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雪中行的話,火毅然嘟囔道:“你們這麼聰明,這麼會想,倒是想出個所以然來啊!”
原本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被火毅然攪得輕鬆了許多。只是在上官浚內心深處,卻越來越沉重。原本就複雜的事情,越發得繁複,陰謀在無數多個前奏下,終於真正得展開了。
從前經歷的一切和現在相比,顯得都是那麼的淺顯。只是不知道這些陰謀的製造者是不是同一個人,而目的又是不是同一個。表面看來,這次的事情似乎並不該是針對冥王宮而來,而似乎屬於國與國,族與族之間的事。只是細細想想似乎又有太多的巧合,說他們是爲了打探中原情況,而遍佈通訊網絡吧,這樣的名字又太容易引起人有心人的懷疑;若說不是吧,如果單爲了對付幾個人,卻沒有必要到處建立這樣的網絡。
“大哥,你想到了什麼?”葉羽寒輕問道。
上官浚苦笑道:“我能想到什麼!他們取這個名字是故意的,故意引起某人的注意,然後引某人入他們的圈子。”
喬恩奇道:“這個某人是誰?”
水鏡明瞪了他一眼說道:“還用問嗎?有本事看出箇中玄機的人。”
喬恩一聽便明白了其話中之話,這個某人除了上官浚還有誰呢?只是他不明白,上官浚到底有什麼秘密,爲什麼這些人要針對他?
他不明白,上官浚自己也不明白。難道驚了他們那個不知道有沒有的寶藏?即使有那寶藏又能如何?難道當真得寶藏者得天下嗎?
上官浚搖了搖頭說道:“鏡明,我們不要這樣自作多情得以爲這些都是衝着我們來的。或許不是呢!”
水鏡明恭敬道:“鏡明明白,希望如宗主所言。”
雪中行擔憂道:“其實,最讓我搞不明白的是爲什麼今天徐州城好似一座死城?”
衆人聽後,又在四處張望了一番,均是搖頭。或許,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吧!
忽聞一陣馬蹄急響,上官浚等人尋聲望去,一隊人馬迎面馳來。只見領頭的是一華服少年,至多不過二十四五歲,一臉的張狂。相貌雖然稱得上俊美,只是和冥王宮四人相比,卻顯得不過爾爾了。
那少年停在上官浚等人的前面,眉毛輕挑,冷冷問道:“你就是江湖人稱玉面閻羅的上官浚吧?”
上官浚報以微笑,淡淡說道:“在下上官浚。”
那少年打量了他一下,大笑了起來,邊笑邊道:“我道玉面閻羅何等高明,玉面倒是真的,閻羅嘛嘿嘿,我看就是個繡花枕頭吧!”
三行劍一聽宗主受辱,均是大怒,就要拔劍相向,卻被上官浚擺手制止了。
面對對方的挑釁,上官浚只是不屑一笑,似乎並沒有動氣,這一來不禁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面對少年的挑釁,上官浚的態度竟然是隱忍,這連最瞭解上官浚的葉羽寒都覺得奇怪。“繡花枕頭”這四個字,根
本就是對男人的侮辱,他竟然忍了?
那少年見這樣侮辱上官浚,他竟然沒有半點動靜,越發得得意笑道:“哥幾個看看,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玉面閻羅!真看不出來他厲害在哪裡!真不知道我們的父輩們怎麼會對這小子讚譽有佳的!禹城大戰,這小子一夜之間翻了身,我們因爲這小子在爹孃面前沒了地位!今天我們就要領教一下,你小子有什麼了不起的!”
上官浚輕蔑一笑說道:“是你們讓徐州城的百姓不敢正常生活的對嗎?”
那少年大笑道:“在徐州,除了小爺,誰還有這樣的本事?”
上官浚挑了挑眉,淡淡道:“還未請教?”
那少年得意道:“聽好了,小爺我就是八卦刀李成澤的大公子,李玉書。”
上官浚一聽便笑了起來,這李成澤他是知道的,禹城大戰的時候,他也有參加。但是第一次聽道他的名字,是幾年前他初下天山時,聽周海和司馬海提起詹臺若水大戰成名人物的事情,當年敗在詹臺若水手下衆人中,就有李成澤。
見到他笑,李玉書怒道:“臭小子,你笑什麼?”
上官浚軒眉一挑說道:“笑你不自量力!”
