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時間,人山人海的遊樂場裡。
周廷被安晴拽着胳膊在人羣裡擠來擠去,長這麼大也還是第一次來遊樂場玩,趕上週末的時候人擠人,真是快擠成夾餡漢堡了,偏偏所有人還樂在其中,很快又被安晴拽進遊戲室玩打地鼠,兩個人買了一大堆遊戲硬幣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周廷玩了一陣也童心大起,仗着眼急手快錘無虛發,乒乒乓乓砸的正起勁電話突然響了。
想接電話的時候,又被安晴甜笑着搶過去了,關機。
這小姑娘笑起來真的很甜:“關機啦,別掃興嘛。”
周廷看着她清甜小臉,真是拿她沒辦法了,也分不清楚這是誰拐帶了誰。
來都來了索性玩個開心吧,打了一陣地鼠又去玩袋鼠拳擊彩票機,在安晴握緊小拳頭的起勁加油助威聲中,周廷晃一晃肩膀輕輕一拳砸了上去,叮的一聲脆響中大獎了,兩份遊樂場提供的超豪華午餐券。
小姑娘開心的連蹦帶跳招呼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看看拳責測試儀上,觸目驚心的三百公斤數字。忍不住回頭看一眼若無其事的周廷,乖乖把餐券雙手送上,安晴毫不客氣的收起餐卷,挽上週廷的粗胳膊再去玩別的,進去高仿真射擊場的時候是空着手的,出來的時候已經贏了兩個大狗熊抱枕。
安晴眉開眼笑的很〖興〗奮:“我真是愛死你了,周廷哥哥,原來你不但力氣大槍法也這麼準!”周廷哈哈一笑也挺得意,小時候沒機會玩的一次都玩過了”再去玩過山車碰碰船,玩到天快黑了纔算把好玩的都玩了一遍,看一眼手錶已經是傍晚五點鐘了,心裡叫苦恐怕回家之後”要被雅蘭姐揪着耳朵訓斥一通了,入學的事情沒辦成反倒被這小丫頭騙來遊戲場玩了一天,夠離譜了。
安晴還表現的挺夠意氣:“放心啦,雅蘭姐怪罪下來我會幫你頂着。”
周廷看她玩出了一身的汗又很開心,也就咧嘴露出笑意。
晚上,家裡。
兩個人抱着大堆從遊樂場贏回來的禮品,進了家門。
被等在客廳裡的馮雅蘭叉着腰,大發嬌嗔:“你們兩個都給我過來,說呀,一整天時間跑哪去了?”
周廷輕咳一聲推一堆安晴,乖乖在雅蘭姐面前站好,老實回答:“報告雅蘭姐,我們去遊樂場玩了。”旁邊潘媛早就抱着彤彤,忍不住笑倒在沙發上了,捂着小肚子笑的很辛苦。
馮雅蘭看到兩個人手裡的大堆玩具,冷臉也終於繃不住,笑出來了:“周廷,你可真是越來越長本事了,你…………氣死我了!”
周廷趕緊厚着臉皮敷衍過去:“是,雅蘭姐教訓的對,我們下次不敢了。”
馮雅蘭笑了幾聲又想忍住,最終還是沒忍的住”一邊失笑一邊送一個嗔怪的眼神過來。
周廷被她這樣嗔怪的眼神看過來”又想到昨天晚上聽到的那幾聲動人嬌吟,心裡滋味真是十分複雜既覺得心虛又覺得刺激。馮雅蘭又嗔怪的看了他幾眼,才纖手一擺就這麼算了,吃飯吧。
第二天早晨”馮雅蘭難得請了一回假,親自把安晴送去學校。
送走了這聰明的小姑娘,潘媛又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呀,也快變成個大小孩了,太不成熟了。”
周廷不懷好意的咧嘴笑道:“我是不是成熟,呃,你應該是最清楚的吧。”
潘媛臉蛋仍是刷的一下就紅了,纖長美腿並在一起磨蹭了幾下,要多動人就有多動人。感受着她的少女式風情,周廷突然覺得心曠神怡,重新回到這現代大都市裡的舒適生活,感覺真是太美好了。
兩天後,機場。
在機場出口的人羣裡找到了夜志強,遠遠衝他打個招呼,夜志強興沖沖的跑過來跟周廷來個熊抱。
這位老兄抽抽鼻子呼吸幾口空氣,興致也很高漲:“還是這裡好,安逸。”
周廷哈哈一笑揮手攔了輛車,兩個人一起回到郊區的小別墅。夜志強進門之後心滿意足的躺到沙發上,大叫舒服,忙着這麼多天覺也沒睡好,嚷嚷着今天晚上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周廷笑着問過之後才知道,他已經解決掉了那個以色列籍的狙擊手,可怕的對手又少了一個。
夜志強說起來,仍是心有餘悸:“我親自帶了三組行動人員去智利伏擊他,在佔盡先機的情況下仍是賠上了兩組人,才把他逼到走投無路。”
周廷很警覺的問道:“他槍上的編號是幾號?”
