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生活沒有淚水

拉法賴斯最近的心情出奇的好,哼着小曲的他邁步回到位於蘭亞斯城南的連進實驗室。爲什麼心情如此愉快?拉法賴斯真是有種痛並快樂着的無奈,對於一位在獲得鍊金術師資格之後就立志終身研究魔獸的先行者來說,能在有生之年得到一位自小就生活在魔獸族羣中由魔獸撫養長大的少年,真是叫他欣喜萬分啊。而且在得到他的時候還沒有花上叫自己泣血的代價,怎麼不叫自己幸福的睡覺都會笑醒。雖然對少年到來後的表現不是十分滿意,但那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啦!

“哈利!哈利!你這個蠢豬!太陽都曬到你的屁股了!還不起來!難道你想叫我拿着鞭子狠狠的抽你。你纔會明白浪費時間是對你自己多麼的不負責任?同時對我多麼大的褻瀆嗎?!”拉法賴斯進門後大聲的吵吵起來!

“偉大的拉法賴斯大人!自從那個小崽子來到這裡以後!偉大的您就在也沒有叫你忠誠的僕人,可憐的哈利睡到自然醒過!您這是在犯罪!您這是在謀殺!”隨着拉法賴斯的叫喊,一個慵懶的,明顯還沒睡醒的聲音從樓上飄了下了,同時一個不超過20歲的有着一頭金色碎髮的大男孩瞥着嘴不滿的哼哼着,雙手緊緊的抓在腰間,顯然迷迷糊糊的他還沒有找到自己的腰帶。

“你這個懶鬼!都幾點了!難道你今天不想吃飯了!你個懶鬼,看來不拿鞭子狠狠的抽你一頓你是不會勤快了!”拉法賴斯心情大好,和小學徒開着玩笑,虎着臉作勢到處尋找皮鞭。

“哦!!偉大的導師!您不能這樣對我!我是您最最忠誠的僕人!還是您最最聰明伶俐的好學徒。您不能把罪惡的皮鞭抽象善良的小哈利!嘿嘿!就算要用皮鞭您也要找對地方吧!難道偉大的您忘記了昨天您用皮鞭教訓那個小雜種的時候順手就丟在了地牢中了嗎?”哈利一點也不懼怕拉法賴斯的威脅,還主動的幫助他尋找兇器的下落,漫步下樓的他慵懶的靠在一座試驗檯前,打着哈欠。

“哼哼!看你認罪態度還算可以,今天放你一馬。現在去把我今天採購回來的材料分類放好,做完到地牢來找我。”拉法賴斯走過學徒身邊丟給他一大包新採購的鍊金材料,獨自走向了地牢。

“哦!你個老吸血鬼!你這是剝削!”聽着學徒哈利不滿的咆哮,拉法賴斯又哼起了那首別人永遠也不明白的小曲慢悠悠的走下了地牢。

昏暗的地老中,一位蜷縮在角落的男孩渾身靜悄悄的趴在那裡死了一般。**的身體上遍佈這驚心的鞭痕,縱橫交錯,可能全大陸最最精細的水文調查圖票上的痕跡都沒有他身上來的複雜。

沉重的鐵門開關的聲音驚醒的趴伏在地板上的男孩。顫抖着擡起了滿是血污的臉,可能動作的幅度稍微大了一些牽動了身上的傷口,渾身上下條件反射般的顫抖起來,無痕滿面的臉痛苦的扭曲成了不規則的幾何圖形,大顆大顆的汗水順着臉頰滴落在冰冷的青條石板之上。眼中的精芒早以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渾濁不堪的雙眼中閃動着仇恨的光芒。

“嗯!我可愛的小恬心,今天怎麼樣?準備開口合作了嗎?”愉快而輕佻的聲音傳進了男孩的二種,隨之而來的還有那張恨不得生撕活食才能平息心中憤恨的臉。拉法賴斯笑容滿面的來到男孩面前,在他身前半米處蹲身下來,眯着眼看着他。

“你自打來到這裡一直沒吃過東西也只是喝了很少的水!我可不想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你就這樣死掉哦!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幾個很簡單的問題!我就給你水喝!還給你飯吃。你看怎麼樣?!甚至只要你點頭!我可以仁慈的現給你點水!嗯?”拉法賴斯拿起不遠處桌上的水壺在男孩的面前晃了晃,嘩嘩的水聲叫只能擡起頭的男孩艱難的嚥了咽口腔中並不存在的口水。

“不!我不能死!我要報仇!對那兩個把我變成今天這樣的混蛋!這個該死的老魔鬼和他那個小幫兇。還有所有所有仇恨我的和我仇恨的。”男孩心裡默默的盤算後,吃力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拉法賴斯的問話。

“對嘛!這樣才乖嘛!哈哈!”拉法賴斯真的很開心!他也不想自己唯一瞭解魔獸的機會就這樣在手中溜走,見到男孩服軟簡直叫他高興的像什麼什麼似的。

“水”艱難的說出一個字!男孩像抽空了全身力量一般,重重的垂下了頭顱,昏厥了過去。

“啊!!!對對對!水水!!水在這裡!喂!醒醒!來把嘴張開!水來了!”可把拉法賴斯緊張壞了!男孩突然的昏厥叫他慌手慌腳的不知如何是好,胡亂的把住男孩的頭拿着水壺死命的向嘴中灌水。

