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的餘暉已經消散,在村長家耽擱了這麼一小會,竟是已經黑透了。
一彎明月透過樹縫落下斑駁的光影。
陶知意出了村長家的門,被外面的夜色一驚。
她有心回去問村長借個燈,可想想自己已經麻煩人家了,再回去,也有些拉不開臉。
好在村子裡熟悉,跑快點,沒一會就到家了。
陶知意順着圍牆摸了根棍子拿在手裡,爲自己壯膽。
陶知意加快腳步往回走。
鄉下的路,再熟悉也難免坑坑窪窪。
從村長家出來,過了幾戶人家就拐上了往她家的小路,兩邊沒有農戶,一邊是打穀場一邊是農田。
陶知意越走越快,總覺得後面有人在跟着。
心中越是害怕,腳下越是慌張。
剛到打穀場,不遠處的草垛就飛出幾隻飛鳥。撲棱棱的翅膀拍打聲,驚得她尖叫一聲,腳下一絆摔了個結結實實。
陶知意一陣亂摸,也只摸到了手指粗的棍子。
陶知意趁機回頭看了看,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臥槽!”
她在心中暗暗啐了自己一口,膽子怎麼這麼小!
腳腕好像有些扭了,她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
疼得要命!
但在外頭待着也不是事兒,陶知意剛想起身,就聽見身後傳來呼哧呼哧的粗重呼吸聲。
“誰呀。”
她大着膽子回頭,不遠處的路上果然站着一個黑影,見她回頭立刻站住,似乎在猶豫。
陶知意腦子嗡地一響,這人奇奇怪怪的!
陶知意緊緊攥了攥拳頭,假裝並不害怕,又喊了一嗓子:“你是誰?大晚上怎麼鬼鬼祟祟的!”
對方沒有回答,隔着十幾步遠也看不清楚是誰。
陶知意見對方不回答,便不搭理他,準備往回走了。
結果突然地!
後頭那人如狼似虎地從後面竄了過來,攔腰一把將她抱住:“花花,別怕,是我,是我。”
一陣濃烈的酒臭氣撲面而來,薰得陶知意幾乎嘔了出來。
此時她也認出這是自己醒來時第一個見到的人,何光棍!
她拼命尖叫,踢打“我不是花花,你認錯人了。”
何光棍一邊說,一邊埋頭就往陶知意的臉蛋上親。
“你他媽這是幹什麼!”
陶知意簡直要瘋了,她尖叫着拳打腳踢,恨不得現在就能抓到個什麼,一下能將撲過來的人砸死。
方纔的棍子因爲摔倒忘了撿起來。
大概是她的叫聲太尖銳,何光棍竟然一把捂住她的嘴,另一隻手卷起她的腰身就將她往打穀場那邊拖。
“唔……”
陶知意感覺自己都要窒息了,這人掌心都是汗,一股難聞的氣味鑽進她的鼻息間。
她還沒掙扎,整個人就被何光棍緊緊按進懷裡。
打穀場緊靠着村道,場邊就是幾個高大的草垛,在黑暗的夜裡,高大的草垛顯得越發陰深恐怖。
這個男人的力氣奇大,弱小的陶知意在他手裡就跟被老鷹抓住的雞仔一樣,根本沒有辦法掙扎。
“花花,花花,你怎麼這麼狠的心啊,說嫁人就嫁人!”
何光棍喊着另一個女人的名字,聲音中竟然帶着哽咽。
“你快放開我!我不是什麼花花!”
陶知意忍受着胃裡的翻滾怒吼道。
“花花莫鬧,你就從了我吧!啊?就這一次!”
何光棍胡亂地喊着,一張酒氣熏天臭烘烘的大嘴就貼了過來。
“你放開我!救命啊!”陶知意掙扎了幾下發現自己沒法掙脫,只能喊人!
“救命!有沒有人啊!救救我!”陶知意放開了嗓子喊,哪怕此時路過一個人都好。
一邊喊,她一邊劇烈地掙扎。
似乎是她的舉動惹怒了這醉漢,他壓低了聲音道“你莫要給臉不要臉,亂喊什麼!今日我就是在這裡將你辦了!你也喊不出個花來!”
他一個用勁兒,就將陶知意掰倒在了地上。
陶知意感覺有什麼石頭磕到了自己的背部,身後傳來鑽心的疼痛。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她忙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領口,何光棍去掰她的手,被摳的生疼。
何光棍見摳不開她的手,更是來氣了!
陶知意逮着間隙呼救,眼睛都被淚水模糊了,背後傳來的痛感更加是讓她鑽心。
“叫叫叫,吵死了!”
“啪!”
何光棍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操,你這小賤蹄子,還真是軟的不吃吃硬的!”何光棍打完了她,張着嘴就要下來親。
陶知意爲阻擋,空出了一隻手去擋在了自己的嘴上,不讓對方得逞。
何光棍嘴裡說着污言穢語,一邊直起了上半身,竟是開始解自己的褲子!
陶知意抵死不從的模樣,讓何光棍也是惱火。
陶知意的嗓子都已經有些沙啞了。
怎麼辦!
沒有人來!
何光棍直接將她的腦袋用手固定住,眼看着就要親下來。
陶知意緊緊閉上了眼睛,不能就這樣!
若是她今日在此被玷污了,恐難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