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中一個將腰肢扭得像水蛇腰的女人,穿着超短牛仔褲,裸露着一雙雪白誘人的大腿,隨着強勁的搖滾音樂,大開大闔地搖擺晃動,做着十分悶騷撩人的動作。在她的四周,不斷有男人藉着舞步傍靠近她,都被她撞了開去。
“美妞,我們又見面了。”科林大大咧咧地跳着拉丁舞,他的相貌並不如何好看,還吊兒郎當地搖晃着,樣子看上去有點嬉皮、調戲的意味。
那女人一把柔順的黑頭髮,隨着劇烈的音樂火辣辣地亂甩,上身穿着件緊身的V領無袖黑衣,收束着那曲線誇張而曼妙的身子,幾乎讓旁邊所有的男人都要噴出鼻血。
那女人沒有理睬科林,繼續扭動着身子跳舞。她的身子就像一根擰不斷的絲綢,左扭過來,右扭過去,即柔韌,又富有彈性,充滿了無窮的活力,魅力四射。
科林又道:“喂,小妞,麻煩你配合下,我在跟人打賭,要是你能主動吻我一下,我給你一千英鎊,怎麼樣?”
那女人無視科林的存在,對他提出的誘惑充耳不聞。
“就一個吻,我給你一千英鎊,要不,一萬,怎麼樣?”科林見對方無動於衷,不甘心就此敗下陣去,當下提高了十倍酬金。
“拿着你的臭錢滾開去。”那女人終於冷冷地崩出了一句。
科林見她總算開口了,蠻以爲有希望了,興高采烈地道:“三萬英鎊,索你一個吻。”見那女人轉過身去揹着他,咬一咬牙,道,“五萬,吻了之後馬上給你五萬,現金現結。”
那女人直接把科林當成了透明的空氣,沒再理睬他。
科林火了,停住舞步,指着那女人脫口罵道:“婊子,你給人幹一晚,也不過幾百塊,我給你五萬塊,幹你一年365天都足夠,你竟然不接受?去你奶奶的!”罵完,邁步離開。
“你說什麼?”那女人突然轉過身來,一把揪住了科林的衣領,“你罵我婊子?”她那高挑的身材,並不比科林矮多少,惱羞成怒,左右開弓,劈哩叭啦扇了科林一頓,最後一腳踹中科林的褲檔,正中老二,“雜碎,無恥,流氓!”丟在一旁,走遠開去,繼續火辣辣地熱舞着。
科林的命根子吃了那女人一腳,痛得他用手捂住,蹲在了地上,好半天都站不起來。
餘人傑走上前,伸手拉起了他,道:“怎麼,遇到冰山了?知道不好爬了吧,給摔了個半死了吧,哈哈。”
科林痛得臉部扭曲,恨恨地道:“婊子,他孃的。你要是能泡上這婊子,狠狠地幹她一頓,爲我出口惡氣,我保證認輸,三天後的那場聯誼賽,決不會去參加。”
“好,一言爲定。”餘人傑當下朝那個女人走去。剛走了兩步,突然發現舞池中,有三個彪形大漢,正分開人羣,朝這邊靠了過來。
“難道是邁克派來追殺我的打手?來得正好,我正要惹他們現身呢。”餘人傑當下走到那個火辣辣的女人面前,微笑着打了聲招呼,說道,“溫麗斯小姐,我們可真有緣,在這也能碰上面。”
原來那個差點讓科林做不了男人的女人,竟然是溫麗斯。她跟餘人傑在沿海賽道上分別之後,盤計着怎麼讓加里再賭一場比賽,併成功接近加里,煽惑他把押在餘人傑身上的賭注加大些,苦思冥想,一時彷徨無策,心生鬱悶,便來這“狂巴舞”中心消遣散心。
溫麗斯復仇心切,意志堅強,也潔身自愛,絕不會在這種鬼地方找什麼男人。不過,自從跟餘人傑在橋底下生死肉搏了一番之後,五年來的情感空虛,竟然開始讓她有了對異性的渴望。
溫麗斯當然很清楚,她要的是有愛的那種,所以舞池中這些想接近她的野男人,即使長得再帥,或者更有錢勢,她都不會放在眼裡。
“呵呵,是很巧。”溫麗斯再次見到餘人傑,心裡面竟然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種久違的親切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不知是喜悅,還是詫異。
那三個撥開人羣,正往餘人傑這邊走過來的大漢,看見他跟溫麗斯走到了一塊,當下不敢再走上前來,耳語了一番,就地佯裝跳起舞來。
“有人在跟蹤我。”餘人傑緊張地瞟了一眼那三個大漢。
溫麗斯也注意到那三個大漢,當下道:“不是加里的人,不知是誰派來的。”她突然挽起餘人傑的手,道,“來,跟我跳一支舞怎麼樣?”