“咳咳!!”隨着一陣劇烈的咳嗽,男孩幽幽醒來。睜開迷茫暗淡的雙眼漸漸的看清自己居然倒在那個該死的混蛋懷裡。趕緊縮了縮身體躲了出去,由於動作過大,牽動身上的傷口,疼的他嘶嘶的直抽冷氣。

“哈哈!偉大的導師,這小雜種不領你的情啊!”輕浮的聲音在鐵門邊傳了進來,哈利邁這悠閒的步子晃了進來,嘴裡還不忘了揶揄着拉法賴斯。

“咳咳你個蠢貨懂什麼!他那是怕生。對不對啊!我的小恬心。”拉法賴斯蒼老的面容對這男孩笑的像一朵風乾了的雛菊,甩都不甩走了進來的哈利。

面對拉法賴斯曖昧的笑臉,男孩不由自主的又向後挪了挪身體,渾身上下掃下一地的疙瘩。目光瞟了一眼哈利又警惕的返到拉法賴斯的身上。

哈利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諂媚的對拉法賴斯說:“導師,恭喜您啊!您的夢想終於要實現了!嘿嘿!這次成功一定能叫你揚名立萬。身爲學徒的我也能在您身邊跟着佔點光啊!嘿嘿!到時候您可別不認我啊!”說着還幫拉法賴斯彈了彈肩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就你心眼多,忘不了你啊!嘿嘿!”拉法賴斯心情非常的好,學徒的馬屁也是拍的非常舒服,自己都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了。

冷眼看着這對陶醉在對未來美好幻想中的師徒,男孩不屑的撇了撇嘴。可是就是這麼小的一個動作還是被拉法賴斯身後的哈利看到了!疾步上前伸出右手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男孩的臉上,大聲說道:“你個雜種!你看看你剛剛那是什麼表情!啊!什麼表情?!不想活了是不是!”說着還要近身繼續施暴。

拉法賴斯及時的擋住了前衝的哈利故作嚴肅的說:“哈利!我平常是怎麼教你的!難道你忘了嗎?!對待別人要寬容,仁慈!難道你都忘記了嗎?!”“不!導師的教會!哈利不敢忘!”哈利看着導師慢慢陰沉下的臉識趣的停止了繼續施暴的行爲,垂手站立到了他的身後。

“好了!孩子,叫我們來談談吧”教訓完哈利,拉法賴斯轉身又重新面對男孩。

男孩默默的點頭,算是同意了對話。

“呵呵!很好!那現在你來告訴我!你叫什麼?”拉法賴斯不疾不徐慢慢開口問道。“晉浮生。”沉默了一陣男孩還是選擇了開口。

“你看!這樣多好!用文明的方式來溝通我們大家都有好處!你說是不是?!”拉法賴斯很滿意,語氣輕鬆嗎。轉身示意哈利給自己搬來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晉浮生的身邊,微笑着看着這個終於屈服與自己的男孩。

時間就在拉法賴斯與晉浮生的一問一答中悄悄的過去。當鐵窗中的陽光準備下班的時候,拉法賴斯也感覺自己瞭解足夠了自己想知道的東西,站起身來微笑的對晉浮生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聽說你有一隻很是厲害的獸父,好像已經達到了聖獸的水準了是真的嗎?”

“嗯。”因爲一隻的談話都很輕鬆晉浮生也是平靜的回答,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句回答卻造成了自己命運的第一此轉折。

“呵呵!”拉法賴斯依然平淡的微笑着,可是轉眼他的話語卻叫晉浮生如墜冰窟:“那就沒有辦法了!雖然還想留下你進行進一步的研究,可是你的獸父太強大了。我不能爲了留下你而拿自己的生命冒險,你說是吧?所以,哈利,通知伍夫吧,把這個雜種弄到他的角鬥場去!不要在叫我見到他了。”聲音還是以往一樣平靜,但是晉浮生的命運卻在平靜的語氣中被決定了下來。

“嘿嘿!如您所願我的導師。”哈利用一種看待死人的目光看着依然迷茫的晉浮生,轉身出去聯繫去了。

在他走出地牢的同時,拉法賴斯也同時起身走向門口,當他就要邁出門垣之際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手把着門把手回頭對晉浮生說:“孩子!別怨我,我也是爲了自己的生命着想,怨就怨你的隱藏實力太強大了,人類太自私了,實際上我們大家都是無辜的啊”最後的話像是對晉浮生說又像是自己安慰自己,搖了搖頭,舉步走了出去!

夜,已經悄悄降臨,朦朧的天空漆黑如墨,像是爲了掩蓋塵世間的浮華與骯髒,天上一顆星星也沒有,一道閃電劃過天邊,照亮了這昏暗的密室。迷茫的臉在閃電的光芒之下閃動這蒼白的光彩,少年的心裡第一次體會到欺騙的無情蹂躪。

隨着最後一道閃電的劃過,上天的淚水灑遍大地,是夜,暴雨傾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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