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本身之所以還有這股力量,是因爲他的冥王劍內功心法,以萬物之氣補己之氣,如今上官浚雖然已經沒了知覺,但還是有呼吸的。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特殊方式的呼吸,形成了一種規律,即使昏迷狀態中這種規律還是存在的,他的內力也自然而然的運用了起來。
這不是常人可以想象得到的,這種內功心法在武林中是聞所未聞的!
除了大夫們的救治,東方初曉,尉遲鏡心,詹臺若水和葉羽寒都以自己的功力爲上官浚驅毒,就這樣過了七天七夜,他的心跳雖然有所加強,卻仍未甦醒過來,每個人都在焦慮中度過,他睡了實在太久!
第八天一早,東方初曉正要趕去給上官浚輸送內力,管家來報:“少爺,外面有個奇怪的老頭要見您!”
“奇怪的老頭?”東方初曉一片茫然。
“是,是個奇怪的老頭!相貌奇特得很,腦袋特別大,眼睛像蛤蟆,鼻子像豬,嘴像馬,身高最多五尺,身上還背了個超級大的大葫蘆,他的頭已經夠大了,葫蘆有他的兩個頭大,他的頭有兩個我的頭這麼大!”那管家詳細得形容道。
東方初曉按照管家的形容,腦子裡在勾勒那人的樣子我的媽呀,那是人否?
“你這人,怎麼背後說人壞話呀?真不道德!我頭大嗎?我頭大嗎?”就在東方初曉還在迷糊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陣怪音,那聲音似乎,好象鸚鵡,對鸚鵡的聲音!
“你你你,你頭本來就大!不信咱倆比比!”那管家結巴道。
“我頭大怎麼了,我頭大怎麼了?你你你說我眼睛像蛤蟆?有什麼證據你?還說我鼻子像豬,你抓頭豬來比比?我的嘴像馬?我這明明就是正宗的驢嘴,你竟然說我像馬?你驢馬不分啊你!”那怪人叫道。
東方初曉爲了禮貌不得不忍着笑,可是實在苦了他!
那怪人看到東方初曉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怒道:“想笑就笑出聲來,別憋着!最看不得你這種人,長得那麼難看,還憋着笑,不知道那樣更醜啊?”
東方初曉第一次聽到別人說他醜,這會兒是當真哭笑不得了。
“你你你說我們家少爺難看?你眼睛不僅像蛤蟆,還長到上了?”那管家氣到!
“你眼睛才長上了呢!”那怪人又在和管家吵了起來。
正巧穆野柔着眼睛走了出來,正打算去看師父,結果先見到了這一幕!
“怎麼又是你呀?你來幹什麼?我師父都回來了,我纔不跟你走呢!”穆野叫道。
東方初曉一愣,說道:“小野,你認識這位前輩?”
穆野很是無奈得嘆了口氣,說道:“我纔不認識他呢,那天你們去收拾天魔教,我就一個人在外面盼着你們回來,天黑了,我看不清東西,後來我看到有人影,以爲你們回來了,就喊了一聲師父。結果這怪老頭就咧着大嘴笑着跑來了,還說什麼我叫了他師父
,我就是他徒弟,非要帶我走!我不肯,告訴他我有師父了,我師父的武功天下第一,他不信,說天下只有更高沒有最高,說不定他就比我師父武功高呢!我告訴他了,就算這樣我也不走。可是他非要不可!”
外面的吵鬧聲將尉遲鏡心,葉羽寒,詹臺若水和司馬海都吸引了過來,衆人一見那怪人無不嚇了一跳!好在他們都是飽讀詩書之人,沒有一個失禮的笑出來,但心裡卻難免不笑得不行,這人也實在長得太經典了!
“那後來呢?”東方初曉問道。
“後來?後來他就抓我啊,我就東躲西藏的,還撞到了頭。最後他找不見我就走了,還說有一天要向我師父將我討了去,如果不給,他就搶去!”穆野說道。
“難怪那天我們回來,我見到小野額頭上有塊淤青,我以爲他是淘氣不小心撞到了,卻原來是這樣!”葉羽寒輕柔得說道。
“羽寒姐姐,小野我早就不淘氣了,都這麼大了還淘氣怎麼象話啊?”穆野好象大人般得說道。
葉羽寒笑道:“是,是,你早就長大了!”
東方初曉看着那怪人說道:“前輩,如果小野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您老見諒,不過小野已經有師父了,不能拜您爲師,也望您見諒吧!”
東方初曉說話彬彬有禮,但那怪人可不是講理之人!
那怪人叫道:“你這醜八怪給我閉嘴!我就是要這個徒弟,就是要!你是誰?是他師父?那就快把你徒弟讓給我!不然我殺了你再搶徒弟!”
