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喜歡現在的你,因爲你讓我感覺到你人性,理智的一面!以前我覺得你的人格有些分裂!別怪我這樣直接的說,你的善良和你的邪惡,同時佔據着你的身體。讓我分不清哪個纔是真正的你!現在好了,你善良的一面,終於戰勝了邪惡的一面!現在的你相對來說完美多了!”詹臺若水一派天真的模樣說道。
上官浚被她說得笑了出來,幾天來他都沒有這樣笑過。
“看,我的師兄笑起來多好看!放心吧,羽霆一定沒事的!羽霆雖然沒找到,老魔君也沒找到。所以他們都是安全的!”詹臺若水笑嘻嘻得說道。
上官浚聞言一震,之前詹臺若水雖然也說過這句話,但是他心神不寧,完全沒聽進去。現在又再聽到,忽然想到了什麼,骨碌一下坐了起來,直直得望着詹臺若水。
半晌,笑了起來,邊笑邊說:“若水,我發現你真的是太聰明瞭!”
詹臺若水不明所以得看着他,訥訥道:“怎麼了?”
上官浚笑道:“我也想到過北堂,西門兩個老傢伙沒找到,羽霆也沒找到,證明他們也許都是安全的。但同時也可能三個人一起出了什麼事情。但是我卻忘記了,我不能明目張膽得下命令找羽霆,卻可以發動所有冥王宮的人找兩個老傢伙!天下人該都知道我與他兩家的恩怨,找他們也不用擔心被叛徒出賣!”
詹臺若水傻傻得笑了一笑,她實在不知道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報!”正說着,外面有人來報。
上官浚連忙迎過去,誰都看得出他是如何關心檀羽霆的。
“稟宗主,外面有三男兩女求見。三個男子自稱三行劍,那兩個女子長得一模一樣。”
上官浚一聽,大喜,連忙跑了出去。果然見到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五個侍從。
“真的是你們!”上官浚喜道
五人同時行禮道:“屬下參見宗主。”
上官浚也顧不得那什麼禮節,上前去抱住了水鏡明,說道:“你們終於來了!”
三行劍不禁愕然,這個似乎不像他們所熟悉的宗主啊!大小雙兒嘻嘻笑道:“宗主,看把你開心的,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上官浚這才恢復了平靜,一臉嚴肅道:“看來你們還是比較習慣拉着馬臉的我!”
說完自顧自得笑了起來,三行劍等人也受了感染,一臉緊繃的肌肉終於鬆了下了。
“雙兒!”一聲嬌呼自他們身後響起,水鈴霖在庭院裡遇到了詹臺若水,聽到這個消息,連忙拉着若水跑了出來。
她和大小雙兒可以說情同姐妹,見了面自是喜不勝收!各自問了些離別後的情況。
當日,水鈴霖隨上官浚不辭而別,蘇夢捷大發雷霆,可是又對他們無可奈何。後來司馬海來到天山,他們才知道出了那麼多事情,上官浚竟然差點命喪黃泉,各人自是擔心得要命。蘇夢捷聽司馬海說上官浚帶話要她收三行劍爲徒,自然
也就照做了,雖然不知道上官浚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聽過三行劍你一言我一語的敘述完之前的事情,上官浚笑道:“現在還要跟我行什麼禮數的嗎?我們可是師兄弟了。”
接着又指着水鈴霖說道:“這個是大師妹。”
又指指詹臺若水道:“這個是小師妹。”
說完自己又想了想,道:“如果按年齡,我豈不是還是你們師弟?按入門先後?”
然後搖了搖頭,着人叫了尉遲鏡心和上官姬曼來。有的時候他這個人也是很遲鈍的。三行劍想笑,去不敢,對上官浚他們始終還是存有恐懼的心理。
尉遲鏡心和上官姬曼還以爲發生了什麼大事,急急忙忙的就跑來了,一進門,尉遲鏡心劈頭臼:“發生什麼事了?”
上官浚笑着搖頭道:“沒什麼!來,見過師伯憨前輩。”後面的話是對三行劍說的。
三行劍急忙站起來,恭恭敬敬行禮道:“參見師伯,見過雪前輩。”
尉遲鏡心一愣,目光掃過各人的臉,停留在上官浚的臉上。
上官浚笑道:“師伯忘記了嗎?天魔教的事情之後,我曾讓司馬大哥迴天山,讓我母親收三行劍爲徒。他們是我母親的徒弟,自然就是您的師侄。”
尉遲鏡心和上官姬曼對望了一眼,上官姬曼說道:“那遙兒你又多了幾個同門啊!”
