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任天奇的一場酒醉嚇得住進了醫院,沒見任天奇來賠禮道歉,卻是肖翰一直陪着任思思和赫子蘭。
當他們回到家裡時,發現被任天奇砸得一片零亂的家裡,現在是裝飾一新,而且還爲他們換了一套昂貴的傢俱。
赫子蘭的反應那是高興得不得了,有人給收拾得這樣好,她能不高興嗎,可是沒有想到任思思卻一反常態,追問肖翰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
肖翰本來是想給他們一個驚喜,賣個關子,沒想到任思思竟然翻了臉,並且還懷疑這些傢俱是不是任天奇送來的,他那本來是不善於嫉妒,但這回卻非常嫉妒的心讓他與任思思吵了起來。
赫子蘭就納悶了,這任思思是怎麼了,有人給她東西她還不高興了,難道回來看到那被砸得一塌糊塗的屋子她才安心嗎,這太出乎意料了。
肖翰和任思思此時已經較上勁兒了,他們兩個是誰也不肯讓着誰,任思思是懷疑肖翰趁着幫她給公司做賬的機會,吞吃了公司的錢,而肖翰剛爲她竟然想到這些傢俱是任天奇送來的而氣憤。
赫子蘭爲了緩和一下氣氛,問任思思,那位在這裡砸了東西,還將人嚇個半死的任天奇,不應該給他們做出補償嗎,按她的想法,任天奇應該被送去坐牢。
肖翰卻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一股邪氣,對着赫子蘭也喊了起來:“對,你們找那個任天奇要賠償去,弄好了,他還會給你們更多的補償。”
“我不是這個意思。”赫子蘭見肖翰誤會她了,不由得有點兒急,她沒有想到平時看上去那麼機智的肖翰,現在的智商怎麼一下子降到零了,他的腦子裡進水了嗎,連這樣的笑話都沒有聽出來。
肖翰卻沒有理赫子蘭,一甩手走了,聽着他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任思思的心裡一陣的顫慄,她真的是爲他擔心啊,動用公司的帳那可不是鬧着於兒的,那是犯法,是有坐牢的。
赫子蘭也楞了,他今天這是怎麼了,她隱隱約約地聞到了一肌濃烈的醋酸,那是肖翰在吃醋嗎,可是他吃誰的醋,任天奇的?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呢,他是知道任思思和任天奇怎麼分手的,怎麼還會吃他的醋。
“肖翰,你給我回來。”任思思對着門外喊着,緊跟着她便追了出去,她不能眼看着他犯罪,如果他真的是那樣做的,得想辦法彌補才行。
“喂,思思……”赫子蘭一臉困惑地看着任思思,她不明白任思思這又是怎麼了,氣跑了人家,卻還哭着喊着去追人家。
門又是砰的一聲關上了,赫子蘭嚇得一眨眼,不解地搖了搖頭,這兩位還真是奇葩,不知道將來還會做出什麼樣奇怪的事情來。
正在開自己房門的肖翰見任思思追了出來,快速地將門打開,轉身進去就要關門,任思思在外面將門推着,說什麼也不讓他關上。
肖翰猛地向外扔出一串鑰匙來,對着任思思喊着:“給你,以後找你的任天奇去。”
“肖翰,你給我解釋清楚了,那麼貴重的傢俱你是怎麼弄來的,你是不是運用公司的錢了?”任思思推着門,拼命地對肖翰喊着。
“什麼,我運用公司的錢?”肖翰這才明白任思思爲什麼那樣看着他,他馬上將門一開,任思思收腳不住,一頭向他的懷裡紮了過去。
他們的身後傳來赫子蘭的笑聲:“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
她說着跑出去將那串鑰匙揀了起來就向回跑,邊跑還邊問:“我們家的鑰匙,沒錯吧。”
任思思這個尷尬啊,她一把將肖翰推開,想對赫子蘭解釋一下,可是赫子蘭已經跑進屋子裡去,還馬上將門關了起來。
當她扭過頭去再看肖翰的時候,肖翰已經呵呵笑着看着她,那一臉的玩世不恭是真的很氣人,這讓任思思揮動着拳頭向他砸了過去。
“關我什麼事兒,是你自己撲過來的。”肖翰是得了便宜還在那裡賣乖。
wωw ⊕тtκan ⊕℃O
“你還說,全都是因爲你。”任思思氣得什麼似的,可她越是生氣,肖翰卻越是笑。
一進到肖翰的家裡,任思思就急於知道肖翰的錢是怎麼來的,她現在的腦子裡只有這麼一個念頭,肖翰可千萬不要做違法的事情啊。
肖翰卻不理她,一個人走到吧檯去給自己倒了一杯飲料,他那悠然自得的樣子,更讓擔心他的任思思不安。
