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人傑駕駛着恐懼賽車,穿梭在一列列像閱兵式的方陣汽車羣中,爲了避免拐閃汽車的麻煩,減少賽跑的時間,他儘量奔跑在六車道的中間,雙向路面相交接處。不過這樣看似直接、有效,卻挺危險的。不少司機爲了超過前面的汽車,會把車子開過了分界線,有那麼幾次,雙向路面上的汽車,都越過了分界線,差點跟餘人傑的賽車擦捱上。
汽車有駕駛室的鐵廂子保護,餘人傑可是連頭盔都沒有,要是給擦捱上,倒黴的人準是他了。
拋開這些越界的司機不說,經常開車的人都知道,街上的汽車,各種牌子、各種型號、各種尺寸,都有,而且排列行走,時而會相互超車,中間還會有些人騎着摩托車,像芝麻一樣點綴其間,散亂之餘,還毫無規律可言,你吻下我的屁股,我曖昧地摸下你的身子,這些事情常有發生。而這些跑車的速度,往往超出了規定的車速,甚至是規定車速的兩倍以上。極速之下,那等於是將意外發生的概率,提升了兩倍之多。
在這樣密集,並且隨時都有意外事故發生的街道上,飆車,分分鐘都會丟掉性命。
一直追趕着餘人傑不放的菲利甫絲,他手中的那把大扳手,板頭比手巴掌還大,估計是汽車修理廠專用的工具,份量顯然不輕,要是擊中頭部,準能要了餘人傑的命。
菲利甫絲追了五條街道,時而竄上人行道,時而拐進車流中,跟餘人傑之間的距離,漸漸縮短了。菲利甫絲似乎精通截人之道,餘人傑奔跑的去向,他拿捏得很準。比如前面的路邊一家大超市門口前,集結了一羣久等不散的人們,而走過去一點,十字路口上的紅燈這時候閃起,左右兩邊穿過的汽車,像開閘奔流的河水,一輛連着一輛,完全阻擋了直衝過去的方向。菲利甫絲一下子斷定出,餘人傑會繞過人羣,直接鑽入超市的地下停車場,再從超市後面兜到前方十字路口的右邊街道,再從那兒跑回賽道。菲利甫絲爲了攔截住餘人傑,當下將賽車開上了天橋,跑到了前方十字路口的左邊街道,從那兒衝回賽道,正好跟右邊街道鑽出來的餘人傑打了個照面。
“雜碎,這下看你還怎麼跑?”一個照面,菲利甫絲手中的大板手,兜向了餘人傑的頭頂。
餘人傑順着轉彎,拐回賽道,借勢傾斜身子,右膝蓋幾乎貼着了路面。
菲利甫絲手中那把大扳手,不比木棒、鐵管一類,把手部分要短很多,餘人傑這樣一矮身子,大板手根本夠他不着,他一搶先拐回賽道,馬上拉開了兩米多的距離,又給他跑在了前頭。
好不容易追上餘人傑,菲利甫絲哪肯放過這次機會?見餘人傑離他不多遠,當下手中的大板手一擲,脫手飛砸向餘人傑的背門。餘人傑聽到背後有東西飛來,凌然作響,趕緊一壓上身,胸膛貼在了油缸上,大板手剛好擦着他的頭髮掠過,“噹啷”一聲,砸中了餘人傑前面的一輛的士的後窗,玻璃粉碎。
那輛的士車,載了個老闆人物,乘着老婆不在身邊的機會,正跟秘書在偷腥接吻。那老闆已經伸了舌頭進秘書的嘴裡,快活得正爽的時候,該死的扳手,“嗖”的一下,恰好砸中了那老闆的右臉頰,扳手的咬嘴活動部分,還擊中了他的太陽穴,頓時啄了個口子,血流如注。這個老闆,便在偷情銷魂中,昇天了。
那秘書一見老闆死了,嚇得驚慌尖叫。的車司機見車裡死了人,趕緊剎車。秘書小姐見車子一停,只想沒命地逃走,立刻扳開右邊的車門,往外一推……
後邊的餘人傑,開着恐懼賽車,飛快地甩掉菲利甫絲,直接衝掠了上去,愣不留神這的車的車門,像一張翅膀一樣往外張了開來……
“吱——砰!”
的車的右邊後車門,直接脫軸,恐懼賽車像一個偷車賊,噙住了那扇車門,沒命地往前奔跑,奔出了三四米遠,才摔倒在大街上,衝勢還在,挾着那扇車門,繼續往前滑行好幾米遠。
餘人傑在那扇車門沒給卸下之前,人就像大鵬展翅一樣,直接射向了空中,身子飽含了波蘭大風車的特色,翻轉、再翻轉,繼續翻轉,以一條優美的拋物線,落在前方十幾米遠的一輛小轎車的,車頂上?
那小轎車沒有車頂,是一輛敞蓬轎車。車主人是個小夥子,他今天趁老爸不在,偷偷開了這輛小轎車出來,正準備去載女朋友出來兜風。餘人傑翻了幾轉後,以高空落水的姿勢,頭先着陸,腦袋撞在小夥子旁邊副駕的皮勢上,“咔嚓”一下,頸骨斷了,餘人傑整個腦袋頓時歪搭在一邊。
餘人傑還沒斷氣,摸着皮勢坐了起來,只是脖子上的那顆頭,很不協調的搭拉在肩膀上,隨着車子的晃動,還搖擺了起來,隨時都會掉落的樣子。
小夥子正憧憬着,一會女朋友見到他時的驚喜情形,一瞥眼看到身邊,不知何時竟然坐了個這麼恐怖的人,嚇得啊一聲尖叫,抓方向盤的手,一下子塞進了嘴裡,吃驚地看着餘人傑,問道:“你……你從哪,哪鑽出來的?”