李玉書大怒,拔刀飛身便向上官浚砍來。上官浚雖然重傷初愈,但是經過這麼久的調息,內力卻大漲。別說一個李玉書,就是十個,對他來說,都沒有半點威脅。
“叮”,刀到半空,卻再也揮不下去了,剩下的半截拿在李玉書的手上要多尷尬有多尷尬。然而出手的並不是上官浚,而是火毅然。這一路上,他就憋着一肚子的火,到處都是他眼裡的小人混蛋。這時見有人對他最尊敬的宗主不敬,哪裡還能忍得下去?
李玉書的刀剛剛劈出,他的火龍劍便已出鞘。名爲火龍,火之脾性,龍之速度,哪裡是李玉書這等三流貨色可比?
手裡拿着斷刀的李玉書呆立當場,一時間進退不是。
火毅然冷笑道:“就這兩把刷子還要和我們宗主比高低,一萬年以後再來試試吧!老子竟然爲了你這樣的貨色拔劍,真他孃的丟人!”
“上官浚並沒有出手,我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有閣下這樣好的身手?”這時李玉書身後的一黑衣男子朗聲說道,看上去和前者年齡相仿,卻深沉得多。
上官浚聽後笑道:“這位又是?”
那黑衣男子說道:“好說,在下滄州柳躍然,家父柳成化。”
上官浚心中暗暗好笑,又是一個曾經敗在詹臺若水手下的人。他保持着慣有的微笑,故意說道:“我的武功嘛,只不過比詹臺若水高些。”
幾年前柳成化敗在詹臺若水的手中,江湖上幾乎人盡皆知,柳躍然只覺得被人打了一巴掌般難過。但是他卻不是李玉書,他知道上官浚一定沒有說謊。人人兜,上官浚是詹臺若水的師兄,連尉遲鏡心都自愧不如。盛名之下無虛士,這句話雖然不絕對,但是卻有道理
。
“這裡是不是還有大同金刀門掌門金大全,洛陽無極門掌門徐夢陽,邯鄲梅家劍的傳人梅清風,岳陽六合門掌門人葉天陽幾位前輩的後人呢?”上官浚言辭犀利,表面並無不敬,實則暗指他們的父輩均是他師妹的手下敗將,卻膽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葉羽寒在一旁輕笑道:“上官大哥,你可真是的,這樣說出來,他們還有臉面承認嗎?其實他們的父輩到都是敢作敢當的真英雄,真豪傑,至少面對失敗,哪怕是敗給十三四的女孩子,他們也勇於承認。可是這些後輩們差得遠了!”
面對她的冷嘲熱諷,這幾位的後人當真沉不住氣了,紛紛叫罵開來。上官浚雖然不願意和這幫無聊的小子們有過多的糾纏,卻也爲他們的父輩養出這樣一羣混球感到羞恥。所以覺得還是教訓一下這些自以爲是的二世主好些。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可是這些人偏偏就沒有,既然如此,他就讓他們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要見識本少爺的武功是嗎?那你們別後悔!先說明,我,是爲了你們的父輩才這樣做的!”說罷,上官浚騰空而起,如鷹般躍入衆少之中,幾個起落,就將衆人摔了一地,沒有一個能爬得起來的。
上官浚落地之後,哈哈大笑道:“今天就只是給你們一些教訓,不要再給我見到你們自以爲是的模樣,否則,本少爺真的要替你們的父親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說罷,一行九人向那家“淺野客棧”而去。
敲開淺野客棧的門,在他們意料中的,這家掌櫃不像普通人家那般會害怕得罪李玉書,熱情的招待着他們。賺錢似乎是他們最大的事情一般,只是上官浚知道,這是因爲主顧是他們。“掌櫃的,請問您這客棧爲什麼叫這個名字?”上官浚一幅有意無意得模樣,向掌櫃問起。
那掌櫃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上官浚,隨即笑道:“客官,您覺得我這店名奇怪?”
上官浚點了點頭說道:“從字面上,我看不出有什麼意義。”
那掌櫃笑道:“客官有所不知了,住店的都是旅人,旅人爲野;淺呢,我們取擱淺的意思,雖然擱淺不好聽,但是卻也是停船休息的時候,所以這兩個字,在我們讀來,就是旅人休息的地方。”
“哦!”上官浚裝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樣,心中卻笑這掌櫃倒是機靈,這樣奇怪的解釋,都給他想得出來。不過卻也更加確定了一點,這客棧絕對有問題!
葉羽寒與上官浚相視一笑,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好笑的成分。不過看樣子,掌櫃的一番解釋倒是騙過了喬恩等人,當然也包括三行劍中的火毅然。至於其他四人,都屬於人精一類,暫不劃分到常人的範圍之內。
回到房中,上官浚用傳音入密的上乘內功,告訴三行劍和葉羽寒,小心有人監視。接着他們就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但總的來說,還是圍繞着今日得罪了一衆俠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