夜志強突然又振奮了起來:“二號。”
周廷微一點頭知道收穫已經很不小了,短時間內解決了六名狙擊手中的兩名。
夜志強興致很高仍是老習慣,從旅行包裡拿出一瓶洋酒打開,喝上一杯。
喝着酒閒聊起來,夜志強突然又壓低聲音說話:“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周廷看他臉色嚴肅,也正經下來:“你說說看。”夜志強露出認真思索的表情,又有點糾結:“我這次去智利辦事碰上了一件匪夷所思的是,你信不信一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可以用一把刀格開狙擊步槍發射的子彈,這個女人…………很可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周廷也忍不住驚訝問道:“稱親眼所見,會不會是你眼huā了?”
喜志強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仍是很慎重:“你看我象是在開玩笑嗎,我在智利得手之後帶人撤到邊境山區,突然被這個女人盯上了,如果不是兄弟們拼命掩護我差點就栽了,我在六百米左右的距離上連開兩槍,第一槍被她用刀把子彈格開了,第二槍被她躲掉了……這是我出道以來遇到過最詭異的事情。”
周廷真是大吃一驚很清楚這個女人搞不好,會是自己的同類。
夜志強神情更加古怪,沉聲接着說話:“幸虧,我隨身帶着那把鈦合金的槍,槍裡還有幾顆責鈉子彈,後來我用貧鈉子彈打斷了她的刀才順利脫身,這個女人穿的衣服也很古怪,穿着宮裝……古代的宮裝你見過嗎,一身紫色的宮廷裝束。”
周廷已經聽到頭皮發麻了,沉聲反問:“別是你見了鬼吧。”
夜志強居然沒笑,還很慎重的點頭了:“我也覺得應該是見了鬼了,所以我打算明天去廟裡拜一拜神,去去晦氣。”
周廷善意的拍拍他肩膀,安慰幾句:“拜拜神也好,這種事情都是寧可信其有的。”
夜志強也是心狠手辣的人,說完了事情也就輕鬆多了,又抓起桌上的烈酒喝了起來,兩個人喝光了一瓶洋酒夜志強在沙發上睡着了,周廷卻是陷入深沉的思考,分析起來這個穿紫色宮裝女人的身份,應該不會是邪教的人吧,如果她真是自己的同類應該不會下作到,去給邪教當走狗吧。
想了一陣也想不出個結果來,心裡倒是有點〖興〗奮了,終於知道這個世界上,很可能存在自己的同類了。分析起來這種可能性挺大,不死高等生物雖然也有天敵可壽命比普通人長的太多了,也很有可能一直存活着,而且很有可能這個女人就是其中的一個,心裡〖興〗奮很想把夜志強叫醒多問問這個女人的情況,轉念再一想還是算了,還是謹慎一點吧,把夜志強留在這裡休息,自己也就推門走了。
回到家裡站在窗戶邊上,看着公寓樓下的夜景。突然想到那個宮裝女子和邪教的關係,很可能是合作關係,不死生物要想在現代社會獨力生存很難,最起碼自己就需要定期做身體檢查,經常需要用藥物調整〖體〗內紊亂的電解質,需要用到鎮靜劑來控制暴躁的情緒,才能在現代社會裡生存下去。
如果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同類,那麼她也很可能要暫時依附於邪教纔能有生存餘地,起碼邪教也要給她弄一個醫療團隊,才能保證她不會變成神農架裡的可憐野人。突然想通了這一點,周廷更是慶幸自己是個外科醫生,也多虧了自己是個外科醫生,纔不需要依附於別人而獨立生存。
又想到那個進化過程出現偏差的家族,那個家族在漫長的進化過程中就更可悲了,能力慢慢退化就不提了,甚至還進化出了致命的遺傳疾病人人都活不過二十歲,做爲一名外科醫生,周廷當然很清楚每一種生物的進化過程,其實都是充滿着各種偏差和悲劇,比如癌症,就是人類進化史上最大,也是最錯誤的悲劇。
腦子裡想着事情,聽到對面的房間門打開了。數秒鐘後有人輕輕敲門,周廷打開門後看到張雨婷,很自然的說聲請進。張小姐倒也挺大方的邁開長腿進了房間,把一大堆〖藥〗品放到桌上,周廷正覺得有些茫然的時候。
這身材高挑的氣質空姐,倒是挺主動的解釋:“每次都去醫院打封閉也太麻煩了,這些是我按照藥單子從醫院藥房買回來的藥,你看看還缺什麼?”
周廷一時語塞心裡琢磨着,這美女該不是想在家裡打封閉針吧,打封閉針可是要脫褲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