“我在跟你說話呢,你到底有沒有動公司的錢啊!”任思思真是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
“什麼,我動公司的錢!”肖翰大睜着眼睛看着任思思。
“你沒動公司的錢,哪裡會有這麼多的錢賣那麼貴的傢俱?”任思思對他喊着。
WWW ▲тTk an ▲co
“那傢俱很貴?”肖翰歪着腦袋着任思思問。
“十幾萬的東西,對於你來說還不貴嗎?”任思思也是醉了,這傢伙竟然認爲這還不貴,他是多有錢的一個人啊。
“十幾萬,那麼幾件傢俱就十幾萬,你沒有搞錯吧,要知道這樣,我給你打一套多好,我的手藝那可是一流的。”肖翰聽到任思思說出那套傢俱值十幾萬,一口飲料差一點兒噴出來,瞪大眼睛看着任思思,象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樣。
“怎麼,難道不是你買的,你怎麼連多少錢都不知道?”任思思睜大眼睛看着肖翰,心裡更起了疑團。
“是我弄回來的,可是我沒花錢,是一個朋友買完後又不要了,想扔了,所以我就弄回來了。”肖翰一邊咳嗽着一邊對任思思說。
“什麼,什麼樣的人啊,十幾萬的東西不要就要扔了?”任思思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想象不出這個人得多有錢,這不是敗家嗎。
“什麼樣的人,跟你過去一樣的人唄,你自己想一想,你浪費了多少,還說人家。”肖翰瞄了一眼任思思,扭過頭去又喝了一口飲料,潤了潤嗓子。
“可是,不想要完全可以退貨啊。”任思思還是不能相信,雖然她也知道自己以前是怎麼浪費的,可是卻不相信還有比自己更敗家的。
“退貨,他買了東西就從來沒有退過,你們這些大佬,成天就知道亂扔東西,這回我算是揀了個大便宜。”肖翰說着笑了起來。
“呵,你還真挺臭美的,你不知道天下沒有不付賬的午餐嗎,當心人家讓你做你做不到的事情。”任思思提醒着肖翰,也走到他家的吧檯,給自己倒了一杯飲料,她現在需要壓壓驚。
“你還挺關心我的啊,不過我向來是能辦到的辦,辦不到的,那絕對不辦,想用這點兒東西就讓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東西我會照收,事情那是不會辦地。”肖翰說着笑了起來,他笑得好燦爛,就跟一個小孩子得到滿足時一樣。
“我關心你,我關心你個頭,我是怕你掉到牢裡去,連着我也沒好日子過。”任思思氣得給了他一巴掌,這傢伙還挺自以爲是的。
“你怕什麼,掉到牢裡去,有你給我送飯就行了。”肖翰說着笑起來。
“呸呸,大過年的沒有一句好話。”任思思氣得向地上呸了兩聲,肖翰被她逗得更樂了。
過年期間,任思思和赫子蘭都沒有準備多少吃的東西,而外面的飯店開門的也不多,這回她們兩個可是苦了,加上赫子蘭想念家裡的父母,更是沒有一點兒高興的意思。
最後,她再也按奈不住思鄉的心,給公司裡的陳總髮了一條信息,說是要請兩天假,然後就坐上大汽車向家裡奔去。
這回留下任思思可就更苦了,赫子蘭在這裡,好歹還有一個做飯的,她這一走,連個給她做飯吃的都沒有了,她蒙上大被,準備一直休眠到上班。
一頓不吃可以,兩頓不吃也對付了,可是一天不吃飯,兩隻眼睛看着天花板都要變藍了,看着什麼都會感覺是很好吃的樣子。
任思思這回可是知道捱餓什麼滋味了,有心起來,可一想到外面也不會有什麼好吃的,也就躲在被窩裡不動了。
一陣門鈴聲響起,任思思懶在那裡不想動,心裡在猜會是誰來了,想一想大過年的,也不會有誰來她這裡玩兒,就沒有動。
沒一會兒,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是肖翰的電話,接起來,就聽到肖翰在門外大聲地喊:“你到底在沒在家,你要是沒在家,我就把這些菜帶走了。”
聽說體有吃的,任思思忽地一下從被子裡鑽了出來,不顧一切地大聲喊着:“我在家,在呢!”
看着任思思狼吞虎嚥的樣子,肖翰的眼裡掠過一抹的心痛:“你這是幾頓沒吃了,怎麼還不如在醫院裡的時候,在醫院也沒見你餓成這樣過。”
“在醫院,可不是還不如在醫院裡呢,人家有食堂啊,到點兒就有飯吃的。”任思思一邊吃着,一邊對肖翰說。
“你就不能做點兒吃嗎?”肖翰看着任思思,那眉毛都擰成疙瘩了。
“我要是會做,我不就做了嗎。”任思思理直氣壯地對肖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