餘人傑沒理會他,用兩隻手扶正了腦袋,只聽得“吱吱嘎嘎”的細碎聲響,斷開的頸骨當下自行橋接上了。餘人傑像剛上擂臺的拳擊手,把頭左撇撇,右捺捺,確定脖子是恢復好了,才扭轉頭去,對着小夥子暴躁如雷,大叫道:“停車,快停車。”
那小夥子見他竟然,還能把歪在一邊快要斷掉的頭,扶正過來,早就嚇傻了:“我……你……”
餘人傑見小夥子傻了,乾脆幫他一腳踩住剎板,“嘎”一聲,敞蓬轎車停住了。餘人傑直接跳下了車,朝小夥子擺擺手:“拜拜!”
那小夥子還以爲是在做夢,老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嘴裡一直唸叨着:“我的媽呀,我的媽呀……”
餘人傑逆着賽道的方向跑回來,要去騎他的恐懼賽車。這時候菲利甫絲騎着賽車趕上來,見餘人傑竟然沒摔死,當下猛呼油門,對着他直接撞了上來。
“喬治,老子撞死你!”
“你奶奶的,不過是一場比賽而已,犯得着要跟我仇深似海嗎?”餘人傑火了。他現在知道,反正自己擁有快速修復身體的異能,不怕死,見菲利甫絲髮狂地朝自己撞過來,當下迎跑而上。就在車頭快要撞上他的那一剎,突然跳了起來,雙臂一張,摟住了菲利甫絲,把他從賽車上摁了下來。
兩人在街道上滾了四五滾,菲利甫絲的頭盔滾掉後,餘人傑騎在他的身上,掄起拳頭,狂風驟雨似的,招呼在他的臉上、身上。
“老子沒得罪過你,你爲什麼一直追着我不放,爲什麼非得置我於死地?”餘人傑越說越氣,拳頭上的力量也越來越大,揮打起來,更是不分輕重,不分部位。
“幹你爺爺的!”菲利甫絲吃了十幾拳,臉腫鼻子青,一發力,把餘人傑掀翻,輪到他騎在上面,一雙拳頭也是一陣亂揮亂舞,把餘人傑侍候得跟他一個模樣。
兩人的臉上傷痕累累,五官盡毀,要不是身上穿的比賽顏色不一樣,還真分不清哪個是餘人傑,哪個是菲利甫絲。
餘人傑來了狠,仰起上身,用額頭直接撞在菲利甫絲的額頭上,“砰!”,伴隨着兩顆頭骨猛烈相撞的聲響,一股血花從兩人的額頭上,薄迸而出,像霧氣一樣籠罩了兩個人。菲利甫絲吃不住餘人傑這一撞,往後摔倒。
“老子今天整死你。”餘人傑壓住菲利甫絲,雙手掐住了他的喉嚨,用力收緊。
菲利甫絲臉色漸漸發紅,沒一會,他臉上的每一根細血管都被血液暴漲了起來,整個臉部彷彿是一隻吹滿氣的氣球,通脹、滾圓。
就在菲利甫絲快要膣息之時,眼前的一幕又將他嚇呆了。他的一雙眼睛,盯在了餘人傑的臉上,卻看見餘人傑臉上那些被他揍碎裂開的皮肉,一條條傷溝竟然像一條條蚯蚓,遊動幾下,便不見了,整張臉上的皮膚,恢復了完好無損的原樣,皮膚光滑,找不出半點的傷痕。
“你……你嗑了,什……什麼藥?”菲利甫絲呼吸快要停止,忍不住從牙齒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問道。
“你快要死了,告訴你幹什麼?”餘人傑一雙手上,青筋暴起,手上的力道很重,掐得更加深了。菲利甫絲的臉上,那些裂開的小傷口,頓時就像擠棉花一樣,鮮血直往外涌。
“放……手,快放……”菲利甫絲話都說不出來,挺起的一雙腳,漸漸伸了個直,沒一會,就斷氣了。
餘人傑見他死了,鬆開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還沒得逞一會,菲利甫絲突然“活”了過來,趁餘人傑毫無防範之下,一下子掀翻了他。餘人傑剛爬起來,菲利甫絲一腳踢在他的腰側上,將他踢滾倒在地。菲利甫絲逼緊上前,伸一隻腳到餘人傑身下,往上撩起,再一腳踢在他的腰間,餘人傑便像一根木頭,踢踢滾滾,滾滾踢踢,最後被菲利甫絲踩住胸膛,動彈不得。
“喬治,你完蛋了!”菲利甫絲說着,抓起餘人傑的衣領,拖着他過了雙向車道的分界線。這時候,一輛小轎車正急速奔地奔了過來。
那輛小轎車的司機,老遠就看見另一方向的街道上,有兩個人滾在地上肉搏,瞧情形能鬧出人命,正踩足了油門,想快點衝過去,壓根兒沒想到他倆,會突然攔出來,根本反應不過來要緊急剎車,車頭在毫無阻攔之下,朝他倆猛撞了過去。
菲利甫絲突然用雙手,箍住了餘人傑的腰,將他抱了起來,頭在前,腳在向,反而像一條瘋狗一樣,迎上了猛撞過來的小轎車。
“喬治,我要跟你同歸於盡,哈哈!”
餘人傑的上半身,在菲利甫絲的抱持之下,迎頭撞向了小轎車;小轎車的司機嚇得目瞪口呆,想要剎車,卻反而踩到了旁邊的油門,車子以更快的速度,撞向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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