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哈雷無奈地聳聳肩:“誰叫你不聽我的?”
“他孃的,這錢去得太快了吧?”看着贏得盤滿鉢滿的這個女人,正拿着個紙盒子,像倒垃圾似的把桌上的一大堆籌碼裝走,餘人傑有點氣急敗壞,一絲不甘心的邪惡念頭就閃現在腦門:打劫她。
“哈雷,我從背後突然抱住她,你跑上前去搶了紙盒子就開溜,我斷後。那紙盒子少說也有三四十萬,夠我們花上一陣子。”餘人傑說得信心十足。
哈雷聽他這樣明目張膽地說,有點吃不消他這一餿主意,摸摸額頭,搖着頭道:“喬治,兩萬塊就把你給輸瘋了?”
其實餘人傑絕不會爲了區區兩萬塊,就狗急跳牆要走上打劫犯罪的份上,只是他第一次參賭,就把全部老本輸掉了,急紅眼之下,大腦一熱就打上了歪主意。至於這個主意,肯定是行不通的,但偏偏有兩個輸瘋了的賭棍,突然一個打後面抱住了這個女人,另一個配合得天衣無縫,女人的身子一被攔腰箍住,他幾乎是完全按照餘人傑的理想計劃,跑過去搶她手中的紙盒子。
餘人傑想不到他的餿主意,竟然得到旁人的採用,並馬上付諸行動,在歎爲觀止的現場演繹中,餘人傑忍不住要爲這兩個輸瘋的賭棍鼓掌歡呼:好傢伙,還真敢想就敢做啊!但是,隨着手掌聲響起的,是這兩個賭棍被這女人一個過肩摔、一個掃堂腿,紛紛放倒在地。
這女人動作敏捷,且乾淨利落,旁邊那些輸紅眼的賭棍,看得正愜意,個個拿眼睛蹂躪她騰挪跳躍中露點的風景。可惜好景不長,只怪這兩個賭棍太不經打,一個動作就被打趴下了。這女人的春光乍現也是曇花一現,雪白的**跟曼妙的腰段,隨着利索的動作一縱即沒,雖然完整地像花朵一般綻放,無奈過程如白馬過駒,太快了,衆人都看得不過癮,一起發自肺腑地鄙夷這兩個賭棍,爲他倆的不經打而起鬨:咋就這麼不經打呢,要能再挨多兩下,纔看得仔細啊。
起鬨聲中,只有餘人傑那“啪啪”的手掌聲,顯得格外與衆不同。
餘人傑那拍掌歡呼,本是爲這兩個賭棍加油打氣的,沒想到剛拍了第一聲,兩個賭棍就被放倒,於是第二聲、第三聲,倒成了個忠實的番薯爲女人這番動作喝彩了,而且是唯一一個站在女人這一邊的喝彩聲。這女人收拾掉兩個惡棍,馬上朝餘人傑露出個笑容,臉頤兩邊淺淺的酒窩,在燈光下足可迷倒衆生,誘人犯罪。
“謝謝你的鼓掌!”這女人走上前來,伸出纖纖玉手。
“咳咳!”餘人傑感覺像是噎了魚刺在喉嚨,心裡特不是滋味,可又不得不艱難地擠出個笑臉,伸手跟她握住,還得講了一句違心的話:“你剛纔打得太棒了。”
違心話中,感覺她那玉手宛如無骨,僵硬的笑容漸漸有了發自內心的誠意。但誠意的笑容還沒完全展露,手掌上即時感覺不對勁了,這女人那隻柔若無骨的玉手,竟然瞬間變成了把鐵鉗,惡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四根手指。四根手指相互擠壓,指關節跟指關節以硬制硬,哪根指骨佔上風哪根指骨佔下風,都直揪心地痛,痛得餘人傑半彎下腰,臉上的器官都擠成了一堆,眼睛、鼻子、嘴巴都離開了各自的崗位,親密地聚集在一起。
這女人見餘人傑半跪半蹲,哈腰俯首擺出副恭迎女王陛下的尊容,馬上吃吃笑笑地作出受寵若驚的姿態:“哎喲,握握手而已,你何必行這大禮了?”
