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聲,一道鐵門被打開了,司馬海驚詫得擡起頭。
“宗主!”一看上官浚被扔了進來,他不覺大驚。
上官浚沒有立即應他,等他聽到那兩個人走遠了,他才翻起身來,卻原來他一點兒事都沒有。
“宗主,你怎麼也被抓了。”司馬海焦急得問。
上官浚露出他邪魅而蠱惑得笑容,慵懶得說道:“抓?想抓我也要我想被抓才行。如果不這樣,我怎麼知道你被關在哪?”
“宗主你是爲了我才”司馬海的聲音充滿了感激。他越來越相信自己的感覺,上官浚不是個可怕無情的人。
“是我讓你來的,就要帶你安全得離開。”上官浚似乎受不了別人對他的感激,連忙說道。
“可是,怎麼出得去?我又中了十香軟骨散。”司馬海說道。
“可是我卻並沒有中毒啊!”上官浚笑笑,從他身上摸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淡綠色的藥丸遞給司馬海。
“這是天山雪蓮製成的碧玉丸,可解百毒,吃下他,打坐調息,一柱香的工夫便可行動自如,只是不能立刻恢復功力,到時你跟着我就好,什麼都不用管。”上官浚說道。
司馬海吞下藥丸,只覺一股漸漸沉向丹田。十香軟骨散並非什麼毒藥,但卻可以將人的內力化去,不能夠重新凝聚到丹田之中,這樣不論有多高明的武功都是使不出來的。
事實上,上官浚喝的茶水中也有這種東西。因此他也在盤膝打坐,雖然這藥沒傷到他什麼,但是多少總會有點影響,一柱香的時間過後,二人同時睜開眼睛。
“這鐵門似乎不容易打開。”司馬海說到。
上官浚只是笑笑,說不清那是怎樣的笑容,他從背後抽出一把黝黑得劍,用手輕輕擦拭着它,很溫柔很溫柔,好象撫摩着自己的女人。
“冥王劍?”司馬海不禁一驚。
上官浚看了看他,輕聲笑道:“想不到冥王劍第一次出鞘卻是爲了對付一道鐵門。”
話音剛落,他一劍劈向鐵門,“譁”的一聲,那鐵門應聲而破。司馬海驚詫看着這一人一劍,劍得威力,人的功力,都只能用可怕兩個字來形容!
上官浚又輕輕得擦了擦他心愛得寶劍,插回鞘中,藏在背後,很顯然,他並不想用冥王劍來結束這些人的性命。司馬海沒有問,他知道冥王劍對整個冥王劍派來說是最重要的寶物,自然不會輕易使用。這一次爲了救自己而用在破門之上,他說不清自己有多感激上官浚。
得了寶貝的華天朔還在廳裡欣賞着這件絕世珍寶,怎想到上官浚司馬海已經破門而出,正來找他算帳呢。
“好劍,真是好劍!”華天朔自言自語道。
“好劍是好劍,可惜不會是你的!”華天朔一聽到這個聲音,大吃一驚,當他擡頭看到上官浚之時,如見鬼魅般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怎麼,你也覺得
害怕了嗎?”上官浚冷冷說道。
“你,你怎麼出來的?你不是中了毒,而且還被我點了穴得嗎?”華天朔顫抖着聲音說道。
“你那點小計量怎麼滿得過我?你既然知道五宗滅門慘劇,卻怎麼可能不知道誰殺的人?每家的牆上都寫着殺人者的錯號,你卻說不知道?開始我叫門得時候,那個開門的老者聽說我要找司馬海,眼神顯得很緊張,聽到我叫上官浚時似乎詫異並且不懷好意,而你見我喝茶的時候眼神也是怪怪的!還有你看到我寶劍時那貪婪得模樣”上官浚說道。
“可是,你明明喝了那茶!也明明被我點中了穴道,怎麼可能?”華天朔緊張道。
“只要引起了我的懷疑,我又怎麼可能沒有防備呢?茶我是喝了,可是隻要我先有了防備,用真氣護住丹田,邊喝邊將毒氣逼出體外,小小的兩口茶能囊何?至於穴道嗎”上官浚微微一笑,接着說道:“你沒有聽過穴位轉移嗎?”上官浚輕蔑得笑道。
“那你想怎麼樣?”華天朔彷彿用盡全身力氣說道,一種死亡得恐懼襲上他的心頭。
上官浚並沒有答話,只是一伸手,用內力將華天朔手中的寶劍奪了回來,拿出手帕,輕輕的擦了擦,然後丟掉了帕子,輕柔得說:“這寶劍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碰得的!”
