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讓她住陽臺,艾鑫頓時就火了,聲音更大了,現在可是在吼了,她艾鑫什麼時候住過陽臺啊,這不是寒磣她嗎。
任思思倒是覺得能讓她住陽臺已經很不錯了,她現在是什麼狀況啊,不僅失去了家裡的支助,還要隨時準備着債主登門,再加之面臨着擇業問題,弄不好,她不僅會無處安身,更是要面對着吃飯問題,這哪裡是她所經歷過的事情。
艾鑫是說什麼也不願意,住陽臺也太掉價了,這要是有人到家裡來,那她的臉往哪兒擱啊,她現在可是總裁的秘書啊。
任思思也不肯讓步,她艾鑫一向都是很霸道的,要是她到這裡來住,不知道會多出多少事情來。
她們兩個在這裡吵不要緊,一旁的那個男子擡起了那雙銳利的眸子,一臉嘲諷地看着任思思,幽幽地問他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任思思正和艾鑫吵得激烈,猛然間聽到男子的問話,一擡眼睛正看到男子那一臉的譏諷,那股怒火不由得都噴到了他的身上。
“你走,你將這些東西也帶走!”任思思對着那個男子吼着。
聽到任思思吼着要他將那些行李帶走,男子的臉上露出了鄙夷之色:“讓我帶走,憑什麼啊,我只管送來,拿回去,你們再找人吧!”
任思思本來就在發脾氣,現在男子的話更加激怒了她:“這是我家,我想收就收下,不想收,這就是一堆垃圾。”
“什麼,垃圾!”那個男子看了看那排拉箱,張大了嘴巴。
“怎麼,你還不信,要是你敢放在這裡,我就將它們都丟進垃圾箱去。”任思思一臉霸氣地瞪着那個男子。
“我說你這可是有點兒過份啊,艾鑫跟你什麼關係咱先不說,可總算是個客人吧,哪有把客人向外攆的,你還會做人不?”那個男子顯然是在給艾鑫打抱不平了。
男子的話還真就讓任思思無話可說了,是啊,那怎麼說也是她表妹啊,怎麼能這樣向外攆她。
聽到任思思那固執而霸道的吼聲,電話那邊的艾鑫卻弱了下來,她同意暫時住在陽臺,可是如果她有客人來訪,客廳要歸她使用,那個時候,別人不能出來打擾。
這是憑什麼啊,這是她的家,怎麼就還算打擾她艾鑫了,這是哪一國的道理,現在不僅是任思思聽着不象話,就是那個男子也指着她手裡的手機,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艾鑫得意對任思思炫耀着:“現在我已經有了很不錯的工作,而且連試用期都免了,下一年的房租我是可以交全款的,到時候,我可以讓你繼續住在這個公寓裡,不過有可能是你住陽臺噢。”
下一年的房租!她這哪裡是想要暫時住在這裡,這分明是想要霸佔這裡啊。
艾鑫說完直接就將電話給掛掉了,這回站在門口的兩個人都聽得傻了,她這算是鳩佔鵲巢佔定了嗎!
看着這一堆的行李,再看看睡衣裡纖弱的任思思,那個男子搖了搖頭,轉身向着任思思走過來。
“你,你還想做什麼?”任思思瞪大眼睛看着那個男子,結結巴巴地問他,她不知道這位還有什麼事情回來。
“天天減肥,這麼瘦能幹點兒什麼。”那個男子說着也不管任思思是怎麼想的,已經開始動手向屋子裡搬那些行李了。
“喂,你幹什麼!”任思思還是不想讓這些行李進自己的公寓,可是男生卻強勢地衝了進來。
“女生住的屋子還這麼亂,你天天都幹什麼!”男子面對着亂七八糟的客廳苦笑了起來。
任思思不由得臉一紅,慚愧地轉身進來時,見他指着餐桌大叫了起來:“沒錢了還吃這麼貴的快餐,你是不是把所有的錢都花光了?”
任思思眨了眨眼睛,不錯,這頓飯是貴了一點兒,可這在從前也不算什麼,當時想吃就叫了外賣,現在想一想,還真是有點兒奢侈了。
可是面對一個大男生這樣數落自己,任思思還是蠻橫地仰起了頭:“就你那點兒錢,早就沒了。”
男子扭過頭來瞪着她,好半天才問:“沒用到租房子上吧?”
