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跟攬景求婚,遭拒了,很不開心。
一起喜歡玩車的一個朋友打趣我,“方少怎麼這麼喜歡勾搭自己妹妹,以前樂弋是這樣,現在攬景也是這樣。”
我給了他一拳沒好氣地說道:“你少說一句會死?樂弋跟我是同父異母的妹妹,攬景跟我沒有半點血液關係OK?”
朋友不打算放過我,依舊說道:“那你和攬景現在是不是同一個爸同一個媽?”
“是……不過……”
朋友不等我說完連忙說道:“是就對了!叫同一個爸同一個媽還不就是你妹妹?”
我詞窮,不得不承認朋友說的很對。
因爲最近我才知道原來我媽和攬景她爸是初戀情人,然後打算再續前緣,來一次黃昏戀。
爲了向我爸炫耀,我指的是方敬天,我媽和攬景她爸迅速領了結婚證,這迅速到什麼地步?也就是趕在我和攬景結婚之前。
攬景攬景,想到這個女人我就恨得牙直癢癢。
昨晚我約她去A市最好的餐廳,燈光,蠟燭,小提琴,玫瑰花,甚至戒指一應俱全,我單漆下跪,手握鑽戒,用畢生最真摯地話語對她說,“攬景,你願意嫁給我嗎?”
然後這女人,唰地一下子站起來,頭晃得像打鼓,“對不起,方輒,我……”
我迅速反應過來,她在拒絕我,我依舊保持着下跪的姿勢,“攬景,爲什麼?我以爲時機已經到了……”該發生的已經發生,我當時也允諾她這一生都會對她負責任。
我還記得第一次的那天晚上,我們兩個都很緊張,她低聲說道:“我是第一次,沒有經驗。”而我回道:“我也是,但是我們可以一起來探索。”
所以每當樂弋拿這件事來嘲笑我的時候我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但是攬景覺得這是世間頂幸福的事,因爲我們最美好的留給了對方。
所以現在我想不通是什麼理由讓她拒絕我的求婚。
看着她眼裡蓄積淚水,我很心疼,自然不敢再逼問她。
她拿起手提袋,“方輒,對不起。”然後驚慌失措地逃走。
我連忙起身去追,在門口攔截住她,“攬景,是不是我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你告訴我我改就是了。”看着她哭簡直是要了我的命,平日裡她只要隨便生一下氣我就緊張地不行,哪捨得輕易讓她哭。
“方輒,我爸和你媽……”攬景欲言又止,而我更加詫異,“他們一直催促我們結婚啊?現在我做的也符合他們意思,哪裡不對?”
我一說完她哭得更兇,我心一緊連忙擁她在懷裡,誰知道被她掙扎開來,“按法律關係我現在就是你妹妹了,我們不能結婚。”
原來這就是她拒絕我的理由,待我反應過來,她已經跑開了。
爲了這件事,我親自去問了我媽和攬景她爸爸,在他們已經結婚的基礎上同不同意我和攬景結婚,兩個家長頗爲開明,覺得不用顧忌,因爲我和攬景畢竟沒有血緣關係。
聽到他們的允諾,我心裡的石頭放了下來。
因爲攬景已經搬來我的公寓和我同居,我不愁找不到她,不過這一次顯然我失策,她竟然不在公寓裡,這時候我接到樂弋電話。
“哥,嫂子在我這裡呢。”什麼?攬景在半山龍庭那裡?
“她還不是你嫂子,她已經拒絕你哥我的求婚了。”說起來我心裡又澀又氣。
“哥,攬景已經跟我說了,其實你應該給她一段時間考慮。”沒想到樂弋竟然當起和事老來了。
我心裡雖然不滿,但是也不能在這時候在逼她,“你讓她回來,我聽她的就是了。”
下午的時候,是曲畔行開車送攬景回來,下了車這小女人頭就一直沒擡起來過,我也不打算理她,直接走過去和曲畔行說話。
“我妹產後怎麼樣了?”樂弋生完孩子就被曲畔行像個國寶一樣放在家裡養着,就算是我這個跟她同在一個市的哥哥也難見到她。
“今天跟你打電話你沒聽出她的聲音中氣十足的嗎?”曲畔行半開玩笑說道,但是眼眸裡還是露出滿滿的寵溺,看到這樣,我終於放下心來。
“好好照顧她,否者我這個哥哥不會放過你。”我作勢威脅道。
“我知道。”曲畔行淡淡說道,當然我不認爲他是因爲害怕我的威脅才這樣說的,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要關心和愛護樂弋。
回到家裡,我決定和攬景攤牌,“爸媽已經說了,我們倆可以結婚的,他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符合倫理的地方。”
攬景眼眸又開始泛紅,這個女人,難道她不知道她只要眼眸一紅我就沒有招數了嗎。
“可是別人會說閒話的。”她的眼神躲閃開始着我。
我一把擁住她,“你和我在一起,又不是和那些別人在一起,你怕什麼。”有時候我真想挖開她的腦袋來看看到底是在想什麼。
“方輒,我們不要結婚好不好,就這樣在一起也可以啊。”
我差點氣翻,感情這小女人就想玩同居不想結婚是吧?