餘人傑不會跳舞,胡亂地擺擺身子,看上去反而不像是不會跳,而是因爲害怕而顯得驚惶失措。
溫麗斯笑了起來,在他臉旁耳語道:“放心,我爸派了兩個保鏢,在暗中保護着我,你只要跟我呆在一起,那三個人是不敢上前來把你怎麼樣的。”
餘人傑聽她這樣一說,總算是放心了,舒了一口氣,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攬住她那不安分扭動着的水蛇腰,跟着她的節拍有點模樣地跳了起來。兩人貼得很近,餘人傑瞧溫麗斯那神情,似乎對他並沒芥蒂之心,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科林,突然說道:“謝謝你。”
他心裡面主意打定,也就一個吻而已,不管溫麗斯同不同意,只要吻上她,科林就一定會認輸。
想到這裡,餘人傑突然俯下了頭,趁一個旋轉的舞步,溫麗斯剛好轉頭過來,嘴脣輕輕地觸在了她那兩片鮮紅的香脣上。這個吻,明明是餘人傑偷襲了溫麗斯,可是溫麗斯旋到了外圈上,再往餘人傑肩膀收回舞步,頭一轉過來之時,嘴脣就正好跟他的嘴脣對了個正着,倒變成是她主動吻住了他了。
“我的天,才說了三句話,真的讓他泡上了。”科林使勁擦擦眼睛,沒看錯,餘人傑確實是跟那個女人吻到了一起。
對溫麗斯而言,這個吻一點也不陌生,而相比橋底下那個溼吻,程度上沒那麼熱烈,可是此刻的她,內心卻有了另一番變化,雖是四片嘴脣輕輕相觸,卻有一股強大的電流從她四肢百骸中同時涌起,讓她一陣酥麻,呼吸差點停頓了。
“呵,不好意思,我……我不小心……”溫麗斯趕緊移開香脣,賠禮道歉道。
“快別這麼說,我喜歡這樣。”餘人傑這下毫不避忌,主動地吻住了溫麗斯,用力吸吮着輕咬着她的兩片香脣。
剛開始溫麗斯有點詫異愣住的一刻,然而在他呼吸越來越急促的劇吻之下,她竟然陶醉地忘乎所然,微微張開嘴脣,把舌頭伸進了對方的嘴裡,兩人的舌頭就像兩條交歡的小蛇,相濡相沫地糾纏在一起,難以分開,幾乎要打結的程度。
“不……不……”溫麗斯哼哼唧唧,發出抵抗的聲音,然而嘴脣卻由不得她控制,直往餘人傑的嘴上送,就連身子也情難自禁地緊緊地貼住了餘人傑的身子。兩人跳動的舞步頓時收小,胸貼着胸,腹部貼着腹部,火辣辣地相擁相吻。
溫麗斯太陶醉了,她空虛了五年的心太寂寞了,她需要一個愛她的男人,她需要一個有力的擁抱,她更需要一個充滿了生命力的男人的身子來陪伴。吻到最後,她忘了這是在公共場合,在毫無意識之下分開了雙腿,緊緊地夾住了餘人傑的大腿內側。餘人傑右手攬住她的腰,左手肆無忌憚發摸着她的大腿,正往內側最深處伸延了上去。
“砰!砰!砰!”
突然響起了一連串槍聲,頭頂上的大霓燈球以及幾個主要的彩燈被人擊破,現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舞池裡正跳得狂熱的男女,頓時慌亂了起來,一陣譟動,相互殘踏。
很遺憾,要讓溫麗斯失望了。因爲這個熱烈的吻,餘人傑只不過是跟她逢場作戲罷了,他藉着吻她的時候,雙眼就一直盯着那三個大漢的舉動,看見其中一個用槍射破了天花板上的霓球燈,而另外兩個早就認準了他跟溫麗斯的位置,靠了近來,燈光一滅,即時拔槍往他跟溫麗斯身上亂射。
餘人傑摁倒了溫麗斯,對着她“噓”了一聲,子彈掃過之後,他輕聲地附在溫麗斯臉旁耳語:“他們一定以爲射中我了,趁住這陣子混亂,我們開溜吧。”
溫麗斯沒有發現餘人傑的虛情假意,一陣熱吻之後,身心全給了他,聽他這樣一說,別說是要跟他一塊逃走了,就是讓她奮不顧身地替他擋上幾槍,她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