租不租房子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他這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任思思將嘴一撇;“不用是一萬塊嗎,要是過去,這也就夠我吃兩頓西餐的。”
“是一萬八千塊,我的大小姐,要是別人,一年的伙食也夠了。”男子哭喪着臉,心疼地對任思思抱怨着。
“什麼,一年的伙食,吃空氣啊!”任思思又瞪起了眼睛,心裡想着這傢伙也太摳門了吧,他是怎麼長大的。
“大小姐,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活得現實一點兒,現在可是沒有人給你打卡的,你還不省着點兒,會餓死的。”男子說得很實在,可是任思思聽得很無奈,她無法想象,這節省一點是什麼狀態,難道就是一萬八千塊吃一年的飯嗎。
任思思去取出備用的牀,以轉移話題,可是男子卻還是不依不饒的說個沒了。
任思思聽得也急了,告訴他,一有錢就先還了他的錢,要他別再這樣吵了,本來嘛,大男人還這樣的吵,他煩不煩啊。
“哎喲,這是給我準備的嗎,不錯不錯,有這麼一個地方,就妥妥地了!”一個甜美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任思思轉身看去,見公寓門口站美豔得讓人砸舌的赫子蘭。
她今天穿了一襲桃紅色長裙,襯托得她那本就嫵媚的臉更妖嬈,她的皮膚不是很白,而這健康的膚色卻讓人感覺她更加的有活力。
長長的秀髮披在肩上,白色的仿LV包,白色的高跟鞋,站在那裡看上去俏麗中帶着優雅,大有水中菡萏之感。
見到赫子蘭,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伊思思幾步跑過去一下子就抱住了赫子蘭。
赫子蘭被她嚇了一跳,慌忙擁着她,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戲虐地對任思思說:“這是怎的了,這才分開幾天啊,就想我想成這樣了?!”
任思思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掛着一臉的眼淚,回手指了指爲赫子蘭準備的臥室:“那間臥室纔是你的呢。”
“怎麼,這、這裡不會是……”赫子蘭指着那個男子,一臉惶恐地看着任思思,看着她那一身的真絲繡花睡衣,赫子蘭真怕這個男子也住在這裡,混租那可是很不方便的。
“我們老總的女秘書艾鑫要住在這裡,我幫忙收拾一下。”那個男子已經看出了赫子蘭的意思,忙對她解釋着,而此時的任思思臉都紅到脖子了。
聽說是艾鑫來住,赫子蘭的一顆心這才放了肚子回去。
任思思依着赫子蘭回頭看那男子,卻發現男子看着赫子蘭的那兩隻眼睛,那叫一個色,色得都放光了,而且她還注意到他那棱角分明的嘴角還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似乎將口水嚥了回去。
男人怎麼都是這個樣子,任思思不由得厭惡地瞪了那個男子一眼,本想着她這一眼會讓那個男子收斂一下,卻不想那個男子卻向赫子蘭伸出了右手。
赫子蘭禮貌地跟那個男子握了一下手,其實她那修長的手根本就沒碰到那個男子的手。
那個男子感覺到了什麼,忙將手縮回去,看了看那一手的灰塵,不由得抱歉地笑了。
“乾點活,手上都是灰,讓美女見笑了。”那個男子大方地對赫子蘭說。
“沒關係,這也是幫着我們思思幹活,我得謝謝你呢。”赫子蘭的聲音仍就是那樣的甜美。
“我姓肖,叫肖翰,不知道美女的芳名是……”男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笑着問赫子蘭。
“赫子蘭。”赫子蘭也禮貌地笑着回答他。
肖翰!任思思一聽這個名字就想笑,叫個什麼名字不好,叫肖翰,還避暑呢,他爹媽給他起名的時候想什麼了,不會是起這名字的時候被高溫天氣熱昏了頭吧。
赫子蘭一再地問這位肖翰跟艾鑫是什麼關係,她不能相信,天宇公司的一個新人,就能支使小弟做事情。
可肖翰卻肯定地告訴她,他還就是來給艾鑫送行李的小弟,這讓兩個女生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赫子蘭是善於交際的,沒幾句話,已經跟這位肖翰聊得很熟了。
肖翰告訴她們兩個,天宇公司現在正在招工,如果她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不妨去試試。
任思思當然知道天宇公司,只是那裡是個大公司,怎麼會看得上她們這樣剛剛畢業的小本科生。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他們現在要的是基層人員,學歷不會要求的太高。”肖翰瞟了任思思一眼,大有蔑視的感覺。
“是啊,連艾鑫都能去當總裁的秘書,我們怎麼就不能去試試。”任思思還在爲艾鑫的事情生氣。
“什麼,艾鑫是總裁秘書,你們總裁這是什麼眼光,連她這樣的都是總裁秘書,那我去了還不成了秘書長了。”赫子蘭說着擺了個美達達的姿勢,之後就大笑起來。
肖翰也不管她這是不是吹牛,馬上自告奮勇,要幫她們兩個投簡歷。
赫子蘭眯着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告訴肖翰,如果投簡歷成功,她們兩個會請他吃飯。
看着赫子蘭又在亂放電,任思思的臉上泛起了黑線,她最討厭的就是赫子蘭的這招美人計,而赫子蘭最拿手的也只有美人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