指了指那大鼎,“像我這樣不入流的制兵者,無法將魂力收發自如,所以必須用鎮魂鼎來輔助,若是超凡入聖的大能,無論本魂、本體都在他掌握之中,天地爲穹爐、河川爲基石,那更是無兵不可煉。”
魚老自說自話,楊真但細細聽着,無論他與楊千鶴什麼關係,楊真只知道他現在傳了授授業的意思。
至於楊真能不能接受,顯然對方沒有考慮過,這也是報恩的一種方法。
楊真突的想起一事,青陽總盟除了星芒、月冠這兩樣東西最爲緊要之外,還有一樣先宗遺物。
那東西不過是一柄巨劍的刃尖,就這刃尖也有許,他曾經目睹過,其上華質流動,似金非金,想來就是所謂的火、水、風靈鑄就的兵刃,原來根本不是精金罡鐵。
“魚老,我們青陽總盟的巨闕殘餘難道就是你說的非金非鐵!”
魚老卻已經收回魂氣,端坐靜養。
“你想多了,哪裡來的那麼多非金非鐵,最多是半金半鐵,不過過千帆這人也算大有際遇,不然你們青陽總盟連今天的光景也落不下。”
過千帆號稱青陽中興主,出世於三千年前,行遍西洛,罕逢敵手,卻在不到二十五時,練功散功,也是一個急進可悲下場。
“過宗師曾經得過青鸞榜七十名的排位,的確是一個人傑。”過千帆這個人還是值得楊真佩服的,兩人脾氣差球不多。
魚老搖搖頭,“再是人傑,還不是別人名字榜下爭排位!”
這魚老說他不是世外高人,還真的身上有一股子俗氣。
青鸞全名李青鸞,其宗門軒轅宗已經消失數千年,不過曾經在大陸傳承過億萬載,這人女人也是大陸神話,至於口碑比起趙青陽好了許多,不然也留不下這所謂的青鸞榜。
當然此軒轅宗和青陽總盟的軒轅宗面有一點關係,無非都是擅長機關、制器法而已。
楊真與魚老一起回到大堂,煉兵的事情當然不是一兩天能夠做成的,奪彩的事情楊真倒不急,還得一個月後,奪彩之後就會青陽會武,一扣扣着一扣,事情倒很繁雜。
魚老輕叩腦門,“還有一件事情忘了,你有雷靈草麼?有的話,倒可以給我,以前這槍以雷靈爲主,說不定加有雷靈草做引!”
楊真皺了皺眉頭,這魚老一天是忙昏了吧,這事情也能忘,大陸制器分魂引與非魂引,非魂引兵刃與魂引兵刃相比威力接近,但會少掉許多輔助加成,而且若是想添加魂引,非魂力五氣相關屬性達到一定程度才成。
不管是做槍還是做劍,使用九雷星辰去掉輔助加成,那就是一個廢。
“雷靈草剛好有一株。”楊真向戒內探視。
魚老眉目閃動,明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面子上卻還裝做鎮定,“
楊家的人果然不能小看,雷鳴草居然也有,普通靈草歷千萬雷才能生出一株,靈草哪裡能夠經得起雷擊呢?”
看了看戒內,那雷靈草果然還在,就是有點枯黃,魚老說的話也極有道理,這雷靈草雖然無大用,卻不是一般化的難得,吳家爺孫送得好巧。
將東西拿了出來,遞給魚老。
魚老將那雷靈草拿在手裡,看了一看,哭笑不得,“這倒是雷靈草,只是魂氣已打,哪裡還鎖得住雷靈,幹靈草我這裡倒有幾屋子。”直接扔還給楊真。
一看之下,果然發現只有雷靈存在過的痕跡,卻一絲雷氣也無,天生萬物,皆有魂氣,有魂氣才能鎮守靈氣,不然神魂對軀殼也不會那麼重要。
戒中自然有魂氣滋養法門,不然也不能裝活物,可這是怎麼回事?
臉上頓時鐵青,而魚老扔出一句話,“等着你的雷靈草!沒有的話,三日後來取劍!”
楊真人走出那大堂,緊握雙拳,卻不知道如何發作?這雷靈草卻到什麼地方去找,靈草如草,楊家是絕對不會集納這些便宜東西的。
他心底自知難以解決,卻不得不到四處地攤打探,看遍數百個地攤,風靈草極少,但也有數百株,至於雷靈草,他就在攤子上的圖譜看過,都寫着此物斷貨。
心中極度不樂,突感背後有人輕拍他肩膀,扭過頭就捏住那人手腕,聽到骨骼聲音。
“你要死啊!”卻是楊茗,若不是旁邊站着的就是青玉素,估計會罵出怪話來。
楊真大窘,心中有事,一時之間居然分不出楊茗的氣息。
那小妞吊住青玉素肩膀,“怎麼,又來買便宜貨啊?”