“醜八怪”?衆人一聽都不禁愕然,如果東方初曉叫醜八怪,那麼什麼才叫美男子呢?不會長成那怪人的模樣才叫美吧?難不成只有七天他們沒出過門,世間的審美觀一下變了這麼多吧?
“前輩,您這也太不講道理了!莫說這孩子不是我徒弟,我本就做不了主,就算是我也不可能讓給你啊!就算你要搶,也未必就搶得走吧?”東方初曉薄怒道。
“哼!你即不是他師父,就叫他師父出來見我!”那怪人吼道。
葉羽寒一直打量着這個奇怪的人,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向那老頭鞠了一躬,說道:“不知是長白山天池鬼見愁前輩駕臨,還忘恕罪!”
她此言一出,除穆野外,均是一驚,原來這長白山天池鬼見愁,是居住在長白山天池附近的怪人,他相貌奇醜,性格極怪,隨自己喜怒或殺人或救人,他的外號之所以叫“鬼見愁”是因爲他有雙絕,其一是武功奇高,殺人如砍菜一般,其二則是醫術奇高,他若是想救人,就算是到了閻王爺手裡的人,他都搶得回來!在他手裡,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瞎死,鬼見了都愁啊!
“哈哈,你這丫頭到是有見識!你怎麼認得我?”鬼見愁得意說道。終於有人認得他了!
“晚輩曾到過長白山,早就聽說過前輩大名!”葉羽寒恭敬得說道。
“我在長白山那麼有
名嗎?可是你沒見過我,怎麼就認的出我呢?”鬼見愁問道。
葉羽寒心道:“您這副尊容,只要聽說過,想不認識都難吧?”
但她拱手道:“晚輩聽長輩們提起過前輩,根據他們的形容,晚輩猜測的!”
“猜得真準,猜得真準!要不是你的骨骼已經長成,我還真想把你也收做徒弟呢!”鬼見愁笑道。
葉羽寒笑道:“晚輩無緣做前輩的徒弟!前輩很喜歡我這小野弟弟是嗎?”她把話題一下子轉回穆野的身上。
如今上官浚還未甦醒,衆人都考慮着如何保住他的小徒弟,均想:“說不得,看來就要動手了!”卻不想,葉羽寒突然將話轉到這裡,他們皆是一愣!隨即東方初曉就想到葉羽寒的心思,不禁心中暗暗佩服:“葉姑娘真乃女中諸葛啊!”
鬼見愁笑道:“是啊,我就是很喜歡這孩子,機靈得很吶!那日串上串下的,我都沒抓住他,不但給他耍得摔了跤,還被他趁機拔了一把鬍子,我這是八十老孃倒被三歲孩兒崩啊!哈哈哈”
葉羽寒陪笑道:“其實老前輩如此的賞識,本是他的幸事一件!可是武林中的規矩您也是知道的,既然拜了師,除非犯了大錯被逐出牆門,否則擅離師門是大不肖!如今穆野也拜了師,那麼除非他師父將他逐出師門,不然他就是師門叛徒,被武林中人所唾棄!您這樣喜歡他,當然不忍心讓他在江湖上擡不起頭,一輩子揹着背叛師門的惡名吧?”
鬼見愁似乎若有所思,良久問道:“你說的沒錯,雖然我不在乎什麼,但是這娃兒卻會介意的,那麼他師父在哪裡?讓我跟他談談!”
葉羽寒長嘆一聲,說道:“前輩近日可曾聽說天魔教被滅一事?”
“聽說了,血染了徂徠山,但不知是什麼人做的,山上只有天魔教衆的屍體,沒有見到外人的!”鬼見愁答道。
葉羽寒說道:“實不相瞞,這個大破天魔教的人就是玉面閻羅上官浚,也就是小野的師父!”
鬼見愁不禁爲之動容,甚至有些懼怕,顫聲說道:“他一個人?他現在在哪?”說着瞄了一下四周,眼睛盯在尉遲鏡心身上。
葉羽寒又嘆了口氣說:“當時我和他都中了毒,因爲他含了天山雪蓮製成的藥所以還有力氣打,而我是半點武功都使不出來,他爲了將我救出去,拼命撕殺,將天魔教兩千教衆殺了十之七八,力戰下,身中數十刀,他們每一個人的兵刃上都是劇毒,眼看他就要毒發身亡,好在這幾位趕到了,可是如今已經七天七夜了,他尚未甦醒,恐怕唉!可能上天不願隨了前輩您的心願,如果這上官浚醒不過來,您這收徒弟的事看來也只能做罷了!”
“哼,這可不行!除非證明他武功比我好,否則,我絕不罷休!”鬼見愁吵道。
葉羽寒做出很爲難的樣子,說道:“前輩,他墩醒不過來,看來命不久已,你怎麼跟他比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