上官浚呵呵笑道:“我正是因爲這件事請二位出來的,我發現我似乎並清楚我們師門是按什麼來劃分師兄弟的?是年齡還是入門先後?”
上官姬曼只覺得好笑,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尉遲鏡心故作深沉道:“這個嘛其實我也不知道。按年齡吧,不然怪怪的。”
上官姬曼聽後更是放聲大笑,兩個爲老不尊的傢伙。
上官浚沒好氣得白了他們一眼,說道:“就這樣吧,按年齡。你們以後是我師兄!對了,你們怎麼下山了?”
雪中行恭敬答道:“回宗主,宗主下山遲遲不歸,師父她老人家近日出關,就聽說江湖上已經被宗主您攪了個天翻地覆,所以很不放心,就讓我們來看看。”
雖然三行劍已經成了上官浚的師兄,可是要他們在上官浚面前肆無忌憚,也還是做不到。
上官浚微微嘆氣道:“我娘還好吧?”
小雙兒答道:“您不回去,她能好到哪裡喲?”
上官浚沉默了好一會兒,溫和得說道:“幫我分析一下這次發生的事情。”
大小雙兒精靈古怪,三行劍中雪中行聰明冷靜,火毅然雷厲風行,水鏡明心思縝密,處世滴水不漏。有了這幾個生力軍,再研究起來也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上官浚雖然自負聰明,但是很多事情他的思維都有侷限性,當局者迷,關心則亂。
“那麼,整件事情是這樣的”
敘述完整件事情的經過,並交代了檀羽霆的身份後,每個人的臉上又再出現了緊張
的神色。檀羽霆的遲遲不歸,誰都知道是出了很嚴重的問題,可是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呢?
“怎樣?你們幾個怎麼看?”上官浚盯着雪中行問道。
這句話雖然是說給五個人聽的,但顯然他對雪中行的期望更高些。再分析問題上,這個清冷睿智的年輕人是最理想的研究對象。
“回宗主”
“別再這樣多的禮數。”雪中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上官浚打斷了。
雪中行深吸了口氣,彷彿在調整面對上官浚時恐懼的心理。半晌才訥訥說道:“師弟我叫不出口,還是叫宗主吧。就是不屬下屬下的行嗎?”
上官浚無奈得笑笑,微微得點了點頭。
“宗主,我是覺得疑點正是再於他們一同失蹤,卻沒有發現任何打鬥的痕跡!”雪中行調整了情緒,緩緩說道。
上官浚的眼睛微微眯起,輕輕說道:“一同失蹤,沒有打鬥的痕跡說下去!”
衆人明白上官浚該是想到了什麼,只是他們並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雪中行笑笑,接着說道:“也就是說,要麼就是兩個老怪合夥引檀公子出去的,要麼就是有人把他們三人同時引出去。”
上官浚點了點頭,接話道:“如果羽霆是被兩個老怪引出去,一定會處處小心,不會輕易出現什麼問題。那麼就是說還有第四個人蔘與其中?”
大雙兒讚道:“雪大哥,你真厲害,你一來就把宗主沒想到的事情想到了呢!”
看大雙兒款款深情的模樣,長隻眼睛的都知道,她對雪中行早已經情根深種了。
雪中行笑道:“大雙兒這就不懂了,因爲我是局外人!所謂關心則亂,宗主沒想到是因爲檀公子是他最好的兄弟,兄弟出了事情,宗主的心神亂了,很多事情就沒有去理清而已。”
上官浚搖頭道:“中行這你就說錯了,一個男人應該在任何情況下都保持清醒,可是我卻做不到!這是我最大的弱點。”
上官姬曼微微嘆了口氣,上官浚,他的兒子,就是一個掙扎在善良與殘忍,柔情與冷酷,魯莽與睿智,救贖與殺戮邊緣的人。最終會成就怎樣的人,全在他一念之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小雙兒接口道:“那這第四個人會是誰呢?”
衆人都沉默了,鬼知道他是誰!但來者不善是一定的。
上官浚突然開口道:“可以肯定的,他是金人。”
“爲什麼?”詹臺若水不解道。
上官浚深邃的眼神掃過各人的臉龐,緩緩道:“這個人一定是羽霆認識的,並且很熟悉的人。以羽霆的聰明,如果那人不是他所熟識的,他一定不會連半點線索都沒留下。我們打完仗回來,就沒看到他人了,方圓幾裡沒有半點線索,連城外他們都派人查過了。對方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領,也不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清除所有破綻。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羽霆什麼也沒留下,並且走得很匆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