旁邊觀看着的賭棍們,一驚一乍之後,才明白過來這會應該嫉妒纔對,就連哈雷在內,都以爲餘人傑是見了美女就站不穩腳。那幫賭棍們噓噓地起鬨,餘人傑頓時窘迫到了極點,又難受到了極點。
這女人變相地羞辱了餘人傑一番,還讓他成了衆矢之的,大感愉悅,擺擺手,做了個親呢的拜拜動作,就捧着那一盒子籌碼走到巴臺前,去兌換現金了。
我靠,餘人傑總算第一次碰到這麼有手段的女人了。
“喬治,你剛纔是怎麼了?你可是情場老手呀,見過比這小妞還要漂亮的女人,多的是,怎麼剛纔竟然會降下尊嚴來託她的架子?”哈雷一臉想不明白。
餘人傑看看左右,難堪地道:“剛纔,我給她脅制住了,這小妞手段高超得很,我是痛得吭不出聲啊。”
哈雷頓時瞪大着眼道:“什麼,她剛纔脅制住你?我怎麼一點也看不出來。”
餘人傑撞撞哈雷的手肘,問道:“你可知道這小妞是什麼來頭?”
哈雷搖搖頭,但是,兩人很快就知道這女人是什麼來頭了。
這時候,賭場的大門口突然出現一彪大漢,個個壯得像一頭牛,他們徑自走到那兩個惡棍的身邊,指着他倆問巴臺邊的那個女人:“嫂子,就是他倆嗎?”
那女人正忙着數錢,估計十根手指頭都嫌不夠,聽大漢們這樣問,哪有閒暇拿眼過來瞟?她是聽話就回答:“是他倆,可得好好侍候舒服了。”
幸好這一彪大漢也沒抓錯人,不然可有人冤枉死了。女人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就夠這兩個惡棍要死要活的了。他倆剛剛爬起來,還沒站穩腳,被這一彪大漢兩人兩人地架住,然後你一記左勾拳,我一記直勾拳,他一記悶拳,劈劈、砰砰像打沙包一樣,兩個惡棍馬上口噴鮮血,啊啊地大叫饒命,聽得一旁的餘人傑膽戰心驚,噓了一把冷汗,暗想:幸好我沒衝過去抱她啊,不然這會口喊饒命的,就是我餘人傑了。
“有眼無珠,竟然敢動咱們的嫂子,活得不耐煩了?”
“什麼?她、她是你們的嫂子?她、她怎麼會有這麼多小叔子啊?”這兩個小惡棍也是剛出來混的萊鳥,竟然打不開竅。
“我靠,聽不明白嗎?”一個大漢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猙獰着面孔,估計雙手打痛了,不得不中場休息,趁機告訴這兩小惡棍道,“她是咱們大哥的女人,懂不?黑龍大哥,聽過沒?”
兩個小惡棍真是死不開竅,也活該吃一頓暴打,竟然老實不客氣地回答:“沒聽過。”
還真別說這兩個小惡棍,沒聽過黑龍的大名,就是在場的一些老千人物,久混英格蘭的渾水,也是沒聽過黑龍這名字。
“啊?真沒聽過?”那大漢還真想不到,這兩個小惡棍竟然會這麼不給面子,當下惡狠狠地道,“那就打到你聽過爲止。”
“別打了,求你了,我……我倆現在聽過黑龍大哥的大名了。”
“靠,這麼快就學乖了?”大漢正要揮拳再打,以加深他們的記憶,突然被一個纖細的玉手抓住。
那個黑龍的女人數完了錢,走過來道:“算了,放了他倆,他倆也是聽人指使。”
說着,瞟了一眼餘人傑,瞟得倒抽一口冷氣,暗叫一聲糟糕:“難道,我跟哈雷說的餿主意,給她聽到了?”想到剛纔吃了她的手段,明白過來她就是衝着回來算他的賬,趕緊朝哈雷打個眼色,示意快點開溜。
我正在努力構思一些更好玩、更有意思的情節,支持我的朋友,請砸票鼓勵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