他擡起頭,冷森的目光從華天朔的臉上掃過,華天朔不禁打了個激靈。
“剛纔你說四象門的風雷電獨在我手上,雲的武功也被廢了你的消息到是靈通啊!想必你跟他們也有所勾結吧?難怪你並沒有發生我們預期得不幸!”上官浚冰冷的語氣凝結了周圍的空氣。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聽得出華天朔怕極了。
“告訴我,陷害我的是什麼人?我饒你不死。”上官浚冷冷說道。
“我,我不能說!如果我說了,我一家老小獨無葬身之地。”華天朔顫抖着說道。
“可是如果你不說就能活命了嗎?”上官浚眼中閃過殺機。
“上官浚不殺女人,更不殺老人和孩子這是你對天剎飛雲說得話,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華天朔悽然說道。
上官浚臉上閃過一絲不忍,本來他是想殺了這廝的,如今見他還知道爲了家人着想,到不算喪盡天良。
“好吧,你好自爲知。”上官浚說完,就打算要走了,司馬海都以爲上官浚必殺華天朔的。
“哈哈玉面閻羅原來是個心慈手軟之人,我看錯了他!”華天朔突然大笑了起來。
“上官公子饒你這卑鄙小人不死,你還廢話什麼?”司馬海也不希望上官浚手染太多的鮮血。
上官浚心中一動,冷冷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金光一閃,那血液在夕陽和金劍的呼應下是那麼的耀眼,上官浚看着華天朔倒在自己的腳下,他的臉上看不到半點情緒,華天朔的臉上嵌着淡淡的笑意。
他
這突然的一劍,別說華天朔沒有防備,就是司馬海都被嚇了一跳,他知道上官浚向來說道做到,卻不知什麼原因讓他突然痛下殺手。
“啊!”一個正端茶進來的丫鬟大聲叫道。
“殺人了,老爺被殺了!”那丫鬟邊跑邊喊。
一會兒的工夫,華拳門幾乎所有會武功的人都跑了過來,將上官浚,司馬海團團圍住。
“你不用動手,我不希望你的雙手染上無辜的鮮血。”上官浚輕輕說道,那聲音是那麼的輕,卻堅定得讓人無法抗拒。司馬海既是感激又是無奈,人爲了保全自己的生命,有的時候就是沒有辦法,他們不死就是自己死!
“你殺我師父,今日讓你們償命。都跟我上!”其中一個弟子喊道,其餘人跟着他一涌而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上官浚將司馬海推到一個角落,他手中金光閃爍,一個又一個的人倒在血泊當中,慘叫哀號,一時之間華拳門變成了人間地獄,上官浚潔白的衣服上染滿了血跡。太陽漸漸落山了,夕陽被染成了血色,漸漸得,沒有了男人的聲音,只有女人喊叫聲,孩子的哭聲,老人的哽咽聲上官浚手裡拿着那還在滴血的劍,他呆呆得站在夕陽下,那暗紅色的血,金色的劍,和那夕陽相互輝映着,一切顯得更加的悽慘。
“宗主,小心!”雖然一切讓司馬海觸目驚心,卻也不能不關注着上官浚的安危。
上官浚聽到聲音回過頭,突然覺得小腹間一涼,接着就是一陣疼痛,好象有什麼東西刺進了他的身體
上官浚緩緩低下頭,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眸子,原來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那孩子很漂亮,可是他的眼神裡卻有着不該在這個年紀有的滄桑。上官浚的小腹間插着一柄短劍,顯然是這個孩子不顧一切插進去的。
上官浚看着那孩子,忍着劇痛,柔聲說道:“,你怎麼有膽子這樣做?”
那孩子沒有一點懼怕的樣子,用他那清脆而早熟的聲音說道:“你殺了他們,你殺了那麼多人,我不能讓你再殺別人了,年輕力壯的叔叔和哥哥獨了,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你不能殺他們!”那小孩的眼神是那樣的堅毅肯定!
上官浚看着那孩子,很溫柔得笑了,他用他滿是鮮血的手輕輕得摸了摸孩子的頭,那孩子微微甩了下頭,似在抗拒。
“你叫什麼?這裡有的親人嗎?”上官浚看看地上的屍體,柔聲問道。
“我叫穆野,是華老爺家的書童,我是孤兒,這裡雖然沒有我的親人,可是他們卻是那些哭泣的人的親人!”那孩子朗聲說道。
上官浚看着這孩子,又看了看司馬海,用差不多命令的口吻說道:“帶這孩子一起走,我喜歡他。”
那孩子愣了一下,說道:“你要殺就殺,我纔不跟你走!”那孩子倔強得說道。
上官浚忍着身體上傳來的劇痛,柔聲說道:“上官浚雖不是什麼好人,卻絕對不殺老人孩子和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