青玉素臉上紅了紅,“楊大哥如果想買划算藥草的話,本家藥店到是有許多,價錢比這裡更加公道。”她又咳了兩聲,“如果你真有此心的話,送你幾百株也無所謂……你畢竟幫過我大忙!”
楊茗直接就嚷起來了,“爲什麼能夠送給他,我叫你送我幾株狼蛛果也不成?難道你看上他了,他可是有老婆的!”
青玉素一下子就怔在當場,這少女的確是因爲楊真在湖上大戰那怪人,舍死忘死,力戰遮蔽衆人打動她,卻並想過這人是有老婆的。
楊真無言,只看楊茗不停眨巴眼睛,他這妹妹是天底下第一號聰明人,一舉一動都有深意,他再瞭解不過,“玉素小姐,楊某人來自陽安小世家,本來是來參加奪彩禮的,別聽我妹妹亂說,哪裡有人看得上我?”
青玉素臉紅了紅,“我聽楊茗說過,聽說貴號家中生意難做,其實那奪彩也沒有什麼奪頭,若是想做生意,小女倒可以略微爲家中做主。”
楊茗道:“玉素姐姐,你已經帶我玩這麼多天了,用了你家那麼多錢,怎麼好意思再麻煩?我哥奪彩可不是爲了得靈石,而是爲了入贅你家,就算令姐長得醜如母豬他也得去呢!”
如果的別的姐妹聽到有人說這樣的話,自然大怒,青玉素只是臉上通紅而已,囁嚅半
天終於說話,“其實我姐姐也是有了人家的,就是你們陽安楊家,不過她最近十分不滿意,所以才搞出這個奪彩……”
玉素話說不完,臉上已經大窘,從隨身戒中拿出一樣東西來,楊真看明白了,卻是一玉玉簡,其色極白,明明是一部初級極品功法,塞到楊真懷中,“送給你的!”
楊真愣了一愣,再不明白對方意思那他就豬了,“謝謝!”,並不推卻。
“玉素姑娘,你們青家的意思,也是你姐的意思,這奪彩之首可是你們兩姐妹任選其一,並不只幹你姐的事情,你私自送這小子東西卻是什麼意思?”
從街道拐角處走出一個面相醜惡的胖子,挺着極大肚皮,臉似豬相,還多了幾顆獠牙,卻是一血修的宗門弟子,血修宗門弟子又含血、體、魂三門修法,這人顯然是修體修的了。
其體形彪悍如同肉山,一出來就把楊茗嚇得直往青玉素身後躲,青玉素臉上也紅中轉白,奪彩禮這人如果勝了,看上她姐妹,那日子可就到頭了。
那胖子走起路來咚咚作響,整條街道都好像在晃動,身上肥肉顫微微,幾乎就要留出油,直向青玉素逼過去。
或許是這地攤鬧市根本沒有青家的生意,也或者是青玉素只是帶楊茗出來遊玩,她的身邊更無一個護衛,臉都嚇白了。
楊真自然走到她的面前,手上有雷力,將雷電光球在空中輕拋。
這胖子皮糙肉厚,就算沒有利害功法,對付起來也不容易。
那胖子看到楊真突的擋在兩女面前,臉上現出獰色,眼睛皺到幾乎不見,突的奔跑起來,好像一座肉山,這極近距離被那肉山撞到是什麼感覺,可想而知。
楊真未動,全身上下都已經蓄起雷罡之氣,透明皮膚下那電蛇正在遊弋。
突有狂風大作,將街道上行人吹得東倒西歪,將那肉山的速度也阻住,從空中落下一人,卻是月寧狩。
雙手抄在懷內,表情更加猙獰,“王果兒,看樣子你是想擋我的道了!”月寧狩直立不動,就等着那肉山撞過來,說起來是他擋了那肉山的道。
那肉球就在原地滴溜溜的轉動,最後又化爲人形,面色有變,“月寧狩,我只是想和玉素小姐說說話,這小子擋我去路,你什麼意思?”
月寧狩聲音極其兇戾,聽其感覺不像是人在說話,“就憑你那形像,還想和青家小女說話,若是聰明立即倒轉做球滾回去,不然的話……”
那王果兒背後還跟着一幫傭兵,顯然也是世家子弟,看錶情對月寧狩稍有畏懼,卻實在下不來臺,“月寧狩,你莫不是以爲我血玲瓏弟子害怕你月影宗麼?”
月寧獰眼中透出邪笑,一個鷹翔已經撲到那王果兒向前,腿上帶着罡風向對方足過去,輕輕一擡足,就帶起街道上面的數丈基石。
砰!
那腿與叫做王果兒的胖子肚皮相交,發出金鐵聲音,只是一接手,那胖子顯然有點吃不住,露在外面的大肚皮已經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