看出了我在生氣,她連忙說道:“結婚就要落下許多話柄,我爸是一中德高望重的老師,我不想他晚年還受別人非議,除了結婚這件事,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說着她又開始哭了。
而我真是一肚子沒處發,只有摟着她不斷地哄道:“別哭了別哭了。”但這不等於我就同意了她的想法,我可眉眼她那麼新潮,同居了這麼久還不願意結婚。
好吧,既然事事都同意這事她說的,就別怪我先小人後君子了。
每天晚上我只有一句話,“不結婚可以,但是我要孩子。”
特別是看着曲畔行每次抱着他家小曲怡一臉得意洋洋的神色,我就更加生氣,不知道爲什麼,我覺得自己和曲畔行天生的不對盤。
攬景這女人,當然不敢反駁我的意思了,不過另我更加難過是貌似我的運氣真沒曲畔行的好,次次都不中讓我很神傷,爲了她的身體好我當然也不能晚晚都要。
於是乎一段時間後我開始消沉了,本以爲當生米做成熟飯後攬景不結婚也得結婚,哪知道現在連柴火都點不燃還結什麼婚。
攬景也看出了我不高興,變着法的討好我,每天對我百依百順,以前對我應酬還頗爲微詞,現在就是無論我多晚回去她都坐在沙發上等我。
見到她這樣我也不忍心再怪她,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真的忙得不行,也無暇再顧
及其他事情。
這天我在書房整理一堆文件,剛抿上一口咖啡就見書房門被推開,看見攬景的那一剎那,我口中的咖啡瞬間噴了出來,見她神色更加尷尬,連忙抽出紙巾擦文件,“攬景你……”
我看得出她臉紅得就要滴出血,但還是極爲鎮定地向我走來,那姿勢要多妖嬈多妖嬈,看得我……
但我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將自己的西裝拿起走過去蓋在她那不算能遮擋全部身材的情趣內衣上,“快回臥室去,別冷着了。”
我知道自己這句話很冷場,但是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大概覺得這一陣我冷落她了,也覺得我是在生氣,事實上我真沒有,我確實是忙翻了,要不然這個點了怎麼還在工作,要按以往早抱着她在被子裡溫存了。
我話剛說完她眼眸就開始泛紅了,“方輒,我知道是我不好,我那樣的要求簡直是無理取鬧,我知道你還在生我氣,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哭笑不得,只有繼續解釋道:“我沒生氣,聽話,回去睡覺,我做完工作就去陪你。”
最終在我半哄半命令的情況下,她終於回去睡覺了,而我接下來工作的時間裡一直出神,她那身衣物簡直要我命。
於是乎我只有熬夜通宵才能勉強完成本來兩個小時就能完成的工作,一上班就接到秘書的提醒,原來今天要去另一個省開會,還來不及和攬景說我只有匆忙趕上飛機,現在這個時候她應該還在睡覺。
下了飛機直奔會場,我只有把手機關機,到開完會走出來一直忘了開機,晚上回到酒店纔開機,又被幾個朋友喊出去,我只有把手機留在酒店充電,半夜回來喝得太醉,昏昏沉沉到頭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一看手機,差點嚇得落在地上,幾十個未接來電,幾十條短信,全是攬景發來的。
當然最後一條是:如果你肯原諒我,下午四點之前,來民政局這裡,我們結婚,如果你不肯原諒,我會自己搬出去的。
看見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了,我連忙吩咐秘書訂機票,我發誓這是我有生以來跑得最快的一次,這時候我恨不得有輛跑車在我面前,這樣我就能飛速到她面前了。
到了A市,真是老天相助,一輛跑車就在我面前停下來,後座裡堆滿玫瑰花,如果不是開車的人是曲畔行,那一切就很完美了。
曲畔行優雅地走出來,從荷包裡摸出我求婚用的那個鑽戒,一臉平靜地說道:“這是樂弋幫你的,她說如果這一次還不能讓攬景成爲她嫂子,她不會再幫你了。”
我沒理睬曲畔行,坐上車發動引擎,以最快的速度往民政局開去。
終於,在三點五十九到達了民政局。
她還站在那裡,拿着一個手提袋手足無措,一如我當年遇見她的時候,她也這般手足無措。
我抱着一束玫瑰花走過去,單膝下跪,“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她先是震驚,然後感動,最後是淚眼朦朧,“我願意,只要你還願意娶我。”
故事完美的劃上了句號。
唯一不完美的就是當天民政局工作人員下班了,我們還是沒結成婚,不過以我的辦事效率,第二天,成爲當天領證最早的夫妻。
(本章完)